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秦覆昔就這麼廉價嗎?!
朱朱還在偷看著,她發現秦覆昔的情緒很不對勁,尤其是看到現在,越發覺得受了什麼刺激,這下要大事不妙了,
離洛寒,這個死傢伙,惹怒了小姐,誰都沒好果子吃,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朱朱永世難忘,成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只見秦覆昔剛剛還炸毛的樣子,此刻卻是收斂了一切尾刺,一雙墨黑的眸子在頃刻見擡起,可憐兮兮的目光如同被驚住的小鹿般茫然失措,一絲銀線從眼中劃開,銀色透明的液體從眼眶中涌出,像是被拋棄了的孩子,
此刻的秦覆昔,內心真的像是被全世界拋棄的孩子。
離洛寒看著,心裡的那處柔軟,被狠狠地撞擊下,秦覆昔眼淚決堤,是他所料不到的,儘管他再能鐵石無腸,也實在做不到看著心愛的女人流淚,而這個罪魁禍首卻是他自己,離洛寒有種想剁了自己的衝動。
秦覆昔接下來的一句話,更讓離洛寒自殺的心思都有的。
“你不要我了嗎?”眼淚嘩嘩的越流越多,秦覆昔也想不到自己一哭就受不住,可能以前從沒有哭過,真正想哭的時候,酸澀的難受,就止也止不住了。
那甜柔的聲音,徹底打破了離洛寒堅硬的外殼,他顫抖著,語氣中帶著堅定的語氣,
“我就算不要自己,也不會不要你”
世間最美的情話莫過於一個男人視你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而那個男人就在自己面前,自己很慶幸的,成爲了那個女孩兒。
秦覆昔撲到離洛寒的懷中,離洛寒回抱著她,緊緊的,不想放開,秦覆昔身上的味道好香。
他承認自己輸了,但離洛寒補難過,他輸給了自己,卻贏到了摯愛,這有什麼不公平的。
離洛寒低低在秦覆昔耳中細語,“知道嗎?我曾經無數次設想這樣的場面,我抱著你,你依靠著我,這可能是我的一個奢求,可這一次他成了我最大的滿足,覆昔,我真的不想傷害你,哪怕我前方再多危險,我也不想你又任何閃失,可你還是進來了,我卻無法保護你??!我真的很沒用”離洛寒越說越頹敗,就好像他是世界上最沒有的男的似的。
可秦覆昔是什麼人?女強人啊!
要是這一點點風雨就怕了,還對得起秦覆昔三個字嗎?
她現在知道了,離洛寒是嫌她沒用,是個累贅嗎?
她偏不!
這一次就算離洛寒趕她,她也不走,死活賴在他身上,要不,直接撲倒成嗎?
朱朱看得目瞪口呆,前一刻不是還在哭嗎?怎麼劇情跑的這麼快,這就抱上了?接下來是不是該生孩子了?
朱朱姑娘顯然和這兩人不在一個頻道上。
“我明白的,不然我也不會千里迢迢過來,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什麼不好,你的苦心我也知道,可這條路是我選的,我說過,要和你成爲那人上人,待大局已成,能和你比肩的只能是我秦覆昔!其她女人,全丟出去!”
秦覆昔還未從離洛寒那句有喜歡的女人中跳出去,語氣酸酸的,離洛寒表示很無奈,但還是很歡喜。
“你這是在吃醋嗎?”離洛寒充滿笑意,妖孽的容顏靠在秦覆昔身上,似乎找到了歸屬感。
覆昔姑娘不樂意了!
“我吃什麼醋!我明明在吃我的醋而已”
秦覆昔聲音越來越小,但傳在離洛寒耳朵裡,是一清二楚,秦覆昔羞紅了戀,離洛寒摸著她的頭,
心裡掩飾不住的柔情,幾乎要氾濫成災。
“自己的醋,也能吃?”離洛寒剛一說完,就很後悔,他瞥見秦覆昔眼底的失落,秦覆昔的小表情印在腦子裡,只是稍微一點,都能夠令到離洛寒心緒不寧。
秦覆昔很責怪自己,不僅僅是因爲離洛寒的話,還有一部分是因爲她很沒用,她無法做到讓離洛寒不分心,離洛寒跟她裝愣,
不就是認準了她很弱小,在深宮權謀中活不下去嗎?
現在的秦覆昔可不是以前那個秦覆昔,她有煙月樓,有自己的勢力,她不用害怕,更不用讓離洛寒分心。
縱使最後她賭輸了,也絕不能後悔。
這刻,她想起了一個人,離洛寒名義上的哥哥,二皇子,至於爲什麼會想到,也是因爲那個男人很可怕,不亞於離洛寒的實力,要是讓他一個人面對一切,她又怎麼忍心躲在後面,
看得他遍體鱗傷,卻又無可奈何呢?
朱朱還在看著,從最開始的無奈到理解,她也看得艱辛,她覺得,小姐真的很愛離洛寒,像她們這些人本該不能有愛的,可秦覆昔和離洛寒,卻讓她內心升起一番憧憬。
“洛寒,對不起,我愛你!”
離洛寒知道秦覆昔的那句對不起是她辜負了他要和她行同陌路的好意,那句愛你,是風雨兼成,不離不棄!
“從此你要跟著我受苦了,我不會再給你機會離開,你可想好了,還有機會的”
秦覆昔又不開心了,把她推開真的好嗎?這個口是心非的傢伙。
“離洛寒,你是想跪榴蓮呢?還是刺蝟?選一個,我讓朱朱去準備,你也給我做好準備!”
離洛寒看到自家的丫頭冷著個小臉,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哄,
“我跪刺蝟吧,榴蓮味重,會嗆到你的!”
秦覆昔偷笑。
朱朱卻苦了個臉兒,這時候,哪有什麼刺蝟,能找個榴蓮都很難好嗎?
“我可捨不得…”
離洛寒以爲秦覆昔是捨不得他,但秦覆昔下一句又讓他不知怎麼辦纔好。
“刺蝟那麼可愛,要是傷著了,我會心疼的!”
其實,早在離洛寒說他願意跪的時候,她就心軟了,若人生能和他並肩,那必是一件幸事!
秦覆昔摸上離洛寒的臉,小嘴遞了上去,順從自然,離洛寒回吻住她。
朱朱看得面紅心跳,特地警告了其他人,不許偷看。
隨後,離洛寒的大手便覆蓋在秦覆昔的香肩上,雙人似被吸引,一雙眸子膠在對方身上,久久下不掉,再之後,便是一夜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