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生,我們,是不是已經(jīng)去過南詔國掌天宗?”洛北反問。
“嗯,去過了?怎么可能?”
“我們不是昨天才定下來要去的嗎,你該不會是夢里去過吧。”
這時,紫天穹走了過來,走到了洛北的身邊,拍了拍洛北的肩膀。
用仿佛是洛北的的叔伯一般的口氣,對洛北說。
“好好學習吧,南詔國需要你......”
洛北看著紫天穹,突然覺得,紫天穹拍到自己肩膀的地方,有些濕漉漉,粘乎乎的。
轉(zhuǎn)頭向肩膀看去,只見自己的肩膀上,竟然有一個血手印。
這血液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就仿佛,是他洛家人的鮮血一般。
“你殺了我的家人!”
洛北看著紫天穹,突然回想起洛家的一片尸山血海,眼中露出濃濃的殺機,揮手間,數(shù)道風刃便將紫天穹變成碎肉。
“父皇!”
一旁的紫羅生見到洛北,竟然殺了紫天穹先是一愣。
然后跑到紫天穹的身邊,痛哭道:“父皇,父皇啊!”
“羅,羅生......”
殺了紫天穹后,洛北眼中也露出驚訝之色,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因為腦海之中的幻象,而突然殺人,想要跟紫羅生道歉,但是,卻又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
“你這個混蛋!”紫羅生忽的站了起來,手中出現(xiàn)一柄長劍,刺進洛北的胸口之中。
心中一痛,眼前哪還有紫羅生的身影,就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象一樣。
但是,兩柄長劍此時卻仍然插在洛北身上,鮮血從傷口之中流出。
詭異的是,卻沒有不滅之光來給洛北提供生機。
繼續(xù),向前走去,漫無目的,不知道為什么要向前。
只是下意識的,停不下腳步,仿佛自己非要向前走一般。
“洛北!”一聲大喝,傳入到洛北的耳中,洛家前族長洛天爵。
此時的洛天爵渾身是血,看起來就仿佛是從血池地獄之中爬出來的一般,樣子仿佛是厲鬼,抓住洛北的雙劍,洛天爵聲音冰冷的說。
“為什么,洛家什么地方對不起你,你要害的洛家被滅族!”
“你的實力不是很強嗎,但是你告訴我,洛家被滅的時候,你又在哪?”
“你這個叛徒,我要代表家族死去的千百族人報仇!”
一陣鉆心的疼痛,又是一柄劍,刺入到洛北的胸口之中。
就在洛天爵的身影剛剛消失后,又是一聲大喝傳入到洛北耳中。
“洛北,你還不說,你身上的秘密嗎,你那不是武道神通,究竟是什么!”
“爹......”洛北的眼前一亮,出現(xiàn)了洛世主的人影。
而四周也變成一間酒樓的客房,洛世主盤膝坐在床、上,臉色煞白,明顯是受了重傷的樣子。
“咳咳。”洛世主咳嗽了幾聲,猛的吐出一口血來。
“爹!”洛北急忙跑到洛世主的身邊,想要為洛世主療傷。
“給我站住,你身上的,是蠻術(shù),你是我洛家的禍根,你該死,便是我的兒子,你也該死!”
洛世主看著洛北大喝道。
“爹.......連你也......”
一把利劍刺入洛北的胸口。
“洛北,你這個混蛋,你告訴我,在嵐兒死掉的時候,你在哪里?”
“洛北,你還我爺爺?shù)拿鼇恚 ?
“洛北,父債子償,你爹以為我殺了你娘而殺了我,今天,我就要用你的血,還我一個公道!”
一個個聲音傳入到洛北耳中,一道道人影出現(xiàn)在洛北面前,一柄柄長劍刺進洛北體內(nèi)。
鮮血流失,洛北臉色慘白,但還是不停的向前走去。
一直到,失去最后的一滴血,失去最后一絲力氣,整個人轟然倒地。
一間寬敞的房間之中,一個身穿鵝黃長裙的美麗女子,站在一個搖籃旁邊,搖籃之中的,是一個剛出生不久的男嬰。
“妹妹,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蠻族的大計,你應(yīng)該殺了這個孩子,然后跟我離開。”
一個黃衣男子站在這個女子的身邊說道。
“我不可以的,洛北是我的孩子,你見過有母親殺掉自己孩子的嗎?”
