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辰帶著他五位弟子離開了西昌道場。
跟在這師徒六人身后的羅少坤,引來了五位弟子的注意。
“師父,這小子是誰呀?不會是您新收的小師弟吧?”楊佳慧向著身后的羅少坤,斜瞥了一眼,詢問燕北辰道。
燕北辰搖頭笑了笑,說道:“我哪有這樣的福氣,收這么好的徒弟。這位小友俠義心腸,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光看品行就知道是一位高人培養(yǎng)出來的徒弟呀!”
燕北辰的幾位徒弟望向羅少坤的目光,帶著一種嫉妒和敵意,完全沒有像是他們師父那般友善,羅少坤不是傻子,豈能看不出來燕北辰的這幾位弟子,在嫉妒自己,被燕北辰出口夸贊。
羅少坤打哈哈地笑了笑,說道:“老人家,您可真是謬贊了,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和您這幾位弟子可是萬萬比不了的,我只是看不慣他們欺負老人家而已,誰承想您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自身班門弄斧、貽笑大方了。”
武志祥嘴角微微上揚,和其余幾位師弟互望了一眼,眼睛似乎會說話一般,像是在說:算你小子識相!
燕北辰點頭笑了笑,眼神之中帶著一種贊賞的神光,似乎越來越喜歡羅少坤這個小伙子了,轉身為羅少坤介紹道:“這五位都是我?guī)讉€不成器的外門弟子,老大武志祥、老二龍巖罡、老三楊佳慧、老四季朝鵬、老五張學遠。”
羅少坤沖著燕北辰身后五位弟子,略一抱拳,目光落三弟子楊佳慧的身上,笑道:“我叫羅少坤,幾位哥哥姐姐好。”
張學遠冷眉微挑,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說道:“是不是想拜我們師父為師呀?看你那殷勤的模樣,只可惜師父說了,這一生只收我們五個為外門弟子,獨一份的內(nèi)門弟子,現(xiàn)在還沒出現(xiàn),以后也不可能存在,那位內(nèi)門弟子肯定是在我們五個之中,你就別妄想了。”
“這位哥哥,想必你是誤會我了。”羅少坤嘴角旁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邪笑,冷哼了一聲,有些不快地說道:“小弟年紀雖然小,但是早已經(jīng)出師,以后不再拜師,只會收徒弟。今天能夠在這里和燕前輩相遇,實在是我的榮幸,燕前輩,告辭了。”
“學遠!你怎么能這么說話?!”燕北辰沉聲怒斥了張學遠,回頭笑著沖羅少坤說道:“我這弟子,口無遮攔,小友別往心里去,小友你功夫了得,必是師出名門,這一次華夏少年組武術大賽,你參加嗎?”
羅少坤十分恭敬地回答道:“燕前輩,晚輩的確已經(jīng)報名了,比賽的地點,正是我們學校,如果燕前輩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可以幫助燕前輩安排住處。”
“哦?!”燕北辰有些意外,饒有興趣地接著說道:“那我可真的很期待你的表現(xiàn),今天能在這里遇到小友,那也是我的榮幸啊,哈哈!”
“燕前輩客氣,既然燕前輩的弟子們都來了,晚輩就不多打擾你們師徒團聚了,告辭了。”羅少坤沖著燕北辰略一抱拳,點了點頭,嘴角帶著一抹笑意,轉身便離開了。
燕北辰隨即沖著羅少坤擺了擺手,目送羅少坤離去。
羅少坤漸行漸遠,消失在人群中后,楊佳慧皺著
眉頭,問道:“師父,他是什么人?剛才在武館內(nèi),難道是他和那位山本副館長比試嗎?”
“還是佳慧的眼光銳利!”燕北辰點頭稱贊著,神色忽然變得有些凝重,說道:“這個小子,名叫羅少坤,武功路數(shù)雖然怪異,卻也逃不過我的火眼金睛!他名字中間有一個少字,難道也是那個門派的人?!唉!這小子出現(xiàn),真不知是福是禍呀!”
燕北辰的五位弟子從燕北辰的話語中,聽明白了一些事情,更加懂得燕北辰語氣中的擔憂。
“師父,你放心,就算他功夫再厲害,畢竟只是個十八九歲的孩子罷了,我們師兄妹五人,都得到了您的點撥和真?zhèn)鳎綍r候少年組的大賽,我們一定會大放異彩,為師父爭光!”武志祥作為這五人之中年紀最長的大師兄,十分自信地說道。
燕北辰卻搖了搖頭,說道:“這次我雖然是十位評委之一,可是最讓我擔心的,還是你們這種輕浮傲慢的心態(tài),記住我的話,永遠都不要輕視你的敵人和對手。”
“師父,弟子知錯了!”武志祥立刻點頭承認錯誤,可是心中卻不以為然。
“武志祥,我知道,你拿到了上一屆少年組的比賽冠軍,可我聽說,比賽的時候,你十分偶然的避開了幾大熱門奪冠的高手,這幾位高手后來被分在了一組,最終你才撿了這個便宜!有這事吧?”燕北辰將上一屆少年組武術大賽的事情,講述了出來,詢問道。
武志祥神色忽然變得有些暗淡,很快卻又恢復了常態(tài),十分自信地說道:“師父,那些都是傳聞,就算是遇到的全部都是種子選手,我一樣可以憑借著一雙鐵掌,斬獲冠軍寶座!”
