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
方衣衣推著寧菲菲一步步的向前走,聽著寧菲菲說著這幾天她和楠奕影之間發(fā)生的事,方衣衣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但她明確的知道她不想聽,只是寧菲菲似乎講的特別開心,方衣衣不好打斷。
好一會兒,寧菲菲這才發(fā)現(xiàn)方衣衣似乎不在狀態(tài),心裡知道怎麼回事,面上卻一臉不解,“衣衣,你怎麼了?”
方衣衣原本側(cè)頭看向遠(yuǎn)方,寧菲菲見她沒回頭,眼底的恨意並沒有及時收回,只是她沒想到,剛好方衣衣轉(zhuǎn)過頭來看個正著,她的恨意來不及收回,哪怕是揚(yáng)起了笑,但顯得特別蒼白。
“衣衣,你不要誤會,我……”
“菲菲,你覺得一直這樣隱藏有什麼意思?”方衣衣平靜的看著寧菲菲,將她的恨意全收進(jìn)眼裡,淡然的開口:“與其這樣藏著,還不如直實的說你在乎,又何必這樣苦了自己佯裝和我是好姐妹?其實我和楠奕影的關(guān)係你清楚,我們之間不可能走在一起的。”
“衣衣,你誤會了,我剛纔只是……我……”寧菲菲想要再解釋,但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臺詞來說明剛纔自己的舉動。
見此,方衣衣更加肯定了寧菲菲恨自己,她無奈一笑:“菲菲,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沒有別人!你不用再藏著真實情緒,其實你在意我呆在楠奕影身邊,爲(wèi)什麼你不敢大聲說出來。”
“大聲說出來?像你一樣賤到?jīng)]有身段的去討好楠奕影嗎?方衣衣,你之所以可以說的這麼理直氣狀,全是因爲(wèi)你本身就下賤,所以在我出現(xiàn)以後不想辦法離開奕影,而是在奕影面前扮無辜說我們兩個呆在一起尷尬,到底是你尷尬呢,還是藉此讓奕影二選一。”
或許是因爲(wèi)真的沒有旁人在,也或許是心裡真的憋太久,有些話一出口就不能收拾,寧菲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罵著方衣衣。
“你以爲(wèi)我真的想要和你做姐妹嗎?你是什麼身份,憑什麼和我做姐妹,就你這個從小不被待見的女人,你憑什麼跟我搶楠奕影,你算什麼東西,不管是以前,現(xiàn)在,還是未來,你方衣衣都鬥不過我方……寧菲菲的。”
“呵呵,果然如此。”
看到寧菲菲氣憤到扭曲的面孔,還有她伸手罵自己的模樣,有句話說的再錯,樣貌可以變,性格也能變,唯獨不容易變的是習(xí)慣。
習(xí)慣……
“方寧珊,你終於還是敗給了你的嫉妒。”
方衣衣看著面前擁有完美臉龐的寧菲菲,盯著她因憤怒而扭曲的臉,平靜而堅定的叫出她的真實名字,她沒有猜測,而是肯定。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就是她的親姐姐,方寧珊!
寧菲菲一愣,心裡慌亂不已,她強(qiáng)壓下心中的驚慌,一臉不解:“方衣衣,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方寧珊,就如你剛纔跌破一貫的形象說出真心話一樣,這裡沒有別人,又何必僞裝呢?裝成別人在這裡罵我,是不是不夠解氣?”
“衣衣,你到底在說什麼,誰是方寧珊我都不認(rèn)識。”
“知道我對洗手液過敏的沒有幾個,我想你還記得小時候因爲(wèi)和你吵架,你抓起洗手液噴向我眼裡的事吧?”方衣衣一步步的逼近寧菲菲,表情越發(fā)的寒冷:“從小到大,但凡吃一點有黏性的東西都會把筷子放清水裡洗一切再夾菜,這個習(xí)慣不用我提醒你吧?”
寧菲菲本能的往後退,張嘴反駁:“什麼洗手液我不知道,但吃黏性的東西洗筷子,這絕大數(shù)人都會有這個習(xí)慣,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筷子黏乎乎的去夾東西。”
“方寧珊,你可以繼續(xù)僞裝,但我認(rèn)定了你是方寧珊這點就不會改變。你不承認(rèn)也沒關(guān)係,我只需要去告訴楠奕影讓她好好調(diào)察就好了,不管你能力再大,我相信楠奕影總會有辦法知道一切真相。”
寧菲菲的眼神瞬間布上一層怒色,但她仍在做最後的堅持,“方衣衣,你以爲(wèi)你是誰,奕影是我的男友,你憑什麼這麼理直氣狀的讓他替你做事?”
“不,我想你不瞭解方寧珊對於楠奕影來說是什麼,他做夢都想找出來生剝活剮的女人,我只要說你和方寧珊相似的地方,哪怕不是真的楠奕影也會好好調(diào)察一番,你就繼續(xù)僞裝吧!”
方寧珊自始以來就心機(jī)了得,不想和她多說,她清楚,以方寧珊的性格一定不會讓她告訴楠奕影的,所以她轉(zhuǎn)身做離開狀,這也算是在逼她自己承認(rèn)。
她去找楠奕影,哪怕楠奕影不相信她說的,但爲(wèi)了消除懷疑也一定會去調(diào)察,到時候任憑寧菲菲再怎樣僞裝也沒用,但如果只是誤會那也對她沒影響。
果然,她剛走一步,身後就傳來怒喝:“方衣衣,你這個賤人,你給我站住!”
