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慢走哈!”
司徒府外,陳天放看著緊隨其后的司徒光等人,不禁撇撇嘴,這個老頭,吃了自己的還表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當真是老『奸』巨猾。
“大人,我們現在去哪里?”吳三炮走到陳天放的身邊,俯身問道。
看了一眼吳三炮,陳天放眼神微微一縮,然后馬上恢復正常。
“走,吳大哥,我們現在去逛逛這大散關,自從來到這大散關,我們就沒有多少空閑的時間來感受一下,現在我們就去看看未來要生活的地方!”陳天放指著面前寬敞的大道,笑著對眾人說道。
“好的,大人!”吳三炮點點頭,屏退了眾人,身邊只留下幾個精英,幾人就這樣便裝在大散關里面逛了起來。
“來咯!來咯!剛剛出籠的熱騰包子!熱騰騰的包子!”
雖然時候尚早,但是質樸的中國老百姓還是一個個勤勞地爬起了床鋪。
“來,給我來幾個包子!”
“好嘞,稍等。”
大散關雖然位處邊關,常年戰事不斷,但是地理位置十分優越,不僅僅連接著南宋北上和西北的眾多要道,它本身的人數也是十分多,因此,大散關的商業還是十分發達的。
“西域來的香料,夫人們,都來看看了!”
就在陳天放樂在其中的時候,一聲叫賣聲將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來到這名小販的攤子上,陳天放看著擺放在攤子上的眾多小玩意,其中以香料和香囊居多。
“這位小哥,這個香料怎么賣的?從哪里來的,好用不?”陳天放拿起一盒香料,在小販詫異的眼神中問道。
小販為什么會詫異呢,因為這個攤子賣的都是一些女人用的東西,雖然平時也會有一些男人來買,但是大多數都是單個或者帶著自己喜歡的人來買的,這名小販就從來沒有遇見過陳天放這樣的,買香料身后還帶一大幫的男人。
但是生意不能不做,朝著陳天放這些人嘿嘿一笑,然后伸出右手,對著陳天放說道:“二十貫銀子!”
“什么,這么貴,你這不是搶錢嗎?”
聽到小販報出來的價格,站在陳天放身后的吳三炮頓時暴起來,這很正常,在他們看來,這一盒小小的香料竟然價值二十貫銀子,自己一年的工資滿打滿算也就是四五十貫,也就是說,買一盒小小的香料的價錢是自己一年工資的一半,這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有那個錢自己還不如多吃點肉,去窯子里面找幾個漂亮姑娘呢。
“誒!吳大哥,不得無禮!”陳天放見到小販面『露』不滿之『色』,心領神會之下趕緊伸出右手制止了吳三炮接下來的話語,將手中的香料翻滾了幾周,然后打開將自己的鼻子湊上去聞了聞。
“你……”
“嗯!”
小販剛想讓陳天放不想買就不要碰,但是話剛說出口便被硬生生地吞回去了,他不得不這么做,沒看到這名主子背后的那幾個兇神惡煞的家仆,他相信,只要自己再說幾句話,對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拆了自己的骨頭。
“好了,這個香料我買下了,吳大哥,付錢。”陳天放收起手中的香料,在小販驚奇的眼神中吩咐吳三炮付錢,吳三炮也趕緊拿出適當的錢來,懣懣不平地交到小販的手上。
“這位先生,請留步,我有一些話想和你談談。”
陳天放幾個人剛想走,身后便傳來一陣呼喊聲,陳天放停步轉身望去。
“嗯?怎么了?請問這位小哥還有什么事情嗎?難道是剛才我的下屬給的錢不夠嗎?”陳天放看著身后跟來的小販,好奇地問道。
小販一愣,趕緊說道:“不是的,不是的,這位先生,錢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我剛才看先生在買香料的時候似乎對那些香料有所接觸,請問是這樣嗎?”
陳天放一怔,他不知道這個小販到底是誰,但是他敢肯定,自己今天和這個小販是第一次見面。
“嗯,在下雖然不才,可是對于香料有一種情有獨鐘的喜愛,這一次購買的香料也是為了給內人使用的,而先前在下也曾有幸和西域回來的一些朋友討論到這香料之事。”
“西域來的朋友?!”小販臉上有著明顯的愣神,而且其中的震驚更是暴『露』無遺。
陳天放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和小販站在街道的中間,陳天放再次凝神看了一眼小販。
這一次仔細看,陳天放竟然發現這個小販有點不簡單,雖然其貌不揚,但是小販一身的穿著卻是特別講究,眉目間更是十分精神,讓人看著十分舒爽。
“你叫什么名字?”陳天放忽然沒頭沒腦地問道。
對于陳天放跳躍『性』的思維,小販也是一怔,但是他并沒有說什么,僅僅是十分乖巧地說道:“你可以叫我金尚!”
