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我窮酸嗎?怎么?現(xiàn)在不說了?”莊重一臉鄙視的看著老板娘,道。
“……”老板娘一時無語,要說錢吧,一百萬她也能拿出來,但是都在銀行存著呢。哪里像是莊重,隨身帶著一張支票。
“現(xiàn)在我這個窮酸買你一百萬的手機(jī),這筆生意你做還是不做呢?”莊重奚落的說道。
老板娘傻眼了,她以為莊重是想用這一百萬打她臉呢,沒想到竟然主動給她送上來一筆生意!
“做!做!”一百萬的生意那,不做才是傻瓜呢。
老板娘殷勤的點(diǎn)著頭,雖然心中依舊看不起莊重,但是看不起又怎樣?看不起也不妨礙做生意啊。這年頭不就是傻子的生意最好做嗎?
感情老板娘卻是將莊重當(dāng)成了傻子,心里已經(jīng)在盤算著該給莊重塞進(jìn)去多少水貨手機(jī)。是三分之一呢,還是二分之一呢?真是讓人憂傷啊。
“凌洛,你還站著干什么?趕緊進(jìn)店給我搬貨去!”老板娘沖凌洛喊叫著。
誰知道莊重卻攔在了凌洛的身前:“她已經(jīng)辭職了。”
“辭職?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老板娘不快的問。
“現(xiàn)在!怎么,有疑問?”莊重冷聲到。
“好吧,不過今天的工錢不可能給她結(jié)算了。再者她傍上你這么個大款,也看不上這百十塊錢了不是?”老板娘卻是連這點(diǎn)錢都要摳唆一下,其嘴臉讓人忍不住生厭。
“我……”凌洛想要說什么,可是卻被莊重拉住了。
對于這個莫名出現(xiàn)的男人,凌洛卻是有一種說不出的信任,于是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那什么,我得先驗(yàn)證一下這張支票的真假。”老板娘卻也小心謹(jǐn)慎,拿著支票說道。
莊重?zé)o所謂的點(diǎn)點(diǎn)頭,說:“你盡管驗(yàn)證。”
之后老板娘便走進(jìn)店里,打電話驗(yàn)證去了。驗(yàn)證的結(jié)果很明確,支票是真的,隨時可以兌取。
老板娘不由眉開眼笑,一邊殷勤的問著莊重需要什么樣的手機(jī),一邊跟莊重商量,自己店里的手機(jī)存貨不夠,可不可以先發(fā)三分之一的貨,余下的三天內(nèi)發(fā)全。
莊重想都沒想,土豪氣十足的一揮手:“都不是事!我要一批老人機(jī),盡量要簡單。全都給我送往香江福利院跟養(yǎng)老院!”
“喲,看不出老板您還是一個大善人。放心,兩個小時內(nèi),第一批貨就會送到!”老板娘笑的更開心了,完全沒了之前對莊重的鄙夷,改成了奉承。
周圍人聽見莊重這么說,一開始對莊重炫富行為還挺鄙視,現(xiàn)在卻叫口稱贊起來。
“好了,記得快點(diǎn)給我送去!我先走了!”莊重隨意的擺擺手,一拉凌洛,示意跟他離開。
凌洛雖然奇怪莊重到底為什么要找自己,不過還是聽話的跟隨莊重走了。
剩下一臉艷羨的老板娘,想著自己要是年輕個十歲,是不是也能吸引到如此瀟灑多金的小帥哥呢。
而之前跟莊重說話的吊絲同學(xué),則苦大仇深的看著莊重的背影,內(nèi)心在痛苦的掙扎。完了,女神跟人開房去了!女神竟然跟人開房去了!不,這不是真的!不過即便是這樣,我也不會放棄女神的!
女神,我要給你生孩子……啊,不對,你就是生了孩子我也愿意要你!
