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賓嘆了口氣,看著帝皇夜總會的門楣說:“我不覺得國內(nèi)有什么好的,窮的窮死、富的富死,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我能明白阿賓的感受,也能理解他為什么會這么想,畢竟我們這些生活在底層的人物,的確是受夠了這種仰望別人的生活。
我點頭道:“的確,我們看到的都是社會的丑陋一面,對這里恐怕早就失望了。”
阿賓卻突然笑了,看著我說:“其實國外也并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好,我妹妹每次給我打電話,都說她很想念國內(nèi),想念家的感覺,她說那里的人都很陌生,還很排外的。”
我笑道:“其實全世界都是一個樣,排外在普遍不過了,只要你妹妹能好好學(xué)習(xí),將來她在哪里都能站得住腳,只要不跟我們一樣就好。”
話音落,我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補充道:“我不是說跟我們一樣,我是說、”
阿賓并沒有多想,看著我笑道:“我知道你是好意,放心吧!我不會讓我妹妹來這里的,說實話、直到現(xiàn)在我妹妹都以為我是公司的白領(lǐng),以為我是IT技術(shù)人才那。”
我驚愕的詢問道:“你說真的?那你是怎么騙過你妹妹的?要知道你妹妹可是哈佛大學(xué)的高材生?”
阿賓神秘一笑,并沒有跟我說太多,而是突然轉(zhuǎn)移話題道:“聽說你要出臺?”
我微微蹙眉道:“你怎么知道的?”
阿賓笑著說道:“你要出臺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瞞得過我,我可是帝皇夜總會的經(jīng)理。”
我這才豁然開朗道:“我這腦子,真是有點不夠用了。”
阿賓笑了,看著我說:“不是你腦子不好使,而是你最近總是心事匆匆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要是有什么事的話,你可千萬別跟我客氣。”
我說:“沒事、就是有些事想不通而已。”
阿賓看著我詢問道:“現(xiàn)在想通了嗎?”
我說:“算是想通了吧!畢竟別人的選擇我干涉不了,就只能袖手旁邊,說不定有些事情的結(jié)局會出乎我們的預(yù)料。”
阿賓聽不懂我在說什么,也不想追問我要表達什么,他說:“黎娜!你要是真的想出臺的話,我得告誡你一句,出臺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也沒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單純。”
我知道阿賓這是真心想要勸我,可我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伸手拍了拍阿賓的肩旁,我回以堅定的笑容說道:“你放心吧!我已經(jīng)想好了,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從頭再來。”
阿賓面色一沉看著我說:“從頭在來并不是說說那么簡單的,我不知該怎么勸你,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在考慮一下。”
我看了眼外面晴朗的天空,又看了看帝皇夜總會里黑暗的一切,淡然的說道:“阿賓、我跟你妹妹不一樣,你妹妹有你這么好的一個哥哥,而我什么都沒有,唯一擁有的就是自己的一副臭皮囊,還能用來賭一次、搏一回,若是賭贏了也許我會平步青云,若是賭輸了也只能怪我運道不好。”
阿賓依舊笑,看著我意義卻不同了,他說:“有一個人跟你說過同樣的話。”
我問:“誰啊?”
他說:“關(guān)悅、她也曾跟你說過同樣的話,結(jié)果證明她賭贏了,如今她人在拉斯維加斯,喝著紅酒賭著牌九。”
關(guān)悅這個名字不止一次闖進我的耳朵,以前我對她并不感興趣,可此時此刻我不得不承認這個名字真的對我起了作用,我真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才會讓人一在提起。”
想到這里、我不禁脫口而出,我問:“關(guān)悅、你很了解她嗎?”
阿賓看了眼周圍說:“你要是想了解這個人,我們就找個地方喝一杯吧!我請客!”
我點頭應(yīng)允,但又說:“不、我請。”
“你就讓我做一回紳士吧!帝皇夜總會呆久了,我發(fā)覺我本質(zhì)都開始變得不一樣了。”阿賓直接開口拒絕我的提議,我不好在反駁他,只好點頭應(yīng)允了。
因為晚上還有工作要做,我們找了一家最近的咖啡館,看著并不是很高端,但進去之后的裝潢的確是很上檔次,價位也是貴的離譜,但阿賓眉頭都沒蹙一下,可想而知他是經(jīng)常來這里喝咖啡的。
對于咖啡我并不擅長,若真要選擇的話,我寧愿選擇美姐給我做的安神茶,既能提神醒腦又能養(yǎng)生保健,我發(fā)覺我最近越來越思念美姐的手藝了,也不知她最近過的好不好。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阿賓其實真的很紳士,可能他跟我一樣是掉落在了一個不適合的場合,成為了一個不適合的人。
我看著他彬彬有禮為我拉開椅子,為我點他覺得我應(yīng)該能喜歡的咖啡,然后坐在我的對面靜靜的看著帝皇夜總會的大門。
這樣的氣氛我是真的不想破壞,卻又不得不去破壞,因為我們注定了不是該優(yōu)雅享受生活的人。
我說:“這個關(guān)悅長得很好看嗎?”
