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實質(zhì)性的訂單,但認(rèn)識了這么多的英國商人,一些人還有來神女藥業(yè)看看的興趣,這對于凌楓來說已經(jīng)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了。萬事開頭難,要想打開歐洲的市場肯定很困難,但他很有信心。
“恭喜你,凌,我跟你統(tǒng)計了一下,前前后后至少已經(jīng)五個商人有來神女藥業(yè)看看的意愿了。我相信,只要甜瓜農(nóng)場的工廠一投產(chǎn),他們就會過來與你談生意。”美琪德蘭笑著說道。
凌楓笑了笑,“這還得謝謝你呢,如果你是介紹,這些商人恐怕和我談話的興趣都沒有。”
人生面不熟的,又是華國的商人,誰有興趣與他談呢?
“凌,怎么跟我客氣呢?能為你做這些,是我的榮幸。”美琪德蘭的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很開心的樣子。
凌楓往伊蓮娜的方向看了一眼,卻沒看見伊蓮娜人在,他掃視了一下酒會大廳,也沒有看見伊蓮娜人在,他隨口說道:“美琪小姐,你看見伊蓮娜了嗎?我怎么看不見她呢?”
“大概……”美琪德蘭說道:“大概是去洗手間了吧?”
凌楓也沒多問。酒會上喝了酒,上洗手間的需要比平時多一些,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去拿兩杯酒,我們喝一杯慶祝一下吧。”美琪德蘭說。
“還是我去吧,這種事情應(yīng)該由男士來做。”凌楓笑著說。
就在這時仙蒂走了過來,在她的身后跟著一個侍者,侍者的手里就拖著一只酒盤,上面放著三杯紅酒。
“何必凌先生親自去取酒呢?”仙蒂一來就接過了美琪德蘭手中的主動權(quán),“我能請兩位喝一杯嗎?”
這是曼聯(lián)女神的主場,維岡女王在這里也要靠邊站。
“仙蒂,很久不見了。”美琪德蘭假惺惺地打了一個招呼,“我都快想死你了。”
“是嗎?我也很想你。”仙蒂主動與美琪德蘭擁抱了一下。
擁抱的一瞬間,耳鬢相貼的時候,仙蒂低聲說道:“維岡競技走了好運(yùn),發(fā)掘了凌楓這樣的球員,可你居然敢把人帶到我這里來,你就不怕我把他挖走嗎?我告訴你,在英國足球界,還沒有我挖不到的人。”
美琪德蘭笑了一下,不甘示弱地道:“怕,不過,那是徒勞的。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
“你和他上床了?”
“是又怎么樣?”
“呵呵,果然是這樣的原因,不然你怎么能留住那么有潛力的球員。”仙蒂結(jié)束了她與美琪德蘭的擁抱。
凌楓主動伸出了手,“仙蒂小姐,久聞大名,很高興認(rèn)識你。”
仙蒂與凌楓握了握手,然后從侍者的托盤里拿來兩杯酒,一杯給了凌楓,一杯給了美琪德蘭,最后她自己也拿了一杯,“凌先生,你在維岡競技與加迪夫城的那場比賽里的驚艷表現(xiàn)讓我記憶猶新,那場比賽之后我就找人從一些渠道了解你,呵呵,結(jié)果還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啊。對我來說,能認(rèn)識你這樣的朋友,也是非常榮幸的,我們干一杯吧。”
三人碰杯,然后舉杯飲酒。
此時,距離佩羅帶走伊蓮娜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四五分鐘的時間。
一個卷發(fā)的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忽然走到了凌楓的身邊,拍了一下凌楓的肩膀。
剛剛喝了一口酒的凌楓詫異地看著他,“請問你是……”
“請借一步說話,這非常重要。”卷發(fā)男子說完向旁邊一個沒人的地方走去。
凌楓心中一片狐疑,他走了過去,“先生,請問你想和我說什么呢?”
“你的女朋友被一個球員帶走了,那個球員在酒里下了藥。”眼鏡男開門見山地道:“帶走你女朋友的球員是曼聯(lián)的最強(qiáng)的后衛(wèi),名叫佩羅,他事先就在銀河酒店開了房,房號是102號。你現(xiàn)在去,還來得及。從那里進(jìn)去,你很快就能找到那個房間。”說完,他抬手指了一下佩羅和伊蓮娜離開的出口。
“謝謝!”凌楓來不及請教他的姓名,拔腿就往那個出口跑去。
“凌,你干什么?”美琪德蘭叫道。
凌楓連頭都沒有回。
“這是怎么回事呢?”仙蒂露出了不悅的神情,她和美琪德蘭都沒有聽見眼鏡男和凌楓說了些什么。
美琪德蘭知道凌楓去那里干什么,但她卻搖了搖頭,“不知道。”
仙蒂跟著移目去看剛才與凌楓說話的眼鏡男,可是就這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她已經(jīng)看不見眼鏡男了。她四下看了看,也沒有看見。她的心里忍不住冒出了一個讓她毛骨悚然的念頭,“難道……他是幽靈嗎?”
凌楓跑過了拐角,兩眼焦急地搜尋著“102”這個數(shù)字,很快,他就在巷道的盡頭找到了這間房。
房門上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
凌楓抓住門把轉(zhuǎn)動,但門上是從里面反鎖了的,沒有門卡或者鑰匙他根本就打不開。他使勁推了推門,門紋絲不動。他退后一步,猛一腳踹了過去。
轟!堅厚的木質(zhì)門板脫離門框,平直地往屋里飛去。直到撞在門后對面的墻壁上才停止下來,巨大的響聲中支離破碎!
