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兒啊,這院子,改明兒我讓管家去衙門將那房契改了,以后,這個院子,就是你的私有物了,與宰相府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了,你大可放心的住在里面。還有,過幾日,便是你與凌世子的婚期,你好好的養(yǎng)好身子”久弘揚(yáng)是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出自己此行最主要的目的。這成婚之事,也只是告知與久錄,而不是與之商議。
“是,錄兒方才已經(jīng)聽四姐說過了,錄兒定會養(yǎng)好身子,為宰相府盡一份自己綿薄之力”久錄現(xiàn)在是毫不客氣的起身,只是微微的彎著腰回道。
只是,膝蓋上的疼,可不是好玩了,笑話,都出血了,能不疼嗎?
“恩,你懂得就好,爹爹一會讓人給你送些擦傷的藥過來,你且去好好休養(yǎng)吧,萬不可留下疤痕”久弘揚(yáng)說完,起身離去。
看著爹爹已然離去,其他幾個小姐們也是跟著出了門,一個兩個的都拿斜眼瞪著久錄,卻硬是拿他沒有辦法。
久忠走在最后,什么話也沒有留下,只是眼神復(fù)雜的看了一眼久錄,有擔(dān)憂,也有笑意。
久錄實(shí)在不明白,明明被自己算計(jì)了,怎么,他還笑的出來,他笑便笑吧,偏偏還在擔(dān)憂什么?
……
“哎喲……”待人一走久錄便疼的呲牙咧嘴,哎呀,早知道要跪著,就該早早的在膝蓋處放些綿物什么的 啊!真是疼死她了。不過,哼哼,這房子,怎么著明天可是也是她久錄的了,這疼也算值了,只是,這免不了又得被里長爺爺嘮叨半天了。
自從那日之后,宰相府除了來送地契的楊管家來過之外,便再也沒有人來過這個院子,即便是四小姐等人送來的傷藥,也是托楊管家順路帶來的,說是有事耽擱了不能來,至于是真的有事耽擱了,還是假意,久錄稍稍一想便知道了,這些個人,怕是恨死她了吧,不想見自己也是在情理之中,不過,他們不想要見到自己,以為自己就樂意見到她們嗎?答案當(dāng)然是不愿意地。
日子總是在百無聊賴中度過,眼見著自己的婚期已到,久錄卻常常是忙里偷閑,在院子中種起了草藥。
這有活干著,時間,也便是度過地快了,一轉(zhuǎn)眼,大婚的日子,到了。
久錄看著忙前忙后的里長爺爺,眼中的笑,不達(dá)眼底。
里長爺爺說,那凌侯爺是先帝的拜把子兄弟,很是得先帝寵愛,能嫁與他的兒子,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可是,福氣歸福氣,久錄心中卻是怎么也高興不起來。婚事不是自己答應(yīng)的, 也完全沒有經(jīng)過自己的意,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爹爹,只是命令式的告訴她,久錄,你要嫁得,是當(dāng)朝功勛世家的凌侯府世子,是當(dāng)朝天子賜婚,不可推卸的婚事,同時也是你的福氣。
如果當(dāng)真是幸運(yùn),是福氣,怎的不見他將其他幾個未有婚嫁的女兒嫁過去。 丫鬟們依舊是笑吟吟的挽著發(fā)簪,將一件又一件的首飾插在發(fā)間,很快的,一個完美的貴婦簪便問世,丫鬟們直夸六小姐標(biāo)志,這一打扮更是美人。
久錄無動于衷,只是想著自己的事。完全處于了忘我的狀態(tài)。
他真的以為自己在鄉(xiāng)野長大,便是傻子嗎?回京已有三月有余,卻不見他帶自己回宰相府,雖說她自己也是不愿意去的,可是,作為一個合格的爹爹,是應(yīng)該提出讓失散已久的女兒回家認(rèn)祖歸宗的啊!但是,他卻一句話也沒有,由此可見,他對自己的不喜,甚至說,是對自己何等的厭惡。
就這樣的爹爹,還想利用自己來拉攏凌侯府,只怕,人家凌侯府的,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來歷吧!但是礙于,自己畢竟是宰相的女兒, 再加上是皇上的賜婚,賜婚時皇上本就沒有指定宰相要將哪一個女兒下嫁到他凌侯府,他們就更加的沒有反對的權(quán)力了。只是,因?yàn)檫@事,凌侯府的免不了要記上宰相一筆了,想要讓家中的小姐們拉攏權(quán)貴,卻在無形中得罪了凌侯府,雖說現(xiàn)今世子是病著,但是,她可不會認(rèn)為,那世子是個無能之輩,不然,精明的侯爺,會將世子之位傳與一個病秧子。
她的一生,如今,唯有依靠他。
只是,久弘揚(yáng)其實(shí)也是不把凌侯府的勢力放在眼里的吧,畢竟,那凌侯府的世子,是人人得知的病秧子。在他眼中,說不定,那天那世子就兩腿一蹬,登了極樂。
久錄也清楚地知道,爹爹 雖說是不看好凌侯府世子,但是,也不會選擇這樣明目張膽的得罪凌侯府,所以他是在沒辦法,就只有將自己這個已經(jīng)丟棄的棋子拉回來,濫竽充數(shù),將凌侯府糊弄過去。
反正女兒我也嫁給你了,至于是哪一個女兒,不好意思,不是你凌侯府可以決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