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命中宿敵
遮天學府的晨景,宛如千百年流傳的山水畫,淡雅清幽。晨曦中雪白的蘆花似云霧,浮于碧翠的青葉間。波瀾起伏的海水,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阮琴塵抱著書籍,踏上長滿綠草的青石階,朝著傾天峰頂端的教學區(qū)走去。遮天學府的教室建造在傾天峰之上,延著山麓向上,長長的石階堆砌成一條登云道。一路郁郁蔥蔥,兩側(cè)林蔭濃密,茶花曼妙的開放,紅色與粉色的柔瓣,在風中搖曳芳姿。
花開,花落,是四季的歷程。
云卷,云舒,是天空的姿態(tài)。
藍銘軒走在她的身邊,與她并肩而行,一高一低,看上去卻是那么協(xié)調(diào)。
凌瑾瀾拿著手中的書籍,溫潤如玉的面容上,依舊是風輕云淡的神色。心中那份最悸動的情愫,被他悄然藏在深處。哪怕時而會有些柔軟的疼,卻叫他真實得感覺到沉默的愛,飽含了多少的自知的甜蜜與痛苦。
也許,他奢望的本就不多,只要看到她展顏歡笑,他就會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覺喜悅。
他的愛是如沐春風的包容,就像是一汪清泉,沁人心扉。
他的愛淡淡的,宛如他身上縈繞的藥香,彌漫在空氣中,微不可聞,卻又真真切切的存在著。
無論她知與不知,他一直都在。
沉默不語的愛,是他能給她的,最大的溫柔,最深的心疼。
氣質(zhì)超群的阮琴塵,謫仙落凡的藍銘軒,儒雅翩翩的凌瑾瀾,加上身后幾個樣貌不俗的新生,立刻引來一大片目光。清一色的雪白墨梅長袍,組成了一道別樣的風景線。
遮天學府之中來了這么幾個重量級的美男,頓時掀起了一陣狂風。一雙雙熾熱的眸子,注視著藍銘軒和凌瑾瀾,哪怕連要去上課都忘了。一大片女子,都呆立在了原地。
美男她們見過不少,但是如此俊美的男子,她們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到
!
“你們快看啊!文淵仙府的那幾個新生好帥啊!”
“已經(jīng)帥到?jīng)]邊了!”
“單單是看他們的背影,就可以秒殺全府的女子了!”
“怎么會有人長得那么好看呢!”
“我們快去打聽打聽他們的名字,那個銀發(fā)的男子,實在是太迷人了!我要去追求他!”
“女追男隔層紗,我一定要捅破這層紗!”
“……”
許多學子穿梭在登云道上,紛紛看呆了,贊嘆的議論聲更是不絕于耳。
形形色色的遮天學府長袍,映入阮琴塵的眼簾。款式和底色都是相同的,唯一不一樣的就是長袍上的紋路了。
文淵仙府中等級不同的學子,從低到高,長袍的紋路分別是梅蘭菊竹。凌武天府則是以刀槍劍戟區(qū)分天地玄黃的等級。
天級學子和地級學子已經(jīng)不需要每日去上課,一周僅有一兩次課,所以很少可以見到他們的蹤影。除非一些大賽,他們才會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遮天學府的教學區(qū)有四座樓,分別是明德樓,誠智樓,博學樓,創(chuàng)新樓。我們今天要上的軍事課,就在最高的博學樓。”
藍銘軒指著山巔的那兩座并立的雙子樓,博學樓與創(chuàng)新樓,淡淡的說道。
“我終于知道為什么文淵仙府中的女子身材看上去特別纖細了!”
阮琴塵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雙子樓,高低起伏的宏偉樓閣,覆壓千里,遮天蔽日。長廊如虹,迂回曲折,在云層中顯得格外神秘縹緲。
“小塵,那是為什么呀?我也想要擁有纖纖若柳的身姿!”
桃汐湄緊緊地盯著阮琴塵,嬰兒般可愛的小臉上,碧眸一眨不眨
。
“這個很簡單,就是因為天天爬山爬出來的!上個課都要翻山越嶺的,能不纖細嗎?”
