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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予以停下手中的拳頭,跑路了。
就在王予以逃跑了之后,那個云霆獸的渾身顫抖了一下,之后就沒有了聲響。
這個藏云谷的云霧也是漸漸地散開了,沒有了云霆獸的控制,這些云霧當然是四散而去了,也是慢慢地顯現出原來的一個小山谷的身影來。
僅剩的靈力不多,也是撐不了多久的,他也不知道那云霆獸是不是已經死了,看樣子不會,這丫的也是皮糙肉厚的主,生死未知。
僅剩下的靈力,只能支持著王予以運轉‘飛云留影步’十來個呼吸間,便沒有了后勁,于是王予以便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撲通一聲,他便睡了過去。
這邊的藍休休,摸著眼淚地急速地運轉她的‘飄雪三十六步’,從開始戰斗到結束,藍休休幾乎沒有耗用她的戰氣,都是王予以在護著她。
這也是王予以特意為之的,要是讓藍休休也參加戰斗,一是只有受傷的份,二是即使是他們有了逃跑的機會,藍休休沒有了戰氣的支持,也不可能逃出去的。
所以,王予以便從開始到結束,都是她在支撐著整個戰局,一方面是自信于自己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藍休休這個丫頭,畢竟她是自己給忽悠進來的,怎么能夠讓人家沒有了性命地回去呢?
幾乎沒有消耗戰氣的藍休休那跑路也是相當的快,幾個眨眼便已經飚射而去幾百十米遠了,看著越來越是淡薄的云霧的,藍休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不知道王予以怎么了,會不會出了事情,要是出了事情,就剩下自己一個人,在不歸森林那也活命不了的。
一個狠心下定,藍休休也不在乎王予以說她了,一個剎車停住,然后轉身往回跑去了。
希望王予以不要出來了什么事情,一定一定不會的!
藍休休一邊跑路,一邊在心里祈禱著,千萬不要出事呀,千萬不要!
可是她掉頭回去后,確實發現云霧已經不見了,剩下的盡是些樹藤纏繞著,卻不見王予以的身影,這可急壞了她,莫非王予以被云霆獸給叼走了
。
想著想著,藍休休的眼淚就止不住地流呀流,這可是她長大懂事以來的第一次流淚,今天還流了她生平最多的眼淚,估計都快把她一輩子的眼淚都是放在了今天了。
即使是她不同意家里的安排,而堅決地抗議,也沒有流淚,哪怕是她父親打了她,可是她依然沒有流淚。
實在是抗議無效,藍休休依然地選擇了離家出走,她要在外面流浪,哪怕是死在了外面,也不同意父親的安排,那可是最疼愛她的父親,不知道為何總是那么堅持己見,非要做他女兒不愿意做的事情。
剛出來,不熟悉,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險,憑借著她那個時候先天初期的實力,就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小綿羊,而且還是漂亮的小綿羊,肯定了,一路上打她主意的人,不在少數,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沒有一個像今天這樣守護著她,他們不是看上了自己的容貌,就是看上了自己的步法‘飄雪三十六步’,要不是這步法,估計她絕對不能活到今天。
就當她被十來個人,那里有宗師修為的,有后天修為的,還有先天修為的人圍攻的時候,里金和里赤,當然了還有里鐵遇上了,給她解了圍,救她離開,讓她一路上隨行。
幸虧她修煉的是水屬性的功法,對于救死扶傷,那可是一大助力,于是她便跟著里金等人,組建了一個弱小的傭兵團,那就是金沙傭兵團,團里的最高修為就是里金,一個宗師后期的實力,一路上也是艱難地走來。
但是無論受了多少苦,藍休休依然倔犟地沒有流淚,一滴也是沒有的。
可是今天,就在今天,多少個生離死別的時刻,藍休休流淚了,不是為她自己而流,而是為了這個一直護著她,不讓她受傷的王予以而流。
她沒有想過,究竟是為了什么,也沒有想過這究竟代表了什么,總之她知道,這些淚水很值得的。
如今找不到了王予以,她怎么能不著急,要不是王予以被云霆獸給叼走了,就是重傷倒在某個地方,昏迷了。
所以她必須找到他,昏迷不醒的后果,就是永遠也不會醒來了,這個她知道,她也親身經歷過的,金沙傭兵團里的一個成員眼睜睜地倒在她的面前,一睡再也沒有醒來了
。
她不想讓故事重演,也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了。于是她拼命地運行‘飄雪三十六步’,在方圓十來里的范圍內搜尋著,功夫不負有心人。
她是幸運的,王予以的確昏迷不醒倒在了地上,看著昏迷的王予以,藍休休的一顆心算是放下了,她長長地呼一口氣,走到王予以的跟前。
在王予以的鼻口處試試,還好有呼吸,雖然很是微弱,但是幸運地是有口氣,總比沒有那是強的太多老。
看著王予以身上的那觸目驚心的傷口,藍休休心都在滴血,要是一般人的話,估計早就掛了。
“咦?”
