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對吳廖做了什么?”見他一臉沉著的樣子,郝映更覺得是他從中做了什么。
“好好,因?yàn)閰橇坞S口說的一句話,你就懷疑我。”陵嗣眸色幽深,瞳仁里面有一個(gè)小小的她。
郝映一楞,“你的意思是,你什么都沒有做?”
可是,怎么覺得不像呢。
陵嗣的個(gè)性,哪里像是那種愿意吃虧的人。
“看,你還是懷疑我。”陵嗣做出一副自嘲的模樣,凄慘的笑了笑,“原來,在你的心里,我的可信度竟然都不如吳廖。呵,我可真是失敗。”
“不是,不是這樣的。”他自怨自艾的樣子,郝映看著心疼,急忙抓著他的手解釋,“我只是奇怪吳廖為什么會那么說,并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陵嗣這才收起凄慘的表情,目光灼灼的望著她,“真的?”
“嗯,真的真的,我沒有懷疑你。”郝映急忙點(diǎn)頭,小心翼翼的說。
“那就好。”陵嗣大方伸手,將郝映攬入懷中,臉上的郁結(jié),一掃而空。
軟乎乎的小手握住他的大手,她的聲音柔柔的,輕輕的,“那我們回家吧。”
“回家?”陵嗣巍然不動,想著吳廖手中的衣服,心里恨不得把他的胳膊給卸掉,竟然拿郝映的衣服,“先把衣服拿回來再說。”
不想因?yàn)檫@么點(diǎn)小事質(zhì)問她,又破壞了兩人的感情,陵嗣只好把憋屈往肚子里咽。
他一說,她才想起衣服的事情,“衣服弄上了油漬,沒辦法下水洗,是笑笑讓吳廖幫我?guī)С鋈ジ上吹摹!?
他勾唇一笑,“嗯,知道了。”
但還是得把衣服拿回來,他女人的衣服,怎么能留在別的男人身邊。
郝映是不想讓陵嗣去郝笑的病房的,陵嗣一向自傲,瞧不上吳廖更瞧不上郝笑。帶他去病房,他那張膈應(yīng)死人的嘴還不惡心死郝笑?
郝笑可還是個(gè)病人。
越想越覺得憂心,郝映抱住他的胳膊,齜牙咧嘴笑了笑,“那個(gè),要不我下次去拿吧。這次,就算了,反正家里也不缺這幾件衣服穿。”
陵嗣一眼就看破她的小心思,“你是不想讓我跟吳廖郝笑碰面吧?”
“呵呵呵,沒有沒有。”郝映尷尬的笑了笑。
“我看你是忘記了,我們剛剛才約法三章,以后去看郝笑我都必須陪著你。”陵嗣說話很有技巧,沒有強(qiáng)制的說她必須在他陪同下去看郝笑,只是說他必須陪同她。
郝映一楞,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上當(dāng)了。
沒等她有所反應(yīng),陵嗣便拉著她回到了病房。
陵嗣這人向來沒有敲門的習(xí)慣,這次沒有直接踹,溫柔了不少是用手推開的門。
吳廖坐在床邊看著報(bào)紙,郝笑看著吳廖,兩人沉默的可怕。
見郝映回來了,吳廖郝笑這才有了些動靜。
“姐姐,姐夫,你們回來了?”郝笑跟陵嗣郝映打起招呼,仿佛剛才陵嗣并沒有諷刺她似的,她甚至是笑著的。
“別叫我姐夫,我承擔(dān)不起。”陵嗣依舊不給面子,他掃了郝笑一眼便打量著四周,尋找著郝映的換洗衣物。
還姐夫?
前任姐夫都變成她男人了,這姐夫可真是很危險(xiǎn)的兩個(gè)字。她叫的云淡風(fēng)輕,可他聽的卻是膽戰(zhàn)心驚啊。
郝笑的笑容斂去,神情有些委屈。
郝映別過臉去當(dāng)做沒看見,不然能怎么辦呢?剛剛懷疑了陵嗣這賬還沒算完呢,這會兒再敢替郝映說話,她會吃不完兜著走的。
關(guān)鍵時(shí)刻的郝映很有會看人臉色,她說,“笑笑我回去了,家里的事情比較多,今后來看你可能沒這么勤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郝笑有些難過,“沒關(guān)系,我會好好的等著姐姐來看我。”
吳廖凝視著郝映,一眨不眨。
郝笑看的覺得心疼,胸悶,卻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這陣子,郝映來得多,吳廖來看她的次數(shù)才會相應(yīng)增多。雖然吳廖跟她求婚了,把戒指套在了她的手上,也允諾等她出院就跟她結(jié)婚。
可他表現(xiàn)出來的,哪里是一個(gè)未婚夫的狀態(tài)。他的眼睛時(shí)時(shí)刻刻都盯在郝映的身上,把她視若無睹。
郝笑握緊了拳頭,心痛的無以復(fù)加。
郝映也察覺到了吳廖的眼神,可她哪兒敢跟吳廖搭話,陵嗣剛剛給他那兩拳她還記著呢。還是別添亂了,趕緊收拾東西走人
吧。
以后呢,還是挑著吳廖不在的時(shí)間過來比較好。郝映在心里暗暗做著小打算。
陵嗣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跑進(jìn)了陽臺,一個(gè)大男人居然親手把她的內(nèi)衣給拆了下來,放進(jìn)她的分類收納袋里。
郝映臉一紅,急忙搶過,聲音低的像是蚊子在哼,“我自己來就好。”
“我親自幫你挑的,幫你穿過,又幫你解過,比你還熟悉它的存在。你現(xiàn)在是害羞了嗎,嗯?”陵嗣俯下身,在郝映耳邊說著。
雖是做了俯身的動作,卻沒有放低聲音。
陵嗣的話,病房里的所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吳廖握緊了拳頭,陵嗣這是故意在他的面前展示跟好好有多親密嗎?連內(nèi)衣都這樣熟悉。
他倏地站了起來,被郝笑拉住。
郝笑死死的攥住他的衣袖,雙眼微紅,“吳大哥,我想喝水。”
吳廖看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幫郝笑倒了杯溫水過來。
這時(shí),郝笑的臉色才微微好看了些。
可下一秒,郝映的臉色不好看了。
因?yàn)榱晁弥北紖橇巫呷ィ淙坏恼f:“我妻子的外套,請你交出來。”
郝映嚇的臉都白了,陵嗣走向吳廖的那動作,儼然是一副要掐架的姿態(tài)啊。
幸好,他沒動手。
自從見過江煜恒跟陳恩打架,郝映已經(jīng)被嚇怕了。每次看陵嗣跟吳廖在同一個(gè)空間里,她都提心吊膽的,剩怕陵嗣發(fā)瘋也把吳廖給打殘。
吳廖的臉色很難看,他緊抿著唇,沒說話。
氣氛僵持。
郝笑沒法子,她指著衣柜,說,“姐姐的外套在柜子里。”
陵嗣徑自走向衣柜,將外套取出,搭在臂彎,一手牽著郝映,一手拉著行李箱就離開。
這兩人沒杠上,幸好幸好,郝映長長舒了一口氣。
吳廖站在原地,背對著郝笑,望著郝映離去的放下,凝視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郝笑的眼眶已經(jīng)紅了,她拉著吳廖的手,哽咽著說,“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什么要跟我求婚?”
“那你得謝謝你的好姐夫。”吳廖說的咬牙切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