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林一諾的腦子有點懵,方茜茜愛的不是君子軒嗎?她不是一直以能嫁給君子軒而為榮嗎?怎么會和王文煥搞在了一起。難道是她父親的政敵,這也不可能啊!方文達(dá)在官場上的名聲一直很好,方茜茜的這個事情怎么說也算個人作風(fēng)問題,這也對方書記造不成什么呀!那現(xiàn)在,以君子軒的地位和家世,是不可能再娶方茜茜了,這難道是……。林一諾一想到這些渾身就不由的冒了一身冷汗。
“鈴……。”一陣刺耳的鈴聲打斷林一諾的思緒。
手機(jī)里傳來蕭蕭的大呼小叫聲。
“諾諾,你看到了嗎?方茜茜竟然被惡搞了,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啊!真沒想到方茜茜看著那么孤傲,骨子里竟然這么放蕩,她竟然……。”
“蕭蕭,我現(xiàn)在還有事,有時間再和你聊,拜!”林一諾剛掛掉電話,就看到君子軒的車停在她的面前。
“上車。”君子軒面無表情的說道。
林一諾很自覺地坐上車,這里是繁華地段,君子軒又是公眾人物,她可不想被人拍到她和君副市長有什么瓜葛。
林一諾上車后,車?yán)锏臍夥沼行┏翋灒忠恢Z看了看坐在后座上閉目養(yǎng)神的君子軒。君子軒的五官很立體,鼻梁很挺,眉毛很深,只是嘴唇有些略薄,但總起來說,君子軒的相貌還是很養(yǎng)眼的。
“看夠了嗎?”君子軒睜開眼睛看著林一諾正要躲閃的目光。
林一諾躲不過,索性心一橫,坦坦蕩蕩和君子軒對視起來,君子軒的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訝異。
“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疑問?”君子軒又重新閉上眼睛問道。他知道,林一諾從小就有個習(xí)慣,她想問一個人問題的時候,喜歡盯著別人的眼睛,這樣就能知道這個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是你做的嗎?”林一諾沒頭沒腦的問道。
“是。”君子軒淡淡的答道,
“為什么?”林一諾聲音有些拔高的問道。
“你這么激動干什么?她前幾天不是剛剛才找過你的麻煩嗎?”君子軒神色不悅的看著明顯有些激動的林一諾。
“回答我,為什么?”林一諾不依不饒的問道。
君子軒皺了皺眉頭,語氣不爽的說道:“我沒興趣娶一個給我?guī)н^綠帽子的女人。”
“真可笑,男未婚,女未嫁。她怎么給你戴綠帽子了,難道這幾年你都在為她守身如玉嘛?”林一諾嘲諷的看著君子軒。
君子軒目光寒冷的盯著林一諾,雖然他不明白林一諾緣何這么激動,但他肯定今天的林一諾明顯有些不在狀態(tài)。因為以林一諾平時的小心謹(jǐn)慎和理智,是不會這么和他起正面沖突的。
“你如果不想結(jié)婚有很多種辦法,為什么偏偏就把別人最珍惜的東西毀掉呢?你和當(dāng)年的袁明澈有什么區(qū)別?”林一諾質(zhì)問道。林一諾一想到她最近所受的一切,就覺得前所未有的悲憤。她做錯什么了,命運竟如此待她。好不容易和相愛的人走在一起,卻又被君子軒生生的橫插一腳。她認(rèn)為唾手可得的幸福,就這么生生的沒了。君子軒總是拿她最珍惜的東西來威脅她、脅迫她,就猶如他對如今的方茜茜,他毀了她的驕傲、她的自尊、她的名聲,她好不容易奮斗所得來的這一切,就這么輕易的被君子軒毀了,只因為他不想娶她。
君子軒你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你有多么的冷酷和殘忍,林一諾在心里
默默的念道。
君子軒疑惑的看著情緒明顯處于失控狀態(tài)的林一諾,不解的問道:“你怎么了,不會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林一諾強(qiáng)自憋回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對于君子軒這種人渣來說,他是不會懂得她心里的痛的。
“停車,我要下車。”林一諾不想再和君子軒呆在車上了,她怕自己的情緒會再度失控,真把君子軒惹毛了,對她可半點好處都沒有。她對君子軒的懼怕,已經(jīng)深入到她的骨髓里了,現(xiàn)在趁著君子軒還沒有發(fā)飆,還是盡早離開的好。
于秘書瞅了瞅還沒緩過神來的君子軒,心里哀嘆道,君先生這么精明的人,大概也就是在林小姐的身上才會栽跟頭吧!
君子軒點點頭,他也想靜一靜,他實在是不明白林一諾今天為何這么反常。
林一諾下了車后,才感覺心里踏實了。
“為什么?”君子軒自言自語的說道,既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問于秘書。
看著糾結(jié)的君子軒,于秘書忍不住小心的說道:“她也許是想到了自己,有些感同身受吧!”
