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遺跡是么?”陳木生嘴角淌血,怒笑道:“想知道上古遺跡的位置,就先等我養好傷勢,我親自帶你們去?!?
陷入如此田地,只能打算用一個拖字訣了。一旁的諸云還如死豬一般的躺在地上,不知傷勢如何。但無論如何,陳木生都不會允許自己死在這樣一間破廟里,滿腔的仇恨,和成為天下第一強者的夢想總是能給他帶來強大的求生意志。
“臭小子?!毙烫焐焓执执蟮氖终埔话炎プ£惸旧拿骈T,手一抬,垂直把陳木生舉在半空:“說!把遺跡的地址告訴老子,老子自己有腳,難道不會走?”
“放開我。”陳木生揚著脖子,竭力掙扎,
“說!”刑天暴喝一聲,掄動碩大的左拳,躬身一拳狠擊在陳木生的肚皮上。
“哇……”胃液和淤血大口從陳木生口中嘔出。
“說!”刑天一躬身,又是一拳打再陳木生的肚子上,為了讓挨打的人更加痛苦,他故意只使了半成的力氣來折磨人。
“哇……”被拎在半空的陳木生,后背如蝦米般弓起,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要爆裂了。
“說!”
“說!”
“說!”
“說!”
“蓬!蓬!蓬!蓬!蓬!”
刑天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齒,連續幾十拳狠狠的極大在陳木生的腹部!、
狂風暴雨般的痛楚,陳木生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彷佛那清楚的聽到了自己骨頭斷裂啪啪作響的聲音。
“我……可不能死在這種鬼地方?!?
片刻后,陳木生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沒了知覺,他的身形如爛泥一般被刑天舉在半空,甚至想多動彈一分的力氣都沒有了。
勉強張開被血水凝固的眼皮,略微能看那碩大的光頭上,那張兇殘且幸災樂禍的臉。
“告訴我遺跡的位置!”刑天手腕一翻,抓住陳木生的下巴,碩大的眼眶內兇光畢露。
“不……不知道……”陳木生用力掙扎了一下。
“砰!”
刑天一拳轟了過來,正中面門!
“啪!”
陳木生只覺得自己面門處傳來巨大的痛感,和鼻梁斷裂的清脆響聲,接著身體便重重摔在地上,脖子一歪便失去了視覺。
“打死了這小子。你還想問出遺跡的位置?”?葉欣娘咯咯直笑。
“這小子,就是該死?!毙烫旆薹薜溃骸敖悖惴判?。還剩下這死胖子,我總有辦法審問出來?!?
葉欣娘施然在一張破舊的藤椅前坐下,咯咯直笑:“看你怎么處理?!?
“死胖子,起來!”刑天一轉,將目標轉移到諸云身上。
對于爛泥般癱倒與地的陳木生,他已經只當視為死人了。
“我還不能就這樣死掉啊?!泵悦V嘘惸旧疵犙?,勉強睜一道縫隙
殊不知意外在這時發生。
一直被陳木生貼身收藏的那個神秘錦囊,竟然自行從衣襟內掉落了出來。
“恩?”端坐在遠處的葉欣娘愣了一下,望著地上的錦囊。
“姐,怎么了?”刑天奇怪的低頭望去。
地上的錦囊一陣晃動,開始散發出熱若的紅芒。
“錦囊?”滿身傷痕的陳木生拼命睜大眼睛,望著改變自己命運的那個神秘錦囊。
一只烏黑的手臂,突然從錦囊的袋口中伸出。
“這是……”刑天愕然。
“這錦囊是怎么回事?”葉欣娘柳眉難得皺起,施然起身而來。
“有人?”刑天姐弟二人豁然都警惕起來,緊盯著地上的錦囊。
隨著錦囊表面的紅色華光愈發旺盛,只見錦囊的袋口緩緩張開,一束血腥的紅光散射,緊接著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一幕……一柄血紅色的戰刀首先刀尖從錦囊口中冒出,緊跟著連同一只穿了黑色軟甲的手臂伸了出來。
狹窄的袋口豁然被撐大,一個高大的男人提著血紅色的戰刀鉆了出來。
男人有一頭漆黑的散亂長發,臉上罩著一個猙獰的面具,魁梧的身軀被有黑色的武士軟甲包裹。
這個面具武士,正是當初陳木生險些眾多龍獒犬圍攻時,突然從錦囊中出現的神秘人士。
“錦囊里竟然有人?”陳木生愕然,下一刻腦門重重碰地,直接暈了過去,他的傷勢實在過于嚴重了。
“竟然有這種事情。”葉欣娘抿著紅唇,平時淡定的俏臉上,美目瞪的溜圓。
這面具武士,將獵刀隨意扛在肩頭,用粗啞的聲音,彷佛是在自言自語的抱怨著:“真是麻煩的小子,不知道我出來一次,要付出多大代價么?”
