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雛縣一座客棧內(nèi),住在里面的刀疤正動用自己手中的所有力量詢查錢德才府邸里面的的情況。
自從錢德才身上發(fā)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錢德才原先住的大院便被吳磊讓人給封了起來,一般人沒有吳磊的命令是不能進去的,而且在門口吳磊還專門派了兩名衙役專門看守,防止錢德才的同伙回來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看著眼前的男子,刀疤冷冷說道:“這么說,那座房子,現(xiàn)在我是不能隨便進去咯?”
聽到刀疤微有不滿的話語,坐在他對面的向真身子顫抖了一下,隨即雙手顫顫巍巍地端起面前的茶杯,剛想喝口水來壓下心底的害怕。但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內(nèi)心的恐懼讓他連茶杯都端不穩(wěn)了。
“砰!”
茶杯摔在了桌子上。
“對不起,對不起,大人,小人該死!小人該死,大人,請饒恕小人的過錯!”向真第一時間跪在地上,對著刀疤求情。
“嗯……你!”刀疤看著向真,眼神中滿是憤怒和無奈,因為陳天放和甄古在孟雛縣的行動,錢德才的勢力幾乎是刨根問底地清除掉了,所以此時刀疤在孟雛縣唯一能用得上也就是這個暗藏起來的棋子。
搖了搖頭,刀疤擺擺手,對著向真頗為厭惡地說道:“沒關(guān)系,你起來吧,我有一些事情要你去做?!?? 軍臨天下204
向真聽到刀疤原諒自己,心中長長舒了一口氣,聯(lián)想到這名黑衣男子背后的勢力,向真便又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大人請說,嘿嘿,只要大人吩咐,小人就算是赴湯蹈火也要為大人辦好事情!”向真趁勢拍了一個馬屁來彌補剛才自己的過錯。
“嗯,你有這樣的決心就很好了。我相信你作為縣衙的捕快頭頭,想要混進去想必沒有什么太大的困難吧?”
陰沉的聲音在房間內(nèi)響起,向真趕緊點點頭。
“是的,大人。那吳磊雖然吩咐尋常人不能隨意進出那座房子,但是小人這點權(quán)利還是有的?!毕蛘孚s緊說道。
“那這樣,明日你帶我去錢府,我就扮成你手下的一名捕快,你看這個辦法能不能行得通?”
向真連忙搖搖頭,生怕自己回答慢了就會讓眼前的這位爺生氣。
“沒有問題,當然沒有任何問題!大人,不知道你到這錢府里面是有什么事情嗎?”
“不該你問的不要問,當心連命都沒有了!”刀疤看著向真,語氣里面滿是殺氣。
向真身子一顫,臉上趕緊陪笑道:“是,是,小人不問了,小人不問了!大人,那小人現(xiàn)在就去布置?”
“嗯,你下去吧。明日我去縣衙尋你,記得,這件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刀疤堅定地說道,向真連忙允諾,當他從刀疤的房間出來之后,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后背已經(jīng)滿是汗水。
“呼……”
長長松了一口氣,向真抹了一把額頭上面的汗水,然后快速離開了客棧。
事情仿佛神不知鬼不覺,但是刀疤和向真都沒有想到,在他們踏入這客棧的一刻起,他們的一舉一動便落入了甄古的視線當中。孟雛縣百分之八十的客棧產(chǎn)業(yè)都是屬于甄古的,而在發(fā)現(xiàn)向真這個捕快頭領(lǐng)竟然深夜來到一個小房間里面尋找陌生人,這一個不大不小的消息迅速被傳到甄古的手上。
雖然錢德才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但是軍餉貪污的后遺癥還是不小,饒是甄古這樣的人也是拿不準主意,思量前考慮去,最后甄古終于是下定決心,將這個消息告知了陳天放留在孟雛縣的聯(lián)系人,后者在得知這個消息后,第一時間通知了朱司馬技。?? 軍臨天下204
而朱司馬技也馬上意識到其中的一些小道道,在吩咐下屬加大力度對錢府的監(jiān)控后,朱司馬技終于得到了確認,這伙突然進入孟雛縣的陌生人的目的正是錢德才藏起來的那批軍餉。
得到確認之后,朱司馬技便將消息告知了陳天放。
和諸葛明打了一個商量,陳天放當下讓朱司馬技從三團中挑選出幾十名高手進入孟雛縣,這伙人分成兩部分,一部分駐守在甄古的府中,而另外一部分則是守在錢府里面,就算是對方進入府中,他們也不能輕舉妄動。
既然對方來到孟雛縣,那就說明他們是和錢德才一伙的,甚至可以推斷他們是錢德才背后勢力的人,這次來孟雛縣就是取出錢德才藏起來的軍餉。
當初在審問錢德才的時候,陳天放也問過這部分軍餉的位置,但是錢德才認為這是事關(guān)自己『性』命的物件,直到最后也沒有告知陳天放。現(xiàn)在對方的人來取這批錢,想必他們肯定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這一刻,陳天放想起了守株待兔這個辦法。
“對了,朱司馬技,孟珙他們的情況怎么樣了?”陳天放問道。
朱司馬技想了一會兒,然后對著陳天放說道:“根據(jù)最新的消息,孟珙他們的小隊已經(jīng)進入了邴家村,不過在得到大人你的調(diào)令之后,從小隊中分出一部分成功混入了岐山縣,現(xiàn)在應該在打探消息中?!?
