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父搖了搖頭:“這些事情,不談也罷!現(xiàn)在最為緊要的事情,便是將黃兄弟你所提供的情報,全部通告下去,原本這東海之上,我們是不設防的,但是如今看來還要在海岸線沿岸布置軍力了!雖然如黃兄弟你所說,這朝陽谷天吳水軍十分強大,但是若是談到陸上作戰(zhàn),我們的將士可是不畏分毫!”
黃旭知道梁父此時乃是鼓氣之言:“神上,若是在海岸線布置軍隊,大皇子會同意么?”
梁父嘆了口氣:“老夫自會努力說服大皇子的!”
黃旭點了點頭,想到自己想要說的事情已是全部告訴了梁父,而且在揚州城內(nèi)耽誤了許多時間,也該盡早出發(fā),陪施蓓蓓去西荒找蓐收拿取解藥了!當下微微躬身,正想要向梁父告辭,卻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囆鷩W吵鬧之聲,便聽有人在外叫喊:“大皇子到!”
“大皇子到了?”黃旭聽到這話,心中不由一驚,卻見梁父也是一愣,按住黃旭的肩膀道:“黃兄弟先不必驚慌,我先出去看看情況,你的事情我也會給你交代清楚!”說著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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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旭搖了搖頭,卻見施蓓蓓也是走了進來,不由一愣,卻見施蓓蓓笑道:“怎么,就只由得你躲么?”
屋外!
大皇子搖搖擺擺的走在最前,身后魚貫而入的乃是一排甲胄森嚴的兵士!大皇子走入庭院,微微看了一圈,卻見梁父已是早已恭候在外,連忙作了一揖,身子半彎:“梁父神上!”
梁父點了點頭:“大皇子深夜到此,不知有何貴干?”
大皇子笑道:“我聽屬下報告,說有逆賊潛入神上府邸,怕出了什么事情,所以特意過來查看一番,有不便之處,還請神上見諒!”
“大皇子客氣了!不過我倒是并沒有看見什么可以致人,而且我這里除了我這把老骨頭,也沒什么東西,這逆賊要來,我也不怕他!大皇子不用多費心了!”
大皇子眼睛一瞇,聽出梁父的趕人之意,卻是笑道:“神上還是讓我探查一番為好,不然我放不下心,怕是一會又要叨擾神上了!而且這賊人謊稱有要事相告,還傷我數(shù)名將士,不將他揪出來嚴懲,難消眾將士心中的怨氣!”
梁父眉毛一挑,知道這大皇子必然不會輕易而走,當下道:“大皇子,這賊人之事我們暫且不論,不過此番前來,我卻是得到一個極為重要的消息!”說罷用傳音之術將朝陽谷天吳一事說給大皇子。
沒想到這大皇子卻是哈哈一笑:“梁父神上,這消息必定是你聽那賊人所言的吧?數(shù)日之前,那賊人黃旭自稱有要事相告,說天吳你某造反,被我識穿起謊言之后便想要逃走,還傷了我數(shù)位將士!還請神上不要輕信謠言,而且如此看來,這賊人必定跟神上見過面了?如此還請神上將他交出來,也好讓我給將士們一個交代!”
梁父面色一變,沒想到這大皇子竟然如此霸道,正在想如何說話,卻聽“吱嘎”一聲,房門打開,一個人從中走了出來:“好一個一人做事一人當!”
大皇子微微一愣,扭頭看見黃旭從房中
走出,哈哈笑道:“好的緊,好的緊!你自己出來,我便不用在費功夫找你了!”
黃旭怒哼一聲:“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直說便是!”
“干什么?”大皇子冷冷一笑,“兩日前你傷了我數(shù)名將士,這筆賬我們是不是該好好算算?”
“這是你對我們出手在先,傷人實非我等本意!”
大皇子又是冷冷一笑:“想憑著幾句話就讓我這么算了么?我改如何像我身后的將士交代?”
這大皇子一副傲氣凌人的模樣,梁父見狀走上前道:“皇子殿下,這黃兄弟乃是昔日與老夫出生入死之人,并非是什么歹人,即便黃兄弟所帶來的情報有誤,也不至于這般對待吧!”
大皇子微微一笑:“依神上的意思,難道就這樣算了?”
黃旭聽出這大皇子誓不罷休的意思,冷哼一聲:“大皇子殿下,你到底想怎樣懲罰于我,便直說了吧!”
大皇子哈哈一笑:“爽快!既然神上已經(jīng)開口為你求情,這謊報軍情的罪責我便不追究了,但好歹也要給我受傷將士一個交代!我也不為難你,軍仗一百你看如何?”
眾人聽了皆是一凜,這普通軍士若是受到三十軍仗,怕便半個月無法下地了,饒是黃旭身子強悍,受了這一百軍仗,怕是十天半個月也無法下地了!而且這行軍仗之時,不允許用真氣護體,每一仗打下都是實打?qū)嵉?!要將整整一百根碗口粗的木杖打斷,才算結束!
