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去城主府之前,就告訴了李嚴(yán),不要離開李家義診館。
加上這幾天來看病的人不多,義診館的藥材足夠。
并且洛北將上次司馬信賞賜的錢財送給了李嚴(yán),也不用上山打柴,李嚴(yán)便呆在家中沒有外出。
“是鬼族。”
自從洛嵐死后,一直沉默的洛克,突然開口。
“我感覺到了鬼族的氣息,就在這些巡城士兵的身上。”
洛克的拳頭握緊,眼神之中充滿殺機,洛嵐是被鬼族六陰之一的紅流邪少殺死的。
因此,洛克牢牢的記住鬼族的氣息,對鬼族的氣息感覺無比的敏銳。
就算是鬼族隱藏了氣息,洛克也可以感覺得出來。
“小克,不要太沖動,小北走的時候說過,在他回來之前,要敵不動我不動。”
“更何況小北在走的時候,已經(jīng)在這義診館附近設(shè)下禁制,我們還是以逸待勞的好。”
拍了拍洛克的肩膀,洛世主輕聲勸說。
“我知道。”洛克握了握拳頭。
“隊長,我們不是真的要對李家義診館出手吧,怎么說,李家義診館的洛北當(dāng)初可是憑一己之力將洪水都給逼退的啊,他對我們青木城有恩,我們卻要對付他,這是以怨報德吧,更何況,在他的實力面前,我們?nèi)ゲ皇钱?dāng)炮灰嗎?”
巡街的,一個士兵對著走在前面的隊長,低聲說。
“什么以怨報德,我看你是怕他的實力,才是真的吧。”另一個士兵嘲笑道。
“都給我安靜點!”
士兵隊長道,看了看四周,這個小隊的隊長,接著說。
“你們都知道什么,洛北現(xiàn)在跟我們的城主鬧掰了,聽說前幾天還調(diào)査了我們城主呢。”
“并且還有人說啊。那個被洛北擊退的刺客就是他的朋友。”
“他是因為那個刺客暴露了,所以要幫助刺客逃走才出手的。”
“別胡說了隊長!”一個士兵哼了一聲,反駁起來:“你們可是沒見到當(dāng)時的場面,那個刺客的匕首都已經(jīng)將城主胸前的睡衣劃破了,只要在向前那么一分,我們的城主可就一命嗚呼了。當(dāng)時多虧洛北大人及時出手,要不然,城主必死無疑,并且那個刺客會縮骨功的,就算是暴露了,想跑也是輕而易舉。”
“別說的好像你親眼看見的一樣,我還不知道你。”
“那天你沒事,一定是在萬花樓摟著某個姑娘調(diào)情呢吧。”
隊長瞪了一眼士兵。
“唉,你可別不信我,你難道忘記了,我哥哥是干什么的了?”
“我哥可是城主的貼身侍衛(wèi)啊,那天可是在場的,雖然經(jīng)過搏斗之后。”
“被那個刺客偷襲了,失去了抵抗力,但是眼睛卻還是能夠看見的。”
士兵語態(tài)堅定。
“好了好了,別說了,你知道的太多了。”
“就算事實是你說的那樣又能怎樣,難道我們抗命?”
“別忘了,這可是在金甌國,現(xiàn)在北疆國、西蒙國、金甌國已經(jīng)結(jié)盟了。”
“如果我們抗命,被上報給朝廷的話,可就不單單是被一個金甌國給通緝。”
“而是被三國通緝,如果逃離了三國,我們能在鬼族的統(tǒng)治地之中活下去嗎?”
聽到隊長的話,眾人沉默下來,那個爆真相的士兵,撇了撇嘴道。
“我也沒有說別的什么啊,只不過是發(fā)發(fā)牢騷罷了。”
“對了隊長,那些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新兵都是什么人,怎么看起來一個個半死不活的......”
“噓!”
隊長急忙說。
“你小子嫌自己命長了么,我告訴你,這些人可都是司馬家的精兵,隨便一個殺你跟玩一樣。”
“既然是精兵,真打起來的時候,我們就退到后面得了。”
“讓他們這些人將對將去打唄,讓我們來干嘛?”
士兵翻了一個白眼。
“我們當(dāng)然是來做炮灰的,你以為這些強者會輕易出手,一定是讓我們先當(dāng)炮灰。”
“當(dāng)我們將李家義診館之中眾人的神通給逼出來后,他們再想辦法對付。”
隊長嘆息一聲。
“什么,就我們幾個,還不夠那個洛北砍一刀的!”
士兵倒吸一口冷氣。
“什么一刀啊,你認(rèn)為那個洛北殺我們需要用刀?”
“我可聽說,那個洛北會失傳已久的朱雀生活。”
“人家一個火球下來,我們可是連灰都不剩。”
“到時候,就是想找個殘肢斷臂,入土為安都是奢求。”
“這么厲害,那么我們還打什么,這擺明了是讓我們送死啊?”
“就算送死你敢不去,還是怎么?”
“嗯?什么聲音,怎么好像是在秦家那地方,好像已經(jīng)打起來了,隊長我們怎么辦?”
