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著胡醫(yī)師點了點頭,胡醫(yī)師邁步出了我的病房。
我愣愣的看著葉凱走向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道:“燒退了。”
我這才找回來自己的聲音說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看著我就好像從未離開似的,轉(zhuǎn)身被我倒了杯水說:“幾天前纔回來。”
我說:“你過的很好?”我也不知道我爲何這麼問,總之我就是問了。
他張開雙手在我面前轉(zhuǎn)了一圈道:“怎麼?看著不好嗎?”
我苦笑道:“好、很好,我是病糊塗了。”
他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我牀邊,看著我說:“陸琦、你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這樣?生病了身邊竟然連個人都沒有?”
我差點沒被水嗆到,這纔想起似乎是他救了我,我笑的很蒼白道:“你怎麼知道我家的?”
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我的手機說道:“我回來的第一時間就是給你打電話,我以爲你會換號碼,結(jié)果我很幸運打通了。”
我苦笑道:“你應(yīng)該是不幸的撿到了一隻病貓吧?”
他伸手想要摸我的臉,卻又在半空中挺住苦笑道:“好在、我撿到了你這隻病貓,若是沒有撿到,我真的很害怕。”
他的手突然讓我想起了妞妞,我一把拉過他的手仔仔細細的檢查著說道:“你是怎麼進去別墅的?沒人攔你嗎?妞妞沒有咬你嗎?”
他被我的問題給問暈了,看著我說:“別墅裡面好像只有你,妞妞是那條狗嗎?它似乎關(guān)心你多過於咬我這個陌生人。”
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道:“沒有咬你就好,你可別小看了妞妞,它可是一隻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狗。”
他說:“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
我無奈的說道:“你我重逢就是要跟我說這些?”
他說:“那你以爲我會說什麼?”
我說:“我當初那麼對你,我覺得你應(yīng)該罵我,或者痛打落水狗,不應(yīng)該救我纔是。”
他笑了、伸手彈著我的腦袋說:“你送錢給我,我怎麼會那麼對你。”
我說:“你可別誤會,我是出於朋友道義而已,在說我也用不到那些錢了,我都成爲、”
他似乎知道我要說什麼,伸手堵住了我的嘴說:“以前我不在意你的身份,以後我也不會在意你的身份。”
我說:“那就好。”
他說:“我們還是朋友?”
我看著他不知該怎麼回答,我能說男女沒有真正的朋友關(guān)係嗎?我想說卻說不出口。
他的目光很炙熱,像是能融化我一般,我無奈只好說道:“算是吧!”
他笑了、宛若清風拂面一般讓人沉醉。
我突然感覺到心跳很快,這種感覺多久沒有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了,我下意識就想去找救心丸。
他卻是看著我說道:“救心丸吃多了對你沒有好處,胡醫(yī)師是這方面的專家,你以後有事直接找他就好。”
我說:“不用麻煩了,洪少有專業(yè)的醫(yī)護人員的。”
聽到洪少這兩個字,他面色微微有些陰沉道:“他若是能照顧你,就不會讓你一個人生病沒人照顧了。”
我急忙解釋道:“不是的,你誤會了,洪少、”
他不等我說完,便起身往外走去。
我看到一個很清純的女孩走了進來,親密的貼著他耳朵說了什麼,他也低聲跟她說了幾句話,那女孩淡淡的掃了我一眼這才轉(zhuǎn)身走了。
我的心突然有一絲絲的絞痛發(fā)作,我捏著手指忍了過去,他說的沒錯救心丸吃多了的確是沒好處,而我其實病的並不嚴重。
他轉(zhuǎn)身回來時,手裡多了個保溫盒,他小心翼翼的打開保溫盒,頓時一股菌湯的味道傳了過來,我的肚子適時的跟著響個不停。
他給我倒了碗湯說:“你這幾天都沒好好吃東西,醫(yī)生說了讓你先吃些流食。”
我笑著接過湯說:“謝謝。”
他依舊不避嫌的坐在我牀邊,宛若正牌男友一般看著我。
我被他看到很不好意思,便轉(zhuǎn)移話題道:“剛剛那個女孩是你女朋友?”
他看著我笑意很深,就在我以爲他不會回答時,他卻點頭道:“是、國外認識的,她幫了我不少的忙,你覺得她怎麼樣?”
我的心突然空了一大塊,卻也鬆了一口氣說道:“很好、很配你。”
他說:“你真的覺得她很好?”
我點頭不想回答他的追問,他伸手又給我?guī)Я送霚€小心翼翼的吹掉上面的油花才遞給我說:“我媽也很滿意她,只不過我現(xiàn)在還不是娶她的時候。”
我說:“這樣能跟你同甘共苦的女孩很少了,你不要委屈了人家,一定要給她一個盛大的求婚儀式纔好。”
他點頭道:“我也這麼想、你那?也想要個盛大的求婚儀式嗎?”