黃旭心中一凜,知道這大皇子說這一百軍仗為的就是羞辱自己,怒火不由得躥了上去,但是心中的理智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沖動,眼前這人乃是軒轅黃帝陛下的皇子,乃是現(xiàn)在九州軍隊的旗幟所在,梁父憑借著這大皇子,就能名正言順的打著正義之號討伐逆黨,收攏軍心,在這緊要關頭之下,當真是不能得罪!
黃旭心中一沉,打定主意:“好,就一百軍仗!”
梁父聽見黃旭答應大皇子的要求,不由愣?。骸包S兄弟你”
黃旭卻是微微擺手,示意;梁父沒有關系:“在哪里行刑,便在這里么?”
大皇子微微一笑:“這個隨意!”說著一拍巴掌,便見身后有數(shù)十個將士走上前來,沒人都抱著一個碗口粗的軍仗,讓人看了都不含而立!
便看見有一個軍士搬了一個條凳走上前來,放在黃旭的面前,黃旭也不猶豫,直接趴在條凳之上:“打吧!”
大皇子點了點頭:“是條漢子!”說罷一揮手,對著身后的將士道:“動手!”
話音剛落,卻聽到一聲脆喝:“慢著!”眾人皆是一愣,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施蓓蓓又是從房中推門走出:“這傷人之事乃是我所為,挨板子的事情怎么也要算上我一個吧!”
黃旭看見施蓓蓓走了出來,愣了一下,自己本來是讓她在屋內(nèi)呆著,不要出來,沒想到此刻她竟是走出來想要和自己一起受罰,心中又是一陣感動:“你出來做什么,這板子你們女兒家可挨不得!”
施蓓蓓款款上前:“這人是我傷的,卻讓你幫我挨板子,這我可看不下去!要么便一起挨,要么便誰也不挨!”
大皇子聽見施蓓蓓的聲音,眼中精光閃過,視線便一直放在施蓓蓓身上沒有挪開:“我還道你跑到哪里去了,原來也在這里!姑娘你細皮嫩肉,這板子既然有人愿意為你挨了,有什么不好的?”
施蓓蓓冷哼一聲:“要么便一起打,要么便誰也不打!”
“哎呦!”大皇子面帶戲謔,“還耍起性子來了,這板子打不打可不是你說的算的!”
施蓓蓓聞言面色一沉,手中寒光閃爍,眼看一把銀針就要拋出,卻突然感覺身前人影一閃,有人擋在自己身前。抬頭一看,不由一愣:“神上?”
卻見梁父將身子擋在施蓓蓓身前,朝她搖了搖頭!施蓓蓓一聲嘆息,也知道這大皇子的身份,梁父說什么也不會讓自己對他出手,無奈無比!
黃旭趴在凳子之上,早已是不耐煩:“要打便打,別拖拖拉拉的!”
“好!”大皇子微微一笑,“動手!”
只見大皇子身后的將士走上前來,手中拿著碗口粗的軍仗,吐了一口唾沫,舉起杖子就往下打去,只聽“嘭”的一聲悶響,這軍仗狠狠打在黃旭身上!這軍仗講的是要將木杖打斷,所以下手要狠,否則下手輕了,便是打上幾百下,也打不斷一根,反而害了受刑之人!故而這軍士下手極重,每一仗都是用上了吃奶的勁!饒是如此,這打斷一根軍仗也要打上十幾下!而且每打斷一根,這軍士便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需要再換一人才行!
黃旭乃是修行之人,本身筋骨就極為堅韌,即便沒有真氣護體,肉體也是極為堅實。起初挨上幾下軍仗倒是沒有感卷,但是十幾根軍棍打下來,便是鐵皮也能打出個坑來,莫說黃旭這血肉之軀!等到三十軍棍的時候,黃旭每挨一下,都要發(fā)出一聲悶哼,等到五十軍棍打下來,衣服之上更是隱隱沁出血跡來!
黃旭被打的大汗淋淋,臉色慘白,饒是如此,仍然咬緊了嘴唇,不叫出一聲來!施蓓蓓在一旁看的心急如焚,幾次三番想要上前制止,都是被梁父和眾軍士攔下,這行軍法之時,絕對不允許有人從中干擾!
眼看著不過打了五十軍棍,黃旭已是渾身鮮血淋漓,后背之上已是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破碎的衣服和血肉粘在一起,一片模糊!而這行軍仗的軍士,業(yè)已換了四五十人!大皇子見黃旭在如此酷打之下仍能不叫一聲,笑道:“果然是條漢子!”
當下一揮手道:“來啊,多來幾個人,給我一起打,好讓我黃兄弟早點受完刑!”大皇子嘴上說是讓黃旭早點打完,但是這數(shù)根軍仗一起打下,怕是連喘息的機會都不會留給黃旭!
眾人聽了都是一陣毛骨悚然,這分明是想要將黃旭往死里打。眼看這十幾個軍士手持軍仗走了上來,就要動手,卻聽天邊傳來一聲高和:“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