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岐山縣的吳桀私通金人之后,岐山縣的吳家軍便群龍無首,但是陸游并不會讓岐山縣陷入無序狀態。
“大人,今晚看來又是一個無聊的夜晚!”楊衛奇看著城墻外面漆黑一片,無奈地搖搖腦袋,這岐山縣地處偏僻,本來人口就少,再加上金人更是時不時地過來光顧一下,這使得岐山縣更是一個沒爹疼沒娘愛的孩子。
“衛奇,你啊,就不要在這里抱怨了,咱們都是當差的,有什么辦法呢!”田磊看著楊衛奇,拍了拍后者的肩膀。
“嘿,磊子,你和那個老東家的女兒怎么樣了?有沒有什么新的進展?”楊衛奇看著田磊,甩了甩自己的肩膀,抖了抖眼神。
可是他的話剛剛說完,田磊的臉上便『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哎……”
“怎么了?”楊衛奇看到田磊的表情,心中已經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還能怎么樣?老東家的那個老頭死也不讓我碰他家的女兒,哎……我對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而且晴兒好像對我也沒有徹底放心,所以,這件事情只能暫時是落在那里了!”田磊對著楊衛奇說道。
楊衛奇一聽,看著面『露』苦『色』的田磊,若有所思了一會兒,剛要走過去安慰一下田磊,對方卻給自己做了一個古怪的眼『色』,借著城墻的火光,楊衛奇可以看到田磊正用手比劃著城墻外的一個方向。
眉頭一翹,楊衛奇的語氣一頓,然后若無其事地來到田磊的身邊,兩人就好像平常一樣,走到一處城垛背后,接著馬上蹲了下來。
“怎么回事,你發現了什么?”楊衛奇看著田磊問道。
田磊面『露』緊張之『色』,輕聲說道:“我剛才好像看到城外的草叢里面有動靜,至于到底是什么,我也沒有看得很清楚。”
“嗨!你沒有看清楚還這么緊張,我道是什么事情呢!你這個家伙,還真是瞎折騰!”楊衛奇甩了甩右手,然后站了起來。
“喂,小心!”
田磊的話剛剛說完,從楊衛奇的口中便爆發出一陣慘叫聲,緊接著一聲身體倒地聲響起。
“衛奇!”田磊大驚,果然,外面確實有人。
“得趕緊通知隊長!”田磊第一時間便做出了決定。
嗚!嗚!嗚!
低沉的號角聲在岐山縣上空開始震『蕩』開來,將城內的眾人從睡夢中弄醒過來。
“咻!咻!咻!”
田磊剛剛做完自己的事情,城下便傳來一陣陣弓箭『射』箭聲音。緊隨其后的是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田磊下意識地在腦海中浮現起一個物件的身影。
“不好!”
意識到即將發生什么事情的田磊立即沖下城墻,想要再第一時間通知守城部隊,但是現實往往與幻想相差很多。
“殺!”拓拔壬看著遠處漸漸吵鬧起來的岐山縣,一絲冷笑浮現在他的臉上。
“是,大人!”
李火聽到拓拔壬的話,點了點頭,兩手并用,將小刀咬在自己的嘴上,整個人飛快地從城墻下面往上爬。
這時候,岐山縣的縣令任大頭已經得知了外面發生的事情,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迅速找到了岐山縣守城部隊的將領化秋升。
“化大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聽著外面的喊殺震天,任大頭眼神里面滿是慌『亂』之『色』。
化秋升也是剛剛從被窩里面站起來,現在還是懵懵懂懂的。
“不知道,縣令大人,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田磊,田磊!你這個小子給我過來!”化秋升詢問了今晚巡守的士兵,然后將田磊叫過來,此時的他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看來是長年的休養生息使得現在的化秋升有一些懈怠了。
“大人,不好了!有人進攻城門!”田磊將楊衛奇的事情一一說給了化秋升,后者聞之大驚。
“那你還愣在這里干什么,還不給我去城墻上面看看什么動靜!”
“你們看不到了!”
化秋升的聲音剛剛落下,一道清冷的聲音便猛然響起。
“什么!”
咻!咻!咻!
殘忍的弓箭一一從天而降,在化秋升周圍的士兵還沒有反應便被『射』殺在原地。
“呵呵,宋兵也不過如此,也不知道完顏術兀那個家伙到底是為什么輸給了這么孱弱的軍隊,難道金兵的實力弱到了一種地步了嗎?”看著倒在地上的宋兵,拓拔壬搖搖頭。
這一次偷襲行動,單單靠一個西夏是絕對不敢的,不說那么遠的距離,就算是之后要面對南宋朝廷的怒火也是很難想象的。
“好了,把城門給我打開,發出信鴿,就說我們已經拿下了岐山縣城,抓住那個老頭,看樣子他就是這座城池的縣令,把他囚禁起來,我們需要他給我們做一點事情!”
