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娘子是覺得,為夫,是一個紈绔子弟。就因為,為夫從小生活在富足的侯府,從而,你的認定,為夫和別的世家子弟一樣,紈绔,桀驁,是嗎?”凌霄融看著這樣陌生的久錄,心,微微的痛了。
原來,在他這個小娘子的眼中,他就是一個富足的紈绔子弟,一個,無所事事,只想著怎樣揮霍家底的大少爺。
即便,在她第一次見到他時,他受了那么嚴重的傷。
即便,那樣的他,完全不像是一個紈绔子弟,她也認定了,他,就是一個,和所有世家子弟一樣的,紈绔,桀驁不訓的人。
“難道,不是嗎?一個從小在一個富足家中成長的少爺,不該是一個紈绔之人嗎?何況,呵呵……夫君……為妻可不認為,你,會是一個在苦難中成長的苦難人哦!即便,你是在‘病痛’中長大的人”久錄看著凌霄融的眼,沒有任何猶豫的說出這番話。
她不會相信,什么他不是紈绔子弟,不是桀驁之人的話,因為,他永遠改變不了,他的出生,也永遠改變不了,他那有這秘密的身份。
“不,如若娘子你認為,為夫是一個紈绔之人,那么,娘子,為夫只能告訴你,你真的是錯了。為夫我,雖然是在這侯府長大,但是,為夫可真和那些世家子弟不一樣,因為,為夫我,除了是吃著侯府,住著侯府以為,真的是再也沒有花費過侯府的任何銀子了,為夫可都是靠著自己的雙手,來養活自己的,畢竟,你的夫君我,可是很需要銀子來周轉一切的呢!”
雖然,別誤會的感覺很是不好,但是,不知為何,他真的不想被他的小娘子誤會,所以,第一次,破天荒的,他竟然,對著一個人,解釋起了自己那有些不能告人的行為。就連著他的爹與娘,他也是從未解釋過的事,他,卻是向一個剛過門不久,并且,沒有夫妻之實的女人講了。
他該說,是自己陷進去了,還是,陷的很深了。
自從他為那個人做事以來,這樣的事,還是,第一次發生。
每每他們問起,他也總是默不作聲,用沉默,回答著他們一切。
可是,不知為何,看著她的眼,他卻是怎么也做不到沉默。
“你不是流氓,卻更勝似流氓”久錄看著他那認真的眼,不知為何,心中,卻是有些不由自主的開始相信他,相信他的話。
但是,她的理智告訴她,這個男人,很危險,即便是真的心動,也不能相信,他真的可以給自己,自己想要地。
“娘子是說,為夫,不似流氓,卻勝似流氓”凌霄融看著久錄,眼中,有些許的笑意,也有些許的無奈,但是更多的,卻是受傷。
久錄看著他那有些受傷的眼神,心,也不由自主的痛了。
這個男人,為何,會因她的話,而流露出這樣受傷的表情,是真心,還是,假意?
她不明白。
“不是嗎?口口聲聲自稱我的夫君,但是,卻是沒有做到一個夫君該盡的責任”
“在我最是需要人陪伴安慰之時,你身在何處?當我在三公主宮殿中被刁難時,你又身在何處?當我在宮宴中被取笑,被那些大臣想置之死地時,你,又在哪里?”久錄撇過頭,不再看凌霄融,只是慢慢的道出,她心中的不滿,與對他的各種抱怨。
凌霄融聽著,也只是默默地聽著。
因為,他真的是,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借口,去反駁她的話。
是,在他們成親的那個晚上,他就那般的對待與她,雖是沒有以命相要挾,但是……也許,在她的心中,他就是在拿著她的命,在要挾她,以免她泄露了自己的秘密。
而后,便是讓她一個人,獨守那空房。第二日更是將她的衣物脫光,就為了,看看她那驚恐的表情。
后來……后來……凌霄融的腦中,那些過往,如是一段又一段的皮影,不斷地,呈現在眼前。
是了,在她被母親刁難而無助時,他離開了,去了另一處院子。而在她被三公主刁難時,他在宮宴,而他,明明收到了消息,卻為了隱瞞自己的秘密,選擇了裝聾作啞。而當她到了宮宴之中,被大臣那般侮辱,他也只是以自己‘病重’的身軀,來掩蓋著自己那真實的情緒。
腦中那不斷閃過的畫面,讓他知道,她,在怨他。
在受傷惱怒之余,他的心中,卻也是升起了絲絲的竊喜。
她惱怒與自己,就是說明,她,在乎自己。
想到這里,凌霄融的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如果,他的面前,有一面銅鏡,他一定會發現,此時此刻,他的臉上,洋溢著,他從未有過的笑容。
都說美人一笑,可似那三月陽光,但是,這俊男一笑,可比那三月的陽光,來的耀眼地多,只是,他自由尤為不知罷了。
撇頭閉眼的久錄,同樣是,錯過了這樣美好的一幕。
凌霄融看著置氣的久錄,眼中的笑,是怎么也掩藏不住。
