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升并沒有馬上走,而是偷偷觀察,過了一段時間,他看到那女孩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并漸漸遠(yuǎn)去,這才放心的往回趕。
回去的路上,女孩的絕美容顏不斷在他腦海中回蕩,同時他也忍不住想起,與那女孩肌膚相親的時候,那股心臟狂跳的感覺到底是怎么來的?非常不同尋常。
回到藥谷,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當(dāng)見到秦升和紫靈時,阿星頓時松了口氣。靈兒上來就揪起紫靈的耳朵罵道:“小猴子,干嘛去了?非要把人急死不可是嗎?”
然而,她兇歸兇,紫靈跟她賣個萌握握手,她的心也就隨著化了。
“喂,你。”靈兒對秦升正眼都不看一眼,“師傅說了,今天真龍大會開幕,雖然不是正是的考核比試,你還是要抓緊一點(diǎn)的,就放你三天假,趕緊回你自己的豬窩準(zhǔn)備去吧,我會給你按時送飯菜的。”
秦升道謝,簡單收拾了點(diǎn)東西,就回龍爪峰自己的居室了。看著他的背影,靈兒故作冰冷的臉上,表情開始融化,那眼神也變得非常落寞。
“師姐,你怎么哭了?”阿星抬起頭,看著靈兒水濛濛的眼睛,嚇了一大跳。
“沒什么,沙子迷眼了。”靈兒趕忙轉(zhuǎn)過頭,假裝無事。
“奇怪,好端端的天氣,又沒有風(fēng),哪里來的沙子迷眼?”阿星很不善解人意地追究起來。
“呼,差點(diǎn)就遲到了。”秦升擠在人群里,去確定了報(bào)名參加真龍大會的事,最后蓋章完畢,他才真正舒了口氣。
與龍門大會不同,真龍大會最看重的就是弟子的實(shí)力,因此這一場大會,就一個字打。
所有報(bào)名參加真龍大會的內(nèi)門弟子,甚至一些破例獲得資格,非常突出的外門弟子,都要混在一起打。一輪輪的淘汰下來,最終剩下的前三名,才有資格成為真?zhèn)鞯茏印?
由于真龍大會不同尋常,所以準(zhǔn)備繁瑣,今天不過是個開幕式而已,只要報(bào)名,來不來都可以。但秦升為防萬一,還是過來了。
上一次龍門大會,秦升就以為已經(jīng)是人山人海了,沒想到跟今天相比,那一天根本不算什么。
“我的天,這簡直是煮餃子啊,這么多人……”秦升被擠在半山腰,已經(jīng)停止不動半個時辰了。從他的居室到山頂龍爪大殿,平時不過一炷香功夫就能到,可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延長了四五倍,還是沒有移動多少。
沿途到處可見豪華的馬車摻雜在人群中,馬車上坐著的都是附近幾座城池的豪門世家。由于受風(fēng)云宗的庇護(hù),所以每一次真龍大會,這些豪門當(dāng)家人就要不遠(yuǎn)千里趕來觀戰(zhàn),順便予以贊助。
秦升一邊感慨一邊跟隨隊(duì)伍往前走,忽然間,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秦升回頭一看,是雷列。
自從成為內(nèi)門弟子,雷列就是他唯一親密的好兄弟了。不過這三年多時間里,秦升一直忙著修煉、煉丹,很少從清蓮居出來,兩人見面也就少了。今日一見,自然格外激動。
“阿升!”雷列笑的咧開嘴,一段時間不見,他又變黑、長高了,“你真的來參加真龍大會了?”
“是啊,你呢,報(bào)名了嗎?”秦升問。
雷列黑臉一紅:“我、我不夠資格,實(shí)力還差一些些。”
他臉紅的時候,秦升頓時有一種看見黑炭的錯覺:“沒事,又不是只有這一次機(jī)會。”
“嗯,你一定要加油。”雷列心里怪不好意思的,雖然他們平時很少見面,但是秦升沒少透過其他渠道給他帶來好處。什么丹藥啊、功法啊、建議啊,可惜雷列這幾年進(jìn)入一個瓶頸期,收獲甚微。
這不,現(xiàn)在一看到秦升,他就覺得不好意思,但又非常想和他并肩前進(jìn),剛才猶豫了半天才開口叫他。
兩兄弟親密前行,一邊走一邊聊天,秦升還順手給了他一瓶自己新煉制的丹藥。他們相談甚歡,完全沒注意到身后的騷亂。
盤山路上,人頭攢動,差腳無縫。大家各自跟身邊的伙伴討論著即將進(jìn)行的真龍大會,猜測哪三位幸運(yùn)兒能夠成為真?zhèn)鞯茏印?
