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有見過像她這樣不拘泥不做作的女人,她清新干淨得就像一朵白蓮,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摘取。
可是她竟然那麼不把他放在眼裡——
他常常懷疑,她從未把他當男人看過!這是對他身爲男人的奇恥大辱!甚至比被人當做有斷袖之癖的怪人更令他羞辱!
他生氣了,幾天不去見她。兩個月以來他們日日朝夕相處,還沒有試過分別——一日不見,他都思念得她要緊。他故意走在她早晨畢竟的走廊上,想要嚮往常那樣跟她打招呼,但一想到她沒有把他當男人看,內心的暴怒升起,他最終選擇冷冷從她面前走過。
就這樣糾結了幾日,他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坐在這池塘前爲自己的心事發愁。然而她卻突然出現了,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問他有沒心事?
她看不出來嗎?她根本一點也不在乎他在想什麼,所以不屑猜測他的心思!還是她分明知道,卻又視而不見!
不管是哪者,他都被她若無其事的樣子激怒。
可他又不能莫名其妙地對她發脾氣——莫名其妙,是的,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情緒莫名其妙,絲毫不聽他的指揮。
他變得無法掌控自己的心思,卻又拿這個女人毫無辦法。
最後他選擇了妥協,若無其事面對她。
在內心暗暗地嘆了口氣,發覺身旁的夏無雙正在用狡黠的目光望著他。他勾了勾脣角:“怎麼,想好了?”
“我以前在學校是花樣女子隊的成員,”她撇撇嘴說,“我的游泳技術一流,這一樣,你肯定比不過我。”
“游泳?”
“嗯,簡單點說,就是游水——”夏無雙用雙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做出游水的姿勢,“這個你會嗎?”
西王爺凝重地點點頭——游水,這也能比?
“要比嗎?”夏無雙眼中的狡黠更濃。
西王爺脣角一勾:“這要看賽後的獎勵夠不夠遊人。”
“你要什麼獎勵?”
西王爺撇著頭,彷彿在沉思的模樣,過了半響,他說出其實心中早就有的答案:“我若是贏了,你便讓我親你一下。”
夏無雙愣了一愣,聲音變沉:“你若是輸了呢?”
“我便可以親你一下。”
“照你這樣說,不管輸贏,吃虧的都是我。”聽到後面這句,夏無雙暗暗鬆了口氣,只當西王爺是在說玩笑話。
她鬆口氣的樣子被西王爺捉在眼裡,他的眸光立即一閃,不悅地說道:“能被我親吻是你莫大的榮幸,多少女子求之不得,你卻不要?”
這句話乍然一聽,十分耳熟,曾經某個“不要臉的男人”也說過類似的話。
心一陣隱隱的疼……怎麼又想起他了呢,夏無雙撇開那男人的印象,撇脣譏笑:“沒想到西王爺也如此自戀,還是男人都這般自戀?”
“都?”精明如西王爺,立即聽出她話裡的暗示,“怎麼,這話還有別的男人對你說過?”
夏無雙不說話,只是朝河裡投了一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