“并且,我也不能夠狠下心來,離開世主。”
女子的手輕輕撫摸著搖籃之中,男嬰的臉頰,眼中淚眼婆裟。
一滴晶瑩的淚水滴落在男嬰的臉頰上,而男嬰?yún)s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為何哭泣。
小臉上露出笑容,咿咿呀呀的伸出小手,仿佛要將女子臉上的淚水擦干一般。
“哥哥,錯是我犯的,跟孩子無關(guān),我愿意用我的生命來換回孩子。”
“還有整個洛家人的生命,這是妹妹唯一一次求你,也是最后一次。”
女子突然說道。
“你說什么?”聽到女子的話,那個男子的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女子不待男子反應(yīng)過來,伸手將腰間的佩劍拔出,猛的刺進自己的心口。
鮮血濺射在嬰兒的臉上,讓男嬰不由的大哭起來。
“洛北,你的出生便是一個錯,因為蠻族與武者的結(jié)合背離了道,所以,你本應(yīng)該死。”
“但是,你母親卻用她的性命換取了你的,這就是背道而馳的結(jié)果。”
一個充滿威嚴的聲音從虛無之中響起。
開塵鼎前一個少年的手,向開塵鼎伸去,從開塵鼎上飛出了十一道火焰,將少年的手臂給包裹住,同時,少年體內(nèi)那沉寂的血脈,也開始緩緩的蘇醒過來,在血脈之中隱藏的秘密也同時開啟。
少年閉著雙眼,仿佛很享受一般,而在他四周站著的家族中的眾人。
卻是一臉驚訝的看著這個少年,十一條火焰,這代表了什么,沒有人會不知道。
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進入到少年的鼻息之中。
少年睜開雙眼,看到的,卻是一片尸山血海。
“覺醒朱雀血脈,學習赦天炎,本就是背道,因此你害死了你的族人。”
那個威嚴的聲音再次出現(xiàn)。
“憑什么!”少年瘋狂的大叫。
“憑什么,就憑我是這個國家的君王,就憑我的實力比你強!”
紫天穹的聲音傳入到少年的耳中。
少年此時卻掉落一個地洞之中,四肢被鐵鏈貫穿,腳下是幾個血池。
而在他的對面,同樣吊著一個人,卻是南詔國的國君紫天穹。
一聲巨響,洛北背后的一個巨大朱雀雕像炸開,從中飛出一道人影,落到少年身上。
那原本在少年身前一臉傲氣的紫天穹,看到這一幕,眼中卻露出驚恐之色,身上的血液順著鐵鏈逆流向少年體內(nèi)。
不一會,紫天穹就變成一具干尸。
“爹!”紫羅生的叫喊聲,再度傳入少年耳中。
“你本應(yīng)該死掉,但是沒有死,卻導(dǎo)致了你與你兄弟紫羅生為敵。”
“導(dǎo)致整個南詔國的毀滅,你是一個罪人,逆道的罪人!”
威嚴的聲音之中充滿憤怒。
一間竹屋中,渾身是傷的少年躺在床、上,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在他的身邊坐著一臉冰冷的采萱。
“現(xiàn)在嘛,只有玄武血脈才能夠救得了他,不過好在他是洛家之人,體內(nèi)的朱雀血脈也被紫羅生奪去了,可以幫助他恢復(fù)玄武血脈,不過,這卻是我們玄武一族的大忌,畢竟不管怎么說,他都是洛知秋的后人。”
“知道了。”采萱聲音冰冷的說:“他救過我,這一次就當是我還他的好了。”
玄武虛影從采萱的身上發(fā)出,少年體內(nèi),那沉寂的第二血脈開始蘇醒。
一道通天藍色光柱,從竹屋之中發(fā)出,直沖蒼天,而在竹屋之中。
采萱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因為她感到,這個少年正在剝奪她體內(nèi)的玄武血脈之力!
“怎么會這樣!”采萱的臉色,因為被剝奪玄武血脈,而顯得蒼白起來。
藍色光柱消失,采萱昏倒一旁,體內(nèi)的玄武血脈被剝奪,已經(jīng)無法在稱之為玄武族人了。
“你本應(yīng)該身死,你活下來導(dǎo)致的是,愛你的人失去她的身份,被族人審判,最后必將會隕落消亡。”
一個個場景的出現(xiàn),每一個場景的出現(xiàn),不是洛北的朋友死掉,便是洛北的親人隕落。
一切的死亡卻都歸咎與他,因為他背道,因為天地之大,容不下他的存在!
“告訴我,什么是道。” 一陣微弱的波動,從洛北的身上發(fā)出。
“道,便是萬物運行的軌跡,是萬物的命運,背道者會錯亂這個軌跡,讓世界崩潰。”
“道,代表的就是秩序,而你,洛北,你代表的卻是混亂!”
威嚴的聲音響起,回答了洛北心目的疑惑。
“你有沒有想過,萬物是不是都愿意遵循道所定下的軌跡去走。”
“放棄選擇,放棄自我,只為了所謂的軌跡。”
洛北反駁。
“萬物必須要遵守道的軌跡,這是天命,不可違逆。”
“那你就告訴我,天命,是誰定的,有誰,配將萬物掌握在手中,肆意操縱。”
“而萬物又憑什么做他的玩偶傀儡,我是背道之人嗎,那么,我就背道到底。”
“你如果是道,我就毀滅你這個道,如果你是命運,我就毀滅你這個命運。”
“不單單是我的,而是所有被你束縛,操縱的生靈,我們會將你踩在腳下,將你抹殺!”
洛北雙眼突然睜開,身上金色日蝕之火發(fā)出耀眼光芒,就仿佛是黑暗中的太陽一般。
黑暗退散,四周的墻壁,還有那無盡的廊道,統(tǒng)統(tǒng)消失不見。
“你真是不知悔改,你記住,你會為此,付出慘痛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