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紀元,哦,也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遠古時代,我是那個時代的人,額..具體來說,現在只剩魂體了。”帶著淡淡威嚴的話語傳遞在了蘇諾的耳中
意識空間內,蘇諾再次打量了對方一眼,對面那個人雖然身體有些半透明,但看那飄逸的長發,棱角分明的臉龐,眉眼間的驕傲,強碩的身體,依然能看出昔日的風/騷強大。
只是..蘇諾滿頭黑線的望著對面那個蹲在椅子上摳鼻孔的大漢,他很想吐槽一句,喂,大叔,你的節操掉了!
蘇諾有些蛋疼,他很難想象前幾天就是這個家伙一直在夢中用那樣威嚴弘大的聲音呼喚自己。他仔細回憶了一下,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地方搞錯了,不過蘇諾猛地想起了對面這個自稱太武皇的摳鼻大漢剛才的話語,他說他是從遠古時代活下來的!
但是,這怎么可能?
蘇諾滿臉懷疑的望著太武皇:“喂,太武皇..額,這個名字怎么這么奇怪呢,要不我還叫你大叔得了,大叔,你說你是從遠古時代活下來的,可據我所知當今異能界有明文記載中壽命最長的也只是前十幾年剛剛去世的斯羅非,但他也不過才活了一百七十多歲,沒有超過兩百年,而從遠古時代到現在有多長時間了?幾千年了吧,你怎么可能活幾千年!”
“所以說你們這些后人資質實在是夠愚鈍的啊,少年。想當年吾縱橫于太荒,戰孔雀大明王,踩斗戰圣猿,在旁人根本不敢褻瀆的玉劍峰上刻字..”太武皇一邊摳著鼻孔,一邊半蹲在一張木黃色的椅子上,滿臉陶醉之色,明顯是已經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
孔雀大明王?斗戰圣猿?大叔,你玄幻小說看多了吧!實在聽不下去,蘇諾不得不開口打斷了對方的話:“大叔,你夠了沒?異能雖然讓基因產生變異,但卻并不是真正的進化,不到傳說中的A/級,人類始終還是人類,壽命終有盡,從古到今多少強者現在都成了一抔黃土?大叔你吹牛也低調一點,說實話吧,你是什么人?怎么跑到這個戒指里面的?目的是什么?”
望著蘇諾一臉懷疑的表情,太武皇臉上露出憤怒之色,淡淡的威壓在他的周圍環繞著,仿佛形成了一道白色的氣圈。蘇諾不由瞪大了眼睛,這家伙,不是玩真的吧!
太武皇慢慢的站了起來,他站立在木黃色的椅子上,望著蘇諾,臉上露出一絲傲然之色。放下摳鼻孔的手指,太武皇背負雙手,臉上再無一開始的那種輕佻,替代的,是一種極其威嚴的面容。他右腳往前一踏,一股龐大的氣勢立刻從他半透明的魂體中散發了出來,蘇諾心中一震,眼神一陣恍惚,他隱約感覺到自己似乎看見了一個昔日無比強大的異能者,那股令人拜服的皇者氣勢,讓人不由心折。
“吾太武皇,生于太初,葬于墓星,一生戰遍無數強者,被尊之為皇!”
一字一頓的話從太武皇的口中說出,他神情冷漠,話語猶如轟雷炸開。
難道他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從遠古活到了現在?蘇諾瞪大了眼睛,心里飛快的思索著,他完全不敢置信腦海中的這個想法,從古至今,有幾個強者能真正的跨越時間的長河?
被尊之為皇?那怎么可能!蘇諾知道太武皇口中的皇絕對不同于皇帝。古代只有極其強大受人尊崇的人才為被尊為皇或帝,如三皇五帝,皇帝只是秦始皇造的一個四不像的詞罷了。
如果面前這個人說的話是真的話,那他昔日有多么強大?A/級?亦或更高?可是遠古的時候異能研究應該很落后才對,又怎么會誕生那樣的強者?要知道到現今對異能基因研究已經無比深入的地步,A/級還依然是一個傳說!甚至很多異能者認為那只是一個存在于想象中的境界,根本不可能有人踏進那個境界!
太武皇望著蘇諾一副被震住的樣子,臉上傲然之色更濃,他不屑一笑,胸膛卻挺了挺,他眼睛望著霧蒙蒙的遠方,似乎是在懷念什么,然后他伸出自己的右腳再向前一踏。
太武皇完全忘了自己還站在椅子上,這接下來的一步直接踏空。上一刻他腦袋里面想的還是自己以一種極其裝逼的方式走到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跟前,然后溫柔的撫摸他的頭,讓他完全拜服在自己的人格魅力之下,下一刻,太武皇立刻手忙腳亂,那股強者的氣勢頓時消失,他想抽出背后負著的雙手,卻沒來得及,下一刻他就一種極其難堪的狗啃食的姿勢臉貼地摔在了地上。
蘇諾目瞪口呆,許久他臉上才露出一絲奇怪的笑意,也不知是失望還是欣慰。他也看過一些網絡小說,也想過有那么一個老爺爺跟著自己,指點自己,而太武皇的出現完全滿足了自己的幻想。但他又不敢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對自己毫無惡意,畢竟對于這樣一個能出現在自己最私密的意識空間的家伙,是個普通人心里便肯定會有戒心。
不過既然對方是個如此不靠譜的家伙的話,蘇諾雖然很失望,但卻也放心多了。
蘇諾并沒有看見,此時以一個極其狼狽姿勢摔在地上的太武皇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
“原來真的已經全廢了,縱然我以這種方式達到了永生,安然度過了那次大災難,但時光母河的詛咒卻依然烙在靈魂的最深處,揮之不去啊!”
