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迎錚一臉恐慌地看著周圍的人群,眼睛也是到處亂瞄。
“陳大人,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弄這么多人出來到底想要干什么,你知道我們的身份嗎?”顧迎錚冷冷地看著陳天放,大聲地喊道。
“我想干什么?顧迎錚,這個問題恐怕還是要我來詢問你吧,顧迎錚,這里是狼城,不是京城,也不是你的湖南!要是不想和丁聚義一個樣,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呆在這里,什么都不要做,否則,哼哼,你以為我不敢動你嗎?”
城墻上,一些膽大的老百姓也是沖了上來觀察城外的局面,不過王軒幽等人也是沒有阻擋這些人。
狼城自從建設以來,陳天放基本上是隱藏在了暗中,很少會和蕭奎那樣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只是現在,陳天放好不容易有了這么一個機會,那么就要好好發揮,如此一來,不僅僅可以增強狼城的民心凝聚力,更可以增強陳天放在狼城的影響力。
“陳天放,難道你想造反不成,這一次我們是來增援狼城的,并不是來和你內斗的!”顧迎錚對著陳天放怒聲喊道,只是后者完全不將他看在眼里面,事情都進行到這般了,要是自己再退讓的話,不單單是狼城這一邊過不去,就算是陳天放自己也是看不起自己了。
“我想造反?呵呵,好大的一頂帽子啊,顧迎錚,你們來增援就給我好好地增援,不要再在這里唧唧歪歪,丁聚義的事情,我自會安排好,但是……如果你現在想要沒事的話,現在,立刻,給我把周圍的人全部散去!”陳天放抱著雙臂,冷冷地看著顧迎錚。
雖然丁聚義死了,但是他帶來的那一千五百人卻還是在這里,這些人雖然陳天放不怕,但是說多點,這些人都是大宋的軍人,他們只是丁聚義用來襯托自己的一件工具,所以,陳天放并不希望和這些人真真正正地開始對抗!
見到陳天放絲毫不給自己任何面子,顧迎錚臉上也是沒有任何光彩,無奈地搖搖頭,看了一眼圍在周圍的那些高壯的戰馬,還有它們身上那些時時刻刻散發著殺氣的騎兵。更加讓他感到頭疼的是,現在自己這些人全部都是在狼城城墻上面那些弓箭手的射程中,這一點是非常頭疼的,如果自己一旦反抗的話,那么對方完全可以在先手對自己產生一個爆發,三千人,真正剩下來的人卻是沒有多少!
顧迎錚稍稍計較了一下,然后緩緩地搖搖頭,接著好似做出了什么決定一樣,立馬抬起頭來,看著陳天放,堅定地說道:“好,我把人散掉,但是……你怎么保證你不會做出什么陰險的事情來!”
見到顧迎錚這么貪生怕死,陳天放也是凜然一笑,接著說道:“呵呵,顧大人,難道我陳天放在這么多人面前許下諾言,背后還要去打自己的嘴巴嗎?再說了,你的價值值得我去冒這個險嗎?”
“額……”陳天放的話立馬讓顧迎錚無話可說,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說道:“好,很好!陳大人,希望你能夠一直保持這樣的態度,哼!我們走!”
在陳天放的高壓政策下,顧迎錚還是率先敗下陣來,只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是讓陳天放有一些無奈和苦澀了
。
顧迎錚只是湖南來的,剛才丁聚義死了,他帶來的那幫人全部都是一下子便將陳天放作為了自己的敵人,所以才會短時間跟隨顧迎錚來反抗陳天放。但是現在呢,顧迎錚敗陣了,那么他們現在又該去依靠誰呢!
“你們呢?你們現在想去哪里?”
這里是狼城,并不是這些廣西人想走就走的,如果沒有人帶領的話,這些廣西人根本就回不去。
丁聚義的手下面面相覷,看了一眼還在流著鮮血的丁聚義的尸體,一個個都是無奈地搖搖頭,他們現在沒有主事人,接下來只能看陳天放怎么來對付他們了。
“陳大人,我們雖然是丁聚義的兵,但是我們從骨子里面卻是大宋的兵!”說話的人仿佛是被選舉出來的,陳天放看著這位挺直了自己胸膛的士兵,嘴角微微翹起。
“很好,很好,你們不像你們的大人,很識相,這一點我很喜歡,不過我也會證明給你們看,你們剛才的選擇會是非常正確的!”陳天放十分堅定地說道。
“嗯,謝謝大人!”
