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各個地方來的人也都從慕容山莊散了。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碧玄宮內】
異常的詭異。天空中布滿了陰霾。南宮翎灑然地立在了宮內的一個荷花池旁邊。正看著荷花池中自由游動的魚兒出神。冰冷的臉上霎時抽搐了下。手里正把玩著的兩顆火紅色大珠便被捏成了粉末,灑在了地上。瞬間,一絲矛盾的眼神從南宮翎的眼底滑過,忽而,南宮翎又勾起了若隱若無的笑容。
南宮翎又一次看向水中歡快的魚兒手里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拾起了一顆黑色的丸子。南宮翎又收回目光,將目光停在了丸子上。清冷的目光透出了嗜血的光芒。
幾秒之后。南宮翎人影如同幻想一般突然消失。恍惚間,這里從來不曾有人來過只是,丸子掉進水里所蕩起的漣漪似乎在說明著什么。至少,證明了的確有人來過這里。
忽而。水中黑色丸子周圍米之內的荷花全部開始枯萎,魚兒也沒有了目的地在水中游動。與其說是游動,倒不如說是逃竄。枯萎的荷花帶著荷葉一齊變成了黃褐色。逃竄的魚兒停止了游動。紛紛化作了死尸浮在了水面上。河面,又成了寂靜一片。
不知道哪里飄來了一片綠葉。在空中翻騰著掉進了這一米范圍內。登時也變成了黃褐色。
寧靜終是短暫的。里邊的葉子和花都成了粉末,紛紛掉在了湖面,在水面蕩漾。水,變紅了。突然,又變成了黑色,只有死去的魚兒,安然無恙。
一米范圍之外,荷花依舊盛開,水依舊澄清,魚兒,依舊游動。三秒之后,黑色的水開始沸騰,突而,沖天而起。適時,花與葉的粉末也直接沖上云霄,在沖起的水柱上遲遲沒有落下。死去的魚兒圍著沖起的水柱旋轉著慢慢向上。忽而,所有的魚直沖水柱上枯黃的粉末。四下水霧蕩漾,模糊一片,已看不清此時的場景,只是,一聲尖銳的短嘯在空中震耳欲聾。待到水霧散去之時,四周一切正常,死去的魚和花的粉末也都不見了蹤跡。剛才的一米范圍內沒有了花,只有清水和游動的魚兒,南宮翎離開時站的地方,莫名多了一灘水漬。
葬亦放下茶杯,拾了配劍,便向著碧玄宮趕來……剛才那一聲短嘯,她很明白,是南宮翎傳她的信息,她不得又半點的懈怠。南宮翎灑然緩步在龐大的碧玄宮中。看著宮內忙碌的侍衛侍女,眼中不禁露出欣喜之色。瞬間,目光卻又黯淡下來。碧玄宮雖然人多地廣,可見過自己的卻不足十人,如今自己緩步于宮內,這些沒有見過自己的侍衛侍女竟沒一人上前詢問自己來歷,沒有一人阻攔自己的去向。莫非碧玄宮進了旁人也是如此,任由旁人暢游?南宮翎輕閉雙眼。握緊了拳頭。突而,又好似沒事人一樣漫步于宮內。
侍衛侍女門見著南宮翎也都只是驚羨畏懼地低下了頭,顯然被南宮翎由內而外的冷漠氣息給震懾了,仍舊沒有人上前問所從來。
南宮翎內心一絲嘲諷:若是如此,碧玄宮毀滅也是早晚之事。
心下已然有了主意,可任舊是不動聲色的漫步。
“站住。”一個白衣女弟子將南宮翎呵住。右手持劍,直指南宮翎后脊。
南宮翎目光一閃,幽然轉身,盯了下眼前的劍尖,又看向持劍人。持劍人右手微晃動了一下,神色恍惚,瞬間又恢復了正常,道:“你是何人?”
