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朱鄞禎開口,朱鄞褶已經寒著臉走到了禁衛(wèi)軍小隊長的面前,二話不說,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蠢東西,你們擅離職守,擾亂衙門公務不說,竟然還死不認罪,誣陷他人!來人吶,給本王將此人帶下去,杖斃!”朱鄞褶陰霾的眼里,幾乎能噴出火來。
杖斃?!禁衛(wèi)軍小隊長頓時傻眼了!甚至連喊冤都忘了!
朱鄞禎和沈夢璐聽到朱鄞褶這句冷酷無情的話,同時挑了挑眉,朱鄞褶這是要當眾殺人滅口的意思嗎?可這怎么行呢!
朱鄞禎上前一步擋到朱鄞褶面前,似笑非笑地望著他?!肮鯛敚F(xiàn)在就殺人滅口,是不是太心急了些!”
朱鄞禎一句別有深意的殺人滅口,頓時讓朱鄞褶臉色大變。朱鄞褶的雙手倏然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畢露。
“四弟這話什么意思?”盡管朱鄞褶此刻的內心有千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每一頭都在咆哮著要他殺了朱鄞禎,可朱鄞褶還是強壓下心頭殺人的沖動,努力保持著冷靜的聲音。
朱鄞禎將朱鄞褶眼里不斷閃爍的殺機看得清清楚楚。朱鄞褶想殺他,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不過,朱鄞褶在這樣的暴怒之下,還能控制住自已的情緒,倒果真是個人物。
客觀來說,朱鄞禎兄弟幾人當中,最適合當皇帝的人,確實是朱鄞褶沒錯。他的冷漠決然,果敢武斷,冷靜自持,心思縝密,以及手段狠辣,他性格上的優(yōu)點,無不符合帝皇的高冷做派。
只不過,朱鄞褶天生長了一顆壞心,作惡無數(shù),這樣的人,注定要受到上天的懲罰的!將大明江山交到這樣一個陰險毒辣的人手中,遲早會生靈涂炭,民不聊生的!
“本王什么意思,聰明如恭王爺,難道會聽不懂嗎?”朱鄞禎揚了揚眉,故意回答得語焉不詳。他說的是什么意思,朱鄞褶心里最清楚明白不過了,不是嗎?
朱鄞褶眼里的火苗燃燒得更炙熱了,若是眼神能殺神,朱鄞禎絕對已經被千刀萬剮千百遍了!
“為兄確實聽不懂四弟你蓄意含血噴人的話!”朱鄞禎想讓他自亂陣腳,那是不可能的!朱鄞褶掀起冷笑,回了朱鄞禎一刀。“四弟的手倒是夠長,連為兄的下屬,四弟都要插上一手嗎?”
朱鄞禎聞言大笑起來。“恭王爺這話才是真正的含血噴人了。本王只是就事論事,恭王爺?shù)南聦伲匀皇枪鯛斪约?,本王又豈敢胡亂使喚?恭王爺旗下的禁衛(wèi)軍犯錯,恭王爺要殺要刮,本王本來應當高高掛起,不該插嘴。只不過,這禁衛(wèi)軍在本王的沐王府門口鬧事,這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沒問清楚明白,恭王爺就著急要對他軍法處置,殺人滅口,這本王又豈能坐視不理呢?”
朱鄞禎再一次提到殺人滅口四個字,朱鄞褶的臉色又沉了幾分。朱鄞禎這番話根本是在拿朱鄞褶杖斃那兩東宮侍衛(wèi)嫁禍到朱鄞禎頭上的事說話。朱鄞禎不斷強調,朱鄞褶的下屬他無權干涉,分明是在預先為自己開脫!