“金尚?精商?”陳天放聽到金尚的名字,稍稍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這個人的名字竟然和他的職業這么相配。
“嗯,敢問這位先生如何稱呼?”金尚看著陳天放和身后的吳三炮眾人,這些人從外表上看上去十分氣宇軒昂,不像是普通人,如果自己能夠和對方打好關系的話,或許對自己現在的困狀會多少起到一點幫助。
“呵呵,你可以稱呼我為陳天放,他們是我的家仆,對了,我記得前面有一家酒館,這樣吧!我和金兄弟一見如故,不妨今日去喝一杯?我請客怎么樣?”陳天放向金尚提出了自己的邀請。
金尚也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對于陳天放的邀請十分豪放,當下便答應了陳天放的請求。
來到了這家酒館,陳天放和金尚坐一桌,至于吳三炮等人則是另外開了一桌。
“金兄弟,不知道你對這香料生意了解多少?”陳天放給金尚滿上了一杯酒,然后開始了自己的話題。
聽到陳天放的話,金尚先是接過裝滿酒的酒杯,然后說道:“實不相瞞,陳兄弟,祖上乃是經營香料,小弟對著香料也是十分精通,只是近些年來諸事不順,導致如今這般不堪田地,哎……”
現在的金尚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困難,在對陳天放說完之后便痛頭將手中的酒杯一干二凈。
“來,金兄弟,相見便是緣分,今日我們能夠在茫茫人海中相見并且能夠在這里喝酒,這就是緣分,為了這份緣分,今日就讓我們忘卻以前的不開心,好好喝酒!今日一定要不醉不歸。”陳天放舉起酒杯,沖著金尚舉了起來。
“好,不醉不歸!”金尚看到陳天放這么直爽,心里也是十分開心和放松,連日來的郁悶也好像扔進了垃圾桶中。
兩人從陌生人到成為朋友,前后的速度之快讓一旁靜靜觀察的吳三炮實在是咋舌不已。
“吳大哥,麻煩你將金兄弟送回去,今后我有事情要拜托他!”陳天放看著倒在桌子上的金尚,眼神中滿是笑容。
“好的,陳大人。”吳三炮對著陳天放點點頭,然后走上來將金尚抬了起來。
這一次陳天放出來逛街并不是真正的逛街,因為司徒光的原因,陳天放現在迫切需要尋找一位代表自己的中間人,而現在金尚的出現更是給陳天放帶來了這么一個曙光。
諸葛明在聽了陳天放和金尚的遭遇后,也是感嘆這世間的緣分之巧妙。
“陳大哥,那個司徒光現在應該穩定下來了,如果金尚能夠同意我們的話,那么我們完全可以假裝金尚為臨安來的一個商人,混淆司徒光的視線,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占據幕后了。”諸葛明對著陳天放說道。
陳天放點點頭,“對了,小明,虎豹軍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你覺得我們現在可不可以展開募兵了?”
定遠將軍手下最多可以容納一萬人的軍隊,再加上原本大散關中的士兵,對付當下的情況是應該夠用了。
可是諸葛明的回答卻讓陳天放有一點出乎意料。
“陳大哥,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你放心,募兵的時間應該不遠了!”
“嗯?為什么?”陳天放下意識地問道,這募兵的時間也有講究嗎?如今自己頭頂上頂著一個定遠將軍的名號,再也不用擔心被人發現自己手下有多少士兵的問題。
諸葛明聽到陳天放的疑問,并沒有直說出答案,而是對著陳天放神秘地笑了笑,然后說道:“陳大哥,這個是天機,你知道額,天機不可泄『露』,一旦泄『露』出來就不好玩了!嘿嘿。”
見到諸葛明疑神疑鬼的樣子,陳天放無奈地搖搖頭。
“你啊你!真受不了。”
對于諸葛明的隱瞞,陳天放只能是無可奈何。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驟然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陳天放和諸葛明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抬起頭來,對視了一眼。
“什么人!”
“大人,是我!”
這是朱司馬技的聲音。
陳天放趕緊打開門。
“朱司馬技,怎么回事?這么匆忙?”陳天放看著喘氣不已的朱司馬技,心頭升起一道不好的念頭。
朱司馬技撐著雙腿,顯然在這之前他是經歷了劇烈的運動。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邴家村附近發現了大量的西夏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