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醒來,秦覆昔甚覺諸事無聊,這樣的感覺還覺得不怎麼好。
“來人,備一下馬車。”秦覆昔將手中最後的髮飾珠簪插好,道聲。
小廝的動作很快,秦覆昔開門,就看到了正要稟告準備好了。
“覆昔,要去哪裡?”搖著白色扇子的秦棲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秦覆昔的身邊,側頭問。
秦覆昔見著秦棲,笑了笑說:“想去一趟煙月樓,昨日吃了那一頓,味道還在舌頭這裡呢。”
秦覆昔一副吃貨的模樣讓秦棲有些把持不住自己跳動的心。
“那,就一起走吧。覆昔該是準備好了馬車了吧,那我先上去了,等你。”秦棲痞痞地說著,然後往前走。
秦覆昔見狀,難免氣急。“你這……”張牙舞爪了一會,秦覆昔瞧著秦棲就要消失的身影,剁了剁腳再氣憤地追上去。
哪有人這樣,隨隨便便就賴上一個人。
“唉,算我倒黴吧。”秦覆昔滿是不得不認命的樣子,讓下人們忍俊不禁。這樣的少爺和小姐,可真的是好。
馬車上,一直和秦棲鬥嘴作玩,算不上無聊,最起碼得樂子還是有的。
車子轉進了煙月樓所在的街道,依然的繁華昌盛。可不同於往常的是,喧雜聲更加的入耳。
秦覆昔掀開車窗簾,進去眼簾的是如往一般的人來人往。可是,幾乎每個一個人都在交談,有說有笑又有煩惱的模樣才叫秦棲棲疑惑不解。
可她想了想,別人家的事情關得了她什麼事,不比多管閒事的好。秦覆昔放下了窗簾,坐好準備下車。
煙月樓剛好坐落於街道的正中心,幾步路的距離,該是時候下車的了。
而秦棲也一直在他所在的窗邊掀起來窗簾,津津有味地看著外面,好像似乎看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交代了一句,他就徑直從馬車上跳了下去了。
“你先去吧,我很快就回來。”
秦覆昔很是無可奈何,因爲在秦棲利落地跳下馬車的下一秒,馬車也停了下來。
還能不能好好的做個正經人,等多一秒再下車不好嗎?非得要引人注意嗎?秦覆昔的內心在咆哮,而她咆哮的來源則是車外的女子的尖叫聲。
“小姐。”
秦覆昔在二樓的外欄站著,雙手撐著欄桿,在高處上,剛好將樓下樓上所能及視的地方一覽無遺。
聽見了身後傳來的聲音,秦覆昔沒有回頭,只是輕聲“嗯”了一下。
秦覆昔沒有理會繼續開口出聲說話,做下屬的也不敢。
而秦覆昔再一次又被樓下的人們所交談的情景,吸引了。
你說,一個兩個人在私語沒有什麼哦,可是,這是全部人都在議論紛紛。聲音根本沒有一點的壓制。最基本的不關事的路人也見不著了,纔是最有問題的。
“朱朱,”秦覆昔偏頭喊了一聲,站在秦覆昔身後的朱朱終於上前了一步,更靠近了秦覆昔。
“爲什麼他們都在議論紛紛??”秦覆昔疑惑。
朱朱一愣,看了看樓下,一臉不知事的狀態,秦覆昔見著,也知道朱朱是不知道的。
“我,不知道啊。”朱朱不出其然地說出了這句話。秦覆昔無奈,眼角掠過一個人影,感覺亮了一下。
秦覆昔揮了一下手,示意身後的朱朱過來。
“去,把他叫上來。”朱朱順著秦覆昔手指著的方向,應了一聲,就下樓了。
跟著人羣的秦棲被朱朱攔下,在一羣公子哥的起鬨中,秦棲看了一下秦覆昔,笑著上樓了。
而他的這些豬朋狗友,與上回的那三兩個迥然不同,也有一兩個在裡面,熟面夾雜麪生,非得要跟著上樓。
朱朱是打開門做生意的人,當然不會拒絕。
所以在秦覆昔讓人帶秦棲上來的時候,還多了四五個貴家公子,熙熙攘攘,別提多熱鬧。
“呀,哪裡來的美人兒,我怎麼會不知道?”
“去去去,每一個美人你都認識的啊。姑娘,小生姓樑,請問姑娘芳名。”
“誒,不仗義咯,怎麼一個個都這樣的。”
……
這些昨天還見過面的公子哥瞬間看到了秦覆昔後,一個個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爭先恐後地要上來介紹自己。
可秦覆昔知道,這些不過是他們風流的一面而已,代表不了“好色”這個詞眼。
嘻嘻哈哈的多好,一個個都是活寶。
秦覆昔不語,只是好笑地笑著。
那些公子哥見著秦覆昔笑了,更爲激動。
畢竟他們都認爲,那些長得脫俗的美人兒,都是清高風冷的。說實話,秦覆昔笑起來的時候,眉眼成了畫,朱脣成了赤,所有的所有成了背景。
秦棲見著這幾個整天跟他稱兄道弟的人,還曾經信誓旦旦地說不會看一眼他看上的女人的,可現在,誰能告訴他,這幾個大男人眼定定地盯著覆昔是怎麼回事嗎?
未等秦棲衝動地要上去把他們一一揪開,秦覆昔開話了。
“老闆,來幾壺上好的茶吧,今天難得有朋友來,入我賬。”秦覆昔徑直坐了下來,恬然自得地說著。
朱朱立馬領意,“好,姑娘你稍等,我馬上讓人去準備。”朱朱有模有樣的說著,然後退出了房間。
秦覆昔很滿意朱朱現在的這個狀態,越像便越好。
“姑娘,好生的面龐,是哪裡的人呢?”有一個公子哥問。秦覆昔認出,這個昨天那個跟她玩得最開,名喚子穆,完全當她是個男子的人。
秦覆昔正要開頭,就被秦棲打斷了。
“她是我家中的大姐。”秦棲急忙忙地說著,見大家的視線重回他身上時,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每個人都盯著覆昔了,秦棲暗想。
對於秦棲的這個說法,幾個咧咧,嬌生慣養慣了的公子哥不疑有他,一個個叫起了秦覆昔大姐,因爲秦棲是他們的兄弟嘛。
“嘻,可真有趣。”一個公子哥伸出頭看了樓下。然後很開心道:
“最近大家都在說,有個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公主途經此地,所以一直都在議論這些什麼鬼東西。”公子哥很不屑地說著。
可能在他看來,一個公主而已,用得著這樣好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