凌楓盛怒之下出手,別說是一道門板,就算是一頭牛,他也一腳踹死!
屋里,伊蓮娜不省人事地躺在床上,裘皮坎肩掉落在了地毯上。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亂,但還算完整,并沒有被脫下來。
佩羅站在床邊,他剛剛將他的外套脫下來,襯衣遮掩下的上身特別強(qiáng)壯。尤其是鼓鼓的胸大肌,仿佛只要他一運(yùn)力,胸口的紐扣就會彈飛出去一樣。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壯漢也被突然發(fā)生的變故驚呆了,他目瞪口呆地看著站在門口的凌楓,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凌楓向佩羅走了過去。
這時佩羅也回過了神來,沖著凌楓怒吼道:“你是誰?給我滾出去!”
凌楓繼續(xù)向他走過去。
“混蛋!”佩羅忽然一擺拳向凌楓的面門轟來。好事被攪,對方又如此無視他這個大球星,他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他忘了那門是怎么回事了。
佩羅的拳頭力量非常大,但凌楓卻來了躲閃一下的興趣都欠奉,伸手一抓就將佩羅的大拳頭抓在了手中,然后狠狠地往反方向一擰!
咔嚓!一聲脆響。
“啊——”佩羅一聲慘叫,驚恐地看著他的右手——他的手掌跑到了原本是手背的地方!
凌楓卻沒有停手的意思,揮手一耳光抽在了佩羅的臉頰上。
啪!佩羅摔倒在了地上,半邊臉頰在一秒鐘之間腫起,血水和牙齒脫口飛出,慘不忍睹。
“別……不要……”佩羅終于明白惹到煞神了,哪里還有繼續(xù)搏斗的勇氣,哀求道:“別在打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問我怎么還是?”凌楓一腳踹在了佩羅的小腹上。
噗!佩羅吐出一口血來,凌楓這一腳一腳讓他受了內(nèi)傷。
凌楓舉起拳頭,正要往佩羅的身上打去,門口忽然沖進(jìn)來兩個持槍的保鏢。
“住手!”一個保鏢沖凌楓吼道。
凌楓收起了拳頭,事實上,就算這兩個保安沒有進(jìn)來,他這一拳多半也不會打在佩羅的身上。就算打,恐怕也會撤去內(nèi)力。就這幾下眨眼的功夫,他拗?jǐn)嗔伺辶_的手腕,打落了佩羅的牙齒,還重重地踹了佩羅一腳,這已經(jīng)足夠他發(fā)泄心中的怒火了。繼續(xù)毆打佩羅的話,他恐怕會將人打死,那就沒有必要了。
“舉起手來!”另一個保鏢厲聲吼道。
凌楓舉起了手來,轉(zhuǎn)身看著兩個拿槍指著他的保鏢。他不清楚這兩個保鏢是誰的保鏢,但就對方如此迅速地沖進(jìn)來制止他繼續(xù)毆打佩羅的情況來看,這兩個保鏢沒準(zhǔn)是佩羅的保鏢。
在英超,混得不錯的一線球星通常都有十萬英鎊左右甚至更高的周薪,請兩個保鏢貼身保護(hù)也是很普遍的事情。佩羅作為曼聯(lián)最強(qiáng)的后衛(wèi),周薪十幾萬英鎊,他請兩個保鏢那就更沒有問題了。
“跪下!”一個保鏢兇狠地吼道。
凌楓沒動,冷冷地看著對方,“干什么?你們和佩羅是一伙的嗎?佩羅涉嫌下藥強(qiáng)奸我朋友,你們再拿槍對著我,我會控告你們的!”
兩個保鏢對視了一眼,神色都有些猶豫了。
這兩個保鏢還真就是佩羅的保鏢,佩羅干什么事情他們是心知肚明的,他們替佩羅把風(fēng)其實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是像眼前這種情況卻還是第一次遇到。所以,凌楓的話已經(jīng)威脅到他們了,他們的這種行為,已經(jīng)算是幫兇了。
“把槍放下吧。”凌楓說道:“我不會控告你們。”
“開槍!”佩羅緩過了氣來,含混不清地吼道:“混蛋,開槍!”
兩個保鏢又對手了一眼,不知道如何處理了。
卻就在他們交換眼神,尋求對方意見的時候,凌楓忽然一個箭步前沖,雙掌齊下,狠狠地劈在了兩個保鏢的手腕上。兩個保鏢同時一聲痛呼,握槍的手腕遭到重?fù)簦瑒×业靥弁磦鱽恚麄兪种械氖謽屢彩值粼诹说厣稀?
凌楓用腳一掃,兩只手槍就滑到了床下。
兩個保鏢本能地往床邊沖去。
凌楓拳腳出動,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把兩個保鏢打到在地。
這一次凌楓并沒有下狠手,但兩個保鏢也機(jī)靈,躺在地上哀嚎,就是不起來。
保鏢也是拿工資而已,犯不著為雇主殺人,更犯不著為雇主送命。
佩羅向床下爬去,伸手去抓槍。
凌楓一腳踩在了他的背上,他的一只腳就像一塊巨大的巖石壓在佩羅的背上,后者怎么也爬不到床下去。
“凌!”門口忽然傳來美琪德蘭的聲音。
一時間,不僅是美琪德蘭趕來了,還有仙蒂,以及好些聞聲過來看發(fā)生了什么事的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