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今天休息到底是為了做什么?不要告訴我你是單純累了想要休息下而已。”太陽西斜,遠方的天空是一大片的紅色,映的人的臉也跟著成了紅色,向南風看著身旁紅彤彤的若卿,她明明走路的姿勢還有些奇怪,偏偏要逞強不坐馬車。
“額,”若卿低下頭,他還是問了,“其實我今天是和明月有約,但是,”她抬頭看了下天空,“現在都這個時辰了,估計明月也走了吧。”
聽到明月這兩個字,某人立刻醋意大發,他還沒忘上次揚州回來的時候,那個所謂的表哥一直纏著她聊天說話,倆人說說笑笑好不開心,讓他一個人在旁邊只能干看著,卻沒有插話的可能。很明顯,這個明月對若卿是有意思的,他們倆單獨相約,又不想讓他知道,肯定有問題。
“為什么不去?”
事情是明擺著,向南風卻偏要問出口,男人吃醋果然也不是好惹的,看他現在滿臉醋意的樣子,若卿禁不住輕笑出聲。
“你笑什么?”向南風見她這個樣子,醋意更濃,誰知道她是不是因為想到了明月而笑,剛才他們倆雖然把該做的都做了,但是這個女人也一直沒說自己的心意啊,他心里現在沒底,十分沒底。
“你是吃醋了么?”若卿明知故問。
“誰說的,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哪里會吃醋,你不要胡說。”向南風別過頭,掩飾著自己吃醋的事實。
“向南風。”若卿很嚴肅的叫著這個名字,也因為他轉過頭看著她,不明白她眼底的嚴肅究竟從何而來。
“我既已嫁你為妻,就是你的妻子,不管有沒有契約在身,我都不會做一個妻子不該做的事情,而且,也許你不信,我......”她微微嘆氣,“沒什么,你記著我是你的妻子就好了。”
他不是傻人,若
卿的意思他大概也能明白一些,也沒有追問欲言又止的那句話,而是岔開話題:“今日你和明月相約地點是哪里?”
“鯉躍居。”
“那我們去看看吧。”向南風提議。
“算了,明月等不到人應當是走了。”若卿搖搖頭剛想邁步離開,卻不想讓向南風一把拉住。
“我相信明月等不到你不會走的。”說著他拉著她往鯉躍居的方向走,他明白明月對若卿的感情,自然也明白像明月這種男人會為一個女人做到什么程度,所以他堅信,他一定會等,就算明知道等不到也不會放棄一絲絲的希望。
都說女子癡情,誰不知男人也是癡情種,與明月相比,他真的什么都不算了。
鯉躍居的生意一直很好,向南風攔著若卿進門之后,掌柜的立刻迎了上來,恭敬地說:“向大少,向夫人,明公子在二樓等你們好久了。”掌柜的其實也納悶兒,明公子不是說等到向夫人就帶上來么,怎么連向大少都到了。
“他還沒走?”距離他們約定好的時間已經過了幾個時辰,她根本沒有想到明月竟會還在這里等著。
“沒有,”掌柜的一邊領路,一邊回答著,“明公子說夫人一定回來的。”
“是么。”若卿有些羞愧的低下頭,若不是向南風執意來來,也許她就回府了,她真的是辜負了明月的信任。
房門打開,明月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望著窗外,他捏著茶杯,眼神卻一直望著外面,手里的茶不帶一絲熱氣。房內的桌子上放著幾件若卿平日喜歡的點心。
“明公子,向夫人和向大少來了。”掌柜的通報好之后立刻退出了房間并把門關好。
聽到若卿和向南風已經來了,明月轉過頭,淡漠的看了兩人一眼,而后把茶杯放到桌上,幽幽地說一句:“若
卿,你讓我好等。”見到若卿和向南風的樣子,明月什么都懂了,這兩人已經盡釋前嫌,現在的他對他們來說也不過是一個外人了。
這樣也好,有一個人可以好好照顧她了,他也可以放開一切去爭奪屬于自己的東西了,今天的約見不過是為了一件他多年都沒有辦法釋懷的事情而已。
“明月,對不起,我......”若卿想要解釋,又不知道怎么說,她向來不會說謊,在明月面前更不會,張了嘴又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不必說了,我今日找你就想告訴你一件事情,那個人來京城了,你的臉可以開始醫治了。”明月從懷里掏出一張紙放在桌上,“這個是他現在的住址,你們去找他就好。”
“你是說,若卿的臉還有辦法醫治?”向南風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暗地里也找過不少大夫,可他們都表示對若卿臉上的傷疤無能為力,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明月竟然找到了能醫治的人。
“那是自然。”明月站起來繞過桌子走到倆人身邊,他看著若卿,手不自覺撫上她臉上的傷疤,“卿兒,以后這個男人會照顧好你,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做吧,我一定會讓那個女人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后悔,絕對。”
“明月,你要做什么?”若卿看著這樣的明月,似乎已經不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你不要......”
“放心,我有分寸,我不過是讓那個女人一無所有而已,我不會傷害其他人。”說完,明月頭也不回的離開,只留給若卿一個蕭索的背影。
她了解明月,他要做的事情,誰也阻止不了,只是她不知道,他究竟會怎么做。
“放心吧,明月有自己的分寸。”向南風抓緊她的手,安慰道。他也忍不住看著明月的背影,這個男人如果是敵人一定是個可怕的敵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