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遠(yuǎn)處傳來水滴滴落在石頭上碰撞的清脆聲響,秦覆昔的眼前有些迷糊不清,耳中的聲音卻分外清晰。
她深吸一口氣,沉重的擡起眼皮,腦中的暈眩感和被人推著走的急促敢讓她有些不耐煩。
她掃視了一眼周圍,到處都是黑漆漆的,散發(fā)著一種嚴(yán)肅卻血腥的味道,很難聞。
周圍有著一個個粗大的鐵棒拼接而成的牢籠,耳中的水滴聲越來越小,最後在耳邊充斥著的,是一個個尖銳而撕心裂肺的慘叫。
“你們到帶我去哪兒?”
秦覆昔皺著眉,有些乾裂蒼白的嘴脣不著痕跡的動了動。
身旁的士兵輕蔑的看了她一眼,沉聲道:
“你算是有了好運(yùn)氣了,還能看到我們帝王,等著吧,等我們皇上來了你說不定就能有‘好運(yùn)’了。”
說完,他諷刺的笑了笑。
這聲笑好像也讓周圍的人知道明白了什麼一樣,大都眼光冒著金色的看著秦覆昔,好似在大量一件物品,全部都在不屑諷刺的笑著。
被大量的目光讓秦覆昔很是不舒服,但是她沒空搭理他們。索性垂下頭,好讓自己有些力氣。
“到了,把她扔進(jìn)去吧!”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粗獷的聲音震動著她的耳膜,她有些惱怒的擡起頭。
但是纔剛剛睜開眼睛,身子就有一種向下傾斜力,她沒有力氣去支撐自己的身體不摔倒地上,只是腳下一個重心不穩(wěn)就載到了地上。
幸好下面有鋪墊的稻草,摔倒上面並沒有直接往著堅硬的地面上摔的那麼疼。
她就直直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如果不是胸口上下起伏的呼吸聲,說不定就真的和死人沒有區(qū)別了。
停了好久,她緩緩站起身子,用手支撐著自己的身子向著角落慢慢移動。
不管怎麼說畢竟是一個軍牢,潮溼而腐蝕的味道不停的往秦覆昔的鼻翼中鑽入,她強(qiáng)忍著不爽,抱起自己的腿坐在了角落之中。
“哎,你們說,蒼帝這是閒著沒事幹嗎?怎麼花費(fèi)那麼大精力去抓一個女人”
一個士兵走過來拿著一個碗,碗裡放著少數(shù)的饅頭和白菜,
他和旁邊的一個侍衛(wèi)嘀咕了一句,又把東西放進(jìn)牢中,可惜著。
“你管他幹嘛,反正就是一個女人罷了,蒼帝的事情我們還管不著呢!抓就抓吧,反正也跑不掉,不過是看著點(diǎn),活還輕鬆。”
遠(yuǎn)處的人聽到了他說的話,端著一盤瓜子走了過來,邊磕著瓜子邊說。
“就是啊!蒼帝就算再閒著沒事幹,也不是我們這些老百姓能說的起的,你也別在嘀咕了,去看看那女的死了沒?”那個侍衛(wèi)交代了旁邊的人幾句話,然後走過來坐到他們旁邊。
“沒死呢,這不剛剛給她送了點(diǎn)兒吃的這就過來了。”那個男人挑了挑眉,然後拿起桌下放著的一壺酒,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弄的。
他招呼著旁邊的人坐下,然後拿了幾個碗將酒一一到再旁邊的晚中幹了一把。
“你們說這蒼帝是不是看上這女的了”
忽然有一個人笑了笑,漸漸地靠近了他們那些人,無緣中添加了一些玩笑的意味卻把其中的那幾個人,嚇了一跳。
“還真別說,還真有可能。”
那個士兵漸漸的收斂了一些臉上開玩笑的意味,嘖嘖道:
“抓她的那些人把她送進(jìn)來的時候我見過這女的,長得還算不錯,就是不知道爲(wèi)什麼送到這兒來了。”
“你可拉倒吧,你是沒有見過蒼帝寵愛華妃時候的那個樣子,要是蒼帝真的看上了這個女的又怎麼會竭盡心思的把這個女的給抓過來,
更何況宮中早就傳開了要是選皇后的話那說不定。”
那個人壓低了聲音:
“憑著皇上的寵愛,華妃纔會是第一人選。”那人說的信誓旦旦,周圍的人都不由得相信了他。
“也說不定,是這個女人惹怒了華妃娘娘。所以華妃纔會讓把蒼帝給抓過來。”
“你們這些人啊,可真是想多了,就算是皇帝喜歡華妃又怎麼樣,不管蒼帝是喜歡華妃還是喜歡這個女的,和我們有什麼關(guān)係。”
有個人嗤笑的搖了搖頭。
不過在說的話確實是真的。就算現(xiàn)在的人都在這裡談?wù)撨@些事情,和他們本身也根本就沒有關(guān)係。
衆(zhòng)人搖了搖頭看著玩兒的時辰也差不多了便就都散了。
躲在角落之中的秦覆昔卻聽得清清楚楚。
華妃是誰?她與她又不認(rèn)識,她又何哭要陷害她呢
那日子,天色已經(jīng)有些晚了。
當(dāng)他們說完話的時候天已經(jīng)悄悄地有了些明亮。那一晚上她都沒有睡覺,卻不知道那天早上之後,纔剛剛白天已經(jīng)會被華妃給叫去了寢宮。
華妃不愧是華妃,就連宮殿也是金碧輝煌。
更不愧是皇上最寵愛的人。一身紅紗輕衣在她身上盡顯高貴,流蘇輕擺,寂靜浮華。
秦覆昔被帶進(jìn)去的時候,宮殿之中只有華妃一個人斜臥在榻上,眼神柔和而疏離,細(xì)細(xì)一看,還有一些諷刺和不屑的嫌棄。
而秦覆昔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有宮人告訴她華妃要召見,所以專程給她打扮了打扮,此刻的她也是清秀靚麗,。然而在華妃娘娘看來卻是分外的刺眼。
“你就是秦覆昔”華妃慵懶的挑了挑眉,擡起眼皮來看著她。
秦覆昔瞇著眼睛看了看她,良久,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見到本宮連請安都不會?皇上把你抓來是讓你來幹什麼的?”華妃的眉頭緊緊皺起,高貴的面容上毫不掩飾地顯示出了一絲不耐煩和嫌棄。
“華妃娘娘恕罪,我只蒼帝抓來的,並沒有任何要向您請安的義務(wù)。”她的眸子清澈如水,直直朝著華妃看去,帶著一些病態(tài)的白色雙脣微微張口。
她有一些怒火,大力的拍了桌子一下,不過下想起她一個高貴的貴妃娘娘,憑什麼要對著一個不懂事的丫頭計較,還是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還真是長了一副好姿色,怪不得皇上要對你念念不忘。”華妃慢慢的走下去,。纖細(xì)的手指漸漸的將她的下顎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