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吹的效果哪有親親好!”朱鄞禎心神盪漾地望著沈夢璐猶如玫瑰花開一般的臉頰,頓時覺得猶如置身一個春暖花開的人間仙境之中。
不期然遇見*如花,朱鄞禎內(nèi)心激情爆棚,親親小手已然無法滿足他內(nèi)心的小野獸,如此*在眼前,真是值得他好好愛她一場?。?
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太多,朱鄞禎和沈夢璐雖然日日同*共枕,可是恩愛戲,總歸是少了點啊!
朱鄞禎此刻再次將朱鄞祁草泥馬了千萬遍,倘若不是他的阻攔,倘若是在府中遇見這樣有愛的小娘子,那他們就可以好好溫存一番了。
“貧嘴!”朱鄞禎眼裡的小火苗彷彿要將沈夢璐當(dāng)場侵吞,沈夢璐嗔怪地橫朱鄞禎一眼,紅著臉抽回了自己的雙手,提醒他注意影響!這丫什麼情況啊?也不看看這什麼地方!這時候發(fā)什麼情!
掌心落空,朱鄞禎的心一空,他不滿地再次牽住沈夢璐的手,不讓她掙開。沈夢璐的暗示,朱鄞禎又豈會看不懂,朱鄞禎自然知道自己的激情來得不是時候。
“娘子,你怎麼來了?”朱鄞禎收回不合時宜的春情,正色道。眼下情勢不明,朱鄞禎一點兒都不想沈夢璐摻雜進來,怕她受到傷害。
“我……”擔(dān)心你!沈夢璐張了張口,又閉上了脣,將話咽回了肚子。現(xiàn)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母后擔(dān)心你與太子殿下在這宗人府吃不好,便吩咐我爲(wèi)你們送了膳食過來!”沈夢璐指了指凝霜和莫語二人手中的食盒。
送飯這樣的小事,用得著勞駕沐王妃嗎?朱鄞禎知道,姬皇后派沈夢璐來,送膳是假,打探情報纔是真。朱鄞禎擰了擰眉,對姬皇后的心思感到不滿。
“娘子,這些事,無須你費心。交給下人辦就行。爲(wèi)夫送娘子回府吧!”朱鄞禎含蓄委婉地傳達心意。
“展陽,派人將膳食替太子殿下送進去!”朱鄞禎喚了展陽一聲,自己則圈住沈夢璐,打算送她出宮。
“四郎,母后有懿旨,讓我陪四郎和太子殿下一起用膳。”沈夢璐站著不動。她好不容易來了,又豈能無功而返?
胡鬧!姬皇后這純粹是胡鬧!朱鄞禎眼眸一沉?!皦魞?,父皇有旨,除我外,任何人都不得踏進宗人府!”
朱鄞禎這樣的拒絕,在沈夢璐的預(yù)料之中。沈夢璐來之前,姬皇后就給她打過預(yù)防針,也給她吃了定心丸。
姬皇后有言在先,各自搞定各自的老公!抗旨神馬的,都不用擔(dān)心,明德宗那邊,姬皇后會她指了指展陽和一干全權(quán)搞定。沈夢璐只需要負(fù)責(zé)搞定朱鄞禎,走進宗人府,和兄弟倆好好談?wù)勑木托小?
沈夢璐早就想好對策,她淡定地指了指展陽和守衛(wèi),“除了四郎,他們不是也能進去?!?
朱鄞禎蹙眉,“他們是我的人!”