我想起了洪少,他是我第一個男人,恐怕也會是我最後一個男人,我說:“我不想,我只希望平平淡淡的度過,喧鬧、熱情的東西並不屬於我。”
他微微蹙眉並沒有要繼續(xù)討論下去的意思,轉(zhuǎn)頭看了眼房門說道:“你纔剛醒、還是好好休息吧!我晚上在過來看你。”
我說:“你有事、你先忙!”
他起身剛要走,卻又回頭看著我說:“好好待在醫(yī)院裡,不許想著偷跑回去。”
我笑著說道:“我很惜命、怕死的,怎麼會偷偷跑回去。”
他這才放心的走了。
然而我並沒有兌現(xiàn)我的承諾,他前腳剛走,我後腳便換上便裝回了別墅。
我的手機他給我時便已經(jīng)沒電了,我想這三天我沒有出現(xiàn),洪少一定會急壞了,所以我不能讓他知道我跟葉凱在一起,否則他一定會對葉凱不利的。
然而事實證明是我自己想多了,別墅裡並沒有人知道我生病,更加沒有人找過我即便是洪少。
問過司機我才知道,三天前也就是我躺在別墅地面上時,洪少已經(jīng)在出國的飛機上了,至於他爲什麼沒有告訴我,司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面對司機的疑問,我不得不苦笑道:“他告訴我了,是我忘記了。”
司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送我去了夜總會。
我失蹤了三天,對於夜總會來說沒什麼區(qū)別,就好像我去度了個假一般,除了瑤姐問了幾句以外,其餘的人根本就當什麼事都沒發(fā)生過一般。
面對如此情景我的心冷如止水。
回到辦公室裡面對冷清清的牆壁,我突然很想美姐、想念九街那個溫暖的家。
我毫不猶豫的讓司機送我回去,這裡所有的事情全都交給了大b,反正他已經(jīng)取代了阿賓,我相信他一定能應(yīng)付自如,我不在的這三天不是已經(jīng)證明了嗎!
當我到了美姐家樓下的時候,我又打了退堂鼓,我這麼回來美姐要是問起我我該怎麼回答?
正在我猶豫徘徊不前時,我突然聽到有人在叫:“姐、是你嗎?”
我擡頭看去,驚愕的叫道:“洙玲?你怎麼在這裡?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不給我打電話?”
也許是我的問題太多了,洙玲被我問的不知該怎麼回答了。
美姐聽到聲音從樓上探頭道:“咦!琦琦、你怎麼回來了?招呼都不打一聲,還不快上樓來,有什麼話別站在外面說啊!”
洙玲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把拉起我往樓上走。
我也是高興地不得了,跟著她幾步上了樓。
張大沖滿頭是汗的站在樓道里,正在跟幾個兄弟粉刷牆壁,見到我笑的見牙不見眼道:“呦!我閨女回來了,我得給我閨女做飯去,你們都給我好好幹。”
說著話,滿手油漆的迎向我。
我咬牙說道:“你敢往我身上抹,我就跟美姐告狀,我讓你三天上不了牀。”
張大沖憨傻的笑道:“有你這麼當閨女的嗎?不讓你爹上你媽的牀。”
樓道里頓時鬨笑聲一片。
我跟洙玲都是過來人,並不避諱他們那些葷段子,我開口說道:“有你這麼當?shù)膯幔渴颤N話都敢跟閨女說。”
張大沖被我嗆的沒話說了,直接喊美姐:“美子、美子、咱閨女回來了。”
美姐從房間裡走出來笑罵道:“總算是給你佔琦琦便宜的時候了,你這閨女閨女的就不怕琦琦跟你要改口錢。”
經(jīng)美姐這麼一提醒,我急忙伸手道:“對、改口錢。”
張大沖頓時哭笑不得的說道:“問你媽要去,我錢都被他管著那!”
頓時又引來一片鬨笑聲。
笑鬧夠了,我這才拉著洙玲進了屋說道:“你老公人那?怎麼沒看到?”
聽到我的問話,不知洙玲臉色變了,就連美姐的臉色也不是太好。
我蹙眉道:“怎麼了你們這是?有什麼事嗎?”
美姐嘆了口氣,將我拉進裡屋回頭衝著洙玲喊道:“美蓮啊!你看會電視,我跟琦琦有話說。”
我心裡就是一個咯噔,不是因爲美姐的話,而是因爲美姐喊洙玲美蓮這個名字。
美姐關(guān)上房門,這纔對我說:“美蓮回來沒幾天,我正琢磨著該怎麼跟你說那!”
我說:“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我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還有什麼是不能承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