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天啓的話,秦覆昔不禁翻了個白眼,這都是夙沙教育出來的,就會不分青紅皁白的,只要主人有問題,就會拔劍相向,打打殺殺的。
“沒事,你也知道,雪天路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秦覆昔說完,又皎狹的眨了眨眼睛,“你也知道,這麼丟臉的事我怎麼能願意說呢?”
天啓見秦覆昔這樣說,有些尷尬的把劍收了回去,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那我出去了。”說完,他乖乖的出門,並把秦覆昔的房門關緊。
秦覆昔這才鬆了口氣,把髒亂的外套,用火爐上溫著的水清洗頭髮,腦中又開始胡思亂想剛纔的事情,她居然被一個古人給佔便宜了!
胸口還微微有些脹痛,畢竟剛剛受到了那麼大的力,任誰也。
一想到自己豐腴的被他佔足了便宜,秦覆昔的臉就有些陣陣發紅,這也就是離洛寒,換一個人她一定會殺了他!
突然出現這樣的想法,讓秦覆昔微微一愣,自己怎麼會這樣想呢?離洛寒有什麼特殊,他不也就是一個臭男人麼?
心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不,離洛寒不一樣,他救過自己,並且,他是一個君子。
這樣的糾結一直在內心中反覆的推敲,直到她睡熟。
夜色籠罩著亭臺樓榭,卻遮不住一羣如幽靈般的黑衣人。
“主人,你該醒醒了!”封子修用尾巴刷過秦覆昔的臉,這個秦覆昔,英明睿智的時候勝於男人,而貪睡的時候勝於千萬個蠢女人!
這樣憤憤的想著,封子修繼續開始奮力,“主人,快醒醒,太陽曬了。”
喊聲這樣大,秦覆昔耳膜都被振得嗡嗡響,她不得不睜開眼睛,腦中有那麼一刻的空白,過了一會兒,纔回過神,“修修,告訴你,我沒有睡覺,我只是在練功。”看著封子修那輕蔑的眼神,秦覆昔硬著頭皮胡鄒。
封子修只挑了挑眉,很快就將自己的主人給無視了,雖然狐貍的眉毛不是很明顯。
從爬起來,面對著封子修,秦覆昔已經練會了厚臉皮,她伸了個懶腰,看著牀邊一直在燃燒著的火爐,看來應該是天啓起夜爲她添的碳,“好暖和,不想起來了。”
“主人,你現在不走,到晚上就回不了府裡了,這都快過年了,你爹不願你在外面多呆。”封子修跟著秦覆昔,似乎有操不完的心。
“嘮叨。”秦覆昔說完,又窩回了被子裡,給封子修氣得來了個倒仰。
一連串輕快的腳步聲傳來,“覆昔姐姐,我來給你送早餐!”銀塵愉悅的喊道,過了一會兒,門就開了,銀塵端著正在冒熱氣的托盤走了進來,“覆昔姐姐,該吃飯了。”
“好,放桌子上吧,姐姐一會兒就起。”秦覆昔說道,想了想又問,“西雲真人吃過了嗎?我一會兒要去跟他告別。”
剛剛還歡快的小臉瞬間塌了下來,“這麼快就走啊。”不過,他又認真的說道:“師父已經閉關修煉了,讓我告訴你一聲,不需要告別,這裡,隨便呆。”
西雲真人又開始修煉了,還真是個勤奮的老者。
“啊!”秦覆昔等轉過眼看去的時候,忍不住尖叫了一聲,原來,銀塵又發現了趴在桌子上的封子修,抓著它的小爪子給他翻了過去,的肚皮露在了上邊,口中還唸唸有詞,“師兄說,男狐貍與母狐貍不一樣……”
回去就沒有那麼著急了,秦覆昔和封子修坐在馬車裡,由西雲宮的人趕車送下山,天啓依舊騎著馬,稚嫩的臉上滿臉警惕。
“下次別讓我看到他,不然我一定會吃了他!”這已經是封子修第一千次毒咒了,都怪那個銀塵,畢竟還是淘氣的年紀,害得封子修最隱秘的地方被大家看了個正著,丟了封子修的千年老臉。
嘆了口氣,“行了修修,你就別嘮叨了,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秦覆昔揉了揉耳朵。
“我被人看光光了!你讓我在妖獸界還怎麼混?我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封子修氣得快要暴躁。
秦覆昔笑了笑,“我不已經制止了嘛,況且,我和銀塵都沒看清啊。”她又開始信口胡謅。
封子修又開始把腦袋蒙進了被子裡。
這件烏龍事件讓封子修在心裡受到了不小的創傷,對他以後的婚姻大事一度受到很不好的影響。
府中一如既往的熱鬧,越到春節,越是忙碌,秦覆昔回到住處的時候,看到碧蓮已經開始清洗被褥了。
“小姐!你回來啦!”碧蓮開心的迎了出來。
秦覆昔指了指天啓手中的包袱,“路過集市的時候,給你們買的零食……”沒等說完話,就被一個白影深深的抱住。
“姐姐,夙沙想死你了。”夙沙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侵入鼻腔,讓秦覆昔有著前所未有的安全和溫暖。
“行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嘛。”秦覆昔笑著說道。
聽了這話,夙沙才戀戀不捨的鬆開手,秦覆昔看到她的眼眶微青,就知道她沒有睡好,“怎麼,昨天沒睡覺?”
“姐姐不在,夙沙怎麼能睡得下?”她很是幽怨的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抹黑影很不合時宜的從門口竄了進來,“夙沙,你,你還好嗎?”白瓔喏喏的問道。
夙沙眉頭一皺,“我好不好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我等了你一天,你都沒出房間,直到表妹回來,你纔出門,我沒看到你,自然要擔憂你……”他的聲音越來越弱。
看到這兩個冤家,秦覆昔不禁想起了自己和離洛寒。對了!昨天晚上離洛寒還跟她約定今天晚上詳談,可是她昨天光顧著生氣,忘了她不能如約而至了。
難道,她堂堂的焚凰要失約了?放了司月國寧王的鴿子,不知道會不會被封殺!
這樣想著,就看到一個穿著灰色麻布衣裳的小丫鬟踩著小腳走了進來,“給大小姐請安,大小姐,榮王爺正在府中做客,老爺讓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