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幽冉對戰樸賢秀。”
人氣榜第三位的幽冉,淡定從容的神態,讓人看著覺得很不自在,很不舒服,有一種被輕視、被忽略的感受。
幽冉雖然是一個女孩子,可是她眉宇之間,卻有一種一往無前的銳氣,使人望而生畏,尤其是她的那雙眼睛,充滿了銳利之氣,仿佛是兩柄柳葉刀。
如果正面望向幽冉,你會覺得,在她的眉心處,好像是開通了天眼,任何角落任何事物都無法擺脫她的視線。
這種感覺十分奇妙,這也是練武練到了一定境界,才會達到的一直潛在的東西,這種東西可以讓敵人生畏,譬如那獅虎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直王者的氣息,讓叢林中的小動物們,還沒有接近他們,都會害怕到瑟瑟發抖。
樸秀賢作為幽冉的對手,好像早已將勝負看淡,因為在他的神色中,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帶著一抹決然,似乎是想要與對方一決雌雄,分出高下。
“請兩位選手,各自在一旁的兵器架上挑選自己使用的兵器。”
幽冉擅長用刀,所有人都猜得到,幽冉絕對會選擇用刀。
樸秀賢選擇了一把劍身狹長的苗刀,這種刀其實也是在戰場上使用的一種特制刀,它可以在戰斗的過程中,防止敵人逃跑,可以用作追刺。
兵器架上為眾人準備的兵器,在質量上都還算得上是上乘。
可是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和驚訝的是,幽冉竟然沒有選擇用刀,而是選擇了一對雙鉤。
樸秀賢見幽冉選擇的竟然不是刀,而是一對雙鉤,頓時也稍一愣神。
“刀中魁,竟然不用刀?你是瞧不起我,還是覺得我不配和你用刀比試?”樸秀賢嘴角上揚,冷笑著說道。
“這是在比武,比的不是套路演練,我為什么要用刀和你比試?”幽冉反問道。
樸秀賢被幽冉問得一愣,出神片刻之后,接著說道:“你不用刀,難道就是因為這個?你的刀法難道不是最好的嗎?卻為什么要用這雙鉤和我比武?”
“我都已經和你說了,這是比武,不是演練套路!你打還是不打?”幽冉聲音冰冷,稍稍有些不耐煩。
“好!”樸秀賢冷笑了一聲,說道:“既然你這么自負,認為自己可以輕易贏我,那我還真不能讓你把我小瞧了!輸了,千萬別怨天尤人!”
幽冉面無表情,淡淡地說道:“來吧,先把我贏了再說這些吧。”
樸秀賢只用的窄長型的苗刀,倒是讓羅少坤響起了那天自己在路上遇到的那位殺手,用得刀雖然和這苗刀不完全一樣,但是形似苗刀,而且這樸秀賢的功夫套路,竟然和那個人幾乎一模一樣。
羅少坤略一蹙眉,神色一凝,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樸秀賢身上。
樸秀賢使用的刀法狠辣直接,出刀極快,幽冉對刀法的理解十分透徹,身法也極好,應付樸秀賢的刀法,顯得游刃有余,兩者之間的戰斗也是一觸即發,瞬間爆發,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都極為緊湊。
樸秀賢的刀法雖然狠辣迅疾,可是卻招招都被幽冉手中的雙鉤克制,無論樸秀賢的刀法多么快,幽冉總能夠寥敵
先機,后發先至,克制住對方的刀法。
言雨霏和秋雨萍雖然都是癡迷武術,練功的時間也不短,可是與幽冉相比較,兩者之間卻似乎相差極大,一直靈魂一樣的東西,好像附著在幽冉身上,讓她像一個真正的女武神般,在這擂臺上,綻放光芒,煞是迷人。
羅少坤甚至也被幽冉在擂臺上綻放的奪目光華吸引,暗自驚嘆,感到嘆服。
樸秀賢和幽冉在擂臺對戰三十余招,幽冉已經穩穩地占據了上風,只是并未急著出手打敗對方,讓出了余地給樸秀賢,讓他繼續調整姿態,重新再戰。
幽冉這種灑然的態度和風范,更是讓羅少坤感到折服,或許這就是一種自信,一種對比試的態度。
幽冉顯然沒有任何僥幸心里,更不只是為了戰勝對手而戰勝對手,這才是對武術比賽的最佳態度。
羅少坤在高處的座位上觀戰,暗自點頭,贊不絕口,只是這些贊詞卻都留在了心中,并未講述出來。
羅少坤年幼,但是在武術造詣和心智上,卻遠遠勝過同齡人,幽冉這等功夫奇才,才是可以填補羅少坤內心空白的人選,見到幽冉再次綻放擂臺,這不禁讓羅少坤生出了一種想要結交對方的念頭,對于幽冉的身份更加好奇起來。
“怎么?瞧你那模樣,看上人家了吧?”言雨霏在一旁仰頭斜瞥了羅少坤一眼,帶著譏諷地說道。
“幽冉的功夫很漂亮,喜歡她,那也是練家子正常的反映,難道你不喜歡嗎?”羅少坤反駁道。
“哼!”言雨霏冷笑了一聲,說道:“我才不喜歡她!她要是個男人,或許我會稍微動一點心,可惜她是個女的。”
“女的?”羅少坤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邪笑道:“女的好啊!”