任大頭看著為首的一名黑衣人將手指向自己,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身子。
“不要,這位好漢,你們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們,還請你們能夠如饒恕老夫的這一條『性』命!”任大頭已經絲毫沒有平日里面縣令大老爺的樣子。
“哈哈,老頭,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待著吧!”李火踹了一腳任大頭,惡狠狠地說道。
……
大散關,當岐山縣悄無聲息地被拓拔壬一行人等拿下的時候,陳天放正在這里觀看新招募的虎豹軍士兵,這一次招募的士兵人數總計為二千人,為此陳天放在虎豹軍中新編了一個團,將這兩千新兵分成四部分,絕大一部分放在四團,其他人各自分散到其他三個團中,然后將三個團中的一些老兵放在四團中,如此一來,也不用擔心短時間內四團會因為全是新兵而戰斗力起不來。
“大人,朱司馬技大人請你過去。”身邊的警衛跑了過來在陳天放耳邊快速說道。
陳天放一怔,和身邊的四團團長丁涵說了幾句話后便離開了軍營。
“朱司馬技,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些西夏人有消息了?”陳天放看著站在房間里面的朱司馬技,疑『惑』地問道。
朱司馬技一看到陳天放,立馬說道:“正是,陳大人,昨日夜間我們的探子便失去了對西夏士兵的監控,今日一早,岐山縣的細作便傳來消息,說岐山縣被一股莫名出現的黑衣人給掌控了。”
“另外一股呢?”
在朱司馬技的情報中,出現在邴家村身邊的西夏士兵一共有兩部分,出現在岐山縣的西夏人應該是閻王道過來的,那另外一股去往死人谷的西夏士兵現在的位置又在哪里呢!
“大人,這另外一股西夏人……”朱司馬技似乎有難言之隱。
“怎么回事?!快點給我說!”陳天放見朱司馬技在這時候還給自己吞吞吐吐,看來對方還不知道現在情況的危急啊。
朱司馬技看到陳天放的表情,知道自己必須要說了。
“大人,這另外一股西夏人朝死人谷里面去了!”
“什么!”陳天放大吃一驚,死人谷在邴家村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是一個怪異之地,雖然如此,但是自己等人卻是在諸葛明的帶領下走了出來,最后去往了金人的大后方,既然自己能夠出來,那么別人肯定也有出來的可能『性』。
“嗯,這個消息千真萬確,肖順和齊帆都為我們確認了!”朱司馬技十分肯定地說道。
聽到朱司馬技的話,陳天放頓時坐不住了。
“傳信給孟珙他們,讓他們迅速去岐山縣!給我探清楚狀況,如果有可能的話,給我『摸』清楚岐山縣的情況,另外派人將這個消息通知給司徒光和陸游!”陳天放不慌不忙地布置道。
大散關的兵馬不能『亂』動,金人雖然退了,但是陳天放并不能保證這次西夏人的偷襲行動會不會和金人有關系,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自己就有點危險了。
“知道了!”
死人谷,拓拔壬的親兄弟拓拔狐身后跟著兩百人,在他的身邊跟著一名老者。
“司馬空,你真的能帶我們走出這死人谷嗎?”拓拔狐看著身邊的老者,眼神中滿是疑『惑』和不信任,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在看這名老者的眼睛深處還是能看到幾絲敬佩和忌憚的。
老者聽到拓拔狐的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拓拔將軍,既然你選中了老夫,那就要相信老夫,而且大家現在已經進來了死人谷,此時要是再想退回去已經是沒有任何可能!拓拔將軍,想必你也不會做出那樣的決定吧?”
司馬空的眼睛微微一縮,看著拓拔狐輕聲說道。
“額……”拓拔狐在司馬空的話語攻擊下根本就沒有一點反擊能力。
“行了,既然將軍沒有話說,那我們就早點出去吧,想必張大人那邊已經等急了!”司馬空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輕聲說道。
“好的,大伙加快速度,都給我提點神,不要到處『亂』走!”拓拔狐大聲地喊道。
就在各方暗『潮』涌動的時候,在大散關的陳天放再次接到了一個不算好也不算壞的消息。
“大人,孟雛縣的甄古傳來消息,說最近有一伙陌生人想要進入原先錢德才的府中!他們好像在找錢德才藏起來的那批軍餉!”
“呵呵,趙光義那個家伙藏不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