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陳天放幾人并沒有多說什么,每個人都是早早地就休息下,第二天一早,陳天放和諸葛明經過一番洗涮,帶著雷狂還有邚孟達等人來到了步軍司的面前。
“誒,我說老邚啊,你今天那把鐵弓怎么沒有帶過來?”雷狂看著邚孟達,為了緩解現在的氣氛,嘴角微微翹起,對著邚孟達逗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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邚孟達聽到雷狂的話,僅僅是白了一眼后者,然后緩緩地搖了搖頭,接著對雷狂說道:“雷子,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啊!”
雷子是雷狂的外號,而這個外號也是陳天放引出來的。
而雷狂對于邚孟達的反應則是沒有一點征兆,看了一眼邚孟達,然后對著面前的陳天放說道:“大人,你覺得老邚這家伙自從參加了精英長弓隊后變化得多不多?”
陳天放對于兩人的對話也是實在無語,這兩個家伙就和自己和諸葛明一樣,一旦雙方看到便會發生無奈的爭吵。
“邚孟達,雷狂,你們兩個待會給我老實點,要是說錯話看我不收拾你們。”陳天放瞪了一眼雷狂,這小子的壞心思是最多的,自己不得不提防點。
“嗯,知道了,大人,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管住自己嘴巴的!”雷狂指著自己的嘴巴說道。
“我和雷子一樣,大人,你就放心吧!”邚孟達看著陳天放說道。
聽到兩人的回答,陳天放滿意地點點頭,然后將目光放到諸葛明的身上,淺淺地說道:“小明,接下來就要看你了,如何保證錢德才能夠相信我們并且讓我們去吳家軍那邊,這是我們計劃成功的基礎。”
“大人,大人!”就在眾人即將走到步軍司門前的時候,在前面的一個拐角突然出現一個男人走到陳天放的面前,看著陳天放,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額……你是誰?”面對這突然出現的男子,陳天放整個人頓時呆住了,話說這家伙是誰,為什么突然跑到自己面前并且跪下來,難道自己認識他嗎?但是在自己的印象中,這個家伙好像自己不認識吧?
想到這里,陳天放立即對著面前的男子說道:“那個,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面前的男子聽到陳天放的話,緩緩地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陳天放,然后又看了一眼陳天放身后的眾人,眼睛微微眨了眨,接著對著陳天放說道:“大人,草民是夏縣的大炮,草民希望大人能給草民做主啊!”
“嗯?為你做主?這是什么意思?”陳天放好奇地問道,這家伙不明不白地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不說從哪里知道自己就是陳天放,單說他要自己幫忙,這就是一個讓陳天放最不明白的地方。
“大人,草民的媳婦因為姿色上乘被當地步軍司副都統錢德才擄走,因為草民有一哥哥在步軍司當差,聽說昨日來了一位五品統制大人,草民便尋思著來這邊堵塞大人,大人,請問草民做主啊!”這名名叫大炮的男子嗓音中滿是哭喪。
陳天放和身邊的諸葛明對視了一眼,然后來到大炮的面前,將跪倒在地上的他抬了起來,然后對著大炮說道:“那個我是軍隊方面的官,而你這是案子,不歸我管啊!要找你也得去找當地的縣令吳磊吳大人啊,你找我也沒有什么作用啊。”
雖然陳天放的這番話頗有些無情,但是沒有辦法,這是必須的,在宋朝,軍隊就是軍隊,和政治上完全搭不上邊,一旦搭上了政治,那么皇帝老子就要發怒了,明明是自己的軍隊,你不好好的訓練打仗,去管理當地的案子干什么。
聽到陳天放的話,大炮并沒有表現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在陳天放疑惑的眼神中,大炮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對著陳天放說道:“哼哼!吳磊,那個縣令就是一個混蛋,不要說錢德才,就算是錢德才手下的一個小兵,他吳磊也不敢惹,我們孟雛縣多少良家婦女因為錢德才丟失了貞潔,多少個家庭在一夜之間妻離子散,大人,如果你不管這件事情的話,那孟雛縣的人民百姓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聽到大炮這么不給自己留余地,陳天放一時間有些語塞,具體點說,他是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說什么了。
就在陳天放沉默的時候,站在陳天放身邊的諸葛明好像想到了什么辦法,走到大炮的面前,緩緩地說道:“你叫大炮?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讓你糾結那些被這個錢德才禍害的家人一起鬧上步軍司的話,你有沒有這個能力,敢不敢?”
