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裡大家都知道我不出臺,金淼瓊自然也是知道的,便死纏著沈老闆不放,好說歹說才說通他派車送我回深圳。
可沈老闆非要親自送我,我跟金淼瓊都知道他就沒安好心,金淼瓊有些害怕他會半路做出什麼事來,就給華姐打了個電話。
我雖然對這個沈老闆不是太瞭解,但我相信沈老闆應(yīng)該不會因爲(wèi)我一個小姐而觸犯法律,所以我並不害怕沈老闆會耍手段。
車裡開著冷風(fēng)讓我十分不舒服,金淼瓊知道我是個怕冷的主,伸手想要將空調(diào)調(diào)高一點,不想沈老闆誤會了,一擡手將空調(diào)放低了不少度。
金淼瓊剛要說話,被我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說道:“沈老闆其實真的不用這麼麻煩的,您送我去火車站,我自己坐火車回去就好,現(xiàn)在動車這麼方便,一個小時就到深圳了,您這開車得多久啊!”
沈老闆笑意很深的說道:“無妨的,黎娜小姐好不容易來我這們這裡幫忙,怎麼說我也得儘儘地主之誼不是,前面不遠(yuǎn)我有個山莊,我們吃完飯再走也不遲。”
我看了眼金淼瓊,她面色也不是很好,看著沈老闆笑道:“沈老闆不是說好了今天就送黎娜姐走的嗎?我留下來陪你還不夠,你非得多留黎娜姐一天不可啊?還是你嫌棄我,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啊?”
沈老闆聞言略微尷尬地說道:“小金啊!我怎麼會嫌棄你啊!我是真喜歡你,但是我也挺喜歡你黎娜姐的,你放心我就是請她吃個飯也用不了多久,我保證今天一定將她送回深圳去。”
我嘆了口氣,心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反正我也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了,跟誰睡不是睡啊!既然他這麼不依不饒陪他玩玩也沒什麼的,就是苦了金淼瓊大老遠(yuǎn)的跑這一回了。
金淼瓊抓著我的手還要說什麼,我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話了,金淼瓊順著我的目光回頭看了一眼,這才發(fā)覺跟在我們後面的攝影車以及音響師的車都不見了,只有一輛保鏢專車,顯然這都是沈老闆早就安排好的,是打定了主意要睡我了。
金淼瓊壓低聲音說道:“黎娜、怎麼辦?要不一會到地方你下車就跑吧!”
我笑著搖頭道:“沒必要那麼做、搞得好像強姦似的,我們吃的就是這口飯,忍忍也就過了。”
她說:“那我回去怎麼跟華姐交代啊!她可是說過你不出臺的。”
我說:“那得看局勢,如今我們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還能怎麼辦?”
我看著金淼瓊咬著嘴角,似乎很怕回去會沒辦法跟華姐交代似的。
我低頭在她耳邊說道:“你放心吧!我會跟華姐說的,不管你的事、你也是盡力了的。”
出來混這樣的事情我早就有心理準(zhǔn)備了,即便在不願意都得面對。
本來有那些工作人員跟著我還不怕什麼,如今那些工作人員全都不見蹤影了,我該面對的只能自己面對了。
沈老闆坐在副駕駛上不時的回
頭跟我們說上一兩句話,目光卻始終在我身上徘徊不去。
車子駛上了高速公路,我跟金淼瓊並不知道這是不是回深圳的路,因爲(wèi)是不是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事情已經(jīng)到這個地步,我們兩個人只能聽天由命了。
突然不知哪裡竄出四輛車來,直接別住了沈老闆的車。
後面車裡的保鏢下來還沒等說話,就被四輛車裡下來的人給撂倒了。
金淼瓊被這陣仗嚇了一跳,大喊道:“這是怎麼回事?”
沈老闆更是懵了,看著車窗外亂糟糟的一羣人說道:“不是我的人,該不會是綁架吧?快把車們鎖上。”
沈老闆這麼一說,金淼瓊突然想起了什麼看著我說:“該不會是華姐吧?”
我搖頭道:“她沒那個實力。”
聽到我的話,金淼瓊下意識想鎖車門。
而我也跟著伸手去鎖車門。
突然司機被人一把拉下了車,沈老闆大叫道:“不要綁我,給多少錢都行、我有錢。”
然而他話音剛落,我的車門也被拉開了,一雙手伸進(jìn)來將我往出拽,我死命的掙扎卻還是沒能掙過對方。
金淼瓊眼見我被拉出車門,伸手拉著我的衣服不放,我只聽撕拉一聲,我的裙子被撕下去一節(jié),露出白花花的大腿。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一件西服便套在了我的身上,隨之我整個人被扛了起來直奔一輛車走去。
我大叫著:“你們放開我,我就是一模特而已,我真的沒錢啊!”
