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飛的擔心,遠在狼城的陳天放不清楚也沒有任何渠道去知道。
在朱司馬技和諸葛明等人的幫助下,狼城終于是安穩了下來,在陳天放等人的共同要求下,嚴小東終于是答應了可以出頭幫忙。除此之外,陳天放還做出了一些最重要的舉動。
首先是要求狼城內的所有人一定要遵從民族平等的原則,因為狼城原本是金人經營的,所以陳天放一來是可以完全摒棄這狼城原有的規矩,二來狼城因為身在遠地,所以在改革的道路上,陳天放等人完全不用顧忌朝廷等人的影響。
在陳天放看來,或許高宗那個家伙會派人來介入狼城的發展,但是等到那時候,陳天放已經非常有信心將狼城的局勢安穩,到時候只要自己名面上應允高宗,但是實際上卻是陽奉陰違!高宗派來的人根本就派不上什么大作用!
“陳大人,一切工作已經準備就緒了,我們現在怎么辦?”朱司馬技走入房間內,對著陳天放說道。
陳天放點點頭,然后說道:“嗯,很好,你們都辛苦了,岳飛有沒有回信?”
朱司馬技搖搖頭,然后說道:“并沒有任何動靜,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收到我們的信息還是怎么了!”
陳天放擺擺手,對著朱司馬技說道:“不可能,按照時間來看,丁涵肯定已經將我們的信封傳給了岳飛,現在有兩個可能,路上傳遞信息的路程出現了一些問題或者是岳飛根本就不想對我們說什么,也就是說,現在的他還沒有下定決心!”
坐在旁邊的諸葛明點了點頭,隨后說道:“對,陳大哥說的對,現在只有這兩種可能了!不過陳大哥,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件事情,而是可能接下來我們要面對金人的進攻!按照時間來看,現在金人那邊應該也知道了狼城發生的事情,完顏兀術那個脾氣肯定會忍不住的,我們如果不造作打算的話,后果將會非常嚴重!”
“嗯,這件事情我已經做一些打算了!你放心,對了,那些火槍怎么樣了?城內的工匠搜集得怎么樣了?”陳天放忽然想起了自己從金人手中繳獲的那些火槍,如果自己手下的士兵能夠熟練掌握那批火槍,那么接下來自己的抵抗壓力將會大大減小。
“火槍一切都非常穩定,陳大哥你讓我們找的工匠也非常順利,還真別說,這金人別的不多,從南方抓來的一些工匠有一部分就是安『插』在了狼城之中,經過我們曉之以理,一些工匠也開始幫助我們了!正好他們也知道這火槍制造的工序!”朱司馬技十分開心地說道。
聽到朱司馬技的話,陳天放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隨即沉思了一會兒,然后說道:“讓雷狂和邚孟達他們盡快練好新招的士兵,還有你,手下的三團也不能怠慢了,畢竟騎兵我可是分給了三團!”
朱司馬技臉『色』一紅,沉默了一會兒,好似在醞釀著什么,可是又不好爆發出來。
看到朱司馬技的樣子,陳天放一怔,隨即問道:“朱司馬技,看你那樣子好像在憋著什么,說吧,有什么事情?”
可是陳天放發現自己的話對對方并不是很有用,朱司馬技聽了陳天放的話后反而將嘴巴閉的緊緊的,看來是在忌憚什么。
最后還是坐在旁邊的諸葛明率先說道:“呵呵,陳大哥,你也不能這樣說朱司馬技大哥啊,這個問題最后還是你自己啊!”
“我?”陳天放指著自己愣了一下,然后對朱司馬技問道:“這又關我什么事情了,完全是朱司馬技自己的事情啊!我問他他自己又什么都不說,這能怪我什么!”
看著陳天放滿臉委屈的陳天放,諸葛明也是暗暗好笑,無奈地搖搖頭,先是看了一眼朱司馬技,隨即對陳天放說道:“呵呵,也就是你這個厚臉皮會這么說,單單說你的身份就讓朱司馬技大哥很忌憚了,你還這么直接讓他說話,你覺得他會和你說真話嗎?”
