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棺中,洛北感覺自己好像深陷泥沼一般,渾身上下動一下都無比困難。
并且,還有一股股的吸力從四周傳來,讓洛北體內的神力快速的消失。
重點是,這個黑棺隔絕了外界,在這其中施展往生決,回元術也沒有絲毫的作用。
體內的神力就好像是決堤的河水一般,瘋狂的涌出,而且得不到補充。
這樣下去,不超過一個時辰的時間,洛北體內的神力就會消耗干。
“哼!”洛北身體一抖,身上日蝕之火出現,金色火焰焚燒著黑棺上的黑氣。
不過這黑氣卻絲毫沒有被金色火焰燒掉的跡象,或者說,這黑棺的黑氣是可以恢復的。
而洛北的日蝕之火焚燒的速度,卻沒有黑棺黑氣恢復的速度快。
眉頭一皺,洛北身上的日蝕之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森森的寒氣。
這是玄武血脈的北冥寒氣,在寒氣之中,黑棺之中對神力的吸收速度明顯被降低了。
不過,加上施展北冥寒氣的消耗,洛北體內神力的流失速度卻沒有絲毫的減弱。
洛北急忙停止施展北冥寒氣,皺了皺眉頭,雙手掐起詭異手訣。
腳步在這黑棺之中艱難的移動了一步,大喝一聲。
龍卷!
一聲大喝,以洛北為中心突然出現一陣旋轉氣流,這旋轉氣流一開始還極為緩慢。
但是漸漸的,這旋轉氣流越來越快,在一息之后,這旋轉的氣流已經成了一陣旋風。
兩息之后,這旋風變成了小型的龍卷,三息后,這龍卷突然成型。
而旋風之中的洛北,卻好像是風中的沙,消散開來,與這龍卷融為一體。
黑棺四周上下的黑氣,在這旋風的帶動下快速的旋轉,黑棺漸漸開始不穩定起來。
這門神通便是洛北修為達到破地境后,得到的新蠻術龍卷,以自身為風,化身龍卷。
無視任何物理攻擊,并且神識類攻擊對其效果減半,而元素類攻擊只會讓這個蠻術更強。
冰火!
龍卷之中傳出洛北的聲音,金色的火焰,與湛藍的冰刀,開始出現在在龍卷的四周。
大殿中,那黑棺開始劇烈晃動起來,其中隱隱有金光藍芒閃現而出,看起來這口黑棺很快就要崩潰。
見此,司馬信的臉上露出一抹驚訝與恐懼之色,轉頭看向一旁的契冥老。
“不愧是洛北。”
契冥老的手一揮,一個上面用誅殺寫滿詭異符文的紙錢,飛落到黑棺之上。
黑棺的晃動開始減緩下來,契冥老的眉頭微皺,再次丟出幾張紙錢。
前前后后,一共丟出了八張,才讓這黑棺完全穩定了下來。
青木城秦家、藥心堂,此時已經被司馬信事先派去的青木城護衛,一并包圍住了。
秦家大宅。
“爺爺,三爺爺,不好了!”
秦家族長秦無鋒與秦天敵,匆匆忙忙跑到秦海潮的房間中,對秦海潮喊道。
“無鋒,你怎么說也是一族之長,遇事應該穩如泰山,這么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說吧。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秦海潮不悅的聲音,從房間之中傳出。
“爺爺,我們秦家,已經被城主護衛包圍住了。”
“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只要等一聲令下,就會對我們秦家群起而攻之的樣子。”
“什么?被城主護衛包圍了?藥心堂與李家義診館如今如何了?”
“李家義診館不知道,不過藥心堂聽說也被包圍了。”秦無鋒回答道。
“李家義診館現在沒有被包圍,但是,在義診館四周的巡街士兵多了起來。”
“并且,其中還有一些是城主府之中的士兵。”
秦天敵急忙補充。
房門開啟,秦海潮走了出來,看著秦天敵問道。
“天敵,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個,其實我昨夜去了萬花樓,然后今天早上回來的時候看到的,當時并沒有注意,不過現在想來,好像城主也要對李家義診館下手的樣子,三爺爺,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是不是應該出去跟那些護衛交涉一番,然后與他們一起去對付李家義診館的人?”秦天敵試探性的問著。
“白癡!”秦海潮看著秦天敵怒喝一聲:“你是屬豬的嗎,難道看不出來,如果硬對硬的話,城主絕對不是李家義診館的對手,我們去幫著司馬信,你要搶著去當炮灰嗎!”
聽到秦海潮這么說,秦天敵撇了撇嘴,低聲嘀咕;“我本來就是屬豬的......”