朱鄞褶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四周,沉著臉不說話。剛剛一到大門口,他就注意到他安排的那兩副裝有侍衛(wèi)尸體的棺材和那群哭喪的侍衛(wèi)家屬都不見了蹤影。朱鄞褶確信他們曾經出現(xiàn)過,現(xiàn)在卻絲毫沒留下一絲痕跡,消失得無影無蹤,想必是朱鄞禎搞的鬼。
這幫捕快故意跟禁衛(wèi)軍糾纏,恐怕就是為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后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那群哭喪的人吧!朱鄞褶現(xiàn)在已經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被朱鄞禎反殲了。
朱鄞禎能再這么短的時間內就安排好這一切,顯然是早有準備了!難道朱鄞禎早就預料到他有這一手,早就在等著他上鉤了?這樣想著,朱鄞褶一顆心都往下沉去了。
莫非之前朱鄞禎和沈夢璐夫妻倆鬧矛盾都是假的?這一切都是朱鄞禎的計謀嗎?朱鄞褶陰霾的眼眸落到沈夢璐身上,如果說這是朱鄞禎使的手段,朱鄞褶一點兒也不懷疑,因為朱鄞禎向來是個會利用女人,拿女人當棋子的人!可這沈夢璐居然會心甘情愿被朱鄞禎當成棋子,這倒是有點出乎朱鄞褶的預料了。
以前朱鄞禎為了拉攏大臣,將那些不中意的女人一車車迎進沐王府的時候,朱鄞褶就覺得任何一個愛上朱鄞禎的女人都是可悲的,因為朱鄞禎根本就是一個不懂愛為何物,也不懂善待女人的負心人,無情漢。
當朱鄞禎遇到沈夢璐,朱鄞禎對沈夢璐強烈的占有欲,和無所不用其極的維護,都昭示著朱鄞禎對沈夢璐是真心愛戀的??稍瓉恚燠瘩蕹读顺蹲旖?,沖沈夢璐丟出一個充滿嘲諷同時又充滿憐憫的眼神。一個連心愛的女人都可以利用的男人,嘖嘖,可憐的沈夢璐啊……
沈夢璐被朱鄞褶盯得莫名其妙,外加脊背發(fā)涼。這朱鄞褶眼里的嘲諷是什么意思,沈夢璐可以輕易解讀出來。他定是已經知道,現(xiàn)在正在上演的戲碼是她和朱鄞禎精心設計的,譏誚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可他眼里的憐憫是什么意思?
尉妘妗投給沈夢璐的同情眼神,沈夢璐可以理解,因為貌合神離,人前做戲的痛苦,尉妘妗深有體會,也最能了解個中苦痛。可朱鄞褶對她的憐憫算幾個意思?沈夢璐自認為自己頗有演戲天賦,可不認為朱鄞褶會看穿她與朱鄞禎十指相扣之下,那兩顆漸行漸遠的心。
不管朱鄞褶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都好,無論如何,她都不能露出破綻。沈夢璐定了定神,揚開唇角,回了朱鄞褶一個高深莫測的笑。
朱鄞褶的心又是一沉。該死的沈夢璐!該死的朱鄞禎!這兩丫居然聯(lián)手算計他!沈夢璐啊沈夢璐,本來本王愛惜你是個舉世無雙,千年難得一見的妙人兒,想要將你納為已用。可既然你已經和朱鄞禎狼狽為殲,成為一丘之貉,那就休怪我恨烏及屋,對你痛下殺手了!
“恭王爺沉默不語,這是默認本王的意思嗎?”朱鄞禎見朱鄞褶半天不打理自己,反而在眾目睽睽之下,緊緊盯著他的王妃不放,頓時有些上火。朱鄞褶對沈夢璐心存覬覦之心,朱鄞禎早就有所察覺,可這朱鄞褶如此不懂收斂,讓朱鄞禎內心對他的憤恨又加深了幾分。
“既然恭王爺沒意見,那本王就繼續(xù)審問了!”朱鄞禎加重了語氣,側身擋住了朱鄞褶討人厭的視線。
朱鄞褶收回了打量沈夢璐的視線,面無表情地望著朱鄞禎。意見?朱鄞禎把話說得這么面面俱到,他還能有什么意見?
