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鎮要前往清瀾,除了一路的山路和大道還要途徑白樹與松石兩座小鎮,經過一夜的奔波,白水鎮的平民紛紛進入白樹鎮,鎮上的平民紛紛送來了一些吃的喝的,兩個小鎮平時離得最近,所以交往是最密集的,所以當快馬報道白水鎮的事情後,很多居民自發的過來幫忙。
“喬老,喬老”明盛天叫了幾聲,見喬老依舊沒有回聲,只有那幾聲雖然很小,但有節奏的打呼,明盛天也不敢多打擾。
“看來喬老睡得很熟啊,浣兒,你去買點肉包子,如果有烤雞就更好,對了,還要買點酒,不要太差的,對了,還要多買點上好的枕頭和被子,喬老年紀算大的了,萬一睡不好就糟了。”
“哦,好的,我親自去買”
一旁的達官貴族都傻乎乎的侯在一旁,也不知道馬車內是哪位皇親國戚,居然讓明老爺親自照顧,又是好吃好喝的還擔心睡覺的。可等不到明老爺的話,他們也不敢貿然上前。
“明老爺”縣令就突然喊了一聲,明盛天立即慌了,急忙噓了一下,生怕吵到了喬老父子。
“小聲點,別吵到了喬老”
看到明盛天如此小心,他們更確定了,就算是說裡面的人是皇帝親臨,他們也不會懷疑了。
而清瀾出發的騎兵也是剛剛穿過白樹鎮,騎兵有兩隊,一隊直接找到了明盛天,將一封書信直接遞給了明盛天。
“好,就這麼定了,告訴孟城主,我們修整半個時辰,就立即啓程,爭取天黑前進入清瀾城。”
“好,那屬下就先回城回覆軍令了”
“好,去吧”
明盛天雖說是一介商人,可整個清瀾都清楚,他只要想管,白水鎮還真不是一個縣令和一個羅信長可以管理的。隨即縣令在明盛天的吩咐下,開始安排修整。
而剛剛出城的騎兵,他們的人物更加重要,就是偵查白水鎮出現的喪屍的規模和進度。他們一行十八人,出城時已經寫好了遺書,畢竟這是一個九死一生的差事。
帶頭的是一個副將,副將臉上有傷,還纏著繃帶,一路上他的嗅覺告訴自己,幾乎沒有任何塵土的氣息,除了自己這個小隊,方圓數里居然沒有任何人煙。可白水鎮就在五里左右的位置了。
轉過一條彎道,馬隊忽然停止上前,身上的騎兵沒有預兆的被摔下了馬,唯獨一人例外。
“靠,什麼鬼,這馬是怎麼回事”摔下馬的士兵開始罵道,唯獨副將一臉驚訝的看著前方的草場。
士兵一個個回頭,望著原本百米的草場居然一夜之間成爲了一片冰刀地獄。
“雜草被凍成了冰塊,竟形成了一片冰刃叢立的地區。”
“這還怎麼通行啊”
“通行還是可以的,聽我命令,隊形改成一隊,跟在我身後。”說著左旋第一個帶頭衝入冰刃林立的小道。
一路上,左旋不斷砍掉妨礙道路的冰刃,形成了一條可通過一人一馬的小道,再多就會很麻煩了。
“這是怎麼做到的萬里冰封啊”
“萬里是誇張了,但十里是應該有了”一名士兵指著遠處被冰封的大山,那座大山外圍裹著一層厚厚的冰層,就像加了一聲棉被一般。
“會不會是因爲昨晚的那條龍”
“有可能吧,我娘昨夜拉著我爹和我的幾個弟弟,磕了一夜的頭”
“不至於吧”
“誰說不是呢,我可聽說小城主都殺雞燒高香的拜龍神呢”
“我也聽說了,還被梅統領修理了一頓”
“是啊,修理完,通報的兄弟也入了城,所以就有了我們這一趟嘛”
“別埋怨了,聽說青涯鎮的騎兵也入城了,會不會青涯鎮也出現了喪屍吧”
“不會吧,我表哥還在青涯鎮出差呢”
“出毛線差,那叫調職,誰讓你表哥沒看住小城主,讓小城主溜出城外抓山雞的。”
“不會,小城主出城抓山雞,我以爲他只會在護城河裡抓青蛙而已。”
“這任小城主確實不行,貌似修爲還是靠吃丹藥吃上來的。”
“可惜啦,孟老城主就一個兒子”
“我聽說不止...”