“那么我們現在怎么辦?是防守,還是進攻?”一旁的秦無鋒看著秦海潮問道。
“進攻,給我聽著,下令,讓所有的秦家成員,哪怕做飯的廚子,洗衣服的老媽子,都給我拿上兵器,準備與司馬信的士兵拼命,如果有誰敢逃跑,不論是我秦家的子嗣,還是仆人,都等著被我大卸八塊吧,等我們將這些青木城士兵給打敗后,我們便去李家義診館,賣個人情。”秦海潮皺了皺眉,思忖片刻,作出決定。
藥心堂。
錢胖子此時正在與萬花樓找來的幾個女子,玩捉人游戲。
錢胖子此時被蒙著雙眼,一臉笑容,張開手臂,向四周的那些女子跑去。
猛的回身,抱住一個從身后過來拍了一下自己肩膀的女子。
錢胖子將蒙著眼睛的布摘下來,笑著說。
“哈哈,捉到了,捉到了,香兒,這一次你可跑不掉了吧。”
說著,錢胖子將他那肥呼呼的手,伸到香兒的衣襟之中,對著香兒胸前的一團軟肉捏了下。
“嗯。”香兒不由的呻吟一聲。
聽到這個聲音,錢胖子不由的欲、火燃起,猛的將香兒推倒在地,然后就地寬衣解帶。
“呀,錢大爺,不要在這嘛,會被人人看見的。”
見此,香兒急忙說,臉上還有一抹紅暈升起。
“沒關系,這里除了你們幾個小丫頭以外,沒有別人。”
說完,錢胖子就趴在香兒的身上,一雙肥手快速的將香兒身上的衣服剝了個精光。
狠狠的親了一口香兒,正要頂入,一個不和諧的喊聲便傳入錢胖子的耳中。
“老爺不好了!”
聽到這大喊聲,錢胖子被嚇了一條,原本興奮心情,頓時被嚇到九霄云外。
“混蛋,誰讓你們來這里了,不知道有什么事過后再說嗎?”
咬牙切齒的站起身來,錢胖子怒吼道。
錢胖子現在是十分的憤怒,就在前一天,錢胖子在早上與這個香兒調情的時候。
就被洛北嚇了一跳,差點患上終身疾病,這次又被嚇了一條,恐怕以后真的要萎靡不舉。
來者是錢胖子的一個保鏢,見到錢胖子與香兒此時的樣子,自知來的不是時候。
不過,此時事情緊急,也由不得他顧忌其他,急忙說道:“老爺,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錢胖子怒道;“難道又要發洪水了!”
“不是,我們藥心堂,被青木城的官兵給圍住了!”
“不就是被青木城的官兵給圍住了嗎,有什么......”
“嗯,你說什么,我們藥心堂被圍住了,什么意思?”
錢胖子驚愣當場。
“我也不清楚,現在藥心堂外全是青木城的官兵。”
“看他們的樣子,只要等著一聲令下,就會沖進來一樣。”
保鏢將情況講述出來。
“怎么,怎么會這樣?”
錢胖子皺眉道。
“那個李家義診館怎么樣,洛北少爺呢,他知道我們被圍住了嗎?”
“李家義診館四周的巡街士兵比以往有所增多。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我們被圍住了。”
“巡街士兵有所增多嗎?”
錢胖子皺了皺眉頭,心中暗道。
“難道說,這司馬信已經白癡到要跟李家義診館正面沖突了不成?”
“老爺,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我覺得,青木城的士兵在李家義診館的面前連屁都不是,既然司馬城主已經跟李家義診館鬧掰,并且將我們圍起來,我們不如直接跟青木城的士兵拼了,這樣還能夠交好與李家義診館的關系,弄不好還會被洛北少爺賞點丹藥什么的......”保鏢提議道。
“可是,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啊。”
“如果其他人不愿意跟青木城為敵怎么辦,另外,青木城后畢竟還有朝廷啊。”
錢胖子聞言,仍有幾分擔心。
“這點老爺不用擔心,現在青木城外有鬼族進攻,絕對不會在分兵出來對付洛少爺他們的,更何況這是青木城主先挑起事端,與我們無關,頂多我們在他們攻擊之后,我們再出手,至于我的那些兄弟,老爺你只管放心,他們絕對會聽我的話的,只不過是區區一些青木城士兵,算得了什么?”保鏢頭子語態滿是自信。
李家義診館。
“師尊怎么還不回來,總覺得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啊。”
李豐看著在義診館門前,走來走去的巡街士兵,憂心忡忡的說。
“放心吧,洛北的實力這個世界上能夠傷到他的,沒有幾個人。”
“不過,這些士兵,我卻覺得有些怪異。”
采萱柳眉微簇。
“怪異,有什么怪異的?”
李嚴看著這些來來回回的巡城士兵,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