眼下的形勢一邊倒,顯然所有過錯都在禁衛(wèi)軍身上。他無謂的堅持只會顯得他做賊心虛,居心叵測。既然朱鄞禎把那些哭喪的人轉移了地方,朱鄞褶索性也順其自然了,既然朱鄞禎已經將劇情都安排好了,他倒也想看看,朱鄞禎這出好戲打算怎么唱!
“既然如此,那四弟就請吧!”朱鄞褶退開兩步,讓出位置。這幫禁衛(wèi)軍反正是留不住了,尤其是這個知曉內情卻傻得要死的小隊長!朱鄞褶陰鷙地瞪了一眼禁衛(wèi)軍小隊長,他現(xiàn)在唯有希望這個傻子不要做出更蠢的事情了,免得死得太難看!
禁衛(wèi)軍小隊長被朱鄞褶這么一瞪,愣是出了一身冷汗。吾命休矣!禁衛(wèi)軍小隊長在心底哀嚎一聲,各種覺得悲傷。他原本還指望著和朱鄞褶能幫自己開脫,可顯然,朱鄞褶非但沒有這個打算,反而想拿他當擋箭牌,送他入虎口。
怎么辦?難道他的命就這么到頭了嗎?他不想當短命鬼啊!
朱鄞褶退回到了原本站立的位置,擺出了看戲的姿態(tài)。他現(xiàn)在雖然身兼禁衛(wèi)軍統(tǒng)領一職,不過到底只是半路出家而已,這幫禁衛(wèi)軍一來不是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弟兄,二來也不是他一手*出來的,所以,他們的命在朱鄞褶眼里并不值錢。
反正這些人原本是尉宇陽的部下,不管朱鄞禎怎么弄他們,到時候只要他死不認賬,把一切過錯都推到尉宇陽頭上就行。朱鄞褶陰陰地笑了。禁衛(wèi)軍軍紀散漫,無故惹出事端,說到底都是尉宇陽這個禁衛(wèi)軍副統(tǒng)領兼禁衛(wèi)軍教頭管教不力。
尉馳鴻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老匹夫,朱鄞褶早就看不順眼了,早點肅清這一家子也不是什么壞事!
朱鄞褶的退讓在朱鄞禎的預料之內,不過朱鄞禎做夢也不會想到,這么短的時間之內,朱鄞褶已經重新規(guī)劃了計謀,甚至決定假借朱鄞禎之手,收拾了尉宇陽和尉馳鴻一家!
朱鄞禎雖然猜不到朱鄞褶的心思,不過,這件事情,他無論如何是不肯讓朱鄞褶脫開干系的。朱鄞褶想要舍棄這些禁衛(wèi)軍棋子,朱鄞禎反而偏偏要留著他們的命。
“雖然現(xiàn)在捕快們的身份已經確鑿,不過本王也愿意相信你的確對他們的身份有過懷疑之心,并非存心誣陷?!敝燠吹澥掌鹆嗽冗瓦捅迫说膽B(tài)度,對著一臉慘白的禁衛(wèi)軍小隊長放柔了語調。
“屬下多謝王爺明察!”禁衛(wèi)軍小隊長顫抖著聲音對著朱鄞禎磕了個頭。他雖然有點兒蠢,但并不傻,朱鄞禎和朱鄞褶兄弟二人的態(tài)度變化意味著什么,禁衛(wèi)軍小隊長也心中有數(shù)。他知道,眼下他想活命的話,唯有依靠朱鄞禎這位沐王爺了。
“不過……”朱鄞禎語調一轉,“即便如此,你們也不該貿然行動。禁衛(wèi)軍向來軍紀嚴明,你們這次做出這般離譜的行為,是否有特殊原因?”
