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怕慕秋發(fā)難,握著他的手不放,對寒宮鈺笑道:“他們自不會向皇妹獻(xiàn)藝,只不過是陪著我們玩玩游戲罷了。”
寒宮鈺不敢再看慕秋,對玫果的說法卻是不認(rèn)同,一起游戲和獻(xiàn)藝取樂在她看來都是一回事,“這么說我們的人跳舞,那他們做什么呢?”
玫果也不解釋,“自然也要跳舞。”
她此言一出,冥紅等三人一起驚看向她。
寒宮鈺沒看走眼,他們?nèi)齻€的確沒一個會跳舞的。
慕秋不喜說話,鎖緊眉著瞪著玫果,佩衿也看不透玫果有何打算,有些不能確定的輕喚了聲,“果兒。”
這聲‘果兒’落在寒宮鈺耳里,就象萬蟻鉆心一樣讓她難受,又無可奈何,開始后悔留下來看人家親親我我了。
冥紅直接看向玫果,“我不會跳。”
玫果轉(zhuǎn)向向他們?nèi)诵α诵Γ皼]關(guān)系,現(xiàn)在學(xué)也來得及。”
三個男人面面相覷,然后一.起望天,現(xiàn)在學(xué)跳舞?開玩笑。
寒宮鈺心里得意,她這是在自尋.死路,“不知皇姐要怎么玩法?”
玫果放開慕秋的手,走上前兩.步,“我們??催@些舞蹈,早看得膩味了,也沒什么意思,我們來跳些特別的舞蹈,如何?”
“特別的舞蹈?”寒宮鈺揚了揚眉,來了點興趣,不過卻.怕玫果又玩什么花樣。
玫果走到空地中間,輕拉起裙幅,腳上輕踏兩下,正.是街舞的步子,笑了笑,多年沒跳了,居然沒有忘掉,“我昨天晚上做夢,夢到一套很有趣的舞步,今天正好拿出來和皇妹分享分享。很簡單,我的人和你的人,同時看我跳一遍,然后,他們按我的動作一模一樣的跳出來,錯了可是要受罰的。而且這罰,不是罰一人,是罰所有人,包括你我?!?
看向寒宮鈺,“這玩法,如何?當(dāng)然皇妹也可以親自.出場?!?
寒宮鈺眉頭擰.了起來,猶豫不決,“我如何知道皇姐事先沒教他們跳過?”
主意是玫果出的,自己這邊的人是玫果的人,她這么懷疑當(dāng)然是理所當(dāng)然的,玫果很坦然的笑了笑,“你認(rèn)為我會這么做嗎?”
如果換一個人這么反問別人,肯定是多余的,但玫果不同,那小惡魔雖然壞,但是守信一事卻是鐵打不動的,這可能就是那家伙留給玫果的唯一好處。
寒宮鈺果然沒反駁。
玫果心想自己是不是該謝謝那惡魔,“不過我不占你便宜,所以說,皇妹也跟著我跳,跳完以后,你自己改動舞步,讓他們再跟你的跳,這樣就不存在我事先教過他們的說法了,不過皇妹自己可要記住步子才好,免得自己都分不清他們誰跳的對,誰跳的不對。”
這樣一來,寒宮鈺自然無話可說了,她可以確信玫果沒教過那幾個夫侍跳舞,這樣說來,自己這方的三人是有舞蹈功底的,怎么說都是占足的便宜,現(xiàn)在要她改舞步,那對方也無作弊的可能了,但同時卻給自己加了難題,如果自己都記不下,那結(jié)果不用想也知道了?!拜?shù)囊环饺绾危俊?
玫果指了指那一桌子的水碗,“錯一步,喝一碗,錯兩步就翻一翻,錯三步就再翻一翻,以此類推……”
跳錯一兩步,喝一兩碗水,沒什么,可是錯得多了,這么翻下去,就很可觀了。
玫果看寒宮鈺的那三個侍寵面色變了數(shù)變,再看自己這邊,個個漫不經(jīng)心,全不當(dāng)回事,會心的笑了笑,“皇妹,敢不敢玩?輸了不過喝幾碗水罷了?!?
寒宮鈺哪受得了她的激,何況正如她所說的,只不過喝幾碗水,除此外,并沒有分毫損害,再說,怎么看自己一方都沒有輸?shù)目赡埽χ沧叩綀鲎又虚g,“這么有趣的游戲,怎么能不陪皇姐盡興?不過光是喝水卻是無趣,不如加上些東西,來得有趣些?!?
玫果留下寒宮鈺本就是有目的,只是沒料到她狂妄到這地步,還沒開始,便開始下籌碼,她想要什么,玫果太清楚不過,為了她想要的而舍佩衿,她寧肯不要。
寒宮鈺見她沉默,心里勝算又多一層,“皇姐,如何?”
慕秋等人,本不愿陪著寒宮鈺玩樂,但見玫果親自跳舞,反而覺得新鮮了。平時玫果就花樣繁多,喜怒也不會過份掩飾,他們見的也不算少,但跳舞還真沒見過,剛才見她隨意踏了幾步,動作也十分怪異,細(xì)品起來,又覺得很是有趣,不過要他們跳,可就頭痛了。
佩衿一直暗自留意玫果神情,隱約感到她這么做必有用意,雖然不會跳舞,但不見玫果有擔(dān)心的神色,也就放開了。寒宮鈺想要什么,他當(dāng)然知道,見玫果沉呤,也料到她心里所想,如果舍自己而換她想的,有何不可?