而這個時候,山腳下一群人搶步上來,在人群中穿梭。他們步伐穩(wěn)健,穿著統(tǒng)一,面色陰沉,看起來有什么事。
“快點(diǎn)追,別讓他跑了!”
“敢偷我們少爺?shù)臇|西,想死!”
這一群十來個大漢很快就生擠硬撞,沖到半山腰,一看到雷列的背影,頓時怒火中燒。但他們不動聲色,在無限接近雷列之后,最前方那人使個眼色,十來個人分左右兩撥,同時悄無聲息撲了上去。
“狗賊,拿命來!”那群人在撲到雷列跟前的受,齊聲怒吼。
這仿佛在沸騰的餃子鍋里滴了一滴油,眾人嘩然。雷列大小也算個人物,平時行事端正,為人豁達(dá),現(xiàn)在卻被人說是賊?
“你看,我就說雷列不行吧,知人知面不知心。”
“大猩猩偷人東西了?偷誰的?”
“看那群人的衣服就知道了,是燕公子的。”
這一群人都穿著黑色制式緊身長袍,窄袖窄領(lǐng),下擺掖在腰間,看起來非常干練利索。
他們十幾個分別抓著雷列的左右胳膊,為首的一個怒沖沖道:“把我們少爺?shù)牡に幗怀鰜恚∧銈€窮鬼,買不起就別用,干嘛要來偷我們的?”
這一幕發(fā)生的讓雷列和秦升都猝不及防,完全沒有準(zhǔn)備,等他們回過神來時,那人已經(jīng)從雷列身上摸到一樣?xùn)|西。
那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剛才秦升給雷列的丹藥,用一個瓷瓶裝著。現(xiàn)在雷列丹藥還沒捂熱就被人搶走,還說他是小偷,頓時讓他氣的滿臉通紅,哇哇大叫。
雷列幾次想要反抗,奈何抓住他手的十個人都是彪形大漢,而且實(shí)力都不弱。再加上這里人多,動一動就會誤傷,所以他也忍著。
“給我抓回去!”領(lǐng)頭那人一聲令下,一群人拖著雷列就往下走。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注意到,雷列身邊還站著一個青年,而此時那青年的臉色,非常難看。
由于平時比較低調(diào),所以盡管秦升在宗門也是小有名氣,但真正能把名字和人對得上號的卻沒有幾個。
秦升眼看著自己的兄弟被人冤枉,自己給他的丹藥還被當(dāng)作罪證,心頭那股怒火頓時燃燒起來。不過隨著這幾年年齡的漸長,秦升對情緒的控制已經(jīng)明顯好過之前。他冷冷盯著那群人,目光又越過那群人,看到正緩緩走上來的一個華服青年。
這人頭上戴著綸巾,手里拿著一把折扇,身上穿著學(xué)士服,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像書生多過像修煉者。
再看其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面色雪白,嘴唇嫣紅,眉毛頭發(fā)黑的就像墨汁染過。其五官端正,耳垂肥大,猶如如來佛。
雖然秦升是第一次看見,但憑那對耳朵,他就猜出來者何人,風(fēng)云宗內(nèi)門弟子,龍爪峰龍虎榜排名第四者,來自京城羅氏家族的羅文。
要說這羅家,在整個羅浮國,那才是真正的龐然大物,跟羅家相比,什么歐家、劉家、付家,統(tǒng)統(tǒng)都只能算小蝦米。
據(jù)說羅家掌管著整個羅浮國的港口、海岸線,家族財(cái)富驚人,家主更是皇宮常客。家族已經(jīng)出過幾代妃子,算得上是老牌的皇親國戚。
但這個羅文卻是個奇葩,他不但是羅家的奇葩,更是風(fēng)云宗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