朱鄞禎這是誘供!朱鄞褶剛剛放松下來的濃眉又皺到了一起,有些緊張地握住了拳,生怕禁衛(wèi)軍小隊長這個笨蛋說出什么害人害己的話來。
禁衛(wèi)軍小隊長畏懼地望了朱鄞褶一眼,低聲回答,“王爺,屬下……屬下純屬打抱不平。屬下實在是見不得他們欺凌老弱,這才一時枉顧軍紀,擅自行動的。”
朱鄞褶的狠辣手段,禁衛(wèi)軍小隊長不是沒有見識過,朱鄞褶想殺他滅口,這是毋庸置疑的。禁衛(wèi)軍小隊長想自?;蠲彩菦]有錯的,可他再蠢也不會蠢到出賣朱鄞褶來尋求朱鄞禎的庇佑。
因為,他家里還有父母雙親,甚至還有一個剛過門的*,他要是真敢將朱鄞褶陷害朱鄞禎的事情捅出來,他自己沒命不說,還會連累家人喪命。
如果只是枉顧軍紀,擅離職守,那么按例也不會被杖斃,頂多只是軍法處置而已。禁衛(wèi)軍小隊長塞滿漿糊的腦子,突然開竅了起來。
“你口口聲聲說是這群捕快欺壓百姓在先,你們打包不平在后,那你倒是說說,具體是個什么樣的情況。倘若果真是他們對百姓無理在先,本王決不輕饒會他們!”朱鄞禎最后一句話語氣格外重,說著還狠瞪了風影一眼。
朱鄞禎從來也沒指望禁衛(wèi)軍小隊長會直接將朱鄞褶捅出來,那樣的話,這場游戲就太沒有意思了。
朱鄞褶心思縝密,又擅長謀略,要對付他這種人,就得慢慢磨,慢慢磨,磨到他機關算盡,理智盡失,自亂陣腳為止,不然,想要拿住他的把柄并不容易!
朱鄞褶這么多年能將朱鄞祁哄得滴水不漏,這可不是沒有理由的。每一次,朱鄞禎提醒朱鄞祁,朱鄞褶不是好人的時候,朱鄞褶總有辦法為自己完美開脫,然后再反過來將挑撥離間的罪名按到朱鄞禎頭上。由此可見,朱鄞褶的能耐如何。
風影略顯無辜地摸摸鼻子,搶辨到,“王爺,小的們并沒有欺壓百姓,小的們只是秉公辦事,捉拿鬧事百姓而已?!?
“閉嘴!本王有問你話嗎?”朱鄞禎冷喝了風影一聲,對他的擅自搶答表示各種不滿。
風影吶吶地張了張嘴,無辜地摸了摸鼻子,委屈地閉上了嘴。
“你來回答。”與面對風影時的凌厲不同,朱鄞禎對禁衛(wèi)軍小隊長確實格外的溫和。
見朱鄞禎有站到自己這邊的意思,禁衛(wèi)軍小隊長一方面松了口氣,一方面又暗自懊惱了起來。這風影口中所謂的鬧事之人,是朱鄞褶安排的上門哭喪的侍衛(wèi)家屬。府衙捕快要抓他們也是合情合理的,風影他們雖說對那些哭喪的家屬動作粗魯,態(tài)度蠻橫,可人家確實也是有理有據(jù)。
真正追究下去,沒理的還是他們禁衛(wèi)軍這一方。他們多管閑事還是小事,更要緊的是,他在風影面前承認了他們與那倆死亡侍衛(wèi)的關系,這個才是麻煩事。
“回王爺,是……是有人在這附近擺靈哭喪,這些捕快便以他們擾亂沐王府清幽,故意聚眾鬧事為由來逮捕他們。屬下……屬下見他們對死者不敬不說,還對悲痛欲絕的死者家屬粗暴無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本就是一大慘事,可他們卻……屬下……屬下實在是看不過去他們這幫捕快如此欺負人,這才忍不住上前勸阻的。可……可誰知道他們非但不聽屬下勸阻,還揚刀恐嚇,說要以擾亂公務罪名逮捕屬下……屬下所以才招了兄弟們攔截他們……結果……結果……結果就打起來了……”
不能不說,又不能全說。禁衛(wèi)軍小隊長低著腦袋,咬文嚼字,躲躲藏藏,吞吞吐吐地將事情經過說了個大概。
禁衛(wèi)軍小隊長說得含蓄,朱鄞禎聽得眉頭緊皺?!八阅愕囊馑际牵腥嗽诒就醯耐醺浇鼣[靈,府衙捕快奉命趕人,你打抱不平,多管閑事上前勸阻,結果你們雙方一言不合,所以打起來了?”
