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gè)吃里爬外的東西!”橫向的深巷中,豁然走出一位二十三四歲的儒雅帥哥,聲音正是從他口中發(fā)出。
羅少坤定睛望去,此人竟然是太子黨的余文波!
余文波走出巷口,身后隨之出現(xiàn)了兩位戴著墨鏡、穿著西服的高大保鏢。
“余文波?!”羅少坤有些吃驚,微蹙著眉頭,凝望著余文波。
余文波松了松領(lǐng)口的領(lǐng)帶,解開了一顆紐扣,朝著羅少坤緩步走來,嘴角微微上揚(yáng),帶著一抹儒雅的笑容。
“邪三,我還真是高看你了!這么多年,我白養(yǎng)你們了!”余文波松了松袖口,緩緩走到刀疤少年的身前,甩手狠狠地給了刀疤少年一巴掌!
“啪!”
刀疤少年不躲不閃,挨了這一巴掌,嘴角泛出一抹血跡,卻低著頭,咬著牙,不敢抬頭說一句話。
“余文波!有種沖我來!”被喚作小七的少年,雙拳緊握,一臉怒氣,那一巴掌好像是打在了他的臉上一般,怒狠狠地望著余文波。
余文波轉(zhuǎn)過身望了小七一眼,充滿譏諷地冷笑了一聲,道:“把他給我廢了!”
站在一側(cè)的兩位保鏢走了上來,一人一條臂膀,將小七按在了墻上。
“住手!”刀疤少年抬頭怒吼一聲,想要沖上前去阻止。
余文波伸手?jǐn)r住了刀疤少年,目光一寒道:“這里什么時(shí)候輪到你多嘴了?!”
余文波反手又抽了刀疤少年一巴掌。
“啪!”
“大哥??!”其余所有的少年,終于忍不住了,紛紛朝著刀疤少年身邊圍去。
“怎么?!”余文波冷笑了一聲,說道:“難道你們還想造反不成?先將他兩條胳膊給我擰下來!”
刀疤少年咬著牙,凝望著被按在墻上的小七,雙眼赤紅,眼淚已經(jīng)含在眼圈中,可是他卻強(qiáng)忍著,無奈地說道:“小七,大哥對不住你??!”
“大哥!兄弟們跟著你,不為別的,只是為了兄弟們這份感情!”小七毫無畏懼,反倒沖著余文波冷笑道:“可是,跟著太子黨這幫人混日子,不值得!來吧!老子斷了胳膊,還有腿!”
“小七……”刀疤少年聽了小七的這番話,心中更不是滋味,眼淚只能往心里流。
“還猶豫什么?!對于這樣的叛徒,太子黨,從不吝惜!廢了他!”余文波催促著,厲聲喝道。
兩位壯碩的保鏢,嘴角泛起一抹獰笑,寬大的手掌揚(yáng)起小七的手臂,便準(zhǔn)備將之硬生生折斷。
所有少年幾乎都撇開眼睛,不忍親眼見到小七的手臂被別人硬生生這段。
陡然一陣狂風(fēng)拂過!
“砰!砰!”
兩聲沉重的響聲,兩位被打算這段小七手臂的保鏢,竟然被人按壓在墻上,緩緩地癱倒在地,昏厥過去。
小七渾然無事。
正是羅少坤在緊要關(guān)頭,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樣的手段,竟然瞬間將兩位孔武有力的保鏢,撞擊在了墻壁上,直接昏厥過去。
小七暗自吃驚,凝望著羅少坤,一臉的費(fèi)解,剛剛自己這群人還在為難他,可是現(xiàn)在卻被他救了下來。
羅少坤忽然感覺腦袋后面,一個(gè)硬物,頂在那里。
“哼!”余文波在羅少坤背后冷哼了一聲,說道:“你的身手再快,能比槍快嗎?”
