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欒宜玥冷著陰沉的玉臉,垂下的頭顱一邊無意識凈手,一邊讓自己快快冷靜冷靜——
“渠生,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你不對在先,下一回不是任務在身,特別是對方是女人時,就別亂發好心。”凌克寒看似在指著濮陽渠罵,但是目的是給他當和事佬。
瞧著曾孫媳婦剛剛那動手的勁頭,真心不小,他都覺得那什么馬珈珈被她這么狠厲教訓了一回,怕是終生不敢再對渠生有任何幻想了!
猛地聽到凌老開口說話,正在洗手的欒宜玥動作一僵,生硬的轉頭望向凌老,嘴角微抽地回過神來,有種‘她是誰她在哪里’的迷惘感襲上頭,最后不得不認真事實,很是喪氣又描補地說道:
“太爺…我平時沒有這樣子暴力的……”
老天爺,被長輩看到她行為這么暴力一面,怎么破?在線等,很急吼吼!
“行了,你太爺都什么年紀了,什么事沒見識過!太爺又沒有生氣,這樣子也挺好的!唔,要加油!”凌老瞟了眼曾孫后,樂呵呵地朝著欒宜玥擠眉弄眼。
“……”欒宜玥風中凌亂。
“太爺,你別逗玥玥。”濮陽渠防狼般將嬌妻抱在懷里朝著凌老惱道,大手卻是溫柔地給愛妻拭干凈她濕答答的柔荑,確定它沒有紅腫,他心里才松了一口氣:
“老婆,這一回就算了,下一回要動手,讓老公來,幸好沒弄傷你手!”
欒宜玥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瞬間就被他的話氣地肝痛,一下子就被丈夫帶偏,也忘了太爺還在身邊,捶著他胸口厲聲恨道:
“你還想有下次?下次給你個新郎官做!濮陽渠,你這張黑臉明明冷臭地跟塊石頭似的,為何那些女人每每見了你后,就如同發情的雌性般?!”
凌老一聽到曾孫媳婦這話,很想表達一下他的想法,但是被一道精神力一推——行,曾孫嫌棄他礙眼呢,他還想幫他說兩句好話呢,現在直接省了!
哼,敢嫌棄老頭子,就該讓他被他媳婦兒多訓幾次!凌老爺子怒瞪了眼曾孫,捧著手上的茶杯無聲的退場。
“老婆,別惱,是我的錯,嗯?好啦,寶貝兒別生氣,不值得。”濮陽渠鉗制地摟著嬌妻,掌心在她纖細的背部撫摸哄著。
“噢咝,我、你快放手,太爺還在!”欒宜玥小臉被丈夫摁在他胸膛里,根本就沒有發現凌老離開的聲音,因此她在爆炸過后,猛地又想起,客廳還有太爺在!
“老婆,你反應愣是遲鈍了些,太爺早就走了,他說完話就識趣走人了,真沒笑話你,放心!”濮陽渠好笑的睨著嬌妻漲紅的臉兒,好言提醒。
欒宜玥身子無力一軟,繃了繃小臉沒繃住,只覺得她的人設都崩潰不成形了:嚶嚶,太爺會不會覺得她矯揉造作?
“唔,爸和媽去哪了?”欒宜玥拍了拍小臉,覺得不熱了她才問丈夫。
“他們先回村里,去小叔家看看還有什么要幫手,妮妮他們也跟著回去了。”濮陽梨去了,跟著過來的凌湛鳴當然也是跟著她回老家了。
“嗯……小寶那件事調查地如何了?”見公婆不在,欒宜玥便問起了舊事。
關于小寶意外被毒蛇咬死這事情,在璩氏頭七后,濮陽源便親自找上濮陽江,兩兄弟私下里說過了,濮陽渠做為兩人最大的牽扯,是有在一處旁聽的。
濮陽江夫妻聽過后,周云月淚灑滿面,但如今璩氏都死透連肉身都火化了,再恨她怨她也無事于補。
說到底,她并不是造成小寶死的真兇,不過也正是她的懦弱和無知,讓真正引小寶意外死亡的兇手逃于法外!
這件事,不管周云月和濮陽江都不會放過真兇,所以在得知這件事后,夫妻兩人便一心要尋找真兇是誰。
一個月下來,線索已經有了,可是結果卻是讓人意外了些,老柳家本來就是從青溏村走出去的,有濮陽渠的關系就夠用了,一追查下去,卻發現,老柳家才離開了十來年,整個老柳家逃的逃、死地死……
整個老柳家,居然除了一個聾啞老婆子,兼一個五歲大的小孫女外,已經沒有壯年和男丁!
就這樣子,周云月連想報復也找不到人來!
老柳家沒人了,可老紀家還有人啊!
秋大娘人是好,可死的是親兒子,周云月怎么也不可能因為秋大娘人好,就原諒了紀坤灃的作惡多端!
至于秋大娘后尋回來的大兒子紀坤洲側是因為在小寶出事前,他就已經是失蹤人口,根本就怪不到他頭上。
濮陽江雖然是軍人,可同樣的,他更是一個父親!
一想到當年妻子是為了照顧受重傷的他,才逼于沒辦法將長子送回老家讓老娘照顧,卻也因為這樣子,他們夫妻便失去了唯一的長子——
這種恨意,根本就無法舍棄!
在老柳家無人可對質之下,紀坤灃便入了濮陽家的眼,畢竟璩氏那會兒為了得到濮陽源的信任,不可能信口胡言來糊弄濮陽源的!
再加以璩氏當年的行為,無一不表露出她說的話起碼有八成的真實性……如今是死無對證,便是紀坤灃真有怨,也只能下地獄跟璩氏算賬去了。
濮陽江最先一步,就是擼了他在村里的職位,還想安生當個副村長?就憑他現在露在某些人眼中的馬腳,就夠將他擼下村干部這位置了——
之前是沒有人出頭,如今濮陽江一發聲,濮陽整族都不會反對,畢竟不管結果如何,最后便宜的是,肯定是濮陽族人嘛!
只要有點人脈和政治敏銳性的,就能知道池濮縣政府機關等要職,最近都有很大的動作,如今縣里已經拉下不少的老牌大人物,青溏村這么一個小村換幾個村干部,只能說是小事一樁!
在上層,那是連點小浪花都沒有濺起來!
再來,紀坤灃一直受著自家婆娘壓制,除了她娘家確實有門有路有點錢財外,另一點就是紀坤灃在他老婆面前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