停住腳步,回頭看著氣極的寧菲菲,她冷冷的笑出聲:“方寧珊,直到現(xiàn)在,還不敢承認(rèn)嗎?”
“沒錯,我就是方寧珊。”方寧珊也是豁出去了,反正這裡沒人,承認(rèn)又無妨,“承認(rèn)又怎樣,你還敢去告訴楠奕影不成?”
“呵呵,真不知道你這高傲的模樣是誰給你的,你以爲(wèi)我方衣衣吃了你一次虧還能吃第二次不成?”
承認(rèn)就好,她終於可以解脫現(xiàn)在的生活了,此時的方衣衣只想離開這裡去找楠奕影。
“方衣衣,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情份上你最好趕緊從奕影身邊滾開,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方寧珊的目光很毒辣,看方衣衣的眼裡哪有一點點在看自己親妹妹的親情溫柔可言,唯一讀的懂的全是滿滿恨意。
她的目光讓方衣衣感到心寒,同時也如釋重負(fù),她冷冷的回答:“當(dāng)初如果不是你利用我,到現(xiàn)在我都不可能認(rèn)識楠奕影。你把我推給了他,現(xiàn)在感到危機(jī)了,所以又整形回來了,以爲(wèi)自己還能做什麼嗎?”
“方衣衣!”方寧珊氣的咬牙切齒,這是她這輩子做過的最後悔的事,她怎麼也想不到,方衣衣居然會成爲(wèi)楠奕影的女人,而且比她都還重要。
“方寧珊,我從來不知道你的心腸可以這麼歹毒,害死了菲菲還不夠,把我的人生毀了也就算了,居然到現(xiàn)在你還執(zhí)迷
不悟,這輩子你是沒救了!”
事到如今,只有一個人可以終目方寧珊這一切的瘋狂行爲(wèi),方衣衣已經(jīng)提不起一點慾望和方寧珊多說一句了。
她扭頭要走。
方寧珊衝過去抓住她,大聲怒吼:“方衣衣,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你就打算這樣直接給我毀掉嗎?”
“你擁有的這一切是踩著別人走上去的,憑什麼爲(wèi)了你的人生我們所有人都要被你影響,你想要擁有楠奕影,所以你不顧一切的害死了菲菲以及她肚子裡的孩子,甚至是我的人生,方寧珊,你是天底下最惡毒的女人。”
“哼,是菲菲自己沒用,不過一個假消息而已,她要自己衝上馬路被車撞死關(guān)我什麼事?我有拿刀砍她還是給她吃了毒藥害她?”
方寧珊不屑一顧,那個笨女人,自己不相信楠奕影對她忠臣要哭著跑到馬路上去,關(guān)她什麼事?
“算了。”心腸歹毒的方寧珊已經(jīng)澆滅了方衣衣心裡唯一的一點點感覺,她無情的搖頭:“方寧珊,你最好放開我,不然我敢保證,我一定會毀了你精心佈置的這一切!”
“方衣衣,你現(xiàn)在是逼著我和你一刀兩斷嗎?”
方寧珊緊緊抓著方衣衣的手,話有多咬牙切齒,捏她的手就有多用力。
“放開我!”方衣衣一把甩掉方寧珊的束縛,冰冷的說:“不管小的時候你做了多少傷害我的事,在我心裡你還是我姐姐。自從你利用了我傷害間接害死了兩條人命以後,我這輩子唯一的姐妹就只有小晴了!所以請你收起那噁心的僞裝,你欠下的債我不可能再給你還,相比起勸我離開楠奕影,你不如擔(dān)心擔(dān)心怎樣爲(wèi)你做過的事贖罪!”
“方衣衣,既然如此,你就別怪我無情!”
咬牙切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方衣衣根本不理會,她只想離開,聽到腳步聲回頭時,已經(jīng)遲了,方寧珊已經(jīng)衝到自己身後緊緊的抓住自己要往外的推,方衣衣嚇的感覺回抓方寧珊,“你是不是瘋了,殺了菲菲他們還不夠,難道你現(xiàn)在還想把我也殺死嗎?”
身後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方寧珊居然想要將自己推下去。
“我已經(jīng)走到現(xiàn)在這步,我不可能讓你毀了我的一切,方衣衣,你就去死吧!反正你留在這世上也沒人在乎,與其如此還不如成全我,我?guī)湍憬饷摚 ?
方寧珊拼盡全力將方衣衣往海的那邊推,雖然方衣衣有心想要回?fù)簦驙?wèi)地?zé)嵩颍仍诘偷哪嵌耍綄幧赫驹诟咛帲瑹o論她怎樣推也推不動方寧珊,反而是被她一步步逼向崖邊,看她行走自如的腳步,方衣衣絕然的嘲笑出聲:“原來你根本就沒有受傷,來這裡也是計劃之中的想要將我置於死地,對嗎?”
“對!”
其實方寧珊的腳仍舊疼,但在這種緊急關(guān)頭,腳疼算什麼,她一定要戰(zhàn)勝方衣衣,不能讓她毀了自己,所以當(dāng)方衣衣問她時,她直接承認(rèn),其目的就是讓方衣衣絕望,因爲(wèi)面前的形勢只有方衣衣被推下海的。
只要推下去,一切就結(jié)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