“很冤?”旁邊的洪武、洪霖,以及雷小茹都驚訝看過來。
李珺看了看兒女、兒媳,點頭無奈道:“洞虛強者交手,我們的確看不清。不過剛纔問小青我才知道,這一戰(zhàn)……其實,沒我們想的那麼精彩。而是很滑稽!”
“滑稽?”洪武、洪霖、雷小茹三人更加疑惑。
一旁滕青山則是保持沉默,他早猜出其中肯定有問題。
“是這樣的,這一戰(zhàn)一開始。那黃天勤和裴三交戰(zhàn)的時候,黃天勤就一直靠速度迅速地和裴三交錯而過,可是,就是不和裴三真正交手!而且這黃天勤還故意震盪出一道道世界之力波及到湖面,令千島湖湖面都震盪起來?!?
“什麼?”洪武、洪霖、小茹瞪大眼。
“裴三可能,對黃天勤不和他動手的事,很憤怒??赡鼙舜藗饕艚徽劻?,不過我們聽不到。後來裴三使用了飛刀暗器,重傷黃天勤。黃天勤速度不由銳減,而暴怒的裴三,則是趁機連下殺手,擊殺黃天勤?!?
李珺說完後,表情古怪。
旁邊洪武、洪霖、小茹三人,更是錯愕之極。
“哈哈……”一直沉默聆聽的滕青山,不由搖頭笑了起來,“真是,死的冤。這裴三也是,那黃天勤可能剛開始就告訴裴三,他認輸。然後故意做戲給周圍九州大地無數(shù)武者們看,可惜裴三不想做戲。兩者槓上了,裴三更是一怒殺死了黃天勤?!?
其中過程,滕青山完全能想象。
其實也不能怪黃天勤,畢竟因爲天神宮暗中推波助瀾,三次巔峰之戰(zhàn),早就令整個九州矚目。如果這一戰(zhàn),他黃天勤一招就敗掉,那就太丟他禹皇門的面子了。所以必須地做戲,輸也要輸?shù)闷痢?
裴三那是得理不饒人,憤怒黃天勤的行爲,一怒下了殺手。
“黃天勤死的冤!”滕青山想著這事情經(jīng)過,雖然和黃天勤有矛盾,可滕青山還是暗自嘆息,“不過,同是洞虛。這裴三的暗器飛刀,竟然能重傷黃天勤。那說明二人實力相差,真的非常的大!”
暗器發(fā)揮的實力,能有本人最強攻擊一半威力就算不錯了。
比如滕青山,施展暗器,也只能對付虛境大成。對付洞虛?還差一些。
可裴三,就算是暗器,就已經(jīng)能重傷黃天勤。
“黃天勤看來只是洞虛小成,並無突破。而裴三,實力太強。最重要的是……裴三很重視這一戰(zhàn)。否則不會因爲黃天勤玩這種把戲,而憤怒地直接殺死黃天勤?!彪嗌侥c頭,“裴三,看來是真的想借和洞虛之戰(zhàn),悟透至強之道?!?
只有極度想通過和洞虛交戰(zhàn),悟透至強之道,纔會如此瘋狂!
畢竟能達到洞虛的,都有自己領悟的東西。
裴三沒悟透的,不代表別人也沒悟透。
這也是裴三要連挑戰(zhàn)三人的緣故,從實力偏弱的人身上,他同樣可能發(fā)現(xiàn)一些讓他有所觸動的奧秘。
“他極度渴望,達到至強?!?
“爲此,不惜瘋狂對付對手,用下手,逼迫對手使用絕招?!彪嗌桨档?,“那麼……下一戰(zhàn),他和秦十七恐怕就是真正的生死決戰(zhàn)。如果和秦十七一戰(zhàn),他沒有突破。如果他不死,那麼和我一戰(zhàn)。他同樣不會放水,而是會下殺手來逼我拿出全部本事?!?
……
三次巔峰之戰(zhàn),這第一次禹皇門‘黃天勤’和天神宮裴三,結果出來。
這九州大地上,無數(shù)人傳誦著。
驚歎著一戰(zhàn)的精彩,單單逸散的力量就足以劈開千島湖湖水,露出湖底。對於‘事實真相’,也只有達到虛境級別才能看懂。而虛境強者們都明白‘黃天勤’那麼做的用意,現(xiàn)如今黃天勤都已經(jīng)身死,何必再去弄臭人家名聲呢?
黃天勤的死,在九州大地傳誦中,有著悲劇色彩。
所有人都慨嘆,當時四大強者,已去其一!
現(xiàn)如今,只剩下裴三、秦十七、滕青山三個了。
……
滕青山從裴三和秦十七的交戰(zhàn)中,體會出裴三的瘋狂,知道裴三到時候不會留手後。滕青山愈加努力地練拳悟道,春去秋來,一晃便已經(jīng)到了深秋。
嘩嘩~~
風吹,黃葉落。
“轟隆隆~~”東華苑,滕青山專有的練功房巨大的石門轟然開啓,鬍渣都已經(jīng)長出的滕青山,從中走了出來。
聽到那開啓石門聲,東華苑內(nèi)不少人都趕了過來。
李珺、洪霖、洪武夫妻二人以及滕青山的爹孃滕永凡夫婦,滕永凡夫婦二人最近剛好住在這,可是滕青山卻是閉關兩個多月了,這夫婦二人也知道滕青山面臨一場大戰(zhàn),所以並沒有敢打擾滕青山。
“青山。”李珺看著閉關兩個多月的滕青山,不由一笑,“看看你,髒兮兮的?!?