燕北辰微微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武志祥,你的天資不錯,的確是練武的好材料,可是你過于心浮氣躁,這是武者大忌,比賽的時候,你會吃大虧的!這位羅少坤,就是一個勁敵,現(xiàn)在的你,和他比試,恐怕不需三十個回合,你就會敗給他!”
“師父,你怎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就不信,我苦練了十五年的鐵掌和輕身功夫,會不是他一個十八歲的小屁孩的對手?!”武志祥一副不服氣的模樣。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這句話,我暫時放在這,你若是不思悔改,還是這么輕浮焦躁,輕視你的對手,遲早你會吃虧的!”燕北辰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
楊佳慧十分聰穎,早就從燕北辰的口氣中聽出了不快,以及言外之意,連忙齜牙咧嘴地在燕北辰背后,提醒著武志祥。
武志祥擰了擰眉頭,有些不太情愿地低頭認錯道:“師父,您教訓的是,弟子知道錯了!我一定靜下心來,好好反省反省自己。”
楊佳慧此時在背后說道:“師父,我們別光顧在這里聊天了,還是先回到中華會館,然后再去找個地方吃飯!四師弟、五師弟,還不趕緊幫師父搬東西?!”
季朝鵬、張學遠兩人這時才算是反映過來,連聲答應著,將燕北辰挑著的兩大包袱,一人拎了一個,抗在背上。
“師父,您這包袱里裝得是什么東西?怎么這么沉重?!”季朝鵬背著碩大的包裹,感到十分吃力
,不由好奇地問道。
燕北辰哈哈大笑道:“還是交給我來吧!這里面裝得可都是好東西啊。”
燕北辰拿起扁擔,輕而易舉地從季朝鵬和張學遠的肩上,將兩個碩大的包裹挑了起來,單肩挑起兩個大包裹。
季朝鵬還是好奇地撕開了一個包裹的口子,向里面一望,頓時傻了眼,這包裹里哪里是什么好東西呀!全都是沙子、石子還有一些碎磚。
“這……這里面怎么都是沙子和石子?!”季朝鵬驚訝地問道。
張學遠扒開另外一個包袱,同樣吃驚地說道:“這個包裹里面也是!”
燕北辰笑道:“這功夫,一天都不能落下,這一路從嵩山腳下,走到燕京市,每天我都是挑著他們,否則急著趕路,這么多天不練功,豈不是把功夫荒廢了嗎?”
楊佳慧深深地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師父的用意,豁然一笑,道:“師父這是在教育我們,讓我們勤加修煉,任何時候,都不能夠有半分松懈,否則好不容許練來的功夫,就會付之東流,慢慢荒廢掉,師父,我說得對嗎?”
“還是佳慧最懂得師父的心思!”燕北辰十分贊賞地點了點頭,捋了捋胡須,說道:“朝鵬、學遠,這兩個包裹,一個裝得是的自己的功夫,一個裝著的是武德修養(yǎng)。兩者都很沉重,卻都不能落下哪一個!只有武德,沒有功夫,那是花把勢;只有功夫,沒有武德,那就是走火入魔,走進邪道了!你們五個人全都要給我牢牢記在心里!一刻也不能忘記!”
……
羅少坤離開了西昌道場,又和燕北辰老前輩等人分開之后,實在是忍不住雙臂的痛楚,還有身上多處的舊傷復發(fā),躲在一個暗處,皺著眉頭,摩擦著雙臂和身上被山本武夫痛擊過的位置。
山本武夫練就了一身剛硬的身軀,羅少坤雖然勇猛,可是在尚未摸清楚對方底細的情況下,還是被對方鐵腕、鐵肘、鐵手痛擊在肌膚上,寸寸疼痛難忍,甚至是有些地方都出現(xiàn)的浮腫,尤其是羅少坤的身體尚未完全恢復,右臂骨折剛剛算是愈合,現(xiàn)如今又有了一絲裂開的傾向,正是因為羅少坤右臂很難用力抵擋,而且又在他極力掩飾之下,這才讓他身體其他部位,受到了輕微的創(chuàng)傷。
羅少坤咬著牙,忍著渾身的脹痛,躲進一處人流量極少的小巷內(nèi),依靠在墻上,盡力釋放被壓抑著的痛感,緩緩恢復常態(tài)。
“山本武夫!空手道!還是我太小看了日本人,這空手道強弱,還是要看個人的強弱!”羅少坤擰著眉頭,抱著右臂,忍著手臂和身體多處傳來的劇痛,汗水從額頭低落。
“想我了嗎?窗外雨聲嘀嗒嘀嗒,真的想嗎?就和我想你一樣嗎……”
手機來電鈴聲響起,林海音打過來的。
“喂,海音姐!”
“羅少坤,菜都已經(jīng)上齊了,你怎么還沒過來?!”
“哦!在哪里啊?你出來接我吧?”
“好,你在哪?”
“西昌大道沃爾瑪下面的噴泉見吧。”
“好的,在那等我,我馬上就到。”
“嘟嘟嘟嘟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