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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風回到家后困得不行,就偷懶少寫了些,本來想寫瑤兒和阿軒心心相印的,看來要明天才能寫到了,~o(>_<)o~
今天的短小精悍君……是阿風偷懶的結果~o(>_<)o~
------題外話------
這一眼,充滿了挑釁和不滿。落在宇文婉兒的眼中,不由得瞇了瞇眼:“你是誰?”方才沒有注意,此刻抬頭一打量,才發現院子里竟然站著三名少女,模樣相差無幾,似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卻是對宇文婉兒方才的那句“這就是你與我皇叔的孩子么”,并沒有特別注意。在秀茹耳中,“皇叔”卻等同于“黃叔”了。畢竟一個天家公主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卻是秀茹所料不到的。心中還想,難道寶兒的爹爹竟是姓“黃”的么?
“寶兒,是我漂亮還是她漂亮?”這時,秀茹不愿意了,走過來,拉了拉寶兒的胳膊問道。同時,不服氣地瞥了宇文婉兒一眼。誰呀?這樣沒禮貌,進門后連招呼也不打,十分目中無人。
寶兒老實地點頭:“漂亮。”
“姐姐漂亮嗎?”宇文婉兒又問道。
“姐姐。”寶兒乖乖地叫道。
宇文婉兒果然開心起來:“算你有良心,不枉我逃出來找你玩。”一時開心了,又蹲下去逗寶兒:“叫姐姐。”
“還說誰去?也就你的面子大,我才提給寶兒了。”秦羽瑤又哪里不明白宇文婉兒的心思了?分明就是一個爭寵的孩子罷了,便順了她的意,佯惱地道。
宇文婉兒不禁皺起眉頭,抬頭看向秦羽瑤:“你沒跟他說過別人?”
“還有別的哥哥姐姐么?”寶兒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希冀來,“有弟弟妹妹么?”
宇文婉兒聽到這里,便又撅起嘴來,又問寶兒道:“你娘親還給你說過誰?比如你大伯家還有幾位哥哥姐姐?”
秦羽瑤便笑道:“是啊,都是一家人。之前沒見過便罷了,那是時機不到。可是既然都是一家人,心里還是要知道的。”
“阿瑤,你跟小家伙提過我?”宇文婉兒此刻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向秦羽瑤問道。聲音里,別提多美了。
寶兒此刻已經認定,她就是那位在血緣上同他親近的姐姐,便乖巧地道:“我娘親提過。”
然而又聽見寶兒的后半句,不由得心頭一動,看向寶兒問道:“嗯?小家伙,都有誰跟你提過我?”
宇文婉兒本來因為寶兒一口一個“姐姐”的喚她,心里有些不快。之前秦羽瑤與她是平輩相交,她很喜歡,誰知一眨眼的工夫,秦羽瑤便成了她的皇嬸,一下子低了一輩去。
“姐姐,你認得我爹爹?”寶兒有些好奇地道,“難道,你就是我娘親說過的,大伯家的那位姐姐?”
宇文婉兒聽到一個軟糯糯的聲音,不由得瞇了瞇眼,低下頭去。這小子,便是秦羽瑤的心肝寶貝兒了吧?誰知這一眼望去,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不禁指著寶兒的面孔,對秦羽瑤道:“這,這就是你和皇叔的孩子么?”
“娘親,這位姐姐是誰?”寶兒站在秦羽瑤的腿邊,仰頭看著立在黃昏中的宇文婉兒,只見對方明媚漂亮,簡直是他平生所見,除了娘親以外最好看的人,不由得看呆了去。
宇文婉兒往常只聽秦羽瑤喚她公主,從未聽她喚過“婉兒”兩字,今日頭一回聽,竟不由得心中歡喜。面上卻一派驕傲,揚著下巴道:“怎么?我就不能來了么?”
“婉兒?你怎么來了?”秦羽瑤本也以為是思羅回來了,摩拳擦掌正準備大吃一頓,卻忽然看見來人竟是宇文婉兒,直是吃了一驚。
她形容不好這感覺是什么,便連忙拔腿,跟在少女身后往院子里跑去。
秀蘭被少女目中無人的姿態驚呆了,不論從前在閑云坊的時候,還是如今在秦記布坊,何曾有人如此輕視過她?唯一輕視過她的陸掌柜,后來也后悔得險些給她跪了。然而不知為何,秀蘭對少女的狂傲竟然生不出一絲氣憤來,莫名竟有些恐懼,隱隱的自心底滋生出。
誰知那少女竟然眼角也不瞥她,兀自抬腿往院子里頭去了。
“阿瑤?”秀蘭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想到,夫人的名諱正是秦羽瑤。猶豫了下,便點了點頭:“不知這位姑娘找我們夫人有何事?”
