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綺煙靜靜的坐坐在角落里,看著絕冽風走下床,披上一件白色的長衫,將傲然的體魄遮上,滿頭烏黑的長發妖艷的披散在寬厚結實的肩上。
他轉身,深邃的瞳眸準確無誤的看向坐在角落里的長孫綺煙。
被他這一看,本來淡然的看著一切的長孫綺煙頓時有些不自然的撇過臉,緩緩閉上眼。
聽到他走過來的腳步聲,長孫綺煙咬唇,輕輕的將腿曲起,將自己蜷縮成一團,仿佛將外界的一切隔絕,只當做整個世界里只有自己。
沒錯,她沒有服輸更沒有求繞。
可是她已經清楚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的脆弱與不堪一擊,她唯一能做的,便只是保護住自己那一點點的尊嚴罷了。
“你妹妹的味道很不錯。”絕冽風邪佞的笑著,俯下身看著那個蜷縮成一團的女人:“你在抖什么?你在怕么?”
長孫綺煙一頓,猛的抬起眼冷冷的看向他,看向那個笑的邪魅至極的,渾身散發出一股庸懶味道的男人。
“其實,如果你乖一點,事情就不會演變到今天這種地步。”絕冽風閑閑的笑著,看著她雪白衣裳下的血跡,看著她被凌亂的頭發遮蓋住的慘白的臉頰,忽然從一旁取過一個酒壇,隨性的盤腿坐于長孫綺煙的對面,將酒壇打了開,低下頭聞了聞,隨即沉聲一笑:“這酒不錯!要不要嘗嘗?”
長孫綺煙冷淡的看著他坐在自己眼前,仿佛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男人。
他仿佛是忘記了在他身后的那張大床.上,還有一個被他弄到暈撅過去的女人,他的新.歡,更仿佛也忘了,他們之間所有的關系,仇恨,與那一絲絲不知道究竟有沒有出現過的愛情。
“酒,是好酒。”絕冽風拿過一只酒杯,倒滿了那壇里的美酒,放到嘴邊喝了一口,隨即冷笑著挑起眉抬起眼看向那個淡然的蜷縮的坐在那里,仿佛很安然的女人,一點也不在意剛剛所看到的一切,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剛剛流產沒多久,更也不在意自己將來的處境。
她的泰然自若,讓絕冽風有些挫敗。
一如他本來只是想看到這個女人在面對自己的親人的羞辱和唾罵時崩潰的向他求救,可是這個女人依然這樣,不僅沒有被那些她的至親傷害,反而渾身上下的保護層更厚了一分,她心頭豎立起的那道高墻更是堅不可催。
很好,這個曾經他只是想拿她得到報復的快感的女人終于還是讓他絕冽風嘗到了一次又一次挫敗的滋味。
“這酒很不錯,你真的不喝一口?”絕冽風邪魅的笑著,舉起杯遞到她面前:“喝些酒,或許還可以暖暖身子。”
長孫綺煙不語,目光淡淡的看著他,沒有怨,沒有恨,沒有喜,沒有悲,只是萬分的寡淡,仿佛坐在她面前的人只是一具同她一樣沒有靈魂的雕像,根本不會讓她有任何的悲喜一般。
絕冽同不由得就笑了,冰冷的瞳眸中閃過一絲佞然,緩緩將遞到她嘴邊的酒杯至于她的頭頂,啞聲低笑:“孤王怎么忘了,我們的綺妃娘娘,三天前才剛剛小產過,不能沾酒。”
“孤王還真是疏忽,到現在也沒叫人給你清理一下身子……嘖嘖,看看這血,流了多少……”
話音未落,長孫綺煙忽然一個激靈,只感覺絕冽風放到她頭上的酒杯被他傾倒,冰涼的液.體順著額頭滑過蒼白的臉頰直到她的衣衫上。
“怎么樣?用此等天下難求的美酒沐浴,可是連孤王都沒有福氣享受過的,愛妃感覺如何?”絕冽風冷笑著扔下酒杯。
“變.態!”長孫綺煙閉上眼,長呼一口氣,卻瞬間感覺到脖頸上被人扼住,呼吸停滯,卻是懶得睜開眼睛看向掐住自己的男人。
見她干脆不再睜眼,絕冽風頓時嘗到了絲許久未曾再出現過的掠.奪與征服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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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只是想征服這個女人而己,只是這樣!
于是,絕冽風忽然邪肆的笑著,松開她已經被掐的淤青的脖頸,大手緩緩覆上她的背,一把將她按進懷里,俯下頭啃咬著她的耳際:“女人,你想死,想解脫,想徹底的離開孤王?嗯?”
長孫綺煙緩緩睜開眼,無力掙扎,只能呆愣的看著前方的夜明珠發呆。
絕冽風忽然在她耳邊重重一咬:“告訴你,孤王不會讓你如愿的。即便那場你我的賭局還未分出勝負,不過孤王現在告訴你……”
修長的帶有薄繭的手指輕輕指在她的心口:“你長孫綺煙的心,孤王,要定了!”
“而且,孤王一定會在徹底得手后,將那顆你雙手奉上的心,親手捏碎!” wWW? тт kán? ¢ ○
長孫綺煙頓時整個人僵住,隨著絕冽風話音剛落,只感覺瞬間被人打橫抱起,身體的一陣懸空,讓長孫綺煙久久未再去思考任何的神智開始漸漸復蘇。
她沒有掙扎的力氣,緩緩轉過頭,看向抱著自己不知要走向哪里的那個一臉邪魅笑意的男人。
身后的大床.上,長孫綺煙的親妹妹還在繼續的沉睡,仿佛以為自己得到了那個根本就沒有心的男人的心,笑得極香甜。
卻是根本就不知道,喏大的天翼宮,此時早已經是冰火兩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