“你叫什么名字?”陳天放忽然對這個人產生了一些疑問。
“羅二!”
“嗯,很好,羅二,從現在起,你就是他們的頭了!”陳天放說話的語氣仿佛他自己就是這支部隊的第二個首領一般。
“是,大人!”羅二這個人不同于丁聚義,為人很看得開,現在形勢所迫,自己根本就沒辦法去對抗什么,最好的辦法就是遵從對方的命令,況且現在還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寄人籬下的感覺并不是每一個人都不能接受!
“很好,很好!”
羅二的表現讓陳天放越來越興奮了,這個羅二絕對是自己想要的人才,對自己生命看的很重的人是陳天放看重的基礎,然后會看清楚現在的形勢更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條件。
看著逐漸散開的廣西軍,陳天放微微笑了笑,擺擺手,圍在周圍的騎兵也是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站在人群中看著這一切的郭景修和梅天對于這一支騎兵部隊的令行禁止也是非常驚嘆。
“這個陳天放看起來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啊!”梅天眼含炙熱地看著陳天放,他是最尊敬強者的,能夠訓練出這樣強大的軍隊,陳天放本人也是一個令人尊敬的強者,所以陳天放在梅天心里面的地位也是直線上升。
“呵呵,梅大人,恐怕我們這一次是很難回去的!”郭景修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這么一句話。站在他身邊的梅天一聽,身子猛地一震,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郭景修已經是帶著身后的小兵消失在原地。見到這一幕,梅天也是非常自覺地離開了原地。
站在空地之上,陳天放看著郭景修和梅天消失的方向,眉頭微微地皺起,只是這一次,陳天放卻是有一些擔憂了
。
郭景修那個老家伙會不會看透了自己的計劃,還有如果對方知道的話,他會有什么樣的動作?
郭景修這一次帶來了八百人,但是當初在見到這八百人的時候,陳天放就可以肯定,這些人都是郭景修手下的精銳,特別是跟隨在郭景修身邊的那幾個人,陳天放可以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股股的殺氣,這些只有在虎豹軍的士兵身上才能感受到。要知道,郭景修可沒有陳天放那樣瘋狂的訓練,也不會有這么長時間的實戰經驗,所以說,能夠擁有這樣的手下,完全是依靠郭景修一個人扛起來的。
“大人,大散關方向傳來消息,金尚快要扛不住了!”
問題是一環接著一環,陳天放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考慮其他的事情。
坐在房間里面,陳天放看著手上的紙條,眉頭縮成了一團。
“怎么回事?前些日子金尚不是說事情已經過去了嗎?而且現在朝廷將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北邊上,金尚應該是沒有問題啊!”陳天放皺著眉頭說道。
朱司馬技聽到陳天放的話后,先是點點頭,然后說道:“嗯,上一次的消息是這么說的沒錯,但是這一次傳來得消息卻是大相徑庭,兩者完全不同!大人,是不是京城那邊出了什么問題?還是說,那邊已經忍耐不住了?”
陳天放擺擺手,頂著自己的太陽穴,再次看了一眼朱司馬技遞過來的紙張,然后緩緩地說道:“諸葛明現在在哪里!”
“現在可能還在趕去北邊的路上!”朱司馬技的語速非常快,陳天放再次無奈地搖搖頭。
“蕭奎呢?”
“在辦公!”朱司馬技看著陳天放,眼神里面滿是苦澀的味道。
“啊……關鍵時候,這些人怎么都是忙著的!人才啊,人才啊,我要人才!”陳天放仰天長嘆,但是這個世界上并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所以陳天放也只能是靠自己了。
“來,朱司馬技,現在沒有別人的幫助,但是這件事情非常重要,事關我們以后的發展,必須要慎重,所以,我們兩個來商量一下接下來到底應該怎么做!”陳天放看著朱司馬技,面帶凝重地說道。
朱司馬技點點頭,這件事情對于陳天放的影響到底是有多重要,他這個做情報的當然知道,只是現在就自己和陳天放連個人的腦袋,真的可以面對這樣的問題嗎?
想到這里,朱司馬技趕緊說道:“陳大人,這件事情既然這么重要,你看我們是不是要詢問一下蕭奎蕭老的意見,另外,過幾天諸葛小軍師也要回來了,你看……”
“看什么看!難道我和你沒了他們還不行了嗎?我說朱司馬技,你怎么還不明白,我們依靠的只能是自己,諸葛明和蕭奎不可能時時刻刻跟隨在你的身邊,所以啊,朱司馬技,這一次的事情,我決定了,就我們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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