君子軒的渾身頓時充滿了寒氣。
“你是說,她拿自己和方茜茜比,她還真看得起方茜茜。”君子軒冷冷的說道。
于秘書的后背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他也覺得林小姐有些妄自菲薄了,君先生在方小姐身上費的心思還沒有她的十分之一。如果君先生把用在林小姐身上的心思,用在方小姐的身上,估計方小姐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父親,幫幫茜茜吧!”羅玉嫵神情悲戚的看著端坐在書房里的羅錦南。
“阿嫵,你終于肯來見我了。”羅錦南心疼的看著憔悴的羅玉嫵。
“父親,都是我的錯,這些年來我的心思一直都在云哲身上,您也知道,茜茜她從小就很乖巧、懂事,她肯定是被那個人面獸心的王文煥陷害的,是我忽略了茜茜啊!”羅玉嫵滿臉的悲痛和自責(zé)。
“這件事最好的辦法就是送茜茜離開,然后找一個更轟動的新聞把這件事壓下去。”羅錦南理性的說道。
“可是能夠嫁給阿軒,是茜茜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啊!這個時候讓她離開,這不是要她的命嗎?”羅玉嫵掙扎的問道。
“你認(rèn)為在這個時候阿軒還會娶她嗎?”羅錦南冷冷的問道,一向精明能干的養(yǎng)女竟然在這個時候犯糊涂。
“可茜茜她……。”羅玉嫵有些猶豫的看著羅錦南。
“那你告訴她,如果阿軒真想娶她的話,今天的這一切就不會發(fā)生了,讓她的腦子清醒清醒吧!”
“您是說。”羅玉嫵驚訝的張大嘴,難以置信的看著羅錦南。
“阿軒為什么這么做,他如果不想娶茜茜的話,大可以和我們說,為什么非得要毀了茜茜啊!”羅玉嫵激動的站起身喊道。
“你先回去吧!好好勸勸茜茜,她的人生還長著呢?犯不著為了一個根本就不愛她的男人毀了這一生。”
“父親,難道是阿軒知道了當(dāng)年的事情,所以才懷恨與我,才會把怨恨撒在茜茜身上嗎?”羅玉嫵痛苦的問道。
“你想多了,回去吧!”羅錦南揮揮手,疲乏的把身子靠在椅子上。
羅玉嫵看著疲憊的羅錦南,看著這個當(dāng)年曾叱咤風(fēng)云的男人頭發(fā)早已花白,她想說什么,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好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只是她沒有看到,在她回轉(zhuǎn)
身的時候,羅錦南看她時那癡癡地目光。
“啪啪……。”方茜茜的房間不時的傳出摔碎東西的聲音。
“方茜茜,你抽什么瘋?不就是被男人甩了嗎?有什么大不了的。”方云哲從樓下氣沖沖的沖上來,他臉色蒼白,有些氣喘吁吁的喊道。
“要你管,滾回你的房間去。”方茜茜雙眼充血的瞪著方云哲,她現(xiàn)在的心情壞到了極點,沒有功夫理會這個全家從小嬌寵到大的弟弟。
方云哲看著狠戾的方茜茜,嚇得倒退了好幾步。從小到大,方茜茜在人前都表現(xiàn)的優(yōu)雅大方、溫柔得體的,即使他知道方茜茜的本性并不是很好,脾氣有時候也很臭,但對他卻一直都不錯,即便他很少喊她姐姐,她也都對他和顏悅色的,每次出國演出都會給他帶好多他喜歡的東西,這樣子的方茜茜他還是第一次見。
方云哲看著這樣的方茜茜有些心疼,他莫名的想到一些事情,方茜茜能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肯定和君自軒脫不了干系。他匆匆的跑下樓,急沖沖的向外走。
“你去哪兒?”剛剛回家的羅玉嫵攔住正在向外沖的方云哲。
“媽。”方云哲看著神情疲憊的羅玉嫵有些不是滋味。在這個家里,他最敬最怕的就是他的母親,在他病重的時候,是她的媽媽一直陪著他,每一次住院,都是媽媽徹夜徹夜的陪護(hù)著他,那個嘴里老是喊著“我的心肝、我的寶貝”的奶奶,沒有在醫(yī)院里陪過他一天,那個身居高位的父親更是來去匆匆。
羅玉嫵愛撫的拍了拍方云哲的腦袋說道:“你姐姐最近心情不好,你多讓著她一點。還有,不要插手這件事,凡是有爸爸媽媽在,知道嗎?”
方云哲低下頭,撇撇嘴。自從姐姐出事后,父親除了回家發(fā)了一大通脾氣以后,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家,都是媽媽一個人在忙里忙外的。
“云哲,你記住,你只要好好的,就是幫媽媽最大的忙了,知道嗎?”羅玉嫵愛憐的看著方云哲。
方云哲使勁的點點頭,乖巧的走回自己的房間。他在羅玉嫵看不到的地方擦了擦濕潤的眼角。
方云哲還是趁羅玉嫵休息的時候,偷偷的見了君子軒。
“君子軒,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如果不想娶方茜茜的話,可以直接和我們方家說,為什么要用這么下三濫的做法。”方云哲眼神咄咄的看著君子軒,他的眼里有一抹不易察覺的傷痛,君子軒是他從小到大崇拜的偶像,也是他從小認(rèn)定的準(zhǔn)姐夫,可現(xiàn)在的君子軒讓他覺得可怕、甚至于厭惡。他不認(rèn)同他的這種做法,不僅僅因為方茜茜是她的姐姐,他就是覺得君子軒這么做太過于陰險、毒辣。
“小哲,你最近不是剛做過手術(shù)嗎?不在家好好休息,怎么跑出來了。”君子軒關(guān)心的看著方云哲。要說他對方家的人,也就是看方云哲比較順眼一些,方云哲看著沒心沒肺的,其實聰敏、伶俐,而且心細(xì)如發(fā),也許是久病床榻的緣故,有些東西他看的比誰都明白,心里比誰都清楚。
方云哲鄙夷的看著君子軒,譏諷道:“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方茜茜配不上你,可現(xiàn)在我覺得你們可真般配,都是一丘之貉。”方云哲無視君子軒越來越冷的目光,“呸”了一聲后便揚長而去。
“難道我真的錯了嗎?”君子軒自言自語道。
站在角落里的于秘書,盡量的把自己縮在陰影里,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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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