“難道我不是四郎你的人嗎?”沈夢璐一江春水地望著朱鄞禎,還時不時眨巴眨巴她那雙水靈靈的眼睛。
朱鄞禎被沈夢璐水汪汪的小眼神眨巴得心都快化了?!皦魞?,你跟他們不一樣?”朱鄞禎艱難地解釋。
“怎麼就不一樣了?”沈夢璐依舊是嘟著紅脣眨巴著眼睛,一副我學(xué)問少,你別騙我的模樣。
“夢兒,你知道的?!敝燠吹澋男呐K撲撲亂跳,沈夢璐這樣的小呆萌,各種令他心臟受不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是你的人 我也是你的人??墒撬麄兛梢赃M,我卻不可以。四郎,這是爲(wèi)什麼呢?這到底是爲(wèi)什麼呢?”沈夢璐決定將呆萌進行到底。她深知有明德宗的一旦聖旨在,很難一下子讓朱鄞禎妥協(xié),她必須持續(xù)發(fā)功才行。
“夢兒……”朱鄞禎被沈夢璐眨巴得各種招架不住,沈夢璐這樣的反應(yīng),也讓朱鄞禎明白了一個殘酷的事實,他的小娘子是有備而來的,並且有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精神。
可是,再怎麼擋不牢,朱鄞禎也不打算妥協(xié)。撇開明德宗的旨意不說,朱鄞禎內(nèi)心裡也非常不樂意讓沈夢璐和朱鄞祁見面。
“夢兒,你別鬧了。我還是送你回府吧!”朱鄞禎強迫自己撇開頭不看沈夢璐,語氣強硬地開口。
鬧?沈夢璐垂下了眼眸?!昂?,我走!我不用你送!我自己走!”賣萌不管用,那隻好換一招了。
沈夢璐賭氣的話語落入朱鄞禎耳中,朱鄞禎不得不重新將視線放回到沈夢璐身上?!皦魞?,你別這樣?!?
“別哪樣?”沈夢璐怒瞪朱鄞禎一眼,眼底隱隱有淚意浮現(xiàn)。“四郎自己偏心不說,竟還怪我胡鬧!是,我知道,我跟別人不一樣,我不像某些人那樣,得到你全心的信任和維護,我不像某些人那樣,能讓你放心與她同甘共苦?!?
“夢兒,你說到哪裡去了!我怎麼會不信任你,不維護你!我就是不想讓你收到傷害,我就是太想保護你!”朱鄞禎焦急地爲(wèi)自己辯解。
“所以呢?打著保護我的幌子,讓我變成一個傻子嗎?朱鄞禎,我現(xiàn)在算是知道了,你就只是拿我當(dāng)金絲雀養(yǎng)著而已!”沈夢璐本來就只是想做出傷心的姿態(tài),逼朱鄞禎心軟,可不知怎麼的,說著說著,突然想到姬文華,沈夢璐竟真的萌生了些許悲傷的感覺。
“倘若,今日站在這裡的不是我,而是她,你會不會是另一種姿態(tài)?”當(dāng)初朱鄞禎可以讓姬文華替自己做掩護,可見他對姬文華的信任度有多高!沈夢璐還知道,姬文華除了是朱鄞禎的結(jié)髮妻子,更是他的紅顏知己。
明明說好不介意的呵!可是想到玲瓏棋,想到朱鄞禎的態(tài)度,想到自己說不出口的委屈。沈夢璐鼻子一酸,豆大的淚珠,就這麼從眼眶中滑落了下來。
“夢兒……”看到沈夢璐的眼淚,朱鄞禎的心都被灼痛了?!皦魞海皇沁@樣的。我沒有拿你當(dāng)金絲雀,我也沒有不信任你。你就是你,你在我心中獨一無二,無人能比。你……你不用拿自己跟任何人做比較。夢兒,我知道我欠你一個解釋,你跟我回府,我慢慢解釋給你聽好不好?”朱鄞禎握住沈夢璐的手,低低地哀求到。
沈夢璐臉上的憂傷不像是假的,她突然提到姬文華,更是讓朱鄞禎一顆心爬滿了螞蟻似的。
“我現(xiàn)在不想聽了!”沈夢璐用力抽回自己的雙手,背過身去不看朱鄞禎,“你的心思我明白了。你不用勉強自己哄我。我走就是了,免得打擾到你。”
這是沈夢璐的最後一劑猛藥了。倘若這都不能使朱鄞禎妥協(xié),那麼她只好……動用王牌了……
“夢兒,我不是哄你,我是真心的。”看著沈夢璐單薄的背影,和微微聳動的肩膀,朱鄞禎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他心裡清楚,沈夢璐這番模樣,有幾分真幾分假,也明白沈夢璐如此賣力的原因??杉幢闳绱?,朱鄞禎還是發(fā)現(xiàn)自己難以忍受沈夢璐帶著幾分刻意的憂傷。
“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說了?!敝燠吹澾€是不肯妥協(xié),沈夢璐一顆心直直往下沉去。她做人是不是太失敗了點?連自己老公都搞不掂,這傳到姬皇后耳中,不知道會不會被鄙視。
沈夢璐自嘲地勾起嘴角,索性不再搭理朱鄞禎,揚聲喚了一句,“凝霜,莫語,我們走!”此處不開門,自有通行處!