阮琴塵淡淡的說道,眼底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和風拂起雪白的衣角,給人一種乘風欲飛的錯覺。
“天天都要爬山啊!天吶!我還是選擇圓潤一點好!”
桃汐湄吐了吐舌頭,拍了拍胸脯,表示無力了。
“其實適當?shù)倪\動,對身體也是有好處的。聽說七日之后,無論是文淵仙府還是凌武天府的新生,都要參加軍事特訓。到時候,才是真正的鍛煉!”
凌瑾瀾踏著石階,溫潤的聲音,珠玉落盤清晰入耳。
“什么?還有軍事特訓?我們是文府,又不是他們武府,干嘛要軍事特訓啊!”
桃汐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語氣悶悶的說道。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鍛煉了,成天睡睡覺,玩玩毒,多自在啊!
“每個新生都必需參加軍事特訓,缺席者,一律革除遮天學府。麻煩精,你連這都不懂,還敢來遮天學府?”
一聲冰冰的嗓音,帶著幾分挑釁,落了下來。
阮琴塵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轉(zhuǎn)過頭就見到了火神月的身影。他身上穿著刀紋長袍,看上去煞是霸氣。
“穿上這么一件白衣,月美人就更加名副其實了!”
“小不點,你這算是調(diào)戲我嗎?你男人可看著呢,小心打翻醋壇子,那我可是不負責的!”
火神月沒好氣的說道,這個小不點就不會說點好話嗎?
“呵呵,月美人,你少來挑撥,不然我就讓汐汐撲了你!”
阮琴塵莞爾一笑,想起桃汐湄那一次彪悍的舉動,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大個子身上沒有小塵香香,我要撲也撲小塵
!”
桃汐湄嘟了嘟小嘴,笑得一臉燦爛。
“你可以死到一邊去了!”
藍銘軒看到她湊近阮琴塵,那激動的模樣,不由一陣惡寒。不耐的揮了揮手,語氣平淡中蘊含著威脅。
“你敢威脅本小姐,我毒死你!”
桃汐湄手掌一翻,一只毒蛇就自她的手中浮起,朝著藍銘軒飛去。
“哼!”
藍銘軒冷哼了一聲,強大的靈魂威壓,直接將她手中毒氣凝聚的毒蛇逼回掌心。
“你——你欺負人!哇嗚——”
桃汐湄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嘴巴一癟,嚎啕大哭起來。直接撲到一旁的火神月懷里,哭得他滿身鼻涕。
“火少主還真是憐香惜玉呀!一大早就在這里上演深情戲碼!真是羨煞旁人!”
鳳冰翼大步走了過來,褪去了華貴的玄色長袍,換上清清爽爽的白衣,叫人看得眼前一亮。迷人的亞麻色卷發(fā),以白玉冠束起,英姿不凡。一柄碧色玉笛別在腰際,狂野的氣質(zhì)中透著幾分雅意。
“沒想到冷血霸主也有溫柔的一面!”
云千夜白衫飄飄,墨發(fā)如霧,劍眉星瞳,冷峻英挺。紫霄神劍隨身佩戴,有種浪跡江湖的劍客韻味。他的目光自火神月的面容上掃過,最終落在藍銘軒的身上,閃過一抹殺機。
“戰(zhàn)王沒想到的多了,這世上哪有什么是那么容易看清的!”
火神月眉頭一蹙,深沉睿智的紫色眸子,捕捉到了他眼底的殺意。伸手要推開八爪魚般抱住自己大哭的桃汐湄,卻奈何不了她那緊緊抱住的手臂,強行震開又怕傷了她,只能任由她抱著自己。
“賢弟,早啊!這么巧在這里遇到了,聽說過幾天軍事訓練文武雙府是一起參加的,到時候又能和賢弟并肩作戰(zhàn)了
!”
