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沒有睡好,葉梓一上課就去見周公了,把沈靖齊的事拋在了腦後,言若走到了她的身邊,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桌子。
“葉梓同學(xué),你夢見了什麼。”言若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
“嗯,別吵,小白。”睡的昏天暗地的葉梓以爲(wèi)是小白在用爪子敲她的門,嘀咕了一句,換了個邊繼續(xù)睡了。
“哈哈哈。”課堂裡的同學(xué)鬨然大笑。
“葉梓同學(xué),你是把老師當(dāng)成你家那隻寵物了是嗎?”言若用手中的書本輕敲了一下葉梓的頭。
這下葉梓總算睜開了迷濛的眼睛,她趴在桌上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把臉埋入了胳膊中。該死,她怎麼在言妖孽的課堂上睡著了,居然還把他當(dāng)成了小白,這下要死了。
努力在臉上堆出了一個笑容,葉梓這才擡起頭來,說:“言,言老師,您剛剛是讓我回答什麼問題來著,我沒聽到,能在重複一遍嗎?”
葉梓擡頭的瞬間,言若看到了她脖子上懸掛的血玉,他眼中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光芒。這凌楚寒居然找到了血玉來聚魂保魄,不知道他想聚的是她的魂還是葉梓的魄。
“沒有問題,給你一個論題,寫一篇有關(guān)大宋王朝的興衰的論文,兩天後交給我。”言若淡淡地說完,就轉(zhuǎn)身往講臺上走去。
你妹的,又是論文,不要以爲(wèi)不反抗就認(rèn)爲(wèi)她好欺負(fù),不就是在他的課上睡著了嗎?有必要趕盡殺絕嗎?
“言老師,你殺了我吧,論文我寫不出來。”葉梓站了起來,大聲的地說,那氣勢彷彿在說今天老孃就是不寫論文了,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言若站在講臺上沉默著不說話,教室裡的學(xué)生也沉默以爲(wèi)俊美的言老師要發(fā)火了,這葉梓也忒大膽了。
半晌後,言若語速輕緩地說:“殺了你,我怕你那萬能的男朋友會把我當(dāng)成妖怪收了。”
“噗呲,哈哈哈。”聽了言若的話,學(xué)生們再次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葉梓嘴角抽抽了一下,想起了上一次凌楚寒把他當(dāng)成了魔尊打了一頓的事情,她的氣勢瞬間焉了下來,任命的坐回了座位上。
放學(xué)後,沈靖瑤的車子在學(xué)校外等著了,見葉梓一出校門,她就迎了上去,攔住了葉梓的步伐。
“葉梓,我哥醒了,
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去看看他,他現(xiàn)在一醒來就不要命的工作,我們勸不了他,希望你能幫幫我勸勸他。”
哎,葉梓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沈靖齊了,以前吧不知道他喜歡自己,還可以肆無忌憚地談天說地,現(xiàn)在知道了他喜歡她,這讓葉梓有些尷尬了。
“那個,你哥哥醒了,我就用過去了吧,醒來就沒事了。”葉梓委婉地說。
“我知道我昨晚的話讓你有些困擾,不過我哥哥並不知道你已經(jīng)知道他暗戀你的事,你就當(dāng)沒發(fā)生,和以前一樣與他相處,他現(xiàn)在需要你的勸說和安慰,就當(dāng)我求求你了。”
說的倒是輕巧,她真的能像以前一樣和沈靖齊相處嗎?有些煩惱地嘆了口氣,葉梓還是上了沈靖瑤的車,與她一起去了沈家。
“哥,你看誰來看你了。”沈靖瑤帶著葉梓來到了沈靖齊的房間。
“葉梓?”擡眼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沈靖齊心裡一陣激動。