沈夢璐突如其來的冷漠讓朱鄞禎,本就糾結(jié)的心瞬間凌亂了。他們好不容易緩和過來的氣氛,難道竟要因爲(wèi)他的一時糾結(jié)而再次冰封嗎?
“夢……夢兒,你這是要去哪裡?”見沈夢璐果真邁開了腳步,大有一種此去不回頭的決絕,朱鄞禎徹底慌了,他忍不住伸手拉住沈夢璐。“娘子,娘子要回府,爲(wèi)夫送你吧!”
回府?!誰說她要回府了?沈夢璐冷嗤一聲,甩開朱鄞禎的手,“臣妾不勞王爺費心了,臣妾有手有腳,想去哪兒,都自己能去?!?
“臣妾告退了!”沈夢璐欠了欠身子,再次邁開腿。
一句句臣妾如刀子一般扎進朱鄞禎的心窩窩。朱鄞禎最害怕的就是沈夢璐這樣謙恭得體的疏離,彷彿他們之間隔了千山萬水一般。
望著沈夢璐頭也不回的決絕背影,朱鄞禎真心害怕了,害怕沈夢璐從此走遠(yuǎn),再也捉不回來。他愛她呵,有什麼會比她的笑靨如花,還來得珍貴?
“娘子,別走!”朱鄞禎三兩步上前,張開手從身後緊緊擁住沈夢璐?!澳镒?,你別走?!敝燠吹潓㈩^埋在沈夢璐瑩白的脖頸上,近乎哀求。
沈夢璐被朱鄞禎抱了個滿懷,被迫停下了腳步?!巴鯛敚粫鹤尦兼?,一會兒讓臣妾別走,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沈夢璐原本宛若鶯啼的嗓音,清冷如秋水,與她先前在朱鄞禎面前賣萌打滾時那溫潤的春朝截然不同。
“娘子,娘子無論想去哪,都讓爲(wèi)夫陪著你可好?你想去哪,爲(wèi)夫都陪你去可好?娘子你,不要自己一個人走,不要撇下爲(wèi)夫?!敝燠吹澩讌f(xié)了,他決定妥協(xié)了。用他的拖鞋換得沈夢璐的笑顏,那是值得的!
“王爺這話說得奇怪,分明是,王爺你,趕臣妾走的……”沈夢璐的嗓音清冷依舊,半垂的美眸裡卻是一片溼潤。愛情讓人變得卑微,卻依舊甘之如飴。朱鄞禎如此低聲下氣的模樣,估計沒人看到過吧!
“是爲(wèi)夫錯了,是爲(wèi)夫不該!娘子不要再生氣了。娘子想去宗人府,爲(wèi)夫陪娘子進去便是。娘子想知道什麼,爲(wèi)夫也統(tǒng)統(tǒng)告訴娘子便是。”我自願*你上天,你只管無往不勝。這是朱鄞禎曾立下的誓言。
朱鄞禎知道沈夢璐不是沒有承擔(dān)的柔弱的女子,可是他總是因爲(wèi)太害怕失去她,太想保護她,所以時常忘記了那樣的誓言,只想將她納入羽翼之下,遠(yuǎn)離任何危險??墒?,他的小娘子,本是一朵鏗鏘玫瑰,遇強則更強,她又豈會甘心當(dāng)一朵溫室的小花,他又豈能忽略他的小娘子的心生。
同甘共苦呵!這樣的人,一輩子又能遇到幾個?既然他的小娘子,心意如此,那他與她攜手共進,一路到老便是。
朱鄞禎妥協(xié)了!聽著朱鄞禎的深情告白,沈夢璐半是感動半是感傷。不光彩啊不光彩,用這樣的方式,強迫朱鄞禎讓步?!巴鯛敚@是要爲(wèi)臣妾抗旨不遵的意思嗎?”