“又一個絕世天才倒在了你的面前了,母河...。”一聲悠悠的嘆息在太武皇的身體中響起,那一瞬間,太武皇的面容突然變得無比滄桑。
“下節課應該是體育課吧,因為天氣緣故,體育課取消,下節課上數學。”吳忠面無表情站在講臺上宣告著這個“噩耗”,講臺下面的眾人頓時慘叫聲一片。
蘇塵低頭翻著一本英語書,此時他的英語已經到了一個很高的程度,完全可以去靠什么雅思托福的東西。不過學無止境,況且有很多生僻字蘇塵也仍然不認識,因此他此時倒是看得滋滋有味。
距離狙殺崔振派來兩人的那一晚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那天蘇塵與司徒全部受了極重的傷勢,蘇塵不用說,就連司徒也連續幾天根本無法自己走路,孔勝那一擊直接紊亂了司徒體內所以的控制系統,導致全身分支神經錯亂,司徒現在還躺在龍朝專屬的醫院中靜待治療。
“蘇塵,你身體好些了嗎?”望著靜靜看書的蘇塵,許彤眼神動了動,隨即低聲開口道。
“嗯..。。好多了,謝謝你啊!”蘇塵抬頭對著許彤溫柔一笑。他表情溫和,似乎真的十分感謝許彤。
那天受傷太重,因此蘇塵不得不又神隱了兩天,等自己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才重新回到學校。因為擔心繼續用輔導班的借口會讓自己的同學起疑心,因此蘇塵便說自己感冒了。不過讓蘇塵苦笑不得的是,自己“感冒”的消息一傳出去,結果第二天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桌子上多了許多各式各樣的感冒藥,還多了許許多多的粉紅色信封。
對于那些東西蘇塵都一概沒有理會,此時聽見許彤詢問自己,蘇塵心里平靜,臉上還是露出了溫柔的微笑。
許彤“嗯”了一聲,然后就轉過了頭,她神情有些郁郁寡歡。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開始討厭起蘇塵那副溫柔的微笑起來,她覺得那副微笑太冷,太虛偽,太有距離感。究竟是什么時候,自己與蘇塵之間的距離越離越遠了呢?
不,或許自己從來都沒有靠近過那個男生。許彤苦笑一聲,心中卻全是痛楚。
她也弄不明白自己,明明有很多男生也喜歡自己,對自己告白過,為什么自己心里就只有那一個人的影子呢?即使喜歡的如此痛苦,她卻依然沒有后悔。
“快看!外面下起雪了!”不知是教室里誰先喊了一聲,頓時其他人都激動了起來,一個個伸長了脖子,湊到窗前想要看到外面的景色。
許彤也不由扭頭望向了窗外,此時灰白色的天空中,一片片細小宛如精鹽的雪花緩緩飄落,落在灰色的水泥地上,落在干枯的枝椏上,落在窗臺上。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許彤不由將視線落在了蘇塵身上,她發現此時蘇塵也放下了手中的書,靜靜的望著窗外,在他宛如琥珀色的瞳孔中,許彤仿佛看見了一片又一片的雪落。
“什么時候,我們能這樣靜靜的走在街道上,彼此十指相扣,一直走到雙方都白頭呢?”許彤眼神恍惚,心中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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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殿,什么時候走呢?”柯智勇背著書包笑嘻嘻的站在蘇塵的桌子旁,在他的身后,是一臉冷峻的展鵬。
自從那次貼吧事件后,柯智勇每次一見蘇塵都會叫蘇殿,蘇塵糾錯了好幾次,但柯智勇卻絲毫沒有改正的意思,慢慢這個綽號竟然在班級內流行了起來,蘇塵見狀也就任其他人叫了,反正自己又少不了一塊肉。
蘇塵挑了挑眉,低頭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然后將書包背上,和正在收拾書包的許彤打了一個招呼,就拍了拍一直緊盯著許彤的柯智勇肩膀,微笑了一下。
“走吧!”
柯智勇收回目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三人并肩向著門外走去。
此時天地間已經披上了一層銀白色的薄紗,淡淡的雪花漂浮在空氣中。三人并肩走在出校門的路上,哈著熱氣說著一些學校里的趣事,雪花飄飄洋洋,落在他們的衣服上,頭發上。
雖然蘇塵此時在學校里名聲頗高,但因為是下雪天,他又披了一件黑色的羽絨服,因此一時間倒是沒有人對著他議論。三人一路走到校門口,蘇塵立刻注意到站在校門口的一個人影。
挺拔的身材,俊逸的面孔,一身褐色的風衣,陸睿平雙手插兜平靜的望著蘇塵,嘴角帶著一絲不羈的笑意。
“不好意思,我見了一個熟人,估計今天不能和你們一起回去了。”蘇塵回頭有些歉意的對柯智勇展鵬兩人說了一聲,然后就向陸睿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