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滿座皆驚,他們面面相覷,一道道驚愕的目光望著那臉色淡然的少年,心里一陣翻江倒海。
“年輕人,就是有勇氣,干什么都是朝氣蓬勃,無所畏懼。”眾人望著禹巖,皆是如此感嘆道。要知道,陳建就是臨水城的土皇帝,誰敢叫他認(rèn)錯,那還不得準(zhǔn)備個十個八個腦袋送上去?
“好,很好,非常好!我倒要看看,你憑什么讓我認(rèn)錯。”陳建臉色猙獰,語氣森然的說道。禹巖敢在眾人之下?lián)芩拿孀樱鸵呀?jīng)觸碰了他的底線。此刻竟然要讓他當(dāng)眾向禹巖認(rèn)錯,更是激起了陳建心中的殺意,豁然從他的內(nèi)心里蹦了出來。
此刻,陳寧在他大哥陳軍的注視下,頓時臉色蒼白地將腦袋低下去,不敢直視她大哥的眼睛。這樣膽怯地模樣,很難讓人想象,在外囂張跋扈,心狠手辣地女子就是她。
蒼白的俏臉在陳軍重重嘆了口氣之后,才緩緩地抬起來,手背抹了一下美眸中的霧氣,委屈的說道:“我只是想要他肩上的猴子,送給爺爺當(dāng)禮物。可誰知道他太可惡,不但不肯賣給我,還耍我,所以……”說著,一個妙齡大姑娘,竟嚶嚶地低聲啜泣起來。
“好了,都怪我沒把那朵白玉雪蓮給你看護(hù)好。這么多人在這兒,成何體統(tǒng)。”陳軍半帶安慰半帶責(zé)罵的說道。
“哼!這就是你們陳家么?犯了錯不但不懂得悔改,反而變本加厲,居然想要封殺討公道的人。”蒼老淡漠地聲音從禹巖的嘴里傳出,蘊含著絲絲怒意。
“哼!”陳建冷哼一聲,厲聲道:“即便是我陳家有錯,也輪不到你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來我這里說三道四。今天,我便先教你最基本的禮貌。”
話剛落音,一股強悍得氣息,猛地自陳建體內(nèi)爆開,衣袍飄忽鼓蕩。頓時,其周身的桌椅,在他外泄的內(nèi)氣壓迫下,轟然爆裂。
“這老家伙,實力越來越強橫了啊!”感受著緩緩彌漫大廳的壓迫氣勢,張諾的眼中掠過一抹詫異。
感受著陳建體內(nèi)蔓延而出的壓迫氣勢,周圍的賓客臉色都是有些變化。幾年未見陳建出手,沒想到,又飆升了這么多。
“恐怕至少達(dá)到了破凡二層的實力了吧?嘖嘖,這才兩年多,竟然就被他突破一層,這老家的修煉速度,真是恐怖。”眾人面面相覷,皆是在心中暗嘆道。
面對陳建強悍的氣勢,禹巖不為所動,他淡淡一笑,說道:“也罷!看看是你教我做人的禮貌,還是我教你如何知錯就改。”言畢,禹巖的身上也同樣爆發(fā)出強烈的氣勢,震蕩衣袍。兩股無形的氣勢在整個大廳之中蔓延,隱隱有對抗之勢。
既然都拉破了臉皮,陳建也沒什么好在乎的,他大手一揮,頓時,就在大廳的側(cè)面,瞬間就閃出來全副武裝的九個人。
“殺了他!”
隨著陳建的喝聲落下,閃出來的九個人
立刻就形成一個圓形包圍著禹巖,一聲大喝,全部是至少煉神五層級別的強者,迅速把內(nèi)氣流遍全身,貫注在刀身之上,然后手中的武士刀,狠狠地對著禹巖劈砍而來。
這一個編隊,是陳建所有編隊之中最核心的隊伍,全部是當(dāng)年培養(yǎng)出來的佼佼者,實力最次的也在煉神五層,最高的,達(dá)到了煉神八層。可以毫不夸張的說,他這支小隊,可以很輕易的屠滅這里大部分的勢力。
看著這一個隊伍的出現(xiàn),在座的眾人比看見陳建達(dá)到了破凡二層還要震驚。因為一個家族的真正實力,最主要的還是看中間人員的構(gòu)成。
雖然這些人的配合在其他人的眼中,達(dá)到了高度一致地精密性,但是對于可以靈魂外溢的奉老來說,這些人的每一個動作在他的注視之下,都是漏洞百出。
幾道凌厲的刀光落下,禹巖的身體詭異地躲閃兩下,右手伸出食指,輕輕地點在這些人的后背、頭顱、胸口,立刻,那個地方就出現(xiàn)一個小洞,泊泊的流出鮮血。但最讓這些人吃驚的是,這些流出的鮮血竟然不能止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鮮血如融化的冰川,飛速的從身體里流出。
僅僅是眨眼之間,氣勢洶涌,殺氣騰騰的九個人,就已經(jīng)倒在地上三個,臉色蒼白,就如冰凍的死尸一樣,慘白地嚇人。
“嘶!”