笑著對玫果道:“難得二公主如此雅興,我們且能失禮?”
玫果抬頭看他,看著的只有溫柔和平靜,心更揪在了一起,轉(zhuǎn)頭對寒宮鈺道:“我剛才就有說過,只是玩玩游戲,并不想涉及其他。”
寒宮鈺臉上浮起嘲諷,“皇姐膽子越來越小了,就連玩,都要玩得如此小氣?!?
佩衿搶在玫果前面笑道:“我家公主只是和二公主說笑,二公主怎么就當(dāng)真了,我家公主且是玩不起的人?”
玫果臉色慢慢轉(zhuǎn)白,“佩衿。”
佩衿回頭笑著她,柔聲問,“你是不信任我們,還是不信任你自己?”
玫果咬緊了唇,她是信不過自己……
佩衿理順?biāo)呉豢|亂發(fā),“我相信你。你也該相信我們?!?
玫果看了他好一會兒,心神一定,這才回轉(zhuǎn)身對慕秋和冥紅二人道:“今天,你們一定要幫我這回,我輸不起?!?
三人見她神色慎重,雖然不知她目的何在,但她絕不是貪歡戀樂之人,對她的請求也無法拒絕,點了點頭,“只是我們不會跳舞?!?
玫果眼里沒有一絲憂慮,佩衿說的對,她應(yīng)該相信他,“很簡單,你們只要記好腳步和身體怎么動的便可以了。”
“我們盡力而為。”三人交換了個眼色,一同點了點頭。
玫果回到場中,看向剛交待完侍寵的寒宮鈺,一指桌上的那些水碗,“這些水為底線,水沒了,輸方答應(yīng)對方一個力所能及的條件?!?
寒宮鈺意味深長的看了佩衿一眼,“好?!?
玫果也不再多話,“可以開始了嗎?”
寒宮鈺雖然出身高貴,但偶爾也會舞蹈玩樂,再加上自小習(xí)武,身體本就靈便,“皇姐請便?!?
玫果以前便喜歡跳街舞,上大學(xué)時,幾乎每天都會和同學(xué)們跳上一兩小時,當(dāng)是健身,所以各種花樣是滾瓜爛熟,雖然這許久沒跳,但踢踏上兩步,感覺自然就出來了,比過去也遜不了多少。
這一來可苦了寒宮鈺,現(xiàn)在的舞蹈,腳步細(xì)碎,動作講究的是優(yōu)雅柔美,與現(xiàn)代的講究隨意,并無什么固定規(guī)律的街舞全然不同。
明明看著簡單,可是她就是扭不出那些動作出來,顧了腳上,忘了身體扭動,到了后來全然亂套了。
玫果也不占她便宜,反復(fù)跳了兩遍給她看,她才算勉強跟上。玫果之所以不厭其煩的跳,也是想讓冥紅等人明白原理。
表面上寒宮鈺的人有舞蹈功底占便宜,其實他們對以前的舞步已經(jīng)根深蒂固,突然接受這樣的新東西,十分難適應(yīng),反而冥紅等人,全然不懂,加上他們本是練武之人,對身體搖動和步子上更容易捉拿準(zhǔn)確。
所以真正算下來,玫果反而更有勝算,正是因為這樣,玫果才恢復(fù)了自信,有持無恐。
寒宮鈺跳得幾跳,已是額頭滲汗,有些不支,再加上在這期間,她也一直研究著玫果的那三個夫侍,從他們神情上可以看得出,他們和她一樣從來沒見過玫果跳的這古怪舞蹈。
她想不出玫果從哪兒學(xué)來這樣的東西,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還算精通舞蹈的人都跳不下來,這幾個門外漢,更不可能跟上玫果的步子,索性停了下來,讓玫果直接出題,她也不改了。
玫果也不推辭,看向冥紅等人。
三人什么也沒說,都只是淡淡的睨視了她一眼,這一眼卻讓玫果心安了,他們?nèi)绻麤]看出其中奧妙之處,且能如此淡定?
最后又再向佩衿投以感激的一眸,做了一個深呼吸,賭這一回,絕不對輸?shù)囊换亍?
寒宮鈺這邊三人也和寒宮鈺想法相同,以他們的功底,怎么可能輸給不會跳舞之人,反而有些爭先恐后想上前表現(xiàn)一番。
玫果等寒宮鈺這邊準(zhǔn)備好了,便自跳開了,開始的時候動作也不快,寒宮鈺的侍寵只覺這些動作再簡單不過,暗暗得意,慢慢有些不以為然。
冥紅卻一直抱著胳臂,視線緊緊鎖住玫果,一眨不眨。
佩衿也是從從容容,但也不敢有絲毫大意,唯獨慕秋卻象是完全沒看玫果,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手中茶杯。
寒宮鈺的三個侍寵偷看慕秋,只道這人性子難纏,不好好與玫果配合,所以根本不看,到時他只怕一步跳不上來,自己一方自是穩(wěn)勝,暗暗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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