鳳冰翼玫瑰紅唇一勾,額間的朱砂煥發(fā)出妖冶的光華。一雙深邃的瞳眸,浮起難以言喻的喜悅。
不過半日未見到她,就感覺隔了好久好久,自從見過她身著女裝的樣子,他的心就越發(fā)繚亂起來。再也無法抑制心底的種子,不斷地茁壯成長,化作一株枝繁葉茂的相思樹。
難道自己真的喜歡男子?
可是為什么除了賢弟,自己對其他男子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當然,如果反感也算是感覺的話,還是有不少的!
“冰兄早,你們這是去上什么課呢?”
阮琴塵看到三人兩手空空,不過目的地似乎也是山巔。
“我們是上武意課,就在誠智樓!”
鳳冰翼清朗的聲音,帶著幾分遺憾。目光帶著幾分羨慕,看向藍銘軒和凌瑾瀾。他為雪鳳帝國付出了太多,他的童年,他的青春,都在國務之中葬送。何日,他才能放下這些負累,真正地為自己活一次?
“那我們是同路,一起走吧!冰兄第一次住宿舍,還習慣嗎?”
阮琴塵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閑話家常中充滿了親切,叫他不由一陣歡喜。
“嗯,的確是不習慣,賢弟,你都不知道,凌武天府這邊的宿舍居然是十人一間!第一次和這么多人同住,感覺實在是有些怪異。”
鳳冰翼走到她的身邊,一張俊顏頗為無奈。凌武天府的學子本就數(shù)量眾多,十人一間宿舍,還真不是太夸張的事情。
藍銘軒看到阮琴塵臉上的笑容,沒有打擾她聊天的雅興,放慢了腳步,讓他們邊走邊聊。鳳冰翼雖然算是情敵,但是這個連丫頭的性別都在慌亂中的情敵,真的是不足為懼。何況,丫頭看上去那么開心,他不想因為小事讓她掃興。
他的確在乎丫頭,不希望其他男子太過靠近她。不過,這點容人之量,他還是有的!
退后一步,正好與云千夜并行,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目光中同樣充滿了敵意
。
他們兩個注定是敵人,永遠不可能是朋友。
哪怕是短暫的表面和平,也是維系在一根緊繃的絲線之上,隨時可能崩裂。
兩個王者之間的爭奪大戰(zhàn),注定是你死我亡,不死不休!
他們誰也不會退讓,那就只有兩敗俱傷的下場。
“今晚凌晨,后山相見,你我之間,做個了斷!你敢不敢來?”
云千夜靈魂傳音,冰冷地響徹在藍銘軒的腦海之中。
男人之間的戰(zhàn)斗,他不想讓其他人插手。既然柔情攻勢無法打動阮琴塵的心,那他就以自己的方式,光明正大地讓對手放棄。到時候她會知道,誰才是最強大的男人,誰才配得上站在她的身邊。唯有自己才可以保護她,給她最尊貴的地位與殊榮!
他明白,強取豪奪并不是愛,他想要霸占她,想要緊緊地將她困在身邊,是害怕她離開。他不懂得如何表達自己的愛,只會以傷人傷己的方法,弄得最后不歡而散。
如今,他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也明白她從來就不是一只金絲雀,而是浴火重生的鳳凰。翱翔在偌大的長空,才是她的愿望。
他愿意給她一片天空,但是,他無法容忍其他男人擁有她的美好!飽嘗她的銷魂味道!
一念及此,他就會想要毀天滅地!
若是藍銘軒消失了,那她一定會回到自己身邊的。弱者沒有資格擁有她,他要證明自己才是她最好的歸宿!
“戰(zhàn)王相邀,自當奉陪到底!”
藍銘軒晶藍的瞳眸中滑過一抹冷意,低醇的聲音帶著殊離的淡漠,響徹在云千夜的腦海之中。即便他如今的實力不足封印之前的十分之三,為了男人的尊嚴,為了他最愛的女人,他也絕不會畏戰(zhàn)退縮!若是要戰(zhàn),那就戰(zhàn)到底!
他早就知道,他們之間必定會有一場生死之戰(zhàn)
。只是他沒料到血性霸烈的云千夜,竟然可以隱忍這么久。
“好!你是個真男人,若不是因為她,也許我們可以成為兄弟!”