“我還沒有接到指令啊。”隊長拿出了一個綠色玉佩看了一眼道:“秦家哪怎么就打起來了?”
“隊長,我看,我們還是趁著指令沒有下達跑遠一點,到時候下達了,我們再慢點回來,弄不好義診館的人就跟那些精兵打起來了,畢竟義診館的人也不是稻草人,會讓我們一波接著一波的車輪戰(zhàn),戰(zhàn)斗一開始一定會沖出來的。”士兵再次提議。
“那么,我們就先跑吧。”隊長想了一下說:“怎么說,我們也是有家室的人,可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到時候回來補刀就好了。”
就在此時,隊長手中的綠色玉佩突然發(fā)出嗡嗡聲音,同時綠色光芒閃現(xiàn)出來。
“不好,明令下達了。”
金甌國帝都皇宮。
“什么,你是說,一個時辰前,我金甌國防御南詔國鬼族的天門關(guān),被司馬家給攻破了?”
“赤鱗城、嘯風(fēng)城、騰云城等數(shù)座司馬家把守城池,城門大開。”
“如今鬼族,已經(jīng)到了我們金甌國的腹地之中了?”
問話之人是一個一身戎裝的年輕女子,女子的美貌并非是如普通女子那種柳葉彎眉。
而是眉梢入鬢的劍眉,看起來有著一股英氣,身材凹凸有致,又不乏女子的柔美。
在女子身前,跪著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的男子,這個男子是負責(zé)在金甌國皇宮之中聯(lián)絡(luò)各方戰(zhàn)線的助理軍師之一。
“沒錯,剛剛我在連武閣內(nèi)的傳信球之中得到消息,司馬家的長老,司馬連城說是去天門關(guān)抵御鬼族。”
“但是沒有想到,他在接近了守關(guān)大將軍的時候,竟然突然出手,將大將軍殺死,奪得兵符,將城門打開,把鬼族放了進來。”
“接著赤鱗城等六座城池,也都將大門打開,將鬼族一路引入到腹地之中了!”
“不好!”女子突然叫道:“剛才陛下還將司馬家的族長司馬炎與宇文家的族長宇文拓都叫到了大殿之中,討論戰(zhàn)事,你快點去通知其他不知情的助理軍師,還有軍師們,另外,不要忘記去找神在在先生!”
說完,女子就匆匆的向皇宮大殿跑去。
金甌國,皇宮大殿之中。
“陛下,你看這是我最近得到的情報。”
司馬炎拿出一副標(biāo)著各種標(biāo)記的地圖,頓了頓,接著說。
“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都有鬼族出現(xiàn)的跡象,另外,神武國之中的鬼族已經(jīng)全部撤回,不知去向。”
“不過 根據(jù)他們撤退的路徑,我覺的,他們是想要從這里的天絕山翻山過來,偷襲我們的遨游城。”
“如果遨游城被迫,四周的幾個小城現(xiàn)在軍軍事力量薄弱,他們完全可以從這里直接攻打到天門關(guān),然后與關(guān)外的鬼族一起兩面夾擊我們軍隊。”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司馬炎說著說著,便向金甌國的國君一金無缺走去,期間,司馬炎的手一直藏在袖子中。
“哼,你這個純屬猜想,我覺得更要警惕的應(yīng)該是,這赤鱗城等六座城池。”
宇文拓說著,很自然的擋在司馬炎與金無缺之間,指著赤鱗城等幾座城池道。
“宇文拓,你這是什么意思?”
司馬炎見宇文拓擋在自己與金無缺之間,將那一直藏在袖子里的手背到身后,看著宇文拓怒道。
“我沒有什么意思,只不過聽說近日來,司馬家與一些神秘人來往慎密。”
“經(jīng)過我的調(diào)查,我發(fā)現(xiàn),這些神秘人之中有些好像是傳說之中的鬼族!”
宇文拓沉聲說。
“你血口噴人!”司馬炎大吼:“我司馬家世代忠良,怎么會在此時跟鬼族有什么來往,倒是我司馬家的核心成員,前幾天都遭到了刺客的攻擊,我倒是覺得,這跟你們宇文家是扯不開關(guān)系的!”
“哦,說的好像是真的一樣,你有證據(jù)嗎?”宇文拓看著司馬炎問道。
“那你有證據(jù)嗎?”司馬炎反問一句。
“哈哈,巧了,這個證據(jù),我剛好就有!”
宇文拓看著司馬炎,冷笑著說,從袖子里拿出了存影珠。
“司馬炎,這個存影珠之中的,便是你暗通鬼族,圖謀不軌的證據(jù),想看嗎?”
“或者說,你敢看嗎?”
“有什么不敢?”
司馬炎哼了一聲。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倒要看看,你這所謂的證據(jù),到底能證明什么!”
看著宇文拓,司馬炎的心中暗想。
“這一定不是真的,我們家族與鬼族談?wù)摰臅r候一向謹(jǐn)慎。”
“不可能有人用存影珠,記錄下什么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