聽到諸葛明的話,陳天放一愣,他并沒有想到這一層,一來自己身邊一直待著個諸葛明,這家伙就從來沒有將自己的身份放在眼里,長久以來,就造成了陳天放認為自己身邊的人并不會將自己的身份放在眼里,其實不然,對于朱司馬技這樣的人來說,陳天放的威信還是多多少少存在一點的。
“再說了,你知道三團現在身上的任務到底有多重嗎?不僅僅要負責整個虎豹軍的軍情搜集任務,更要負責城內的改革政務,現在又要訓練騎兵部隊,你認為就三團那么點人才,朱司馬技怎么可能分身來做這么多事情呢!”諸葛明將原因一一道明。
陳天放恍然大悟,確實如諸葛明說的這樣,現在三團身上的任務實在是太多了,壓得朱司馬技似乎有一些喘不過氣來了,這一點確實是自己考慮不周了,于是,陳天放接下來看向朱司馬技的眼神也產生了一些變化。
“朱司馬技,對不起啊,是我考慮不周!”陳天放竟然道歉了,他和其他大人不一樣,不會在自己的手下保持神秘或者是保持威信,在最關鍵的時候,陳天放還會對手下表明自己的態度,錯就是錯,對就是對,如果真是陳天放錯誤的話,那他也不會忌憚自己的身份。也不會說什么面子問題,在陳天放看來,面子那些都是虛名,作為一名將軍,如果一味地顧忌這些虛名的話,那么只會讓手下的人施展不開自己的手腳。
見到陳天放竟然在自己的面前道歉,朱司馬技也是愣了一下,隨后趕緊拜了一個拳頭,接著對陳天放說道:“額……大人,請不要這樣,請不要這樣,屬下真的是承受不起啊!大人能將這些任務派給自己,那都是看得起屬下,屬下開心都來不及,怎么可能會對大人產生不滿的情緒呢!”
陳天放擺擺手,他知道自己再說下去肯定也起不到什么大的效果,所以自己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慢慢來。
“好了,你下去吧,南方的事情你多多關照一點,還有那些黑衣人的身份給我盡快查清楚,岳飛他們肯定已經幫忙調查了!”陳天放緩緩地說道。
朱司馬技一聽,立即點點頭,隨后說道:“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征兵工作已經結束了,虎豹軍現在的人數雖然沒有爆炸『性』的增長,但是在人力上面的壓力已經緩緩降下來了。
街道上,嚴琦正坐在一個涼亭里面,面前擺著一個粥鋪。作用是用來救濟一些流浪者的,而出資者就是陳天放。
金人手底下并不是沒有窮人,相反,在金人的管理下,***被激發到了極致,這個時候陳天放剛好出現,不僅僅符合了這些人的愿望,更是在最及時的時候環節了狼城內部漢人和滿人之間的矛盾。
“來,來,喝一碗粥!”嚴琦俏麗的樣子讓一些流浪者十分期盼,這些人之中不乏一些流氓地痞,只是他們在看到站在嚴琦身邊的一人時候,心中的那些骯臟想法頓時煙消云散。
“陳大哥,你怎么也來了,這粥鋪這么臟,難道你嫌棄嗎?”嚴琦看著陳天放絲毫不顧忌這落后的環境和骯臟的碗筷,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心中很是疑『惑』。以往街道上面的那些達官貴人哪一個不是前呼后擁,然后對待自己這些平民老百姓也是十分囂張,從來就沒有像陳天放這樣的!
聽到嚴琦的話,陳天放稍稍愣了一愣,然后說道:“怎么?難道你這里還是什么不能來的地方嗎?還是說,我的身份不能來這里嗎?”
嚴琦一怔,他沒有想到陳天放這么說,一想到父親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嚴琦頓時渾身一震,然后對著陳天放說道:“沒有,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隨便問問,陳大哥你不必這么說的,都是琦兒的錯,都是我的錯!”
“哈哈,瞧你那著急樣,我又沒有說什么,不用如此的!”陳天放哈哈大笑地說道,這嚴琦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心思卻十分細膩,雷狂一行人也非常喜歡這個小女孩。
忽然,一名男子走到陳天放的身邊,呢喃說了幾句話。
聽到這名男子的話,陳天放身子一震,然后說道:“快,快帶我去看看!”
就這樣,一行人匆匆忙忙地離開了粥鋪,留下了看呆了的嚴琦和其他一些正在等待施舍的流浪漢。
“陳大哥這是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會如此大驚失『色』。”嚴琦也是非常好奇,但是沒有辦法,陳天放的事情不是自己能去理會的。
就在嚴琦等人還在粥鋪進行施舍的時候,匆匆忙忙趕到議事大廳的陳天放已然是將手下的大將全部召集了起來。
“大家既然都已經到了,那朱司馬技,你就說說吧!”
朱司馬技認真地點點頭,然后嚴肅地說道:“大人,各位,根據我們的探子匯報,在糧倉東部忽然出現了一小股的金人斥候!看樣子是在偵探糧倉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