云千夜眼中浮起欣賞的光芒,這樣的人,才配作為他的對手!
“錯了,哪怕沒有她,我們依舊會是宿敵!”
藍銘軒低醇的聲音,帶著一絲篤定。哪怕沒有美人傾國,魅惑眾生,亦有江山無疆,引起烽火狼煙。這片遺失大陸的版圖,最終落入誰手,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
“你我之間,注定是敵對的陣營,無法逃避!”
一襲雪白的衣袂,滑過石階旁的枝椏,空中澄凈的梵香,飄繞在云千夜的鼻尖。墨色深瞳望著那一襲謫仙出塵的身影,他的腦海中恍惚間浮起了一個模糊的畫面。
千里紫曇,放眼望去,一片絢爛,獨斂香塵一笑粲然,孤獨著她極端的美麗。像是一張濃墨重彩的畫卷,印在銀紫色的日光里,閃爍著細碎的清光。
兩個男子坐在曇花海中暢飲對酌,惺惺相惜的笑容,在他們的臉上綻放。青煙染鬢,眉目如畫,抬頭迎著日輪投射下的光華,明媚如春陽。
飄飛的曇花,紛落在他們的身上,兩人卻絲毫不在意。手中抱著酒壇,大口喝酒,何等快意!
香醇的酒氣,滲透花香的清風,氤氳而又飄逸,彌散在靈魂深處。
哪怕隔了千年,萬年,似乎還能聞到酒香如舊。
“驚鴻,我們兄弟二人并肩同心,叱咤蒼莽天地!何人敢犯靈界!來,干杯!”
“雪染,我們今日不醉不休呵!”
然而,那溫馨的畫面,最終化作熊熊烈焰,在他的腦海中燃燒得支離破碎,化作虛無。
“驚鴻,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哪怕全世界都背叛我,我也不相信你會背叛我!”
“雪染,你知道嗎?蓮歌她就是我的命,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唯有她,是我死也不會放棄的
!”
“靈界在你心中的份量,竟比不上一個女人!驚鴻,你太讓我失望了!”
“雪染,對不起!”
“我絕不會原諒你!你我之間,永生永世,恩斷義絕!”
云千夜的心中無端生起疼痛的感覺,抬頭看了一眼宣紙般溫潤柔和的天空,洇染著絲絲浮云,暈開純美的藍色。刺眼的陽光,落入眸間,他恍惚間有種眼眶濕熱的感覺。似乎有什么液體,快要滴落下來。
他仰著頭,努力讓眼中的液體,一點一滴蒸發(fā)在空氣中,面容平靜得仿佛什么也不曾發(fā)生過一般。
他知道,待到他的靈魂與月上雪染的靈魂完全融合,千萬年前的夙愿與糾纏,他都會全部記起。那也許是一段他難以承受的記憶,他的心,竟第一次有了想要逃避的慌亂。
“當!當!當!”
三聲曠遠的鐘聲,緩緩地敲響,帶著黃銅的凝重與悠長的回味,撞醒了睡眼惺忪的學子。
原本緩步爬山的學子們,立刻憋足氣,朝著山上狂奔而去。
“你們還不快走,要是上課遲到,可是要罰站的!”
路過的學長們見到幾人悠閑的模樣,好心的開口提醒道。
“呃,那我們快飛上去吧!”
幾道流光瞬間朝著山巔飛去,看到他們身上的衣著,驚得山腰的學子們目瞪口呆。
這一次招收的新生,居然這么厲害!
要知道這座傾天峰,若要御空飛行,必需要四重藍堇冰靈師以上的實力,否則根本無法抵御傾天峰之上的巨大壓力。越高的地方勢壓就越大,遮天學府本就是九天長空之上,哪怕是步行都有些費力,更不用說御空飛行了。
阮琴塵飄逸的身影,穿過滾滾云濤,落在傾天峰之巔。如此近距離的看博學樓,越發(fā)覺得此樓氣勢恢弘,上置脊檐,飾有游龍,氣勢非凡
。俯瞰萬里云海,如鋪錦繡。蒼松翠柏,點綴在樓臺閣宇之間,清幽蕭遠。
“博學經(jīng)邦,厚德濟世。”
八個偌大的字,鐫刻在博學樓旁邊的時刻之上,字字宛如鐵劃銀鉤,筆力雄峻,叫人稱絕。聽說這八個題字是遮天學府的府主所書,端的是霸氣沖天。
“當!當!當!”