藍休休有些奇怪,王予以身上的傷口好像已經結疤了,她不相信地扒開王予以的衣服,摸一下他背上的傷口,誰知一摸,還真是的,那些死皮都是被她弄的脫落了,下層是完好的皮膚,與原來的那是一摸一樣,像是沒有受傷似的。
這太令藍休休驚訝,這還是人嗎?恢復能力如此的強大,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這是藍休休頭一次見到。
又是不相信地看了其他幾處,和第一處一樣,都是好了,而且還很是健康,怎么回事?
既然好了,可是王予以怎么還沒有醒捏?
王予以沒有醒來,那是由于他是累的虛脫了,先是靈力耗盡,接著又狂虐云霆獸一番,最后又是強支撐著,硬是走出這么長的距離,不累暈才怪呢。
藍休休見王予以沒有醒來,只好等他醒了再問他了,本來她還打算從他身上摸出那些止血的粉末的,打算給王予以敷上傷口的,但是掏了幾個地方,都是沒有,這更令藍休休迷茫了,怎么到自己了啥也沒有。
可是一看到王予以不僅傷口都是好了,連呼吸都是很勻稱,料想難道是戰氣用完了,有些虛脫?
此處也不是長久待的地方,藍休休準備把王予以背到其他處,找個安全的地方,現在才是要緊的,不讓要是讓自己再遇見什么強大的魔獸,真的沒有辦法了。
可是當他把王予以給翻過來的時候,藍休休不免有些臉紅,現在的王予以,渾身破破爛爛的,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云霆獸給抓爛了,王予以的某些私密的地方,那是若隱若現
。
藍休休強忍著好奇,不去觀看,但是眼角的余光還是有所瞥見,她又是紅著臉,暗罵自己太色了,然后把王予以撂在自己的背上,又從地上撿起奔雷刀,這才離開了。
這個山谷不是很大,要不是云霆獸玩弄出那些云霧,他們肯定可以跑出去的,不到一會的功夫,藍休休背著王予以已經出了那個山谷。
頭過一片空地,藍休休抬頭望著天上的太陽,如今太陽已經開始西沉了,這說明已是下午了,然后她便朝著太陽落山的方向,稍微地偏北一點走去。
因為要是偏的太大了,估計要進入到不歸森林的內部了,那可不是她們現在能夠進入的,那里面的圣獸可是多的不得了,隨便一兩個就夠自己折騰的。
現在他們要走的是外圍,不能深入腹地。
又是走了一個時辰,藍休休感覺自己也有些疲憊了,從早晨到現在,都快一天沒有吃東西了,精神也繃緊了好久,要是不累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藍休休找了一棵大樹的旁邊,把王予以放下,然后她也一面靠著樹,一面靠著王予以,似睡非睡地瞇著眼睛。
余輝西沉下去,月亮在東天悄悄地爬了上來,夜色中的不歸森林,有些陰森,借著微淡的月光,整個不歸森林確實顯得靜謐而有安詳,遠處的流水聲翠,夜里的幾只蟲鳴點綴著。
月下夜色睡,蟲鳴林更幽!
一塊樹皮從樹干上,搖搖擺擺地墜落,像是失事的飛機,控制不住,也不知道要落到哪個地方,卻不巧地砸在了王予以的鼻梁上,猛然一個睜眼,倒是把他自己嚇了一跳,這是哪里?
四周若隱若現的,幾縷月光投射而下,太可怕了!
王予以連忙地站起,謹慎地看著四周,可是卻把她身邊的藍休休也給驚醒了。
“你醒了?”
藍休休明顯地是帶著高興的聲音響起,像是有了靠山和保證似的,很是喜悅
。
“嗯,這是哪里?”
王予以也是回國神來,既然藍休休在他身邊,那么應該就沒有事情了,只是看著這些陌生的環境還是有些不自然。
“這是不歸森林,已經是夜里了,我們來的時候是大白天,當然和這不一樣的。”
興許是見到王予以醒了,藍休休也是明顯地好多了,人也不那么的緊張了。
“哦,原來還是不歸森林呀,我以為呢?”
既然知道了現在在哪,王予以也就放松了些,他伸伸自己的腰肢,只聽見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王予以得瑟地說道,
“可累死我了,如今睡上一覺,還真別說,舒服死了!”
誰知卻是惹來藍休休的一陣白眼,
“哎呀,你壞死了,衣服都不弄好?”
王予以舒服地伸腰,卻把屁股后面的衣服給撐破了,被云霆獸給抓破的衣服,被王予以一個用力,又是更加的破爛了,這不還露出兩個白白亮亮的渾圓屁股,倒是被后面的藍休休給撞見了,怎能不說王予以壞死捏?
“額?”
王予以好像也是想起了什么,忙看向自己的衣服,我的神呀,這是什么時尚,一個洞,一個洞,都有些衣不蔽體了,忙說聲,
“對不起”
王予以便轉到樹后面,從他家里,額,就是‘冰火神戒’中,那拿出來在金沙傭兵團的時候,里鐵給他的幾件衣服中的一件,換上之后,才是出來。
“你傷勢已經好了,我們還要繼續嗎?”
藍休休問道,竟然忘了問他的傷勢是怎么回事了。
“傷好了,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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