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進行到了最後,陳天放爲付成和專門制定了一個部門,名字叫做地質部。地質部的工作很簡單,就是要按照陳天放吩咐,找出一些奇形怪狀的物體,雖然付成和不清楚,但是既然陳天放讓自己去做,那麼自己就要去做,這就是作爲一名下屬最應該做到的事情。
人才的招聘還在繼續,雖然失望多過驚喜,但是陳天放還是找到了不少真正的天才,而五花八門的旁門左道也是讓陳天放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民間中的人才。
熟悉火藥製作的茅十八。中國古代以硝石、硫黃、木炭或其他可燃物爲主要組分,點火後能速燃或爆炸的混合物。因爲硝石、硫黃等在中國古代都是藥物,混合後易點火併猛烈燃燒,所以被稱爲火藥。
熱武器和冷武器最大的差距就是火藥,雖然茅十八在火藥上面的成就很淺,但是好歹也是一個人才。於是乎,陳天放在和茅十八見面的時候,只說了一句話。
“只要不要把你的人弄沒,我任你怎麼炸!什麼威力大,你就給我搞什麼!”
除了這些人之外,其他的一些人才就顯得有一些拙荊見肘了,大多數都是行政上面的,不過因爲這一次的納士任務,陳天放手下的一幫謀士也是大大緩解了身上的壓力。
狼城暗屋內,已經是忙活了幾天的陳天放根本就沒有休息的時間。陰冷的黑暗中,一點燈火隱隱閃動著,陳天放、吳三炮、朱司馬技三人圍著一張桌子靜靜地坐著
。
“怎麼樣?這幾天東邊傳來了什麼消息?”陳天放的食指不斷敲打著木桌。
滴答!滴答!
聽著這有節奏的聲音,吳三炮和朱司馬技兩人臉上都是異常沉重。
“大人,岳雲昨日夜間又傳來消息,據他們說明,朝廷開始做出一些動作了!主要是鎮守在襄陽府與金朝的交界處,棗陽!”
“棗陽?”陳天放面色一縮,看來這一次傳回來的消息多少有一點價值啊!
“仔細說!”
朱司馬技面色一頓,點了點頭,然後仔細地說道:“棗陽,現下是襄陽江北前哨陣地,戰略地位十分重要,如果金人攻下棗陽的話。那麼他們就可以獲得一片巨大的緩衝地帶作爲依靠,然後南下奪取光化,接著東去神馬坡都是輕而易舉!”
“哦?”這幾天在惡補地理知識的陳天放知道剛纔朱司馬技說的幾個地名的重要性。
“繼續!”
“嗯!根據我們的情報,鎮守在襄陽的杜春好像是察覺到了北方金人的動作,一邊向朝廷請求兵馬援助,另外一方面他也給我們發來求助信,希望一旦爆發戰爭,身在狼城的我們能夠東出野狼谷,不求擊退金人大軍,但求達到騷擾金軍的目的!”朱司馬技緩緩地說道。
聽到朱司馬技的話,陳天放一直敲動的手指猛然一停,暗屋裡面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吳三炮和朱司馬技都是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兩人紛紛嚥了一口口水。
“這個消息通知給諸葛明還有蕭奎他們了嗎?”陳天放看著朱司馬技,漫不經意地問道。
朱司馬技一愣,不清楚陳天放爲什麼要這麼問,但是他很快便做出了回答。
“還沒有,大人,這個消息也是我們剛剛進行確認的,所以還沒有來得及通知二位軍師參謀!”
對於朱司馬技的回答,陳天放似乎很滿意,嘴角微微翹起,然後對朱司馬技說道:“這個消息暫時不要告訴他們!”
“啊?陳大人?”聽到陳天放吩咐自己不必將這麼重要的消息告知諸葛明和蕭奎,朱司馬技心裡面也是非常好奇,但是很快他便不說話了。原因是陳天放已經是將冷厲的眼神聚焦在了朱司馬技的身上,看到陳天放的這個眼神,朱司馬技就知道剛纔的自己是多嘴了。
“對不起,大人!”
作爲一名情報蒐集者,除了要服從命令之外,還要記得有一些話是不能說的,特別在這個緊要關頭,任何一句話都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的生命安全。
一直以來,陳天放在虎豹軍衆人的心裡面建立起來的形象都是一種寬容、和藹可親、樂於助人的形象,但是真正瞭解陳天放的人卻知道,其實陳天放還有另外的一面
。
神秘、強大、殘酷、冷厲!
這些稍帶負面的詞語放在陳天放的身上絲毫不爲過,對於這些,陳天放也承認,從自己走上這一條路的開始,陳天放就註定要成爲一些人的敵人,也註定要放棄一些東西。
諸葛明和蕭奎確實和陳天放的關係非常好,但是有一些事情放在心裡面是最安全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或許今時今日諸葛明和蕭奎不會犯錯誤,但是在有朝一日,他們的後代呢?