“靖齊大哥,聽說你受傷了,我來看看你。”葉梓見到沈靖齊蒼白有些消瘦的俊臉,她有些不忍。
“靖瑤讓陳媽弄點(diǎn)點(diǎn)心和果汁。”沈靖齊吩咐道。
“不用麻煩了,我不餓。”葉梓連忙制止,她看沈靖齊雖然躺在牀上,可面前卻放了很多文件,她皺了一下眉頭說:“靖齊大哥,你受了傷,就應(yīng)該好好休息,工作可以暫時放一放,身體纔是革命的本錢。”
“好。”沈靖齊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她說什麼都好。
沈靖瑤退了出去,房間裡一下子陷入了沉默,葉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有一種進(jìn)退兩難的感覺。
“葉梓,謝謝你能來看我,我很開心。”沈靖齊沙啞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他接著說:“我腹部中槍我以爲(wèi)會醒不過來,可我在昏迷的時候隱約聽到了你的聲音,我告訴自己我不能一直睡下去,我還有話沒有告訴你,還有很多事沒有做,我必須醒來。今天早上我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臥室我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踏出了鬼門關(guān),葉梓我不想讓自己有遺憾。”
“呃……”葉梓不敢看沈靖齊的眼睛,她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胸膛,笑了笑說:“所以呀,靖齊大哥你要快點(diǎn)好起來,纔能有體力做你想做的事,纔不會有遺憾呀。”
“葉梓,我,我……”
“靖齊大哥。”知道沈靖齊可能要說的話,葉梓連忙打斷了他的話,說:“作爲(wèi)朋友,我希望你以後要好好保護(hù)自己,不要在被別人所傷,那個位置在重要也沒有命來的重要。”
“好。”
沈靖齊舌尖嚐到了苦澀,她想必是知道自己要說什麼,纔會打斷自己的話的吧。
“你傷的比較重,要好好吃飯注意營養(yǎng),好好休息,暫時不要工作了,等傷好了在處理。”葉梓絮絮叨叨地說。
“好。”
“我明天在來看你,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好。”
把沈靖齊桌上的文件夾收了起來,放在了他的莊頭櫃上,葉梓與他道了個別就離開了沈家。她離開後,沈靖齊緊緊地躺在牀上看著天花板,他擡起手來,手面上還有打點(diǎn)滴留下的針眼和淤青。
昨晚雖然昏迷,但他知道他曾經(jīng)抓住了那隻溫暖的手不放,他也感覺到了她指尖在他額頭試溫度的輕柔。
他知道她來過。
葉梓走後,沈靖齊果然按時吃飯,按時休息,不在工作了。沈靖齊的助理有些難以置信,少堂主竟然會聽一個女孩子的話。看來那女孩就少堂主的軟肋,一旦他有了軟肋就會讓敵人有可乘之機(jī)了,不知道少堂主該如何保全這女孩。
哎,爲(wèi)什麼她會難過呢,心裡有些心疼沈靖齊,不知道爲(wèi)什麼她竟然對他感覺到一絲絲的愧疚。
“學(xué)姐,你終於回來了。”許彎彎一看到葉梓回來就連忙上前說。
“彎彎,你來啦,是不是來給我們做好吃的來了。”葉梓捏了一下許彎彎的臉笑著說。
“不是,我見學(xué)姐和沈靖瑤一起走了,我沒有追上就來你家看看你有沒有回來,我也是剛來,凌大哥幫我開的門。”許彎彎說。
“你和沈靖瑤一起走的?”凌楚寒淡然地問,話裡話外透露著必須交代清楚的氣勢。
“呃…”
多嘴的許彎彎,幹嘛非要當(dāng)著凌楚寒的面說,這下她必須找藉口了,畢竟沈靖齊受傷的事情外界還不知道,她也必須保密。
“那個,沈靖瑤是請我喝了杯咖啡,免費(fèi)的不喝白不喝,對吧。”葉梓摸了一下鼻頭,說完就抱著小白蹭蹭地上樓了,以免凌楚寒再問東問西。
(本章完)