余文波竟然趁著羅少坤打發(fā)了兩位保鏢的機(jī)會,出現(xiàn)在羅少坤背后,
用手槍抵在了羅少坤的腦袋上。
一種危機(jī)感陡然升起,羅少坤嘴角卻依然帶著一抹微笑,雙手舉起,緩緩轉(zhuǎn)過臉。
“羅少坤,你應(yīng)該知道自己早晚有這一天!與其死在青龍會和五虎門的手里,倒不如死在我的手中!”余文波用槍抵著羅少坤的前額,將羅少坤按在墻上,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羅少坤卻不以為然地冷笑著,說道:“你真以為就憑著這把破槍能奈何了我?這群少年,有血性、講義氣,非常難得!我替你收了!就用你的這條命換,同意嗎?”
羅少坤被余文波用槍抵著腦袋,竟然還如此大言不慚,所有少年都認(rèn)為他是瘋了,但是他剛才的那番話,卻讓這些少年有些感觸。
小七剛剛撿回了兩條胳膊,心中雖然對羅少坤有些許感激,但是感激歸感激,卻不可能去舍身救他。
“羅少坤,我真的很佩服你,都死到臨頭了,竟然還花言巧語!這幫人,其實(shí)就是我身后的一群狗,至多算是一群狼而已!虧得你這么喜歡,只可惜,他們永遠(yuǎn)都是我的狗,而我是他們的主人!你是沒有這樣的負(fù)福分了!”余文波帶著一臉的譏諷,冷笑著說道。
“是嗎?”羅少坤嘴角依然帶著笑意,凝眉望著余文波的眼神。
“知道我為什么要?dú)⒛銌??”余文波根本將羅少坤看作是瘋子,一個(gè)大言不慚的瘋子,冷笑道:“凡是招惹言雨霏的人,都該死!他是我的女人,誰敢碰她、羞辱她,都要死!”
羅少坤嘴角微微上揚(yáng),邪笑道:“那我可要提醒你一句,言雨霏也是我看上的女人!你能這么關(guān)心保護(hù)她,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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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余文波徹底被激怒,不禁怒吼了一聲。
“砰??!”
槍聲響起。
余文波的身體卻倒飛而起!
所有少年全都親眼見到余文波開槍時(shí)的那一幕,完全被羅少坤詭異的真功夫驚呆了。
羅少坤凌空而起,右手在空中便死死地扣住了余文波的脖子,將他從一米多高的半空,狠狠地按向地面!
“砰!!”
羅少坤右手死死地鎖住了余文波的脖子,將他按壓在地上,一雙冷厲無比的雙眸,陰冷地望著余文波,說道:“余文波,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別再用槍指著我的頭,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
余文波腦袋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幸好被羅少坤留手,否則即便是不死,早已昏厥過去。
余文波完全被羅少坤猶如鬼魅一樣的功夫所震懾,嚇得渾身哆嗦,粗重地喘著氣。
“你……你不能殺我!否則,你也會死的很慘!”余文波驚嚇地完全失去了原本儒雅的模樣,接著說道:“你……你不是喜歡他們嗎?全給你,全都給你!他們很聽話的!”
“像你這種人,根本不配讓他們?yōu)槟阗u命!今天,就用你的命,換他們自由!從今以后,我不許你再踏足南陽校區(qū)半步!”羅少坤冷哼了一聲,用手做出抹脖子的姿勢,威脅道:“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嘗一嘗鮮血流進(jìn)器官的滋味!”
余文波身體由于驚嚇過度,不停地抽動(dòng)著,臉上露出了不自然的笑容,說道:“一……一定!一定!”