陳天放不是聖人,他也有私心,他不想有朝一日自己在建設大業的時候,站在自己身後的這羣人會突然出來給自己的背後來那麼一刀!
“嗯,知道了就行!”
沉悶的聲音讓朱司馬技心裡面一凜,看著這個場面,吳三炮似乎看出來了一些什麼,但是他也僅僅是眨動了一下眼睛。這或許就是一個上位者必須要擁有的氣質和行爲!
“朱司馬技,東邊的消息還是要麻煩你多多關注一下,另外,這些日子因爲納士館的原因,那幫湖南人和廣西人我一直沒有顧得上去管,怎麼樣?丁聚義那傢伙死了之後,那些人有什麼小動作?”陳天放低聲問道。
朱司馬技眉頭一皺,隨後緩緩鬆開,對著陳天放說道:“額……這段時間他們倒是非常老實,什麼小動作都沒有!至於顧迎錚,這傢伙則是神秘了一點,最近和一個商人來往的比較頻繁!”
“商人?什麼商人?”陳天放一愣,難道狼城裡面進來了間諜?
“是一個布料商人,來歷很神秘!”
“哦?布料商人?看來有趣了啊,你好好調查一下這件事情!金尚回來了嗎?”陳天放忽然記起來了金尚。
朱司馬技點了點頭,對陳天放說道:“嗯,回來了,現在正在回去大散關的路上,再過幾天,他們就能到達巴州的地界,到時候丁涵他們的人馬就會去接應!”
“趙光義沒有難爲他們?”陳天放一奇,難道這趙光義突然間良心發現,不想對付自己了?但是對方有這個可能嗎?陳天放想一想也覺得好笑!
“這傢伙肯定在密謀什麼事情,我們最近最好小心一點,朱司馬技,你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要搞清楚那個和顧迎錚接觸的商人是什麼來歷,另外搞清楚襄陽那邊的情報,至於其他的,你先不要查!”陳天放緩緩地說道。
朱司馬技立即點點頭,然後閉嘴不語。
和朱司馬技的話聊完了,陳天放又將目光放到吳三炮的身上。
“那件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了?”
“非常順利!”吳三炮知道陳天放指代的是什麼事情,趕緊回答道。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陳天放立即點點頭,“嗯,很好,讓他們再仔細一點,記住,那批人是我要用的精銳,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還有所有人的底細都給我差的清清楚楚!”
“知道了!大人!”吳三炮低了低頭。
見到這兩人在這裡你一言我一語,朱司馬技根本就插不進去,雖然心裡面很迷惑,但是他一想到剛纔陳天放的表情,就知道現在的自己最好什麼話都不要說。
“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晚上睡個好覺,明天早上纔能有精神做事情!”
“知道了!大人!”朱司馬技和吳三炮立即站起身來,對著陳天放敬了一個禮,然後一前一後走出了屋子。
看著兩人消失的身影,陳天放的眼睛微微瞇起。
風雨欲來!
東邊,岳雲很興奮,因爲這是他的第一次任務,所以他非常想要將這件事情辦好,但是現在看來,事情好像有一些難度。
“洛黃,怎麼樣?金人今天有什麼動靜?”岳雲看著剛剛回來的洛黃,嚴肅地說道。
洛黃接過旁邊一名下屬遞過來的水瓶,大口喝了一口,然後喘了一口氣。
“金人還是一樣,什麼動靜,但是現在他們的人數好像增長的有一些緩慢了!”
“哦?這麼說金人的行動時間已經不遠了?”岳雲頗有一些興奮,待在這裡都這麼長時間了,如果還沒有什麼動靜的話,那自己就真的待不下去了。
“應該吧!不過還要等北邊的陳俊毅和襄陽那邊的譚超回來再仔細商量!”洛黃爲人非常謹慎。
聽到洛黃的話,岳雲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先下去休息,這裡一切有自己。
過了沒一會兒,譚超先行回來了,再過了一會兒,陳俊毅也回來了。
“呵呵,你們兩個倒是默契,怎麼樣?有沒有打探到什麼消息?”岳雲看著兩人,嬉笑著說道。
譚超還好說,什麼收穫都沒有,將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全部說了出來。但是當衆人的眼光聚焦到陳俊毅身上的時候,這傢伙卻是面色非常嚴肅。
“怎麼了?陳俊毅,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此時洛黃也走了上來,看到陳俊毅的臉色有一點不對,所以趕緊問道。
岳雲和譚超幾人也是趕緊點點頭,紛紛疑惑地看向陳俊毅。
陳俊毅一想到剛纔自己所看到的和自己分析的,心裡面就是一陣惆悵,但是很快便反映了過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想到一個好的辦法來解決目前的問題。
“各位,我想我們遇到了一個非常大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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