抗旨算什麼?他倒是不怕明德宗怪罪,他只是私心裡不願意讓沈夢璐與朱鄞祁見面接觸而已。朱鄞禎鬆開沈夢璐,伸手扳過沈夢璐的身子,與她面對面,眼對眼。
“娘子,爲(wèi)了你,我冒天下之大不韙又何妨!”比起明德宗的怒氣,朱鄞禎更怕沈夢璐的疏離啊!
朱鄞禎這句話來得很耳熟。這是沈夢璐第二次聽到朱鄞禎這句話。上一次,朱鄞禎對她說這句話時,也是在這大明皇宮中。那時他們尚未成親,甚至尚未相互表白。那時的沈夢璐,面對強勢追求的朱鄞禎,還處於一種要不要接受,該不該接受的那種糾結(jié)之中。
那時,面對沈夢璐大義凌然,義正言辭的拒絕,朱鄞禎就這麼鏗鏘有力,霸氣側(cè)漏地扔了一句話給她,爲(wèi)了你,本王冒天下之大不韙又有何妨!
沈夢璐突然念起自己當(dāng)時的心情,她曾覺得,霸道強勢的男人太帥氣了。可是現(xiàn)在,面對深情款款的朱鄞禎,沈夢璐才明白過來,當(dāng)日令她爲(wèi)之怦然心動的,壓根不是朱鄞禎的霸氣,都是他的深情。
沈夢璐美眸流盼,定定地望著朱鄞禎,一顆心被化了又化?!八睦?,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吧!別再浪費時間了,不然飯菜都該涼透了?!?
沈夢璐這句話落,朱鄞禎瞬間覺得一羣烏鴉在他頭頂飛過?!澳镒?,不帶你這麼傷人心的吧!”
朱鄞禎雖然知道沈夢璐今日在他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嗔癡哀怨,目的就是爲(wèi)了踏進宗人府,可是她如此毫不掩飾的翻臉不認(rèn)人,實在太打擊人,太令人傷心了??!
朱鄞禎雖然不指望沈夢璐能感激涕零地迴應(yīng)他的一腔柔情,可是,至少,總該表現(xiàn)一下應(yīng)有的感動吧!哪怕那麼一丁點感動也好啊!
“四郎,形勢逼人,眼下不是兒女情長的好時候?!鄙驂翳幢恢燠吹澃г沟难凵穸⒌糜行┌l(fā)虛,她微微羞紅著臉湊近朱鄞禎,小聲地道,“四郎的深情,待回府之後,我再好好回報於你?!?
這是赤果果的邀請??!這是火辣辣的激情?。涸谥燠吹澬难e的霧霾,瞬間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陽光普照,鳥語花香。
“好!那我們走吧!”朱鄞禎牽住沈夢璐的手,“不過,娘子你得答應(yīng)我,不管聽到什麼,你都要保持冷靜。另外,爲(wèi)夫一說走的時候,你必須馬上跟著爲(wèi)夫離開,可以嗎?”朱鄞禎正色道。
“好!我答應(yīng)你!”沈夢璐毫不猶豫地回答。朱鄞禎破例讓她進去宗人府見朱鄞祁,已經(jīng)算是法外開恩了,他這點要求,並不算過份。
“還有,我知道母后派你來,是讓你打探消息的。不過有些事情,父皇暫時不想讓母后知道,所以,有些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以嗎?”朱鄞禎放沈夢璐進宗人府一事,即便傳到明德宗耳中,他自然有辦法讓明德宗消氣??墒侨绻驂翳丛诩Щ屎竺媲罢f漏了嘴,惹得明德宗不快,那麼,後果就不好說了。
“四郎,你放心,我有分寸。”沈夢璐輕輕捏了捏朱鄞禎的手,給了他一個安撫又堅定的微笑。
“好!那我們走吧!”朱鄞禎深呼了口氣,牽著沈夢璐走向宗人府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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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鄞祁自朱鄞禎出去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寧地坐在石凳上,分揀棋子。
散落一地的棋子,已經(jīng)被朱鄞祁一子不拉地?fù)炝似饋?,他此刻正在將黑白二字分揀到棋盒中?