陳天放點點頭,現(xiàn)在自己的人手已經(jīng)漸漸不夠了,西夏人突然『插』進來可謂是打了陳天放一個措手不及,剛剛組建起來的四團八字還沒有一撇,戰(zhàn)斗力還處于一個萌芽期,自己必須爭取更多的發(fā)展時間。
孟雛縣,由向陽帶隊的小隊已經(jīng)是按部就班地全部就緒,現(xiàn)在就等刀疤和向真兩人入網(wǎng)了。
深夜,當百姓們陷入沉睡的時候,刀疤和向真等人才開始行動。
“喂,你們兩個可以回去了!”向真穿著捕快衣服,身后跟著兩名捕快,這兩人一人是刀疤,另外一人則是刀疤帶來的幫手。
“向頭,這……”站在門口的捕快見到自己的頭竟然這么晚了還帶人來代班,心中一陣感動,但是在感動之余心底卻升起一點疑『惑』,按理說,要換班也是明天一早。
“別廢話,難道你們兩個還想站在這里嗎?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現(xiàn)在就帶來回去?!毕蛘嬲f完便想轉(zhuǎn)身離開。
聽到向真略帶氣憤的話語,這兩名捕快的另外一人頓時瞪了一眼自己的同伴,接著快步走到向真的面前,扯著向真的衣袖,討好地說道:“嘿嘿,向頭,向頭,對不起,小寒不懂事,向頭,謝謝啊!我和小寒現(xiàn)在就回去?!?
既然有了臺階下,向真站在原地,盯了一眼站在一旁已經(jīng)知道自己犯了錯誤的小寒,接著對著身后的刀疤做樣子說道:“好了,你們兩個就站在這里,等明日我讓人來換班!”
刀疤頓時點點頭,然后說道:“明白,大人!”
偷天換日的計劃終于是成功了,刀疤看了一眼向真點點頭,后者立即會意地說道:“你進去吧,放心,只要動靜不是太大,沒有人發(fā)現(xiàn)的?!?
“很好,那這里你和互相照應點,我進去了?!?
向真代替了刀疤的位置,讓刀疤進入了錢府開始尋找軍餉的下落。
錢府一片黑暗,但是刀疤卻早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借助火折子的亮光,刀疤開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尋找起來。
“娘的,那個機關(guān)到底是在哪里!自己明明記得錢德才傳的消息中提到,就在他的書房中,但是書房就在這里,機關(guān)呢!”
尋來尋去還沒有找到找到錢德才所說的那個能夠打開機關(guān)門的暗格,刀疤不由一陣心煩。
“嘎啦!”
突然,刀疤『摸』到了一個**的東西,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轉(zhuǎn),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房間內(nèi)便響起了一陣聲響。
“找到了!”
刀疤面『色』一喜,趕緊進入機關(guān)門。
而就在刀疤消失在房間內(nèi)不久之后,幾個人影突然進入這個房間。
“大人,剛才那個家伙就是進入了這個房間,看,大人,那里有一個機關(guān)門!”
向陽在手下的指示下看到了剛才被刀疤打開的機關(guān)門。
“別動!”
向陽第一時間制止了一名想要跟進去的手下,然后說道:“你們都給我記住了,所有人都不準碰這房間里面的任何東西,都給我乖乖地待在外面!”
“是!”眾人低沉地應道。
看著微『露』亮光的機關(guān)通道,向陽的眼睛微微瞇起。
就在向陽等人守株待兔的時候,在岐山縣,拓拔壬看著面前的老頭,嘴角微微翹起。
“老頭,我剛才說的話你都知道嗎?”
任大頭看著拓拔壬,眼神微有猶豫之『色』。
“這位好漢,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做,那岐山縣可就要陷入『亂』局了!”任大頭的語氣中充滿了恐懼。
“『亂』局?我要的就是『亂』局,你想想,要是我不想要一個『亂』局的話,我?guī)藖磉@里干什么。老頭,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到底要不要合作,如果你不合作的話,我就另找他人了!”
拓拔壬的話剛剛說完,在他身后的李火便抽出腰間的彎刀,刀刃散發(fā)出來的寒光瞬間讓任大頭崩潰。
“好……好漢,老夫一定配合,一定配合!不要殺我,千萬不要殺我!”
在關(guān)鍵時候,任大頭還是拋棄了朝廷。
“很好!”
拓拔壬對著李火使了一個眼『色』,后者立即心領(lǐng)神會,將佩刀收了起來。
與此同時,好不容易混進岐山縣的陳俊毅正聽著手下的匯報。
“大人,岐山縣的縣令好像現(xiàn)在在西夏人的手中,而且已經(jīng)叛敵,可是城中的百姓似乎對西夏人還不是很清楚!城門那邊的守衛(wèi)也換了西夏人。”
陳俊毅一愣,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嗯,知道了,你們繼續(xù)混在城里面搜集情報,另外,老范,盡你全力混進縣衙里面去,給我探清楚這伙西夏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