“瞧你那樣,一看就知道是個色胚子!”言雨霏在一旁瞪了羅少坤一眼,接著說道:“你還是別指望了,幽冉的身份,可不一般,不是什么人想要認識,都能靠上邊的!你還是忘了吧。”
“你認識她?”羅少坤來了興趣,接著追問道。
“知道也不會告訴你!”言雨霏見羅少坤竟然在她面前,真的看上了別的女孩,而且還張口詢問自己她的身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羅少坤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幽冉,一開始還沒覺得這幽冉多么漂亮,當這幽冉在擂臺上綻放光彩的那一刻,得到了羅少坤對她武術和武德上的認可,就像是在這幽冉身上點綴了許多仙子的光環,再由言雨霏在旁邊出言相譏,頓時把羅少坤對幽冉的好感,勾yin上來。
“真是一個極品!”羅少坤忍不住贊道。
“哼!”言雨霏在一旁冷哼了一聲,奚落道:“最毒婦人心,等一下你要是遇到幽冉,我看你忍不忍心下手。”
“學姐,你放心,如果我遇到的是你們兩人,我直接放棄比賽,還不行嗎?”羅少坤微笑著說道。
“不信!我不允許你放棄比賽!”言雨霏言辭犀利地說道。
“為什么?比不比那是我的事情,選擇放棄,那也是我的自由。”羅少坤說道。
“我說不允許,就是不允許,沒有什么理由!”言雨霏開始不講理起來。
“學姐,我這就不明白了,為什么放棄不可以呢
?你指的是我遇到你的時候,不可以放棄比賽,還是我遇到幽冉的時候,不可以放棄?”羅少坤皺著眉頭佯裝傻乎乎的樣子問道。
言雨霏眉頭一蹙,說道:“兩個都不可以!遇到幽冉的時候,要是被我發現,你故意失手敗給對方,我會向組委會申請,取消你的參賽資格,讓你以后也參加不了比賽。”
“學姐,你別激動!我這不是開玩笑嗎?”羅少坤連忙賠罪,笑著說道:“學姐,咱不鬧了,好好看比賽吧。”
“無聊的比賽!”言雨霏十分不屑地說道。
羅少坤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的確很無聊,這哪里比得上在大學城和幾位美女在一起耍的舒服啊。”
羅少坤回想起和幾位美女的美事。心中更是美滋滋的,林海音答應把第一次給自己,回去可以給齊曉美做全身按摩,想摸哪里就摸哪里!
古人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羅少坤總算是體會到故人的這種感受了,說的實在是精辟。
擂臺上叮當之聲,不絕于耳,樸秀賢和幽冉游斗在擂臺上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角落都留下了兩人的身影。
樸秀賢刀法雖然狠毒,卻也早已有了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敵不過幽冉,可是心中卻非常不甘心這般認輸,兵行險招,一些他無法駕馭的招數,還有一些刁鉆卻十分危險的招數,全都被樸秀賢施展了出來。
在這種情況下,無疑是給比賽增添了許多危險系數,大賽舉辦到現在,尚未存在一個人在擂臺上戰死,可是武術比賽,特別是兵器上的比斗,往往很難控制,即便是高手,也很難抑制住比賽時候的情緒。
一旦某個招數用得過于狠毒,而雙方卻又沒能夠破解掉那些狠毒的招數,極有可能就會釀成慘劇,一刀將頭顱抹掉那也是很有可能發生的。
這群參賽者,在比賽之前,每一個人都簽署了一個合同,等于是一種生死契,一旦有人真的在擂臺上死掉,或者是受到了重傷,都將按照合同上面寫得條款,解決雙方存在的爭端,并獲得賠償。
在某種程度上講,在這個擂臺上比武,在附和規矩的情況下,殺死人是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的。
曾經有過幾次,參加比賽的選手,目的其實只是為了報仇,找其中的參賽選手報仇,這擂臺上無疑是最好的機會,既可以打敗對手,讓對手身敗名裂,又可以趁機泄憤,或者殺死,或者重傷對手。
樸秀賢雖然無心傷害對手幽冉,可是為了個人的榮耀,為了贏得比賽,他必須傾盡全力,尤其是在一個對刀法十分通透的人面前,更加無法掩藏那種渴望勝利的心情和欲望。
樸秀賢像是一個瘋狗一般,手中的長刀兇狠至極,速度雖快,卻已經有些亂了章法,擂臺上顯得很混亂。
臺下的觀眾看著這場比試,心中都十分緊張,一些人甚至都盼著,能夠在擂臺上出點大事,搞出點大熱鬧瞧瞧。
然而,幽冉卻讓那些喜歡幸災樂禍,喜歡看熱鬧的觀眾失望了。
幽冉手中雙鉤,使得爐火純青,樸秀賢的苗刀被幽冉手中雙鉤,死死扣住,往回一拉,隨即陡然送出一股力道,雙鉤連環攻擊對手,繼而挑飛了樸秀賢手中的長刀。
樸秀賢失去長刀,只好服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