沐妃娘娘來了!這句話猶如魔咒一般,不停地朱鄞祁腦海裡盤旋著。要不是因爲(wèi)他的意志力夠強,朱鄞祁恐怕早就不顧一切衝出宗人府的大門了,他強烈渴望見沈夢璐,哪怕只是一眼,他也知足。
可是,朱鄞祁沒有。他甚至沒有邁出庭院一步。內(nèi)心再渴望,他的理智也不允許他再做出任何對不起朱鄞禎的舉動。沈夢璐是朱鄞禎的王妃,是朱鄞禎全心全意深愛的女人。在不知道朱鄞禎爲(wèi)自己的付出時,朱鄞祁或許還可以告訴自己,朱鄞禎搶了他的女人,他一樣可以搶朱鄞禎的女人??墒牵F(xiàn)在,朱鄞祁做不到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那樣的勇氣。
莫說沈夢璐對他本無心,就算他們是兩情相悅的,朱鄞祁此刻也沒有勇氣去跟朱鄞禎爭奪了。因爲(wèi),他這個胞弟,爲(wèi)他犧牲得太多了,他對朱鄞禎這個胞弟的虧欠太深了。
沈夢璐呵……想起在江北時,沈夢璐曾那麼笑容明媚地喚他鄞祁哥哥,朱鄞祁一顆心不由自主地抽痛起來。多麼美好的女子啊!多麼令人戀戀不捨的女子啊!
“夢兒……”望著桌面上,無意識地被他用棋子拼成的夢字,朱鄞祁怔怔然地發(fā)起呆來,甚至連庭院外傳來的腳步聲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走在最前面領(lǐng)路的展陽眼見地看到石桌上晃眼的白色的夢字。展陽心下一驚,下意識地?fù)踝×酥燠吹澋囊暰€,朗聲喚了一句,“太子殿下,王爺和娘娘爲(wèi)您送膳來了?!?
朱鄞祁如夢初醒,順著展陽的方向望去,一眼望見了朱鄞禎身邊的沈夢璐,以及他們二人緊緊交握的雙手。
朱鄞祁站起身來,不動聲色地將桌子上的棋子打亂,抹去那一個刺眼的夢字,也抹去他對沈夢璐無法自控的愛戀。
“老四,四弟妹怎麼進來了?”朱鄞祁沒想過能見到沈夢璐,更沒想到朱鄞禎會帶沈夢璐進來。明德宗分明下了旨意,朱鄞禎這麼做,可是抗旨啊!
“母后擔(dān)心你,派夢兒送了膳食過來?!敝燠吹潧]好氣地回了一句,吩咐展陽他們收始桌子,將食盒擺到桌子上。
“勞母后掛心了。有勞四弟妹了?!敝燠雌顐?cè)開身子,讓出道路,示意沈夢璐坐。他本以爲(wèi)沈夢璐是來找朱鄞禎的,沒想到……
展陽和凝霜莫語將食物一一擺置好之後,便退出庭院遠(yuǎn)遠(yuǎn)侯著,給沈夢璐等人留了一個絕對私密的空間。
宮廷的膳食一如既往的精緻。精緻的碗碟,精緻的菜餚,甚至還有精緻的小酒。
酒杯不多不少,三個,筷子不多不少,三雙。
朱鄞禎和朱鄞祁看到這些,二人不約而同沉了沉眼眸,看來姬皇后早就認(rèn)定了沈夢璐能攻破防守,順打入內(nèi)部了。
沈夢璐親自爲(wèi)兄弟二人倒了酒,“殿下,王爺,請!”
“四郎!”朱鄞禎不滿沈夢璐疏遠(yuǎn)的稱呼,並伸手奪過沈夢璐手中的酒壺,惡聲惡氣地喊了一句,“我來!”