只可惜吊絲這番心聲女神聽不見,凌洛隨著莊重已然走遠(yuǎn)。
“你為什么要給她一筆生意?”凌洛走在莊重的身側(cè),不解的問。
“呵呵,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莊重卻是沒有說出答案,而是故作神秘的說道。
“那你找我有事情?或者說你認(rèn)識我?”凌洛眉頭一蹙,停下了腳步,問莊重。
莊重含著一絲笑意,上下打量凌洛一眼,這女孩當(dāng)真有小家碧玉的感覺,讓人忍不住便生出親近的好感。
“我不認(rèn)識你,不過我認(rèn)識另外一個人。”
“另外一個人?你是說……他?”凌洛冰雪聰明,卻是瞬間猜出了莊重所說的是誰。
“呵呵,我不清楚他對你說他叫什么,不過據(jù)我所知,他叫做破軍。是個職業(yè)殺手,已經(jīng)在半年前死了。”莊重沒有隱瞞,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凌洛。
“什么?”凌洛呆住了。半晌,才幽幽的開口,語氣已經(jīng)哽咽。
“我就知道,就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我之前跟他見面,他總是一副謹(jǐn)慎的感覺,好像誰也不相信一樣。他身上有一種寂寞入骨的東西,我感覺得到……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是殺手,我早應(yīng)該猜到的。”
“你也別太傷心,他死的很安詳,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莊重不得不撒了個謊,安慰下凌洛。破軍可是被炸成了碎片,怎么談得上死的安詳?
“你不用安慰我,一個殺手即便死的再安詳,又能安詳?shù)侥睦锶ィ糠判模也粫虼朔干档模昵八盐覐娜素溩邮种薪饩瘸鰜恚?dāng)時就對我說要盡可能的活下去,才能有資格對一切苦難跟不公說不,我會好好活下去的。”凌洛深吸一口氣,卻是無比的冷靜。不過這種冷靜中的悲傷卻是最為傷人,要是調(diào)整不好,抑郁成疾也不是危言聳聽。
歷史上便有一位名人,在得知母親去世之后,一言不發(fā),一切照舊,好像看不出什么悲傷來。但是三天后他忽然吐出一口血,自此成疾,不出半年也一命嗚呼了。這就是所謂的哀莫大于心死。
莊重?fù)?dān)心凌洛目前也是這種狀態(tài)。
“之前有人給我打了一筆學(xué)費(fèi),恐怕是你做的吧?”凌洛卻是舉一反三,立即想到了學(xué)費(fèi)的問題。
莊重點(diǎn)點(diǎn)頭:“沒錯,我只是急人之難。換成其他人有這種困難,我也會幫助的,當(dāng)然,前提要是美女。”
“你還真是誠實(shí)。”凌洛看了莊重一眼,道。
“自然。”莊重毫不知羞恥。
“他也是死在你手里的吧?”
“你……怎么知道?”莊重震驚了。他可是什么都沒說呢,凌洛卻猜了出來。
“察言觀色,加上推理。你跟他有仇?”凌洛簡單的回答道。
“正好相反,我跟他一點(diǎn)仇都沒有。他的職業(yè)是殺手,有人出錢要他殺我,所以便有仇了。”莊重解釋。
“那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恐怕不會是特意來說明下你幫我交了學(xué)費(fèi)吧?”
“好,既然你能猜得到,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需要知道他幕后的老板是誰,他說你知道。”莊重干脆和盤托出。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因?yàn)樗胰硕际撬涝谀侨说氖稚稀!?
莊重的答案很簡單,也很震撼。
凌洛捂住了嘴巴,仿佛聽到一個讓她年難以置信的消息。
“他……竟然也是孤兒?怪不得,怪不得他一直拿我當(dāng)親妹妹對待,讓我體驗(yàn)到了難得的家庭溫暖。原來是這樣……”凌洛呢喃著,眼神有些迷離了。
“跟我走吧,他曾經(jīng)放在我這里一個東西,說將來要是有人來找我要,就讓我交給來人。”片刻后,凌洛眼神重新變得堅毅。
這個歷經(jīng)了艱難困苦的女孩,已經(jīng)很少有什么能夠打倒她了。
于是莊重跟在凌洛的身后,往凌洛在校外的一個住處而去。
以往她晚上打零工的時候,無法回學(xué)校,便不得不在外面租了一間房子。
不過這個住處很少人知道,這也是凌洛第一次帶外人前來。
“進(jìn)來吧。”
走到一間破敗的村屋,主人早已經(jīng)搬走多年。屋子也沒修葺就出租了出去,凌洛之所以選擇住在這里,卻是因?yàn)檫@里足夠便宜。
莊重打量一眼周圍,倒是沒有什么遮天蔽日的大樓,而是一片田地。卻是難得的好風(fēng)景,只是屋子略顯寒磣了一點(diǎn)。
吱呀,莊重推開生銹的鐵門,走了進(jìn)去。他知道,謎底揭開的時刻馬上要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