阿賓說:“怎么說那?說長得好看、其實卸了妝都一樣,說長得不好看,但她骨子里透出一種氣質(zhì)與眾不同,我想在帝皇夜總會能與她睥睨的也就只有你了吧!”
我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道:“你這是在恭維我?”
阿賓搖頭說:“我從不恭維任何人,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不過、我得勸你一句,這個關(guān)悅你一定要注意提防一二。”
我費解看著他詢問道:“為何?我與她井水不犯河水?我們甚至都還不認識。”
阿賓在次掃了眼帝皇夜總會的大門,在夕陽的映照下閃耀著異樣的光芒,似乎與外界形成了兩種不同的極端。
他說:“能在帝皇夜總會立住腳,并且成為臺柱的人并不多,可以說關(guān)悅是一個奇跡,也是一個必然。”
我問:“你到底想說什么?”
阿賓說:“你還記得我曾告訴過你關(guān)悅覬覦天空哥嗎?”
我說:“我記得,那又怎樣?他們不是沒有關(guān)系嗎?”
阿賓說:“他們是沒有關(guān)系,但關(guān)悅也是憑借天空哥上位的!”
我有些暈了,不知這其中到底有怎樣的彎彎繞繞,也不知兩個沒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又是如何發(fā)生關(guān)聯(lián)的。
阿賓嘆了口氣,伸手剛要掏煙卻在看到餐桌上的警示牌‘禁止吸煙’后,停止了掏煙的舉動,笑笑說:“我好像選錯地方了。”
我側(cè)頭看了眼餐廳的服務(wù)員,每一個都很精神并且謹慎,只好嘆息道:“我也幫不了你。”
阿賓靠在椅背上笑道:“關(guān)悅一開始并沒有現(xiàn)在這么紅,跟你、跟所有小姐一樣,每天周旋在形形色色的男人之中,為的就是養(yǎng)家糊口的那點錢,直到天空哥的出現(xiàn),才打破了所有的平靜。”
我的心突然跳的很快,不知在害怕什么、擔(dān)憂什么。
阿賓繼續(xù)說:“天空哥的女朋友在帝皇夜總會上班時,關(guān)悅是她最好的朋友,雖然還沒到無話不說,卻也是出雙入對的。后來那女孩死了以后,天空哥曾找過關(guān)悅幾次,兩個人之間到底說了什么沒人知道,總之天空哥在富人區(qū)站住腳后,關(guān)悅也就水漲船高了。”
我蹙眉、總覺得事情應(yīng)該沒有這么簡單,關(guān)悅的一夜爆紅也不可能單單只是天空哥的杰作。
阿賓又說:“關(guān)悅紅了以后,曾一度放言天空哥是她的人,誰要是敢覬覦她一定不會放過她們。后來被天空哥知道警告過她幾次,她才收斂了不少,但是依舊對天空哥緊追不舍,他們之間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關(guān)悅這個人很記仇、很狹隘,不許任何人超越她,并且很霸道。”
我突然想起一個人,不知不覺便念出了她的名字:“喬麗!”
阿賓抬頭看著我說:“喬麗算什么?給關(guān)悅擦鞋都不配。”
我蹙眉不知為何阿賓會這么說喬麗,又是如何篤定喬麗比不上關(guān)悅的。
我沒有說話,心里卻越發(fā)覺得阿賓對我說這么多,并不是讓我防著關(guān)悅這么簡單的。
阿賓接著說:“關(guān)悅在帝皇夜總會人脈很廣,如今外圍做的也很開,她傍上的都是有實力有背景的人,你若是出臺難免不會被關(guān)悅的客戶看上,我就怕倒時你會因此而招惹上關(guān)悅這個人。”
阿賓終于說到了重點上,也讓我明白他為何做了這么多的鋪墊,感情還是怕我跟關(guān)悅起爭執(zhí)。
我說:“你能不能給我弄些關(guān)悅客戶的資料,我能避免盡量避免吧!”
一個喬麗已經(jīng)夠讓我頭疼的,要是在出現(xiàn)一個比喬麗還狠的角色,我就真不知該往哪里躲了。
阿賓點頭道:“這、不難,難就難在你若是成了臺柱子,就不得不跟關(guān)悅對陣了。”
我說:“我沒想跟任何人爭什么,也不想搶任何人的東西與位置。”
阿賓說:“你這么想,不代表所有人會這么想,關(guān)悅就是一條七步蛇,一旦你踏進她的范圍,她就會主動攻擊你,我不想你跟她對上,她的攻擊性很強的。”
我說:“所以我才要加快腳步,要在她回來之前搞定所有的事,等她回來了、我也站穩(wěn)了腳,我估計她就不會在動我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