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依然穿著那一身是血的襤褸血衣,看著唐毅山痛苦的掙扎著,讓她的心一陣陣揪疼。
而所有人現(xiàn)在都把注意力放在唐毅山身上,倒也沒有人願意管她。
直到傑姆斯給唐毅山抽了血之後,就要出門拿血樣去化驗時,纔看見了那個一身血衣,到處是傷的蘇墨。
他從藥箱裡拿出外傷的藥遞給蘇墨。
“小蘇墨,我看你傷的也不輕,但是這裡的人太忙了,這是外傷的藥,你趕緊拿下去讓丫鬟們給你處理一下吧?!?
蘇墨木那的接過那瓶玻璃裝的外傷藥,目光卻一秒都沒有離開唐毅山的意思。
“傑姆斯,你有沒有辦法救阿山?”
傑姆斯聽見她的話,嘆了口氣。
“我不知道,但是我一定會盡力,你照顧好自己,我現(xiàn)在要拿血樣去化驗,看看他身體裡是什麼菌種,然後再想辦法。”
蘇墨趕緊點頭。
“好,好那你一定要儘快!”
“我知道!”
傑姆斯說完走出了房間。
當消柔聞訊趕來時,她剛進入房間,就看見一衆(zhòng)男人中,那個滿身是血的女人,目光定定的看著被鐵鏈捆綁在牀上嘶吼的男人。
待她走到那女人面前,辨了好幾眼,纔看清這個一身血衣的女人是蘇墨。
見她全身是血,而且連那張漂亮的小臉上也有一道血痕,雖然不是很深,但是卻也明顯。
而且她手臂上一處傷口正在不斷地滴著血,印著她的一身血衣,已經(jīng)看不清衣服原來的顏色了。
不過當她看見這樣的蘇墨時,心裡卻莫名的爽快,看來還是有人替自己收拾這個賤人的。
這樣想著冷冷瞟了她一眼,對著旁邊正蹙眉看著一衆(zhòng)醫(yī)生大夫給唐毅山看病的唐鎮(zhèn)海道:“公公,毅山的事,媳婦聽說是毅山爲了去救蘇墨妹妹害的,您看她現(xiàn)在這般模樣是要如何處置呢!”
唐鎮(zhèn)海見自己的兒子這般模樣,已是心煩到了極點,隨意開口道:“命人帶下去,不要傷她性命即可!”
消柔趕緊恭敬的回了是,對著身後的幾個丫鬟一擡手。
“還不趕緊扶妹妹下去!”
那幾個丫鬟一下會意。
“是。”
說完,便上來兩個丫鬟對著蘇墨就要動手。
蘇墨目光冷冷的甩過去。
“我看你們誰敢動我,我要在這裡陪著阿山?!?
那兩個丫鬟被她這一記眼神怔住,一下不知道該上,還是不該上。
消柔見狀,冷聲道:“還不趕緊的帶下去,難道沒有聽見嗎?”
兩丫鬟聽見她的話,趕緊回了是,直接上來架起滿身是血的蘇墨。
“放開我!”
蘇墨雖然是憤怒開口,氣勢也不弱,可語氣卻有些無力。
因爲這一路上有兩處外傷,還有剛纔被唐毅山硬生生撕開的這隻手臂,因爲沒有止血,所以她已經(jīng)開始有些眩暈
可這些都不是致命的傷,而最重要的是被唐毅山摔的那一下,她現(xiàn)在五臟六腑都還在火辣辣的痛。
要不是她不斷的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要看著唐毅山的話,可能她早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