“夠了,你們是來春遊的嗎”左旋聽不下去,畢竟自己是李驥楓的副將,而李驥楓正是孟凡芝的最大支持者。他哪裡能聽得下這班人如此戲說,但是,這些卻是整個清瀾最大的談資,就連帝都都覺得可笑,就調回了駐守的兩位監察院的掌督。這件事也是整個南轍五百年內第一次。
一路上再也沒人敢發聲,直到走出草場,一望無際的冰雕。
“這是怎麼回事”
左旋試想過喪屍大軍的規模,但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多,一望無際的喪屍,還有數百上千的琿猴。
“這些是南轍的子民”一個士兵一眼看到了其中一名喪屍的衣著,確實是清瀾的民風穿著。
“這不是西街的大個子嗎”望著裡面還有身穿軍服的軍士“我還記得,三個月前他還請我喝酒,說下個月就會調回清瀾城,沒想到卻交代在白峰鎮了”
“左副將,這裡有發現啊”
尋著聲音,穿過喪屍和琿猴的冰雕來到身前,只見到那座被冰層覆蓋的白水鎮。
“整座小鎮都被冰封了”
“這也太妖孽了吧”
“左副將,請先看這裡”左副將這才轉過身看到了喪屍大軍的最前端,一個男子緊緊抱住一個女子被冰封在冰塊之中。
“他們還可能活著嗎”
“等一下,別靠近他們,以他們現在的站位,八九不離十,他們是喪屍大軍的統帥人物。”
“統帥,這兩個人”
“那他們的對手,應該就是這裡面的人”左旋順著妖舞姬的對立面看去,一座巨大的冰山內部,一雙巨大的木製手掌緊緊的保護著什麼一般。
“砸開這座冰山,要是我沒猜錯,裡面的就是拯救白水鎮三千平民的英雄了。”
白水鎮內一處酒館內,櫃檯放著幾顆銅色門釘,而裡面不斷傳來打呼的聲音,打呼聲此起彼伏。
酒缸內,一個邋遢的道士正在酣睡,泡在酒水裡,十分的滿足。忽然一聲爆炸聲,邋遢道士微微睜眼。
“別抓我,我給過酒錢了,就放在櫃檯上。”剛說完就轉身把頭埋入酒裡,喝起來了。
但隨著又一聲爆炸聲。
邋遢道士這才擡起頭,“怎麼了,打雷了,還是...”
經過三息的整理,他慢慢梳理了昨夜發生的經過,撿了一地的額門釘,然後聞到了酒味,然後給了酒錢,然後開始喝酒,然後就失去了記憶。
“不對,爲什麼撿門釘呢?城門被炸開了。”
“那爲什麼城門被炸開了?爲什麼呢?”想著想起,忽然想到有一個人影,騎著馬說了什麼來的。
“那個人是誰呢”泡在酒裡過了良久,忽然的兩個字砸在頭頂。
“媽的,那是我愛徒啊”踩在一塊寫著酒字的招牌,邋遢道士直接御劍衝出了酒館,一出酒館直接打了一個噴嚏,望著一望無際的白色,整座小鎮籠罩在一層冰層之內,他一見立馬擡高身姿,望著十里的冰封奇景,不禁來了一句“不愧是我的徒弟。不對啊,爲什麼我會覺得是我徒弟乾的。”
“不管了,先找徒弟再說。”說著御“酒”飛向整個中心點,西門郊外。在那裡可以看到一聲聲的爆炸煙冒起。
“左副將,不行,炸不開啊”
邋遢道士一望那座奇特的冰山,雙眼一閉,再次睜開時,只見內部是一雙木製手掌,再次一閉一睜,看到了一個少年正抱著一個小女孩在手掌之內。
“休傷我愛徒”邋遢道士發現了穆白立即從天而降,踩在冰山上,可冰山太滑“啊,撲街啦”
十九人一齊目瞪口呆的看著威風的出場方式直接撲倒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