誰知跑到門口一瞧,卻只見一輛瓔珞頂子的華麗異常的馬車里,走下來一名異常明艷的少女。身上穿著的衣裳似是曲裾,然而樣式竟從未見過。發式梳得十分精致,一張白皙明艷的臉龐,微微抬著下巴,張開曼妙的菱唇,道:“阿瑤的家里便是這里么?”
正想著,忽然院門外頭有動靜,秀蘭的眼睛一亮,連忙站起來迎出去:“思羅回來了?”
這袖箭原本是任飛燁送給秦羽瑤的,只可惜秦羽瑤用不到,擱著反而浪費了任飛燁的心意,不如給三秀姐妹用上。任飛燁知道了,應當不會生氣吧?嗯,不如明日過后,請任飛燁出來,吃一頓飯?
“那就好。”秦羽瑤點了點頭。心頭浮現出送這份禮物給她的人,不由得有些想念。有些日子不見了,不知道任飛燁近來在做什么?
她有些明白秦羽瑤的顧慮了,眼瞧著秦記布坊的名聲即將打起來,綠蔭閣等布坊還沒有行動呢,然而誰知道日后會出現什么?便只把東西慎重地收好:“夫人放心,我們必會保重自己。”
秀禾鄭重地點頭:“嗯。”
秦羽瑤便把木盒子推給秀禾,說道:“雖然平時有小黎保護你們,然而他畢竟只一個人,你們卻是三個人,為了避免萬一,還是給你們些防身的東西好。這東西里頭有五根毒箭,用過五次之后便沒有了,你用的時候慎重些。”
秀蘭和秀茹雖然有些眼饞,然而對于秦羽瑤的安排,也都服氣:“反正我們姐妹從不分開,給秀禾便是給我們了。”
秦羽瑤笑著扣上木盒子,道:“否則我只給秀禾,不給你們呢?以你們這樣莽撞的性子,只怕遇到壞人,先把自己傷著了。”
秀蘭和秀茹本來好奇地伸手去拿,聞言全都嚇了一跳,連忙收回手,驚駭地道:“這樣厲害的東西?”
“這個叫做袖箭,是給女子防身用的。倘若遇到壞人,只要按一下這里的小圓點。里頭會射出來一根毒箭,猝不及防之下,壞人必然中箭。常人沾之見血,半個時辰內便立時斃命。”秦羽瑤解釋道。
只見秦羽瑤打開木盒子,露出一只似腕飾的東西,由數塊帶有弧度的金屬片,連接形成一條薄薄的金屬帶,每一塊金屬片上面,都鑄著美麗的花紋。正中有一顆金屬小圓點,比其他部位略低。
秀禾一聽,不由愣住了,然而心中好奇更甚,便盯著被打開的木盒子。這時,沒有迎到思羅的秀蘭,也從院子外頭走回來了。與秀茹一起,探頭往這邊瞧來。
誰知秦羽瑤將木盒子放在小石桌上,一邊打開,一邊說道:“給你防身用的。”
不多時,秦羽瑤捧著一只木盒子從屋里走出來了,秀禾瞧著她手里的東西,直是驚訝起來:“夫人要送我什么?”卻是只以為秦羽瑤就那么隨口一說,并沒打算當真送她的。
“等著。”秦羽瑤說著,把寶兒放下來,然后進屋去了。
“啊?”秀禾不由驚訝地道。
“哼,這樣優厚的條件,只是留給我家寶兒的。”秦羽瑤搓了搓寶兒的小臉,只聽到小家伙笑得歡實,便也跟著笑了一時。而后抬起頭來,對秀禾道:“你也不必灰心。嗯,我卻是有件東西送給你的。”
秀禾便笑道:“眼下我確實沒有什么要提的。不然夫人也給我保留著吧,等我以后想起來了,再跟夫人提?”