“是!”禁衛(wèi)軍小隊長的腦袋垂得更低了,小聲地應了一聲。他生怕朱鄞禎會追問擺靈的是什么人,更怕朱鄞禎會追問他們跟死者的關系。
“是這樣嗎?”朱鄞禎凝眉望了風影一眼。
“回王爺,差不多是這個樣子?!憋L影并沒有過多解釋,認可了禁衛(wèi)軍小隊長的話。
“胡鬧!”朱鄞禎怒喝了一聲,“你們身為捕快,本該是百姓的守護者,又豈能對百姓蠻橫粗暴?李牧就是這么教你們的嗎?”
出乎禁衛(wèi)軍小隊長的預料,朱鄞禎非但沒有追問有人在沐王府門口擺靈一事,反而追究起了捕快們態(tài)度蠻橫的責任。
風影先是一愣,而后便趕緊辯解?!般逋鯛斆鞑?!小的們并非對百姓無理,只是,大人接到舉報,說那群人是故意抬著棺材在沐王府門口擺靈哭喪的,是一群故意鬧事的烏合之眾。大人知道今日是沐王府華妃娘娘的忌日,沐王府內貴賓如云,連皇后娘娘也來了,這才命令小的們十萬火急將那些人捉拿歸案。小的們是怕不盡快驅走他們,會沖撞了華妃娘娘和皇后娘娘,這才……請沐王爺明察,請皇后娘娘明察!”
抬著棺材在沐王府門口擺靈哭喪?!姬皇后的眼眸陡然一沉,那些人到底是不是存心來鬧事的,這個答案顯然不言而喻了。
見風影越過自己直接向姬皇后求情去了,朱鄞禎表示必須追究責任?!澳愫么蟮哪懽?。竟然還敢狡辯……”
朱鄞禎一句話沒說完,姬皇后已經開口打斷了朱鄞禎的話,沉著臉發(fā)問?!澳切[事之人呢?”姬皇后放眼望去,并沒有見到所謂的棺材和哭喪之人。
風影佯裝害怕地望了朱鄞禎一眼,又小心翼翼地望了姬皇后一眼。“回皇后娘娘的話,小的怕他們污了娘娘的眼,已經先命同僚將他們帶回衙門去了。”
“一派胡言!本王看定是你胡編亂造!”朱鄞禎怒目圓睜,表示風影的話不可信。“一沒棺材,二沒人,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嗎?”
“沐王爺明察,小的說的句句屬實,沐王府的侍衛(wèi)和圍觀百姓都可為小的作證?。 憋L影面上一副急得快哭了的表情,心里卻快笑抽了筋。艾瑪,他們家主子不當戲子簡直太可惜了!罵他都罵得這么逼真!“王爺,當時那么大兩副棺材就對著沐王府的大門擺著,小的本事再高也編不出花來??!”
兩副棺材!姬皇后勃然大怒,噌地站起身來,對著沐王府的守衛(wèi)怒到?!翱捎写耸??”
守衛(wèi)們對視一眼,紛紛跪下,“回皇后娘娘的話,確實如此?!?
“荒唐!這樣大的事情,你們?yōu)楹尉篃o人通報?”姬皇后氣不打一出來,覺得這幫守衛(wèi)各種玩忽職守,統(tǒng)統(tǒng)應該拖下去打八十大板!
“母后息怒!是臣妾不讓他們驚擾王爺和母后的。”開口的是沈夢璐,沈夢璐輕輕扶住了姬皇后的手臂,柔聲開口,“母后,守衛(wèi)發(fā)現(xiàn)鬧事之人,已經第一時間通知臣妾了。只今日是華妃的忌日,臣妾便命人向府尹大人大人報了案?!?
“母后,還請母后莫要責罰這些盡忠職守的捕快和守衛(wèi),這一切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處理不當,才讓場面陷入混亂,臣妾懇請母后責罰!”沈夢璐說著便委身朝姬皇后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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