羅少坤神色冷厲,冷哼了一聲,鎖住余文波的手收了回來,隨即左手化作手刀,狠狠地切在了他的肩部。
余文波頓時(shí)昏厥過去。
發(fā)生的一連串事情,讓這群少年感到驚
詫的同時(shí),更加驚悚羅少坤的功夫,暗自都?xì)J佩不已。
刀疤少年被余文波那樣評價(jià),又將他們當(dāng)作物品條件,交給了羅少坤,他十分失望,失望的同時(shí),心中對余文波還是有些感念,但是他注定不會在追隨太子黨。
羅少坤緩緩起身,望了刀疤少年一眼,又掃視了周圍緩緩圍攏上來,相互攙扶著的那群少年一眼。
“槍聲一響,附近的警察很快就會接到通報(bào)趕到,你們趕緊逃去吧!”羅少坤淡淡地說道。
羅少坤說完這句話,便向著深巷走去,準(zhǔn)備拿回齊曉美的包,還有包里的東西。
“你把我兄弟們打得這么慘,又出手救了小七,難道就想這么一走了之嗎?!”刀疤少年的聲音從羅少坤背后傳來。
羅少坤微微蹙眉,心道:“這小子怎么這么軸?!難不成,還想要和自己拼個(gè)魚死網(wǎng)破,才肯罷休?”
羅少坤豁然轉(zhuǎn)身,卻見身后一群少年,臉上都是淤青和血漬,勾肩搭背,一臉的敬仰,注視著羅少坤,刀疤少年站在這群少年的前面,嘴角泛起了一抹和羅少坤類似的邪笑。
“大哥!請受小弟一拜!”刀疤少年跪倒在地,臉上收起了了那抹邪笑,一臉赤誠!
隨即,刀疤少年背后的那群少年,也全部跪倒在地,高呼道:“大哥!”
羅少坤不禁松了口氣,臉上頓時(shí)綻放出釋然與感動(dòng)的笑容。
羅少坤沖著這群少年豎起了大拇指,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向刀疤少年,將刀疤少年攙扶起來,說道:“大家都起來吧!千萬不要這樣!我承受不起!你們都是了不起的血性男兒,只是走錯(cuò)了路!我不是什么幫會老大,也不會做幫會老大,你們要是相信我,以后可以跟我一起闖蕩!但是,殺人放火,欺凌弱小,這些事情以后不許再做!”
刀疤少年背后的那群少年,卻都還沒有站起身來。
刀疤少年起身之后,這群少年才紛紛站了起來。
刀疤少年轉(zhuǎn)身對身后的那群兄弟揚(yáng)聲說道:“從今以后,羅少坤便是我們的大哥!剛才大哥說得話,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那群少年的臉上帶著一抹喜悅,像是從牢籠中掙脫的孩子一般。
“警察應(yīng)該就快到了,大家把地上的家伙全都撿起來,不要留下蛛絲馬跡,一起跟我來吧。”羅少坤沖著這群少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
刀疤少年沖著小七說道:“小七,快幫大哥,把東西撿了!”
“好嘞!”小七一瘸一拐地,歡騰著向著前方不遠(yuǎn)的深巷跑去。
羅少坤為刀疤少年指路,沿著旁邊的巷口,帶著一大群人,匆忙地離開了那個(gè)滿是鮮血的巷口。
這么一群一身鮮血淋漓,而且又受了傷的少年,躲到哪里都肯定會被人發(fā)現(xiàn)。
華夏打群架可是重罪,絕對是要判刑的。
所幸的是,這邊巷子附近,恰好有一條路徑,直通美富旅館后門。
羅少坤帶著這群少年,沿著巷子,曲曲折折,一路走到了美富旅館的后門,暫時(shí)將這群少年安頓在美富旅館后門附近的倉庫中。
“這家美富旅館是我的,這里是美富旅館的后門倉庫,平時(shí)也很少有人進(jìn)來,你們暫且在這安頓一下,等到晚上風(fēng)聲過了,我再把你們接出去?!绷_少坤對這群少年叮囑著,轉(zhuǎn)而又對刀疤少年說道:“待會我會把倉庫大門鎖上,無論外面發(fā)生什么事情,你們不要離開倉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