持劍人白綢籠身,長發披肩在背,頭上只配了碧玄宮身份的白色寶飾。雖是素妝,卻也顯得高傲,顯得美麗。
持劍人方才的反應
盡收南宮翎眼底,南宮翎心知他是被自己的氣勢所攝,淡淡答道:“閑人。”
“姓甚名誰,因何而來?”持劍人毫不拖泥帶水,問了要點,劍只便向南宮翎逼近。
“尋人。”南宮翎答得自然。
“所尋何人?”持劍人深追不舍,即便心里對眼前之人有所畏懼,卻還是壯著膽欲問個清楚。
“可尋之人。”南宮翎答。持劍人睜大雙眸,正欲說些什么,卻聽得周邊上百名侍衛弟子齊稱:“見過葬亦姑娘。”
持劍人單膝跪地,劍尖直碰地面,,道:“見過葬亦姑娘。”
當葬亦走過之時,才紛紛立起。
本以為這個天之驕女葬亦會如以往一樣直接經過,可出乎意料,葬亦立在了持劍人前十米處,單膝跪地:“葬亦見過宮主。”
持劍人抬頭看向南宮翎,眼中布滿了絕望。周邊近百名侍衛侍女相互看看,小語之后,鴉雀無聲,均為持劍人捏了一把冷汗。沖撞了宮主,哪里還會有好結果。頓時,四下皆又單膝跪下,道:“參見宮主,宮主圣安。”南宮翎微頭一點。
葬亦即刻起身:“謝宮主。”
“謝宮主圣恩。”四下人紛紛起立。
持劍人起立后,一陣趔趄,又跪在了地上,低著頭,眸中似有淚花涌出,又似乎什么也沒有。
南宮翎斜看向她,道:“起來。”
持劍人看向南宮翎,咬銀牙,道:“弟子有罪。”,話罷,欲橫刀刎頸,眾侍衛侍女均是一驚,眼看劍已劃過頸部,一絲劍痕已留在了頸上,只是劍還沒有完全從頸部劃過,只消半秒,恐怕持劍人就會香消玉殞。
“啪——”難以預料的事瞬間發生。持劍人手中長劍頓時化作灰末掉在地上,持劍人帶著血痕緩緩倒下,正在眾人感嘆之際,南宮翎一股內力注入持劍人體內,持劍人手指動了下,無力的倒在地上,渾身抽搐。
“起來。”依舊冰冷的三字,依舊冰冷的面孔,依舊如魅的語調。
驚魂未定的持劍人忍著劇痛站了起來,卻只得踉踉蹌蹌,南宮翎斜瞥一眼,持劍人如同傀儡一般咬著嘴唇再不敢動。
南宮翎看著旁邊立著的上百名侍衛侍女,再把目光掃向葬亦,葬亦后退一步驚恐的看著南宮翎,一陣緊張,跪倒在地:“主人,葬亦愿請主人息怒。”
南宮翎不語,將樹上飄落的一片樹葉在瞬間用內力點燃。葬亦看著空中帶著火焰的樹葉,深知主人的意愿向來不會更改,便無奈地站了起來,嚴厲的道:“你等還不自刎?”
“自刎?”四下議論聲大起。“敢問葬亦姑娘,敢問宮主弟子等犯了何罪何須自刎?”
“大膽奴才,碧玄宮讓你亡,你等可不亡?”葬亦一狠,身形一閃,從剛才問話人身邊略過,淡青色的影子瞬間晃過,又落回了原位。眾人看向問話人,卻見得他額上出現了三個小洞。小洞剛好如手指一般大小,因為本就是手指插進去后留下的。
復又看向葬亦。只見得葬亦腳下散著一張白絹。白絹上染著鮮血。葬亦轉眸看向南宮翎。祈求南宮翎能夠收回命令。
只是,宮主的命令能夠收回嗎?
白衣持劍人神才定下,又見這一幕,經不住嚇,出了聲。南宮翎斜睨向她,道:“名字”?
