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因為前一宿沒睡,再加上又一點沒帶休息地鬧騰了T整晚,所以疲累至極,腦袋剛沾了枕頭就立馬睡了個人事不醒,一覺睡到日上三竿,中間連夢也沒顧得上做半個。專業提供手機電子書/電子書下載不是后來餓得肚子直打雷,估計就算是直接悶頭睡到下半夜也絕對不是問題。
起床后,剛用店小二端來的熱水洗漱完畢,永夜便敲門進來了。
還是那身黑色的飄逸長衫,還是那個卓然挺拔的身姿,還是那種略顯冷漠疏離的神情,還是那雙如千尺寒潭的眼眸,還是那只有在見到莫央,才會唇角微微向上勾起所露出的清清淡淡的溫暖笑容。
見莫央正半坐半趴在桌子邊,一個接一個地打哈欠,看上去很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永夜不由得搖搖頭笑了出來:“都已經快午時了,你還沒睡醒啊?”
“午時?那是幾點啊?”莫央暈暈乎乎地想了想:“我只知道午時三刻是要把人給推出午門砍腦袋的……”
永夜走了過來,將手中拿著的食盒放下:“簡單點說,現在是午飯時間。”
莫央一打開盒子,立馬兩眼直冒綠光,就像是條快干死的小魚苗見到了水一樣,‘噌噌’的迅速恢復了所有的生命力。
一邊往嘴巴里塞各色自己最愛吃的糕點,一邊含含混混地念叨著:“怪不得我會覺得那么餓呢……都前胸貼后背了……原來敢情已經這么晚了啊……你怎么不來叫我起床呢?”
永夜從店小二剛剛送過來的茶壺里倒了一杯茶,又細心地將還有些燙嘴的熱水給吹吹涼,這才把不冷不熱的茶盞遞給恰好急需喝口水來順順氣的莫央:“我早上來過兩次,但是敲門卻沒有回應。估計你是的確給累著了,便索性讓你敞開了睡個夠。”
估計我是睡死過去了吧……”莫央不好意思地干笑了幾聲:“那他們幾個呢?都起床了沒?”
“他們一早就出去了。”
“兩個人和一條狗?干嘛去了?”
永夜站到了莫央地后面。很自然地將她頭上那早已經歪得一塌糊涂地帶和玉梳子輕輕地取了下來:“不知道。大概是逛街去了吧。”
莫央地腦子里頓時出現了一個畫面:在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地鬧市之中。天溯昂著一張苦大仇深英勇就義地臭臉。身上牢牢地粘著一個伸胳膊伸腿地火紅色‘八爪魚’。后面跟著一個耷拉著腦袋拖著尾巴跟頭喪氣獅子似地大黑狗……
她真是越想越有趣。越想越覺得這‘三人行’真真兒是個一對半地大活寶:
“我還真是沒有想到。讓天溯和犬王這兩個家伙談之色變地居然會是這么一個嬌小可愛地小女孩兒。看她那個樣子肯定還未成年呢…們那兒十八歲才算成年地。像她這個年齡最多也就高一高二吧。”
說著又開始裝模作樣地搖著頭嘆著氣:“就這位大小姐地行事作風。甭說八零后。就算是九零后那也是望塵莫及啊!我估摸著。也只有未來地零零后能與她一拼了…零后九零后零零后。是我們那兒對不同時期出生地人地統稱。總而言之。就是一代更比一代牛。新生代把老一代給拍死在了沙灘上地意思。”
莫央邊吃邊喝還邊說邊解釋,忙得很是歡暢。
永夜則面帶微笑地傾聽著,專心致志地為她梳頭綰,動作輕柔而熟練。
從黃燦燦的銅鏡里看去,永夜的面色依然顯得過于蒼白,神色也有些疲憊。莫央不禁停下了吃喝,輕聲問了句:“你沒有睡好么?怎么看上去還是一副很累的樣子。”
永夜的手下未停,隨口應道:“可能是因為剛剛換了個地方,有些不習慣的緣故吧!”
夜,我跟你說件事兒唄!”
“什么?”
“我跟你講哦,你一定要多多的吃,飽飽的睡才行。”莫央露出了促狹的壞笑:“因為啊,你實在是太瘦了,昨天我抱著你的時候,覺得你的腰都快比我的還要細了呢!”
“…………”
莫央一小口一小口地咬著手里的點心,偷偷地打量著鏡子里掛在永夜唇邊的,那既尷尬又無奈但更是溫柔寵溺的笑容,沉默了一小會兒才又道:“你的酒量那么厲害,不可能完全是靠天生的吧?后天總也是練過的對不對?”
將帶系起,玉梳插好,永夜看了看鏡中之人的清麗容顏以及略顯忐忑的神色:“我小的時候可以說是在酒壇子里面泡大的。不過我想,先天的因素應該更重要。”
永夜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聲音也是像平時一樣的沉穩,似乎沒有任何不同的地方。
莫央其實是很想問問他,這樣的海量是不是從小在軍營里面泡出來的,所謂的天生,是否指的是他血液中那股傳承自軍人的豪氣干云。
因為她清楚,軍人的酒量十之**都非常的好。那是一大碗一大碗喝出來的,那是豁出了性命練出來的。她記得曾經看過一期節目,有個清華國防生問某部隊的長,進入該基地的要條件是什么,長大手一揮:“一斤老白干!“……
不過,莫央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永夜應該還不知道風寂已經將十二年前大司馬滿門凋零的事情告訴了她,而莫央也實在不忍心再次讓永夜去回那樣慘痛的過往。
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但愿當年的那件事與‘盤翼族’沒有關系,但愿昨晚永夜對琉叮那一閃而過的殺氣和恨意只是她的眼花她的錯覺,但愿他們這幾個朋友不會最終走到對立面上去,但愿她和永夜能簡簡單單地完成各自的任務,順便再談個快快樂樂的戀愛……
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