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痕一邊喝酒,一邊將其導入靈源,不出片刻酒水便轉化為水汽逸散出去。
因此即便是喝了許久,他還是沒有一點醉意。而那宮女倒地的瞬間,他便已經感覺到了,舉著杯盞的手就要反手接下那酒壺。只是手指剛一動,就又再次放了下去,而是任由那酒壺撞到自己身上。
里面的酒水頓時就撒了他滿身。
來了。
墨無痕眉心一動,立即不動聲色地看了阮漓,只見后者亦心有靈犀般回望自己,不由輕輕一笑。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而隨著酒壺的落下,周邊立即就炸開了鍋,那闖了禍的宮女當即跪下,連連磕頭賠罪,楚胤就在旁邊看著,卻怎么看怎么覺得不對勁,剛要開口,就聽坐上自己的母后滿含關切的說道:“這也太不小心了,還不快推墨先生下去換身干凈的衣服……墨先生,是我管教無方,還望先生不要怪罪。”
墨無痕臉上表情無一絲變化,聞言也不過冷冷看了皇后一眼,這才由著那宮女推起自己的輪椅,離開人群。
被他這一眼看過去,皇后瞬間被嚇得差點兒就從椅子上站起來,幸好最終穩住了心神,才沒有在眾人面前失儀。
從那宮女被絆倒起,阮漓的視線就再沒離開過前方眾人,果然見沒一會兒,坐在第一排的楚菱也跟著站了起來,趁著眾人飲酒正酣,不注意的空襲,快速消失在身后岑岑花木之中。
這下還能有什么不明白的?阮漓自小看著宮廷劇長大,對里面各種腌臜的手段簡直如數家珍,這樣熟悉的場景和設置若是此時再看不出端倪,她那些古裝劇,豈不是全白看了?
只是阮漓沒想到,轉了這么大的圈子,她們母女打的竟是這個主意!
盡管自己到現在還沒有確定到底是否要和墨無痕在一起,但之前明明已經當著全城百姓的面宣布了墨無痕乃自己的“奸夫”,皇后卻非要來這么一招,這分明就是在打她阮漓的臉!
“你不是想要男人嘛。”阮漓瞇了瞇眼,在對面被邀請的十幾位青年才俊中略掃了一眼,當視線劃過坐在正中的新科狀元沈弦時,勾唇露出個頗為危險的笑:“那我便送你一個男人。”
新科狀元沈弦正不知所云的看著這出鬧劇,忽然覺得周身一冷,忙向四周看去,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還以為是自己弄錯了,當即笑著搖搖頭,卻忽然感覺手上一痛,就好像是被什么打到一般。
沈弦忙抬起頭,向著對面一行女眷看去,一邊看嘴里還一邊嘮叨:“非禮勿視,得罪了,得罪了……”
他的視線快速而有些慌亂的掃過對面一干貴女,待落到隊尾最后一人時,只見對方快速沖著自己勾了勾手,顯然是想叫自己過去。
沈弦的臉刷的就紅到了脖根。
忙四下看看,見其他人都沒有注意自己,這才微微舒了一口氣。
可是他剛坐正,想要裝作沒有看見,就又有一個石子打到了自己手上,沈弦無奈的放下衣袖,只得站起來,向著茅廁的方向走過去。
一回頭,那少女果然跟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