“展鳳。”白衣持劍人驚恐未定。
“二八?”南宮翎試探性問。
“回稟宮主,正是。”展鳳答。
南宮翎再次掃向葬
亦。葬亦又道:“還不自刎。”目光中已多了幾分堅決。
又有侍衛欲說什么,但是瞬間,還未張口,人已倒地。看向尸體,沒有任何異樣。在場的人也沒有移動過的跡象。眾人心驚。碧玄宮內,沒有原因。南宮翎斜睨所有人。冰冷的氣息讓所有人膽寒。
沉默。
一名女弟子一慌,向著一方逃竄。只聽得一陣風的聲音,侍女倒在了地上,腹部插著一只黑色長針。眾人看向尸體,還沒定下神來。
只見得尸體以腹部為中心周圍的肉體分成了三十六片,將腹部圍繞起來。仿佛是朵花。鮮紅的血顯得特別刺眼。突然,紅色的血變成了黑色,圍繞著腹部的表層開始卷起,仿佛多層的花朵,顯得異常的詭異和妖嬈,不經意間,肉片化作了一灘黑色水漬,在地上沸騰開來,冒起襲襲黑煙,少頃,煙消。那里只剩下了一顆黑色的丸子,南宮翎用內力將丸子吸入了手中,不知放到了何處。
南宮翎冷眼看向了在場的所有人。所有的侍衛侍女神態各異,待南宮翎眼神掃過之際。紛紛拔劍刎頸,鮮血灑向長空,匯成一道血海,血柱,此起彼伏。
“展鳳”南宮翎道。
“屬下在。”
“你名素諼,進入慕容山莊。”南宮翎仍舊冰冷。
“慕容山莊?”展鳳疑惑了。慕容山莊為江湖大派,是武林第一名門。當然,他們名門基礎在于世人沒有算碧玄宮。慕容山莊上百年根基,莊主為慕容哮。慕容山莊下弟子個個武藝高強。
“可是,宮主,展鳳……素諼如何才能進入慕容山莊?”
“嗯?。”南宮翎鳳眼一瞇,并不回答素諼的問題,扔下這么一個單音,便向前走去。
葬亦立即跟上,兩人消失在了仍在自殺的人群之中。
待人走后,素諼腿一軟,摔倒在地。
走出了碧玄宮大門。微風迎面。宮內傳出的血腥之位依然舊在。復向前行了十米。南宮翎回頭看向堪比皇宮的碧玄宮。葬亦不解,看向南宮翎。
南宮翎察覺到葬亦的目光,負手掃了一眼葬亦。葬亦禁不住一陣寒栗。目光躲躲閃閃。
南宮翎再回頭看向碧玄宮。眼瞼微微下垂,突然快速睜開。右手在空中拂過一道弧。突而,所拂的那一道弧白光乍現。整個碧玄宮頓時如水做的一般。左右蕩漾幾下,幾絲冰藍色的煙霧將碧玄宮繞了一圈。頓時,碧玄宮便在眼前消失不見。碧玄宮占地之處平空出現了片湖。湖的周圍長滿了及腰水草。將湖死死地圍了起來。湖中,有一座礁石,形狀竟然如同飛龍一般。旁邊長著不明的花朵。整個湖面冒著白氣。冷氣噬人。葬亦嚇了一跳,用手遮住了嘴。試想下,如此規模的碧玄宮消失不見不是就很邪乎嗎?而如今,卻又多了一座寒氣凌然的湖,怎么能夠不讓人震驚
在葬亦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一支長劍橫空而來,葬亦一閃,長劍從眼前閃過。長劍在離湖還有一米的時候。水草突然長高,成了一睹草墻。劍插進了草墻里。在南宮翎的眼中,水草又恢復成了碧玄宮的宮墻,霎那間,又成了水草。而葬亦,卻什么異常也沒有發現。憑她的功力,也同樣什么也發現不了。
南宮翎向仍在震驚的葬亦遞了一個眼色,葬亦立即走向那把插進水草的寶劍。不禁詫異,草如何撐得起劍雖然詫異,也不敢多說什么,伸手拔下了寶劍。水草立即晃晃的恢復到了原來的高度。葬亦一嚇,寶劍掉到了地上。
南宮翎看向葬亦。目光犀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