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鳳鸞金簪,回身,冷冷地盯著躺在地上的那幾個人,剛剛他們還是囂張跋扈的流氓,如今已經成了一動不動的屍體了。
牆壁的邊上,傳來衣服摩擦地面的聲音,秦覆昔的視線冷冷地轉過去,宛如一把刀子插在那人的心上。
只見到剛剛那幾個黑衣人的老大如今正拼了命地朝著巷子口爬去,一邊爬還一邊回頭驚恐地盯著秦覆昔,生怕秦覆昔會追殺他,秦覆昔只是冷冷地盯著那人,卻沒有追趕。
等到那個人終於費盡力氣爬到了巷子口,猛然擡頭卻見到秦覆昔一身綠裙正俯視著他。
“女俠,女俠饒命啊,饒命啊……”黑衣人終於崩潰了,爬起來跪在地上給秦覆昔磕頭。
“剛剛你不是還挺厲害的嗎?怎麼現在就服輸求饒了?”秦覆昔勾脣冷笑,蹲下來,目光狠戾地盯著那黑衣人,黑衣人渾身發抖,大氣不敢出一口,生怕秦覆昔會一招結果了他。
卻在這個時候,不遠處,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朝著這邊靠近,秦覆昔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擰了擰眉,不一會兒就見到幾個官兵正朝著這邊跑過來,沒一會兒就將這裡給包圍了。
這羣官兵還護送著一個少女,那少女被一個官兵背在後背上,身上的衣服還在往下滴水。
秦覆昔看清了,這個少女正是她在河邊救下的少女。
“公主,您確定就是那些人做的嗎?”揹著公主的官兵小心翼翼地問道。
少女一副堅決的口氣道:“我確定,他們就是穿著夜行衣的!”
原來這個少女就是司月國的公主,離落雪,也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女兒。
“快!快!馬上把這個巷子給我包圍住!”爲首的官兵大手一揮,其他的官兵就迅速地將巷子包圍了,此刻秦覆昔正站在巷子裡,眼前是那個狼狽不堪的黑衣人,他正用乞求的目光看著秦覆昔。
官兵們見到了蒙著臉的秦覆昔,厲聲喝道:“你是誰?跟他們一夥的?”
秦覆昔勾脣冷笑,一雙伶俐的眼睛好像會說話,拿出手中的鳳鸞金簪,一個轉身,裙襬飛起宛如翩翩蝴蝶,簪子上的血跡又多了一分,腳下的黑衣人已經死了。
“焚凰,這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不必客氣。”說話間,秦覆昔竄上了小巷子旁邊的屋頂,幾個跳躍的動作之後就消失在了衆人的跟前。動作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爲首的官兵聞言,立即擰眉道:“快去檢查一下屍體!”
幾個小官兵從屍體那邊跑過來道:“隊長,全都是一招斃命,動作手法之快讓死者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死了。”
“死因是什麼?”爲首的官兵擰了擰眉,這些人都是剛剛那個叫焚凰的女人殺的,只是他不曾看清她的容貌。
“隊長,全都是見血封喉,就連傷口的位置都是一致的。”
“把屍體處理一下,馬上帶公主回宮。”爲首的官兵一聲令下,其他的小嘍囉也跟著忙活了起來。
秦覆昔如今已經飛身來到了護城河邊,卻見到碧蓮正暈倒在護城河邊,秦覆昔擰眉上前看來那些官兵以爲是碧蓮將他們公主給擄走的,居然還將碧蓮給打傷了。
無奈搖搖頭,上前將碧蓮給攙扶起來。
“碧蓮,醒一醒……該回家了。”秦覆昔搖晃著碧蓮,碧蓮這才緩緩地睜開雙眼,一臉懵懂地盯著秦覆昔。
等她看清了秦覆昔的面容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似的道:“小姐,小姐,您總算是回來了,沒事吧?”
秦覆昔搖搖頭,沉聲道:“我沒事,你怎麼會在這裡暈倒的?”
“剛纔忽然來了一夥兒官兵將那個少女搶走了,還喊她做公主,那個時候少女已經暈倒了,所以他們就以爲是我傷害公主的,然後就把我給打暈了。”碧蓮努力的回憶著剛纔發生的事情。
“這羣傢伙果然是腦殘,如果是你推下去的還會把她給撈上來嗎?再說,就憑著你這麼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一個人做這麼費力氣的事情,他們一羣大男人欺負你一個,真是過分,不過我想他們大概也知道自己或許是誤會你了,所以這纔沒有將你滅口。”
碧蓮不經意地看到秦覆昔的裙子少了一大塊,當即就緊張地叫道:“小姐,你的裙子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碧蓮嚇得心都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了,秦覆昔卻輕笑道:“沒事,我們回去吧。”
翌日,司月國的都城爆發了一個大新聞,城牆上,一個女子的畫像貼在皇榜之上,百姓裡三層外三層地將皇榜圍住,卻始終無人有勇氣揭榜。
畫像上的女子長著一雙清澈而冷冽的眼睛,可是臉上卻蒙著面。
“尚元節營救公主有功,名曰焚凰,尋到此人者賞賜黃金百兩。”皇榜上寫得清清楚楚,這個神秘的在深夜出現裡救了公主的人叫做焚凰,她蒙著面,一個人可以對付好幾個壯漢,一時之間,這個充滿神秘色彩的焚凰在司月國的都城之中名聲大噪,上次秦覆昔救駕的事情早就被人們淡忘了,相比那個廢物,這個女俠更能引起人們的興趣。
相府之中,碧蓮急匆匆地跑進攬月閣。
“小姐,小姐,外面出了大新聞,司月國的都城中出現了一個女魔頭!”碧蓮的話一落音,秦覆昔便擰眉問道:“女魔頭?什麼女魔頭?”
“就是一個用碧綠色的面紗蒙面的女人啊,半夜出現,殺了好幾個壯漢,見血封喉,手法殘忍。”碧蓮說起來竟然還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可見如今焚凰的形象都已經被大家一傳十十傳百地扭曲了。
秦覆昔勾脣冷笑道:“是不是跟我那件衣服一樣的顏色?”
碧蓮還不知所以地點頭道:“是啊,就是那個顏色……”說完,碧蓮的臉色就一百八十度地大轉變,表情慢慢地僵住了,聲音顫抖地道:“小姐,你,你不會就是那個焚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