這時我聽到有人開口說道:“沈老闆、你胃口不小啊!誰的人都敢動。”
這聲音我有點熟悉,我擡頭往聲音的方向看去,卻被自己長長的頭髮遮擋住了目光,我剛要伸手扒拉開自己的頭髮,整個人卻是一個旋轉(zhuǎn)被人猛地丟進(jìn)了車裡。
我被摔的暈頭轉(zhuǎn)向的,直接趴進(jìn)了一個人的懷裡,頓時一股讓我刻骨銘心的味道竄進(jìn)了鼻端,我整個人都僵了,我飛快的爬起來連對方的臉都沒看清就去開車門,卻被他一把抓了回來摟進(jìn)懷裡憤憤的說道:“你就那麼恨我嗎?恨到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
他清冷的聲音一如往昔,我卻怎麼都無法釋懷,我突然感覺到心臟針紮了一般的疼痛,我抓著胸口費力的喘息著想要掙脫他,可他如鐵一般的臂膀緊緊的箍著我。
他冰冷的脣瞬間貼了上來,咬著我的脣瓣不放,疼的我更加冷汗津津。
我想開口喊藥、我要吃藥,卻怎麼都喊不出來,只能用力的推他,可是越推他就越不放手,舌頭竄入我的口中瘋狂的掠奪著。
這時我聽到金淼瓊在車外大喊道:“你放開我姐,她心臟病犯了,必須得給她吃藥。”
我眼前突然冒出了無數(shù)的小星星,我只覺得呼吸很困難,心臟痛的一抽一抽的很難受。
抱著我的人突然鬆開了手,似乎是嚇壞了看著我叫道:“琦琦、你怎麼了?你說話啊?”
我
緩了口氣,伸手指著車外金淼瓊聲音來源的地方,有氣無力的說道:“藥、藥、”
我不知他聽懂沒有,我卻只能說出這兩個字,因爲(wèi)心臟跳動的越來越快,快到要跳出喉嚨一般,隱隱的疼痛更是折磨著我。
車門被打開,一粒藥丸送進(jìn)了我的嘴裡,我聽到金淼瓊喊:“水、誰有水?”
不多時、清涼的泉水灌入我的口中,混合著泉水我終於將藥丸吞進(jìn)了腹中。
劇烈的心跳仍在繼續(xù),可我終於從黑暗中緩和了過來,整個人癱成爛泥一般倒在他的懷裡,卻是連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高速公路上停了六輛車將整個公路堵死了,我聽到滴滴的車?yán)嚷暡粩啵业哪樕桨l(fā)的不好了。
我聽到他說:“天空、姓沈的讓大B去處理,將那女的給我?guī)Щ厝ァ!?
天空哥‘嗯’了一聲,車門小心翼翼的關(guān)上,車子隨後緩緩的啓動。
我因爲(wèi)太過緊張與害怕,不知不覺間便在他的懷中昏睡了過去。
當(dāng)我在醒過來的時候,人在醫(yī)院打吊瓶,朦朦朧朧中我看到洪少站在我的牀前與醫(yī)生說話。
他的聲音依舊清冷如斯,讓人有種距離感:“到底怎麼回事?去年她小產(chǎn)的時候還沒有心臟病,怎麼短短一年時間就變成這樣了?”
醫(yī)生說:“剛剛檢查過了,只是輕微的心臟病,好好調(diào)理是會康復(fù)的,可能是長期的鬱結(jié)與憂傷造成的。”
突然間房間裡安靜的要命,似乎只能聽到我一個人的心跳聲,我不敢睜眼去看兩個人,只能安靜地躺著。
過了好久、就在我以爲(wèi)快一個世紀(jì)過去的時候,他的聲音終於響起:“去跟院長打個招呼,我要最好的醫(yī)生跟護(hù)士,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剷平了你這間醫(yī)院。”
曾幾何時他會變得這麼暴躁易怒?難道說這一年多時間裡,改變的不單單是我自己,他也在改變嗎?
我聽到醫(yī)生走出去的腳步聲,以及洪少走到我身邊的聲音,我的心跳越來越快,伴隨著隱隱的疼痛感,我努力的壓制著心痛的感覺,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像是還在熟睡中。
我聽到他嘆息道“鬱結(jié)?憂傷?怎麼可能?你離開我不是該快快樂樂嗎?你拿了一百萬不是該生活的一世無憂嗎?爲(wèi)什麼還要過那樣的生活,你到底是爲(wèi)什麼?”
他在我耳邊一陣陣的底喃,似乎在問我、也似乎在問他自己。
是啊!我拿了老爺子一百萬,本可以過的幸福、快樂,可以一世無憂,我爲(wèi)何還要選擇這樣的生活下去,難道我天生下賤嗎?
不是的,我並不下賤,所以我並沒有支取那一百萬,因爲(wèi)那並不是屬於我的錢,我更不可能出賣我的愛,我已經(jīng)窮的就剩自尊了,我不能連這最後一點自尊都遺棄了。
之後又是一片陳沉寂,我意識開始模糊,心中隱隱的痛瀰漫開來,我最終還是沒能忍住睡了過去,與其說是睡、還不如說又昏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