雖然不知道諸葛明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但是陳天放并沒有說什么,反而實在大炮迷惑的眼神中為諸葛明來介紹。
“這位是我的師爺,他說的話就和我說的話一樣,快點回答他的問題吧!”陳天放笑著說道。
大炮見到陳天放的反應竟然是這樣,趕緊跪倒在地上,只不過這次他跪的對象是諸葛明。
“當然,主要這位小兄弟給草民一個準話,不說明日,今日草民就可以帶人過來,糾結在這步軍司面前!但是這錢德才……”說到這里,大炮頓了下來。
陳天放淺淺地笑了笑,然后說道:“小明,錢德才怎么辦?”
看似是無腦的問題,但是實則陳天放已經知道諸葛明想要干什么了。
轉移注意力,大炮的出現完全是計劃之外的,俗話說的好,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現在這個情況正是如此,當大炮將錢德才的事情講述給諸葛明之后,他的腦袋瞬間便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利用這些百姓來給錢德才施壓。
原先或許錢德才會對這些百姓下狠手,但是現在的時間不同了,陳天放在這里,盡管他錢德才是地頭蛇,但是陳天放怎么說也是在明面上比你錢德才大幾級的軍官,所以說,錢德才肯定不敢有任何動作。這時候如果再將甄古撈出來的話,那吳磊和錢德才就完全沒有精力來管陳天放的募兵相關事宜了。
“錢德才?陳大哥,難道你還不明白嗎?”諸葛明也沒有明說,在眾人好奇的眼神之下,諸葛明留了一個懸念。
陳天放看著諸葛明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然后對著面前的大炮說道:“大炮,你過來,我和你說一些事情,你就按照我說的做。”
聽到陳天放的命令,大炮也沒有任何懷疑,直接走到陳天放的身邊,將自己的耳朵放到陳天放的嘴邊,雷狂等人只看到了陳天放的嘴巴動了動,然后就見到大炮整個人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好,好,謝謝大人能夠伸出援手幫助草民,謝謝大人,大人的大恩大德,草民這輩子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大炮一下子痛哭流涕起來。
見到大炮激動的樣子,陳天放嚇了一跳,然后說道:“你這個家伙,別總是又跪又哭的,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跟個娘們一樣,給我男子漢一點,拿出你的男子氣概出來!”
“額……”大炮一愣,按理說,如果自己在大人面前做出這樣子的話,大人應該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但是這位大人卻不一樣,這點讓大炮非常吃驚,難道這位大人是個另類。
從地上站起來,大炮看著陳天放,然后說道:“是,大人,你放心吧,草民一定會按照你的吩咐辦事情的。不過大人,我家媳婦?”
聽到大炮擔心的語氣,陳天放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然后說道:“這點兒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救出你媳婦的,不過你媳婦叫什么名字?”
大炮一聽,趕緊說道:“草民的媳婦叫做小炮!”
“噗……叫什么!”陳天放差點把口水都吐了出來。
大炮見到陳天放的表情,不好意思地撓撓自己的腦袋,然后尷尬地說道:“因為草民和草民的媳婦是青梅足馬,所以這名字嘛……”
“得,得,你先回去吧,我先去探探風,記住,一定要按照我的指示來做,別給我自作主張。”陳天放認真地說道。
大炮一聽,連連點頭,非常老實地說道:“放心,草民一定會好好辦事情的,只要大人能救出草民的媳婦。”
陳天放滿意地點點頭,看著消失在自己眼神中的大炮,陳天放的眼神微微凝起,然后對身邊的諸葛明說道:“小明,看來真是天助我也啊,我正愁錢德才這家伙沒人去治他,現在好了,有這么多人牽制他,我就不信了!雷狂。”
“在!”雷狂趕緊站了出來。
“你待會就不要跟著我了,直接找一個角落給我潛入錢德才的府邸里面,探查一下這個小炮的位置,不過不要先動手?摸清情況再說。”陳天放瞇著眼睛說道。
“是,大人,老雷現在就去!”
雷狂走了,陳天放帶著邚孟達一眾人等來到步軍司門前,在知道錢德才不在里面的時候,陳天放便轉步來到錢德才住的房子。
這所房子距離步軍司只有幾分鐘的路程,所以很快就到了,裝作若無其事地敲敲門。
過了一會兒,一名婢女將陳天放等人領到了會客廳,在這里,陳天放再次看到了錢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