沈夢璐笑笑,對朱鄞禎的反應(yīng)不以爲(wèi)意,只溫馴滴坐到朱鄞禎身邊,體貼地爲(wèi)他夾菜。“四郎,你辛苦了?!?
一個溫暖人心的小動作,瞬間澆滅了朱鄞禎內(nèi)心的小火苗,讓他心花朵朵開?!爸x謝娘子,你也吃?!敝燠吹澅陡惺?若驚,趕緊也幫沈夢璐夾菜。
“四郎!”看到朱鄞禎替她夾菜的動作,沈夢璐卻是爲(wèi)難了。菜本身沒問題,也是沈夢璐愛吃的菜,可問題在於朱鄞禎夾菜的方式。沈夢璐是夾了菜放進朱鄞禎的碗裡,可朱鄞禎卻是夾了菜送到沈夢璐的嘴邊。
“四郎,別這樣!”沈夢璐爲(wèi)難地看了一眼對面的朱鄞祁,低聲開口,示意朱鄞禎別過份了。
“娘子不愛吃這個嗎?那爲(wèi)夫換一樣。”朱鄞禎全當(dāng)沒看懂沈夢璐的暗示,老神在在地將菜送進自己的口中,又重新夾了一樣,送到沈夢璐嘴邊,“娘子,這個水晶蝦仁可是娘子的最愛之一。娘子乖,張口!”
這丫難道是要故伎重演,故意在人前秀恩愛嗎?沈夢璐頭疼地扶額,對朱鄞禎這樣孩子氣的舉動,倍感無力。
“四郎!我可以自己來。”秀恩愛也得看場合??!朱鄞禎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不看看坐在他們對面的是誰,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什麼形勢!沈夢璐白了朱鄞禎一眼,拒絕張口吃送到嘴邊的蝦仁。
“娘子是不喜歡爲(wèi)夫這樣的餵食方式嗎?那爲(wèi)夫換一種!”就是因爲(wèi)坐在對面的是朱鄞祁,朱鄞禎才更加要展示他與沈夢璐的恩愛,讓朱鄞祁徹底死了那條心!
展陽以爲(wèi)剛剛他對朱鄞祁的提醒很隱晦嗎?他們以爲(wèi)他沒有長眼睛嗎?眼尖的不只有展陽,還有他這個能百里穿楊的沐王爺!桌子上那個刺眼的夢字,又豈能逃過朱鄞禎的法眼。
朱鄞祁到現(xiàn)在還在覬覦他的妻子,讓朱鄞禎頓時怒從膽邊生!沈夢璐不讓他秀恩愛,他偏要秀!他還要秀個徹底!
朱鄞禎將筷子調(diào)轉(zhuǎn)方向,將蝦仁送進自己的嘴裡,然後出其不意地俯下身,對準(zhǔn)沈夢璐殷紅的脣就吻了下去。
沈夢璐被朱鄞禎突然放大的俊臉雷到,一時搞不清狀況,她驚訝地瞠大美目,直到朱鄞禎將口中的蝦仁渡進她的嘴裡,沈夢璐才反應(yīng)過來,朱鄞禎是在身體力行,換一種方式給她餵食。
沈夢璐的臉?biāo)查g爆紅如一隻油燜大蝦,這丫……這丫……這丫也太特麼瘋狂了吧!
沈夢璐用力推著朱鄞禎的胸膛,示意他放開她??晌雇晡r仁的朱鄞禎卻是捨不得離開沈夢璐溫軟馥郁的紅脣了,他流連忘返地在沈夢璐脣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狠狠地過了一把癮後,才心滿意足地放開了氣喘吁吁的沈夢璐,一臉戲謔地望著沈夢璐,“娘子,蝦仁好吃嗎?”
好吃你個大頭鬼!沈夢璐口中的蝦仁,經(jīng)過二人的一番角逐之後,早已喪失了應(yīng)有的口感,沈夢璐恨不得當(dāng)著朱鄞禎的面,呸地一口噴到他臉上。
這傢伙,到底搞什麼嘛!還讓不讓她見人了???當(dāng)著朱鄞祁的面,這樣深入地秀恩愛,還讓她一會兒還怎麼和朱鄞祁愉快地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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