“你是誰?”刑天的瞪眼問,全身猶如實質的真氣暴嘭,纏繞在他周身的那條黑色鐵索,‘嘩嘩作響’,如游龍般繚繞了起來。
“管、你、去、死!”面具武士的反應異常直接,渾身懾人的氣焰突然暴嘭,手臂豁然一揮,那柄血紅色的戰刀劃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丈長的刀芒直奔刑天的面門。
“媽的!”刑天雙手一橫,抓起胸前的鐵索去抵擋。鐵索與猶如實質般的刀芒一陣摩擦,爆發出閃耀的火花。
“轟!”
刑天手中的鐵索脫手而出,身體被狠狠掀翻在了地上,胸前被劃出了一道一尺長的血痕,狼狽的慘叫了一聲,
“好快的刀法?!比~欣娘黛眉微皺,衣袖下的小手一翻,一柄碧綠色的細劍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她手中,長長的獵人袍的下擺開始無風自動。
發現自己一刀劈出,竟然沒能把刑天解決掉,面具武士頗感意外,猙獰的面具下發出疑惑聲:“咦?難怪老大的兒子最近修為大漲,竟然還落得這般田地,看來這兩個武者有點意思?!?
“啊啊啊??!”
震耳欲聾的嚎叫聲響起,一股無比澎湃的火系真氣流,彷佛水中的漣漪,從刑天腳底蕩開。
刑天雙手高舉,纏繞在周身的鐵鏈仿佛被燒紅了,發出刺眼的紅光,他原本兩米高的壯碩身軀,眼睜睜的漲大到了三米。
擎天武士化身后,力量和速度都增強了數倍不止。
“姐,你讓開。我來對付他?!被砗蟮男烫?,表情無比猙獰的沖向面具武士,他胳膊一抬,身上的烏黑鐵索就如蟒蛇一般纏繞上來,將手臂覆蓋,并緊緊覆蓋住壯碩的拳頭。
“轟!”
面具武士淡定的揮出一刀,刀尖正對著刑天的拳頭,擦出炙熱的火花。
“八極拳,破殺!”刑天怒吼一聲,施展出了一招類似必殺技的武功,全圖表面與空氣摩擦,開始發出陣陣虎嘯聲!
啪!
面具武士依舊滿臉淡定,隨手幾刀揮出,將刑天拼命施展的必殺技從容擋下!
“去死?!豹b獰的巨下,武士嘴角帶起一個戲謔的弧度,在近身搏殺中,他手中的獵刀已經已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用力捅進了刑天的腹部。
“你……”刑天愕然。
“滾!”面具武士一抬腳,將刑天踢飛出去,同時獵刀拔出,帶起了一道血箭。
蓬!
“哇……”刑天摔在地上,痛苦的大吐淤血。
“咻!”
這時一聲長鳴,處于二丈外的葉欣娘的窈窕身影,突然消失不見。下一刻,竟豁然出現在面具武士的頭頂。
“接招”?葉欣娘手中的長劍一抖,劍尖凝聚了猶如只是的木系真氣,直刺面具武士的天靈蓋!
“鏘!”
面具武士淡定的后退一步,手中的獵刀向上一伸,鋒利的刀尖剛好與葉欣娘手中的長劍碰在一起。
兩人用的兵刃看似都不起眼,卻都是常人難以想象的神兵利器,碰撞直下,只聽一聲洪亮的轟鳴。無數散亂的真氣流四射。
葉欣娘一個翻身,半蹲與地,落在了刑天身旁。
“婆娘,你這身法修煉的不錯?!泵婢呶涫堪l出沙啞的大小聲。
“竟然是大、地、武、士!大地級別的強者”葉欣娘俏臉微白,愕然瞪著這個突然從錦囊中冒出的怪人。
面具武士哈哈大笑:“小娘皮,眼光不錯?!?
“哼!后會有期,葉欣娘今后再找你清算?!比~欣娘怒喝一聲,一把將昏厥中的刑天抓起,一個閃身,二人的身影竟已經消失,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了十丈意外的地方,帶著刑天飛掠而逃。
“好精明的小娘皮?!泵婢呶涫坑牣惖钠擦似沧欤h處的窈窕背影直搖頭道:“哼,可惜老子沒辦法離開錦囊太遠,否則看你怎么逃出老子的手心?!?
面具武士唉聲嘆氣了一番,轉身將地上的錦囊撿起,正要返回錦囊之際,豁然撇頭望去。
“!”
只見滿身傷痕累累的陳木生,正等著一雙疑惑的眼鏡,死死瞪著自己。
“哈哈……到底被你這小子發現了。”面具武士撓頭,郁悶的轉身向陳木生走來。
“咳咳……”陳木生因為重傷劇烈咳嗽著,一字一句的問道:“那些教導我修行方法的紙條,都是你寫給我的?”
“算是吧?!泵婢呶涫扛纱嘣陉惸旧磉呑拢兄负褪持复钤诹岁惸旧暮蟊逞ǖ郎希晕⒂昧Γ丛床粩嗟恼鏆庑酆裾鏆饪駠[而出,竟直接開始為陳木生治療內傷,嘴上念叨著:“難得出來一次,就幫忙幫到底吧,放任你這小子在這里,八成也要因內傷過重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