無論她怎樣的罵他氣他惱他,他依然很是高興,因為,他知道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那個傻女人地心中,有自己這個人的存在,無論她自己怎樣的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他,都已經走進了她的心里,無論如何,也不能改變。
“娘子,你這樣說,很容易讓為夫誤會為,現在,你已經愛上我了哦!”凌霄融笑著打趣著久錄。
他的心中,明明已經有了一個很準確地答案,但是,他還是想要,看她被他急得眉眼直鄒的樣子,和她嘟著嘴,一副拿他沒有辦法的急躁樣。
久錄一聽凌霄融的話,恨不能跳起來,給他兩拳。
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流氓,橫豎都想著,怎么吃自己豆腐。
無論自己說什么,他總是有理由,找著法的吃自己豆腐,讓自己窘迫,無顏見人。
久錄窩在被窩,深深地吸著氣,克制著。
如若,如若不是昨日他將她的衣物脫了個精光,讓她無顏見人,她真的很想,狠狠地給他幾個巴掌,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待得心中的氣消了大半,久錄睜開眼,微微轉頭,看著凌霄融那那無比俊美的臉。
“夫君這說的是哪里話,妾身本就是你的妻,這嫁與你時,那便說明,妾身是愛你的,不然,又怎會嫁與你?既然一開始就是愛你的,這又哪里來這現在才愛上你這一說?夫君你這樣說,妾身可是會誤會為,夫君覺得,妾身一開始嫁與你,是存著別的什么心思,或者,當時不是出于自愿嫁與你地?”久錄看著凌霄融,眼中那譏誚之意,是絲毫地沒有掩藏。
“如若,夫君你是這樣看待妾身地,那,可真真是傷了妾身這顆血淋淋的真心”說這番話是,久錄是眼不紅,心不跳,哪里有一點騙人后的心慌之意。
看著她那有些頑皮的笑,凌霄融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很是開心的笑。
她越是狡辯,便說明,她的心,就陷入的越深。
他以為,在這場愛情里,只有他自己,深深地陷了進去,但是,如今這般看來,非也,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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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娘子這樣說來,是早就對你的夫君我暗許芳心了,哎呀!沒想到啊沒想到,我還有這等本事啊!在還沒有與娘子相見,在娘子你還不知道為夫長的俊俏可否時,便被娘子你愛上了,這該說,是娘子你的芳心太好虜獲,還是該說,為夫在外的名聲,很是響亮呢!”凌霄融不顧久錄的反對,仍舊是把玩著久錄耳邊的發絲,被久錄那可以殺人的眼神瞪著,而尤為不自知。
聽著他的這番說辭,久錄是徹底的沒了反駁的話語。
她算是明白了,無論是她說什么,這個男人,總是有千百個理由,反駁她的話。哪怕,是她話中有一個四細小地漏洞,他也可以找出來,加以利用,然后,好好地奚落自己一番。
久錄如斯想著,卻并不認為,凌霄融的話,也不過是順著她話中的意思而來罷了。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既然娘子你已經醒了,那這便讓人伺候你起來吧!為夫想,比起為夫,娘子你更加愿意讓那些丫鬟婆子來伺候你沐浴更衣吧!”凌霄融放開久錄耳旁的發絲,同時也收回支撐在久錄旁邊的手,甚是優雅的起身,而后,裝模作樣的,拍拍身上本不存在的塵土。
其動作之優雅,舉止之得體,身形之完美,臉色之紅潤,哪里有一點點平時那病怏怏的模樣。
看著他那一連貫的動作,久錄閉上眼,眼不見為凈。
但是,無論她怎么想去忽視他的存在,腦中,卻全是他那優雅的身影,優美的動作。
“真是一個天生的妖孽”久錄咬著牙,低聲罵著。
凌霄融聽著,也只是莞爾一笑,當做什么也沒有聽見。
她的聲音甚是小,小的像是一只夏季的蚊子,也許,她以為,他聽不見,但是,她忘記了,他,凌霄融,是一個習武之人。
對于一個習武之人而言,聽覺,是很是靈敏地,不然,在出任務時,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她那句話,他是清清楚楚的聽見了。
呵呵……恩,看來,他的小娘子,審美觀還是挺不錯的嘛!還知道他是一個人見人愛,俊俏到絕頂的妖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