滕青山咧嘴一笑。
“爹,娘。”滕青山連看向父母。
滕永凡和袁蘭,看著自己兒子,不由一臉欣慰笑容。對於如今站在九州巔峰的兒子,這一對夫婦可最是自豪。畢竟單單創(chuàng)出內(nèi)家拳一脈,就令滕青山的地位,僅次於四大至強者。比之過去的東北王洪天,在歷史地位上絕對要高一籌。
生的如此兒子,他們夫婦二人死後,也自然會青史留名。
“青山,對付那裴三,可有把握?”滕永凡一拍自己兒子肩膀。
滕青山笑了笑:“還成。”
“那就好?!彪婪埠驮m心中鬆一口氣。
滕青山卻是心中無奈。
對付裴三?豈是這麼容易的?剛纔不過是防止父母擔憂而已,畢竟父母再擔憂也幫不了自己,還是先安兩位老人家的心,比較好。
“洪武?!彪嗌睫D頭看向洪武和小茹。
“爹?!焙槲溥B應道。
滕青山目光掃過小茹的腹部,兒媳小茹的腹部已經(jīng)凸起:“洪武,你和小茹孩子出生,爹恐怕到時候沒法在場了?!?
“青山?!彪婪舶櫭嫉?,“洪武孩子出生,你不在,去哪?”
李珺和洪武、洪霖等人也都看著滕青山。
“我準備去海外一座島嶼‘明月島’?!彪嗌秸f道,此話一出,李珺頓時明白了。
“此次我去明月島,少則三五個月,長則難說?!彪嗌角敢饪戳藘鹤右谎?,“所以,這孩子出世,滿月、百天,我這個當爺爺?shù)?,恐怕都無法在場?!睂逗槲涞暮⒆樱约旱膶O子,滕青山還是很期待的。
可是——
相比較而言,和裴三的決戰(zhàn),卻是令滕青山?jīng)]有一刻敢放鬆。
“你的事要緊?!崩瞵B連道,“準備什麼時候走?”她這個當妻子的,和滕青山經(jīng)常在牀上談各種事,知道裴三何等可怕。所以她很支持滕青山努力苦修。
“明天?!彪嗌秸f道。
“這麼急?”滕永凡夫婦有些吃驚,袁蘭更是連道:“青山啊,啥時候回來?”
“最遲,在明年臘月十二前會回來。”滕青山說道。
明年臘月十二,正是裴三和秦十七一戰(zhàn)。
如果誰對於黃天勤和裴三的戰(zhàn)鬥,滕青山不重視的話。那秦十七和裴三,滕青山就非常重視了,當初在洪天城外,秦十七和裴三都只是略微展露實力交手,可就是當時泄露出的一些訊息來看,滕青山可以判斷——
當初的秦十七,比現(xiàn)在的自己,還要強!
這二人交手,滕青山豈能錯過?
“裴三和秦十七……”
……
這一天和父母、妻子、子女們一同度過,待得第二天清晨時分。
“爹,一路小心?!?
洪武、洪霖等人都目送著滕青山,而知道師父‘滕青山’即將遠行很久,弟子滕獸、楊冬、薛辛等人也都來送行。
滕青山微微一笑。
“小珺,我不在,一切交給你了?!彪嗌胶推拮颖舜讼嘁暋?
“等你回來?!崩瞵B輕聲說道。
滕青山笑了笑,而後發(fā)出一聲吼聲,隨即遠處一道金光射來,滕青山一躍而起便落了上去,正是六足刀篪!此次前往明月島,滕青山只準備帶六足刀篪過去,畢竟論實力,不死鳳凰在形意門滕青山更安心。
呼~~一陣狂風掀起不少煙塵。
六足刀篪已經(jīng)揹負著滕青山,迅速朝北方飛去,眨眼功夫便消失在北方天際。
……
當年未達到虛境的六足刀篪,從端木大陸飛到九州大地,耗費了半個月??墒侨缃襁_到虛境後,六足刀篪揹負著滕青山,清晨出發(fā),待得傍晚時分,滕青山俯瞰下方海域,就已經(jīng)看到了明月島。
“當初乘坐鎢木船,在北海上漂泊許久,才從九州,經(jīng)過這明月島?!?
滕青山也唏噓不已。
當時爲了從明月島離開,滕青山可是扛著那鐵索,硬是靠身體力量,將鎢木船從明月島九曲鬼蜮中拖了出來。
“嘩嘩~~”
傍晚,夕陽西下。那九曲鬼蜮的海域,依舊是那般的詭異,讓人不由感嘆天地的神奇。
“刀篪,那邊?!彪嗌街敢较?。
六足刀篪立即俯衝,直接朝明月島上極爲顯眼的,宛如被一斧頭劈開的兩座高山飛去。其實這兩座高山,實際上也正是當年李太白悟通達至至強者之境後,一劍將一座大山劈成兩部分的?,F(xiàn)如今,一座爲禁地高山,而另外一座則是劍樓。
六足刀篪揹負著滕青山,化作一道金光飛了過去。
事隔近三十年,滕青山再一次來到這明月島禁地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