又是三聲鐘響,代表正式上課。
阮琴塵一行人踏著鐘聲,走進明亮的教室之中,還沒坐下就聽到一道剛猛有力的聲音響徹而起。
“第一天就遲到,罰站!”
循聲望去就見到了一個挺拔如蒼松的身影,站在講臺之上。木格子窗中篩落的陽光,落在男子的身上,透著幾分迷離之色。
阮琴塵凝眸望去,只見男子一張方正的國字臉,充滿了陽剛的堅毅。眉宇寬闊,眼若流星,唇若點朱,算得上是一個俊朗的男子。
他的年紀約摸三十左右,透著成熟穩(wěn)重的氣息,胸藏韜略,腹隱機謀,氣勢剛健似驕陽。頭戴黑色通天冠,身披一件黑紗直領對襟大袖衣,腰間束著一條黑色垂穗腰帶。
“你是誰啊?憑什么叫我們罰站?我們明明就沒遲到!”
桃汐湄怒瞪著男子,氣呼呼的說道。他們明明是準時到教室,憑什么叫他們罰站,豈有此理!
“我是你們軍事課的夫子,云淺川!本夫子叫你們罰站,你們就必需聽從!若是有人不服,那可以直接走,但是日后別想通過本夫子的軍事考核!”
云淺川剛猛的聲音,擲地有聲的落下,劍眉下一雙璀璨如寒星的雙眸,透著懾人之光。
阮琴塵可以確定這個家伙絕對不是好對付的人,難怪風清酌叫他們自求多福了。
這個云淺川夫子,在文淵仙府算得上人人聞風喪膽的人物了!
他不僅是文淵仙府的夫子,同時也是凌武天府的夫子,身兼數(shù)職,實力與才學都是夫子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
。但是他那火爆的脾氣,以及苛刻的要求,叫所有文淵仙府的學子叫苦不迭。
“本夫子數(shù)三聲,不站好的人,以后不用再來上課了!”
云淺川手中戒尺,敲擊著桌子,臉上透著一絲鄙夷之色。這些文淵仙府的學子,一個個除了會死讀書還會什么?他最討厭的就是這些娘們似的男人!
明明什么本事都沒有,偏偏擺著一副傲氣的模樣,給誰看?
他就是要挫一挫他們的銳氣,新生就該好好的打壓一番,否則怎么會聽從教導!
“站就站,了不起啊!”
桃汐湄看到阮琴塵搖了搖頭,手中凝聚出的毒蛇,收回了掌心。現(xiàn)在他們?nèi)嗽谖蓍芟拢坏貌坏皖^。
阮琴塵淡淡的掃了云淺川一眼,她倒想看看這個夫子想做什么?
藍銘軒和凌瑾瀾同樣瞥了瞥云淺川的臉龐,看到他不屑的神色與凌武天府中的那些學子如出一轍,不由蹙了蹙眉頭。沒想到文淵仙府的學子混得這么凄慘,不僅被凌武天府的學子欺負,還要被這些眼高于頂?shù)姆蜃訁^(qū)別對待!
其余六名新生,眼底滑過一簇怒火,沒想到他們進入學府之中,還沒有去招惹別人,就天天被別人欺負。若非不想暴露身份,他們絕對不會這么憋屈。從小到大,還沒人敢對他們不敬的!
“你們都站清楚一點,歪歪斜斜的沒吃飯嗎?”
云淺川手中揮舞著戒尺,對于這些文淵仙府的學子,沒有一點好臉色。
“這一節(jié)課,你們就站著聽!讓你們這些人,長點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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