“當真?”秦羽瑤挑了挑眉。
秀禾掩嘴笑著道:“我可沒有什么要提的。”
“自然可以。”秦羽瑤笑著揉了揉寶兒嫩呼呼的小臉蛋。只把寶兒哄得開心了,便抬起頭看向秀禾道:“秀禾,你也可以提一個。”
寶兒卻搖了搖頭,道:“寶兒這會兒想不出來。娘親,可以留著以后提嗎?”
“這個要求不算數,寶兒再提一個。”秦羽瑤笑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等閑不回來,但是娘親既然這樣說,便有娘親的道理。娘親從來不騙他,寶兒心想,便欣然應了。
“啊?嗯!”寶兒初聽時有些驚訝,待想了一想,便點頭應了。
秦羽瑤便道:“等咱們以后去了京城,等閑情況便不回來青陽鎮了。寶兒何不趁著此時還在青陽鎮,還能夠見到方爺爺他們,多多珍惜這段時光呢?畢竟往后在京城住著的日子還長著呢。”
咦?難道不是因為不喜歡爹爹,才不去京城的嗎?寶兒不由得抬起頭,眨巴著大眼睛看向秦羽瑤。
只聽頭頂上響起秦羽瑤的解釋:“乖寶兒,娘親的布坊才開張,許多事情都沒有做。如果丟下不管,便浪費了之前的一片心血。”
算了,娘親既然不喜歡,那就算了,寶兒心想。
今天下午,秦羽瑤問他,爹爹哪里好?寶兒只以為,秦羽瑤仍舊不愿意跟宇文軒在一起,故而想趁這次討獎勵的機會,哄得秦羽瑤心軟了。沒有想到,竟然半點作用也沒有。
“那就不去了。”寶兒低下頭道。
于他而言,秦羽瑤既不去,他也不能去的。他要時時刻刻,都跟娘親在一起。一定不能因為爹爹,就跟娘親分開了,這是種在寶兒心中的堅持。
“啊?”寶兒聞言,眼中流露出一絲失望。
烏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秦羽瑤。里頭閃動著亮晶晶的期盼,卻叫秦羽瑤有些發愁起來。寶兒想住進去,無疑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她,今天似乎得罪了宇文軒,也能住進去嗎?想了想,便道:“娘親現在還不能去。”
寶兒便抿著小嘴笑道:“寶兒不要星星,娘親,寶兒想去京城,住在爹爹的大院子里。”
“也要娘親能夠做得到才行。”秦羽瑤笑著說道,然后抬手指了指天上一眨一眨的星星,“譬如你叫娘親去摘星星給你玩,娘親便是做不到了。”
寶兒一聽,眼睛一亮,揪住秦羽瑤的衣角問道:“娘親,什么都可以嗎?”
秦羽瑤抬起手來,敲了敲小家伙的額頭,說道:“秀禾姐姐的獎勵,一會兒我單獨給她。倒是你這小家伙,卻想要什么?”
他多么喜歡秀禾也跟秀茹一樣,凡事不跟他客氣,也免得他這般糾結了。
寶兒便有些不好意思,道:“秀禾姐姐便說罷。”性情溫柔的秀禾,最是善解人意,然而這份善解人意,卻叫寶兒有些為難起來。
秀禾掩嘴笑道:“我沒有什么想要的,小公子難得有機會要獎勵,快點想一想喜歡什么罷。”
“都是秀禾姐姐提點我的。”寶兒說罷,有些羞澀地扭了扭,然后看向秀禾問道:“秀禾姐姐,你想要什么獎勵?”既然是因著秀禾姐姐才能得到娘親的獎勵,那么理應問一問秀禾姐姐才是,寶兒心想。
被殷勤的目光注視著的秦羽瑤,直是笑著點頭:“不錯。寶兒這回,完全猜對了。”
“啊!”寶兒眼睛一亮,立即想到了,連忙道:“是不是許多人都點菜,所以思羅叔叔只能等著了?”
秀禾見狀,掩嘴一笑,提點他道:“小公子再想一想,街上這樣多的人,難道就咱們一家人點菜吃么?”
“還有什么原因呢?”然而這回,他直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了,不由得撅起了小嘴。
“才答對一半?”寶兒扭動著小身子,坐直了,卻皺起眉頭又思索起來。對于秦羽瑤口中的獎勵,竟是顧不得想了。
“寶兒真聰明。”秦羽瑤大聲贊嘆道,笑著低下頭,與寶兒抵著額頭,說道:“答對一半,寶兒想要什么獎勵?”