幾名陳家強者的慘狀,立刻讓大廳之內(nèi),響起了一連片的倒吸冷氣的聲音。一道道驚駭?shù)哪抗猓⒅驹诹藝〉厣倌晟砩稀O肫鹉且恢傅目植溃娙硕加X得心里又一陣涼意。特別注意的是,他,還是一個少年。
陳建的臉龐微微抽搐兩下,他沒想到,一個看似不起眼的無知少年,竟然有這般厲害,著實讓他大吃一驚。而且死去的三名手下,也很讓人心痛,畢竟要培養(yǎng)一個這樣的團(tuán)隊,不下十年,是不可能有很好的結(jié)果。
放倒了三名,剩下的六名臉色沒有絲毫的波動,好像死去的三人對他們而言,無關(guān)緊要。這樣冷漠的表情,不禁讓眾人想到了兩個可怕的詞語:死士!這樣的人,才是最為人所懼怕的,他們沒有知覺,沒有感情,沒有正常人所擁有的一切,他們只知道執(zhí)行命令,成為殺戮的工具。
禹巖淡淡地掃過這些眼神冷漠的六人,心中無悲無喜,對于他們這種沒有情感的人帶不起絲毫的憐憫。身子再次閃動,六位還未來得及行動的死士,就立刻頓在當(dāng)場,保持著進(jìn)攻的姿勢,而無一例外的是,他們身上的某處,都在泊泊的流出鮮血。
在奉老這種特殊的攻擊之下,他們渾身的血液,只是短短幾秒的時間久流干了。皮膚漸漸萎縮下去,飽滿的皮膚也開始變得干燥,渾身慘白無血色。這樣的死人倒在滿地鮮紅的血泊之中,給在座的很多人帶來了強烈的視覺效應(yīng)。
特別是那些伺候這些人就食的丫鬟,在見到眼前這一幕時,立刻發(fā)出一聲尖叫,
就不省人事。
在座位之上的陳寧,此刻已經(jīng)被禹巖的手段嚇得渾身顫抖起來。她萬萬沒想到,一個猴子的主人竟然是這般厲害,要是知道,就是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去向禹巖強行索買猴子。但,事情還有挽回的余地嗎?
“你究竟是什么人?”瞧得禹巖這般利索的就把自己最為得意的第一隊核心團(tuán)隊給全團(tuán)覆滅,陳建心里滴血之余,也難免非常心驚。他可不認(rèn)為,禹巖單單是為了來討個說法。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的目的很簡單,只是為了討一個說法而已。”禹巖立在九具尸體的中央,此時說出的話,也特別有分量,再也沒人認(rèn)為這少年只是一股血性的沖動。
“既然閣下還是這般無理取鬧,那也怪不得老夫了。”陳建臉色陰沉,語氣森然地說道。既然禹巖不肯說出他認(rèn)為的真實目的,那就只有把禹巖抓住,一點一點的吐出他想要的東西了。
“不對,應(yīng)該是你還是這般死不悔改,也怨不得我了。”話音剛落,禹巖的身體驟然化為一道殘影,近乎瞬移一般,出現(xiàn)在了陳建的身旁。
超快的速度,讓陳建只覺得眼前一晃,禹巖就站在了自己身側(cè)。他的瞳孔驟然縮成了針眼大小,這么鬼魅的速度,讓他的心底也泛起了一股寒意。
雖然奉老只能發(fā)揮出破凡四層的攻擊,但是他的境界比陳建高了太多了。這種靈魂上的逆差,就算讓奉老直接對戰(zhàn)化神期的高手,也能讓他不落下風(fēng),更何況是比他低了兩個層次的陳建。
雖然心中涼意滋生,但陳建也算是有名的強者,也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自然有常人不備的堅韌。當(dāng)下體內(nèi)內(nèi)氣不斷流動,淡白色的霧氣,宛若清晨的濃霧一般,瞬間就從他的身體上蒸騰而起。與此同時,其手掌卷曲成爪,略微有些尖利的指甲,猶如鷹爪一般,狠狠地抓向禹巖的胸膛。
望著狠抓而來的干枯手掌,禹巖冷笑一聲,拳頭緊握,攜帶著一股兇悍無匹的勁氣,砸在其掌心之上。頓時,隨著一道咔擦的清脆響聲,陳建的臉龐猛的一白,一口鮮血狂噴了出來,打濕了胸前飄蕩而起的衣服。他的身體也是被禹巖兇悍的氣勁,直接打飛出去,身體重重的砸在地面之上,最后拖出了將近十米的距離,方才緩緩止住。
僅僅是一個回合,就讓在臨水城周圍聲名大震的陳建,竟然便是被禹巖像拍蒼蠅一般,隨意的拍飛,這戲劇性的一幕,讓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這一刻,在座的人都知道,囂張霸道的陳家,此刻撞在了鐵板之上了。饒是如此,也沒有人認(rèn)為陳家會就此衰敗,因為他們還有一張隱藏更深的底牌,那就是遠(yuǎn)在鐵山派的孫子。
望著那臉色蒼白,幾乎在短短幾分鐘之內(nèi),由一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地陳家老太爺,變成了一個滿身狼狽的可憐老頭,禹巖平靜的聲音傳出:“道歉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