“嗯,寶兒今天上午去玩時,街上的人有好多。是不是思羅叔叔根本跑不動,只能擠著回來?”寶兒想了想,抬起頭看向秦羽瑤說道。
“寶兒覺得,思羅叔叔會被什么耽擱住?”秦羽瑤溫柔地問道。
寶兒“唔”了一聲,有些猶豫地道:“被什么耽擱了?”
“那寶兒再想一想,思羅叔叔跑得那樣快,為何還未回來呢?”秦羽瑤又問道。
寶兒當即答道:“是跑著快。”
秦羽瑤不由一笑,微微晃動雙腿,掂了掂坐在腿上的軟乎乎的小身子,提醒道:“寶兒最聰明了,娘親且問你,是跑著快還是走著快?”
然而直到他手中攥著的桂花糕都吃完了,卻還是沒有想起來,直是有些羞赧:“寶兒笨,猜不出來。”
思羅的武功如何,寶兒是知道的。而往常思羅高來高去,弄些飯菜回來,直是飛快。這一回,卻為何遲遲不來呢?依著思羅往日的速度,早該來回好幾趟了。寶兒一邊咬著桂花糕,一邊在心中思索起來。
只聽頭頂上響起一個帶笑的聲音:“寶兒這樣聰明,不如猜一猜罷,思羅叔叔為何還未回來?”
寶兒小口小口咬著桂花糕,聲音軟軟糯糯,有些含糊不清地道:“寶兒不知道。”
秀禾笑盈盈地道:“小公子不妨猜一猜?”
寶兒坐在秦羽瑤的腿上,因為早便餓了,故而手中攥著一塊桂花糕,小口小口地咬著。聽到秀禾的笑聲,有些好奇地問道:“秀禾姐姐在笑什么?”
秀禾便“撲哧”一聲笑了,眼珠兒轉了轉,卻不吭聲。
秀蘭也有些著急,起身道:“我出去迎一迎。”
秀茹咬著手指頭,坐在小石桌邊,直是望眼欲穿:“怎么還不來呢?再晚了一會兒怎么看花燈呢?”
誰知,等地方都收拾好了,思羅卻久久不見人影。
思羅已經不是第一回做這種事,聞言便出門去了。他熟門熟路,很不必秦羽瑤再指點他什么。于是,秦羽瑤并三秀便在家,收拾了院子里的小桌,打算一會兒在外面用飯。
秦羽瑤便喚了思羅,道:“你去閑云樓叫幾樣飯菜,銀錢仍是記在賬上。”
于是,秦羽瑤提出來從閑云樓叫飯菜的意見,其他人聽聞后,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至于思羅和小黎,那就更不用提了。
如今家里所有的雜活兒都交給了陳嫂,秦羽瑤早已撒手不管,今日陳嫂不在,但是明天、后天總要回來的。于是便也厚了臉皮,不肯動手。
至于秦羽瑤,她曾經是做過刷碗刷鍋的活計,不過那都是老早以前的事了。那時還在秀水村里,只她和寶兒在家,如果她不洗刷,就沒有人弄了,一切都沒法子。
秀蘭和秀禾就更不必說了,都是嬌生慣養的女孩兒,惹禍的人都不肯冒頭,她們自然也不肯打掃了。
秀茹是做繡活的纖纖細手,何曾做過打掃清潔的活計?便厚了臉皮,只裝作不是她干的,再也不肯進廚房半步。
中午的時候,秀茹支使著思羅與小黎與她做下手,在廚房里折騰了大半個時辰,好東西沒弄出來,反而弄壞了許多食材。這且罷了,又弄得廚房里亂糟糟的一片,任是誰看了都頭痛。
秀蘭“嗤”了一聲,然而被秀茹挑眉看過來,卻也沒有再說什么。
秀茹連忙點頭:“嗯嗯,我們要保留力氣,待會兒逛夜市才能玩得痛快。”
一直到天色暗下來,陳嫂也沒有回來。秦羽瑤與三秀、寶兒大眼瞪著小眼,最終秦羽瑤道:“不如咱們今日都不做飯了,從閑云樓叫一桌菜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